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九十九章 炒股 文 / 何甄甄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是覺得怪怪的。
「如果上次,你沒有回來,或許就不會有那個車禍了!」她想到他在他那裡呆的三天,一直在她家裡,他們之間纏眠悱惻的第一次,可是卻是諷刺的交易。
一瞬間,她心裡的痛蔓延開來。
「巧合而已!」路遇琛輕輕一笑,完全不在意。
夏溪又想到了病房裡那個叫「張穎」的女孩,長得很是甜美,週五那天在吉縣縣政府宿舍門口的那個女孩也是她吧?那是他的女朋友吧?
一路之上,夏溪都有著一絲的鬱悶,還有著莫名的情緒,心裡憋得難受,卻又無處發洩,說出的憋悶。
路遇琛也沒多說什麼,車子很快到了吉縣,要下高速。夏溪也沒經過路遇琛提醒,自己就拿了羽絨服,披在自己頭上,身子陷入椅背裡。
路遇琛側頭看了她一眼,露出一個「孺子可教也」的讚賞神情。
當車子滑出收費站,夏溪心裡卻在想,自己就是個見不得光的女人,情婦而已!
路遇琛的車子像是有通行證一樣,政府宿舍的保安看到他的車子竟打了個敬禮,車子開進去,夏溪穿上羽絨服,然後戴上帽子,既然別人不願意她露面,她也不想露面。
路遇琛直接將車子開進了一個車庫,捲簾門滑下,路遇琛拿了公文袋對她說:「你來鎖門,我先上去,鎖好門上樓,三樓東戶!」
「哦!」夏溪點點頭。
路遇琛打開樓道內裡的門,走了出去。
這是一樓車庫,也是儲藏室,夏溪在後面車庫內裡的門,然後提著包包上樓,到了三樓,看到了東戶的門開了個縫隙,她輕輕打開門,有點不敢進。
「快進來!」路遇琛在門裡沉聲道。
夏溪立刻確定,這的確是他的住處,人走了進去,關門,這才四下打量了一下他的住處。
二室一廳,客廳很寬敞,潔白的地面,裝修簡單,莊重大方,不奢華,傢俱也很簡單,倒是應有盡有。市政——府給他配的房子還真的不錯,夏溪侷促的立在那裡,沒有換鞋子,因為沒有她穿的拖鞋。
路遇琛正在打電話。「衛衛,你去買點食材,對,今天下班我自己煮菜,多買一些,九點半之前回來,開車來接我!」
打完電話,路遇琛注意到她還傻傻的站在那裡,立刻意識到,從鞋櫃子裡拿出一雙嶄新的男士拖鞋。「沒有女式拖鞋,你穿這個吧,我的,沒穿過!」
她愣了愣,那鞋子,起碼有44,她的腳才37,但她還是老實的換了寫字,37的小腳穿著他的大拖鞋,是如此的滑稽,低頭看著,又偷偷看了眼他。
路遇琛撲哧樂了。「有點大!晚上帶你去買新的!」
「沒關係!」夏溪搖頭笑笑。
「把包包拿進臥室!」他吩咐到,「等下我要開會,大概中午不會回來,你自己煮飯吃,今天不要出門,書房有電腦,你可以上網,也可以看電視,就是別出門,累了就睡覺!」
「哦!」夏溪點點頭,聽話的把包拿到了臥室裡。
路遇琛看了眼她的靴子,伸手拿了,放在櫃子裡,屋子裡沒有女士的用品,他不得不照顧一下吉縣縣長的身份,不想傳出什麼緋聞,儘管他現在是個單身。
夏溪進了臥室,才發現一張寬大的床,沒有疊被子,黑色的滾金邊床單,屋子裡倒是很乾淨,一本經濟學論著放在床頭,沒有一點女人來過的痕跡。
她微微的訝異,難道他這裡從來沒來過女人嗎?還是他粉飾的太好?
她立在臥室裡,拉開衣櫥,裡面是他的衣服,她把包放咋廚子裡,依然沒見到任何女人的物品。正疑惑,路遇琛推門進來,她轉身。
下一刻,她已經被路遇琛拉進懷裡,而他的唇也同時覆過來。
她反射性地掙扎了一下,卻被抱得更緊。
他的唇微涼,掌心卻很熱,溫度透過她腰間的衣料滲入皮膚,路遇琛吻得極有技巧,並沒有用力,但她覺得不能呼吸,怎樣都無法避開他的唇,夏溪幾乎站不穩,整個人的重量都被他撐住。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放開她,似乎在注視著她。「我這裡,沒有女人來過,你是第一個!」
「呃!」她完全呆住,錯愕的望著他,紅腫的唇瓣如盛開的薔薇花瓣,微微張開,帶著不誘惑,讓他情不自禁的伏低俊臉,再度吻上她的又人紅唇。
夏溪被他剛才的話給衝擊到了,她是第一個來他這裡的女人,張穎都沒來過嗎?
又被他再度吻住,夏溪只覺得頭腦漸漸渾沌,有自己也不明瞭的情緒,突然便似乎有所頓悟,心情說不出得悸動。這是縣長的家,而她居然在縣長的家裡。
她突然推開他,表情帶著認真地看著他,難以置信的開口:「阿琛!」
「嗯?」他也低頭看她,表情似乎很鄭重,唇角深抿,眼底含著笑意,見她秀眉緊促,他的嘴角微微地彎起淺淺的弧度:「很意外嗎?還是很高興?」
他的聲音有些暖昧不明,有點沙啞,不復以住的清朗。
夏溪說不出的感覺,只是微微的顫抖著聲音問他:「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路遇琛挑眉。
「為什麼我是第一個?」她努力忍住內心的狂跳,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他微微蹙眉,低頭眼神深邃地看著她,眸光裡是高深莫測的精光,唇微微上翹,「你說呢?」
夏溪突然意識到自己像是被他戲弄了。她低下頭,臉騰地通紅,一下沒了自信再問什麼,轉身要出去。而路遇琛動作要比她快很多,在她跟他擦肩的剎那,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不許她走。
夏溪有些氣悶地咬住唇,卻不想路遇琛下一個動作已將她拉進懷裡,直接抱上床,動作一氣呵成,唇亦同時覆上,技巧地吮吻,奪走她的全部呼吸。
夏溪始料未及,慌亂地將手抵到他胸口,限制他進一步的貼近,但雙手立即被他用一隻手抓牢,固定到她頭頂,他的另一隻手,緊緊扣住她的腰。
夏溪失了自由,力氣也彷彿消失怠盡,突然便失了反抗的念頭,任由他巧取豪奪,攻城掠地。
她頓時天旋地轉,神志都漸漸不清,只感到他的指尖與唇舌無處不在,在她全身四處遊走,所經之處便燃起一簇簇小小的火苗。
她在身體迷亂之際,在心裡輕輕歎一口氣,意志力此刻悄然退席,身體本能佔了上風。而路遇琛卻在此刻停了下來,在離她不過幾寸的上方,直直地望進她的眼睛:「所以,你以後都給我乖乖的,我忙回不了j大的時候,你都要來這裡陪我,不許跟什麼小白臉出去,乖乖的,懂嗎?」
他