第1卷 第九十八章 跟他走 文 / 何甄甄
夏溪抬頭望向他,卻發現他那雙黑色的如寶石般的眸子格外惑人。
她一呆的瞬間,他已經一把抓住她,再次把她攬進懷裡。有力的大掌探過她的纖腰,直接摟住了她,將她整個人拽向自己。
夏溪來不及反應,更抵不過他的力氣。身子朝他傾倒而去,跌入一具結實的胸膛,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暈旋了她。
忽然,他撫起她的臉,低頭吻住了她殷紅嬌艷的誘人雙唇,舌尖蠻橫地撬開她的嘴,一陣來回掃蕩。
「唔——」她快要窒息了!
他卻不肯放過她,糾纏著她的舌,不斷不斷地深吻,然後輕聲在她耳邊呢喃:「敢打我的女人,天皇老子我也要教訓一頓!」
他貼著她的耳畔,呵出熾熱的氣息,那氣息噴灑向她,惹得她微顫。
如果不是交易,她幾乎要被這句話迷醉了,可是,是交易,一切都是交易!
她不敢妄想,也不會妄想。
「不用了!謝謝你!」她只能這樣說。「他是我爸爸,許他過分,不許我過分,哪裡有女兒打老子的?」
他低沉的男聲再次襲來,「說的也是,他脾氣不好??」
「嗯!」
「經常打你?」路遇琛低聲囈語,撫了撫她的腦袋。
「不是!」其實她很少在家,夏江凱這幾年脾氣不好,她那時已經讀大學,早就離開了家,他打媽媽得次數比較多。
「我警告你,別再有下次,下次若再打你,我直接廢了他!」
「嗯!」夏溪悶悶的從他懷裡點頭,突然撲哧一聲笑了。
他一陣皺眉,笑什麼?她不疼啊?女人一陣哭一陣兒笑得,真是讓人猜不透心思。
夏溪笑,是因為他的話。「你是大領導,又不是黑社會頭子。你這語氣,千萬別讓吉縣老百姓聽到,不然他們會以為他們的路縣長是土匪頭子呢!」
路遇琛微微蹙眉,眼底閃過一抹無奈,伸手揉揉她的黑髮。「為你出氣,還要遭受你的調侃,你這女人有沒有良心啊?」
「是!是!路縣長,我錯了!」夏溪直接說道。
路遇琛又是無奈,可是看著她這傷,終究沒再說什麼,只是道:「走,吃飯去!」
路遇琛買了熱氣騰騰的水晶蝦餃,打開盒子,還冒著熱氣,還有漂亮的各種小菜,肉類,她看著滿桌子他不值的菜,幾乎要歎息。
「吃吧!」他開口。
她拿筷子,開始吃。
而他,並不著急,只是一言不發地看著她吃,整個過程保持沉默,直到她再也受不了他專注的視線,終於抬起頭來:「你怎麼不吃?」
「看你吃!」他回道。
她差點被他噎到,好不容易把一隻蝦餃吞了下去,放下筷子,他遞了一杯水過去。
她突然想起昨天在吉縣縣政府宿舍門口看到的那一幕,那個白衣女孩,像是那日在病房裡看到的那個,眸子一黯,有點自嘲。
不經意的開口:「你怎麼不陪你的女朋友啊?」
他一愣,有點愕然,繼而唇邊溢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然後道:「我為什麼要陪著她?我更樂意陪你!」
她心裡一下更苦澀了,原來男人都是一樣的,喜歡三心二意,明明有了女友,卻還要惦記著別的女人!
一下子面對這些好吃得沒了胃口。
「怎麼不吃了?」他問。
「吃飽了!」夏溪也笑笑。
他笑了起來:「吃的不多哦!沒胃口嗎?」
她有點氣惱,跟他鬥嘴不是明智之舉,於是站了起來:「我吃完了,謝謝你的晚餐。我要休息了,有點累。」
他也起身,直直朝她走了過來,她正要避開,他一手拉住她:「別動。」
伸手拿過紙巾幫她擦去唇邊的油漬,柔軟的指腹不經意間輕輕擦過她的唇瓣,彷彿帶過一道電流,夏溪不禁臉紅心跳,又覺得自己莫名其妙,他們分明有比這個更親密的動作,她卻無端端地緊張。
還好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不等他放開她,她匆匆跑開。
他回去吃東西,似乎見她不吃,他心情大好,表情也沒那麼冷峻了。
不多時,他也吃完,然後起身去洗澡,夏溪坐在自己的電腦前,打開,瀏覽著網頁。
不多時,門被猝不及防地被推開,路遇琛穿著浴衣進了臥室,她一呆,趕緊的移過目光。
他看到她的躲避,微微的挑眉。
然後,他當著她面,鑽進了她的被子裡。
「你、你都不忙嘛?」她吞吐的問道。「你們不是週末最忙嗎?」
「明天開會!」他說。
「那你什麼時候走?」
「明早!」他說。
那不是晚上他還要在這裡?
「你那個完了嗎?」他突然問。
「什麼?」
「大姨媽!」他一臉的坦然自若。
她的臉騰地紅起:「沒!沒有!」
「撒謊!」他完全不以為意。「我說過撒謊是要懲罰你的!」
她這才覺得緊張,攥緊了鼠標,吞了下口水,一臉驚恐地望著他:「我渾身都疼!」
她心裡泛起不好的預感,他剛才笑得那樣不動聲色,原來根本沒打算放過她。而且他似乎回來就是跟她做這事的,他似乎就喜歡做這事,她真的不懂,男人就離不開這件事嗎?
「我可以幫你止疼!」他卻只看著她笑,也沒有動作。
「我不用!」她立刻回嘴。
路遇琛挑眉看了她一會兒,心底暗笑,卻不動聲色,幽幽地問:「你覺得你能拒絕嗎?」
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心裡不想。」
他抿唇。
「我說的是實話,我沒撒謊!」
他卻掀開被子,一手拉過她,環住她的腰,說得一本正經:「那又怎樣?」
「……」昨天她到了吉縣,本來他這個週末很忙的,可是她卻跑了,他又連夜回來。
沒想到她不在,一夜未回,他一直在這裡等她。等得怒火積聚,又消去。再聚集,再消去。如此往復,多少次,沒想到她居然一聲傷痕的跑了回來。
「昨天不說一句話,還關機!」他的手探進了她的睡衣裡,掌心的熱度貼在她的皮膚上,燙得驚人,她不自覺的想要掙脫他。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氣,制止了她的動作,輕笑出聲:「小東西,說,為什麼關機?」
「我……」她卡殼。
他攔腰抱住她,俯身咬住她的耳垂,聲音飽含不滿:「你居然掛了我的電話,還關機,最後給我弄得一身傷回來,你居然不善待我的東西,我要懲罰你!」
他咬得很重,她不由顫了一下,痛呼出聲。
他鬆了一點力道,把她轉過來,正對他。
她睜大了眼睛,無辜地望著他。那樣無辜又帶了點賭氣的眼神,不由地又讓他氣了起來:「還拒絕我,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她臉一紅,不說話。
「說話!」
「你可以找你的女朋友!」她輕聲開口。
他眸子一沉,銳利的鎖住她的小臉,看著她紅腫的小臉,惡狠狠地道:「真醜!醜死了!」
她臉更加紅了,羞囧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知道她的臉丑,她又沒讓他看!他有必要這麼羞辱她嗎?
她倔強的瞪著他,看著他情緒不明的眼睛,又低下頭,彷彿猶豫不決,又難以啟齒,那樣彷彷徨徨,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又不甘心,「你可以不看,我又沒讓你看!」
「可是我比較喜歡試試豬頭的味道!」
「你直接去找豬好了!」她全身都疼死了。
「嗯哼!」他伸手撫上她的臉,細膩光滑,有蘋果般的鮮潔紅潤,非常又人,低了頭輕歎:「沒什麼可看的,暫時就你這個豬頭了!」
她垂下眼睛,長長的睫毛覆下來,掩蓋住眼底淡淡的悲傷陰影。難道他的女朋友沒時間嗎?所以他就勉強看著自己了!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座座大山,壓在她心上,她從來不敢放任自己順著自己的心意去生活,六年前,以為遇到了自己的此生不渝,可是到頭來,卻是一場悲涼。
而路遇琛,她安排了她的工作,給了她一輩子的飯碗,可是他卻拿走了屬於她女人最寶貴的東西,也拿走了她所有的尊嚴。
而他,就像誘她犯罪的惡魔,他的陰晴不定,他的不可捉摸,他的溫柔體貼,把她擊得潰不成軍。
她心裡鬱鬱的,低聲問他,彷彿帶了點委屈:「你想找什麼女人沒有,為什麼非要我?」
他暖暖的呼吸拂在臉上,如輕輕掃過的羽毛,聲音撲朔迷離:「因為你不會給我惹麻煩,比較好欺負!」
她身體一顫,眼波裡蕩漾著某種錯愕,呼吸急促,抬起臉來看他:「我長得就那麼好欺負嗎?」
「你說呢?」他不答反問。
她閉上眼睛,突然主動在他唇上輕觸了一下,兩頰上淺淺的梨渦,湊得近了才看得到,清清淺淺地聲音滑過耳邊:「你把我送進了地獄,我已經萬劫不復了!」
「那就直接下十八層地獄!煎炒烹炸,試試過油鍋的滋味,怎樣?」他丟給她一句話,聲音邪魅而低沉,卻明顯的被她的主動驚得一愣,繼而大笑,低了頭狠狠地抱住她,唇貼上她的唇。
「一定是痛不欲生!」她悲涼的低語。
「身體很疼嗎?」他突然問,手更是輕柔的劃過她的傷痕纍纍的肌膚。
「嗯!是疼!」她身體顫抖了一下,那些傷痕的確很疼。
他突然笑了,邪肆的笑了,低語著:「那我現在幫你止疼!」
夏溪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吻已經鋪天蓋地地落下來了,落在她的腫了的眼皮上,鼻子上,唇角。
她嚇得驚愕,他剛好舌尖伸進她的口腔裡,舌尖纏繞她的舌尖,引起她一陣輕喘。
睡衣已經被他解開了,他的手在她裸露的皮膚上遊走,毫無阻隔。灼熱的指尖輕點她的腰,激起她的輕顫,她只能攀住他的脖子,閉著眼睛不敢看他。
她不知道路遇琛到底是個怎樣的人,都說男人愛美色,可是她此刻臉真的腫的跟他說的一樣,變成豬頭了,可他卻還不肯放過她,難道看著她這樣醜的一張臉,他不噁心嗎?居然還這麼有興致,她發現她真的一點也不懂路遇琛這個男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的吻滑過她的頸子,落到她胸——前,輕——啃她的柔軟,輕微的痛楚終於讓她拉回了一點意識,急忙伸手阻止他。
可是她的輕輕阻擋卻激發了他的沉溺,抬眼看她時,眸色深的不可思議,聲音低啞,飽含情慾:「怎麼了?」
她拿手抵在他胸口,喘了口氣:「不行,現在不行!」
他也知這裡不對,半路剎車,臉色自然沒好看到哪裡去,「為什麼?你知不知道突然剎車會造成剎車失靈?這對男人來說有多痛苦?你能不能人道點?」
「我不要懷孕!」她突然睜開眼睛,看著他認真說道。
他一愕,愣了下,眸子裡閃過什麼。「你不想懷我的孩子?」
她也一愕:「你不怕我拿孩子要挾你?」
「要挾我什麼?生了孩子,我養著,養著他也養著你!誰規定情fu不能生孩子了?」他眼底閃過戲謔。
她一時卡殼,分不清楚他到底是玩笑,還是認真,只能沉默不語。她永遠說不過他,也猜不透他,索性當成玩笑。
而路遇琛已經翻身下床,直接去找他的箱子,他記得他有準備tt的,而且讓女人懷孕的確是個麻煩,他現在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拿到tt的時候,路遇琛有點怔忪,他跟她,前幾次,都沒有戴這個,他還從來沒這樣過呢,連自己都有點意外。單就本身,拋卻懷孕不懷孕之說,他是個有潔癖的男人,可是卻跟她從來沒戴過!
他在回來時,有點粗喘,她抬頭看他,發現他臉色極為痛苦,額頭上已經滲出了薄薄的一層汗,於是乖乖地不動,伸手去幫他擦汗。
他低頭看著一臉無辜的她,半嗔半怒:「磨人精!」
登到巫山雲顛時,他意猶未盡的皺皺眉,嘟噥了一句:「我不喜歡戴tt!下周我回來,帶你去醫院埋個避yun針!」
夏溪一時怔忪,心裡酸楚,他這是要長期跟她保持關係嗎?她真的有點怕了。
他看到她的表情,臉色一沉,扳過來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不許亂想,就這麼說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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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凌晨。
路遇琛一大早爬起來,夏溪還在睡,她累壞了,路遇琛知道他一整夜不放過她,她累壞了。可是他一起床,她也醒了。
「你要走嗎?」她惺忪的狀態問著他。
「不是我,是我們!」
「啊?」她一下驚醒。「我們?」
他低頭看看她的臉,臉上的紅腫還有額頭的傷都沒好,眼裡閃過一抹憐惜:「明天你請假,這個樣子也沒辦法上班,跟我去吉縣,連著請三天假吧,養好了再回來!」
「你、你說讓我跟你去吉縣?」夏溪整個人錯愕著,本來惺忪著,被驚得一下子完全驚醒了。
看著她那吃驚的樣子,路遇琛淡淡挑眉。「有什麼不可以的?」
她自己在j大,不是跟這個玩就是跟那個曖昧,他把她帶到吉縣,誰都不認識,有人煮飯,下班回去還有人作伴,何樂而不為?就這樣打定了主意,路遇琛更是霸道的開口:「快起床,我上午十點在縣政府有會議,快起來收拾下,呆三天!」
說著他就去洗澡了。
夏溪傻愣愣的抱著被子坐在床上,他怎麼可以如此霸道,讓她跟著去吉縣,請假二天,明知道他說的對,自己臉上額頭的傷這樣去上班,總是不好看,但跟隨他去吉縣,她還是感到怪怪的。
「怎麼還愣著?我餓了,快點起來收拾下,吃飯就該走了!」洗完澡回來的路遇琛看到夏溪還傻呆呆的坐在床上,知道自己嚇到了她,難道跟他去吉縣就這麼可怕?
路遇琛忽然感覺一股笑意沖徹在了胸口,他似乎有些明白她的心情,但週五那天,她不是到了吉縣政府大院門口了嗎?
「我不去不行嗎?」夏溪輕聲道。
「不行!」
「為什麼我一定要去?你女朋友看到了怎麼辦?」她戒備的瞇起眼,神色謹慎的打量著路遇琛,從昨天回來一下子看到他,她就覺得很意外,明明那天有美女在吉縣門口找他,他卻還要自己去,他也承認他有女朋友,為什麼還讓自己去。夏溪越來越感覺她看不懂眼前這個男人。
快速的側過頭,可是那抹壓抑不住的笑意還是染上了路遇琛峻冷的臉龐,他輕咳兩聲掩飾著自己突然變化的情緒,在夏溪疑惑的視線裡轉身去找衣服。
他怎麼了?夏溪疑惑不解的看著轉身大笑的路遇琛,視線裡那抹偉岸身影背對著她,沉聲道:「我需要你,你就得去!別人暖的被窩沒你暖的舒服,而且現在是冬天,我需要人幫我暖被窩,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非你莫屬!」
原來只是需要!
夏溪眸子一緊,心裡一陣刺痛,起床,認命地回答:「好,我立刻收拾!」
她去洗澡換衣服,準備早點,兩個人默默地坐在餐前用餐,時間都七點了。
夏溪去收拾衣服,不忘問他:「我連著請兩天假可以嗎?呂科長會不會不許?」
「不會!」路遇琛篤定的開口:「跟他說家裡有事,必須請假,週三你的傷就差不多好了,週三凌晨我送你回來!」
「呃!好、好吧!」夏溪收拾了歡喜衣物,洗涮用品。
「我先去熱車,三分鐘後下樓!」他已經收拾好一切,手裡一個公文袋,換鞋子下樓去了。
夏溪深呼吸,心裡怪怪的,跟著他去他的地方,真是說不出的感覺。
三分鐘一到,她就開門下樓去了,樓門口,一輛黑色的軍牌車子停靠在那裡,正打著火,她還沒走出樓口,車門已經打開,路遇琛坐在駕駛室裡低聲喊道:「快上車!」
她立刻鑽進車子裡,他手裡接過她的包,放在後座上。
夏溪剛坐上去,路遇琛探過來身子,手按在她的腿上,伸手從裡面幫她關好車門,他身上剛沐浴後的清新氣味傳入她的鼻子裡,夏溪臉紅紅的,身子更是不敢動一下。
路遇琛側了下身子,又拉過安全帶,幫她繫上。然後低頭看看她,發現她臉紅的樣子甚是可愛,低頭情不自禁的親親的她的唇。「這麼拘謹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不、不是!」夏溪搖頭。
他輕笑:「好了,走了!」
像做夢一樣,直到車子進了高速路口,路遇琛遠遠地看著收費站,又看了眼收費站的那個攝像頭,一側身,把夏溪的羽絨服帽子拉上來,罩在她頭上。
夏溪不解,路遇琛只是輕聲道:「別動,等下過收費站,低下頭!」
「哦!」她不懂他的用意,只是點點頭,知道照做就是了。
直到到了收費站那卡時,攝像頭突然閃了一下,夏溪頓時明白,原來他是要自己躲避那個攝像頭,他是怕什麼?怕她被人調查嗎?怕自己跟他扯上關係嗎?
直到通行,進入車道,路遇琛伸手將她的帽子扯下來,「好了!」
夏溪心裡突然覺得莫名的堵得慌,說不出的滋味,安靜的不說話,把視線轉向車窗外,看著道路旁蕭瑟的冬日風景。
路遇琛見他不說話,一邊開車一邊看了她一眼,「是不是冷?我開暖氣!」
他打開了暖風,車裡立刻溫度上升,夏溪幾分鐘就覺得熱了。
「熱的話,脫掉外套!」他又開口。
她真的覺得熱呢,於是解開羽絨服,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曲線更顯美好,路遇琛眸子一緊,把注意力放到了前方的道路上。
他知道這樣帶她去,他有點感情用事,但是他就想這樣做,不需要任何理由。
她一直沒說話,幾乎都是他說,他不說了,隨後車裡又歸於沉默。
她又把視線轉向窗外,突然突然手腕被拉住。她嚇了一跳,就見他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握著她的手腕,她看著高速路上,快車道上一輛車接著一輛車飛速前行,驚得立刻道:「你好好開車!」
他淡淡勾唇,卻不鬆開她的手:「想什麼呢?」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想!」她能想什麼呢?只是覺得這樣好奇怪而已,她想要抽回手,可是他卻不放手,她嚇得前後觀察車輛,怕追尾,急切得喊道:「你專心開車吧,這是高速路!」
她突然想到那次他的車禍,那天他離開時,下了那麼大的雪,他出了車禍,雖然人沒事,可還是很危險,那是他很幸運。
「撒謊!」他冷哼一聲。
她怔了下,帶著點無奈道:「我是想到了你上次車禍,你好好開車好嗎?這是高速路!」
路遇琛微微一怔,又是一笑:「我可以理解成你的這忠告是對我的關心嗎?」
「算吧,快放手!」她另一隻手去拉他的大手,他放手握住她的小手。「阿琛,你好好開車好嗎?我害怕!」
她可不想在高速路上出事,只能低聲哀求他。
看著她的樣子,像是真的害怕,他鬆開手,「放心吧,沒事的!上次是個意外!」
他雙手握著方向盤,她瞬間鬆了口氣,她真怕出車禍。關於上次車禍的事情,她一直沒問他。一來他沒事,只是額頭受傷了;二來她不想問,怕自己去關心他。
他卻主動說起了上次的事情,「上次在國道上,有個老人橫穿馬路,司機小李沒有注意,剛好下坡,後面車子制動晚了,就追尾了!」
他說的輕描淡寫,而夏溪卻感到驚心動魄,因為她記得吳佩慈說,他的司機斷了腿,車禍猛於虎,無處不在,或許一個瞬間,人命就沒了,如果如果他沒了,她突然感到一陣恐慌,說不出得感覺,臉色也瞬間慘白。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是覺得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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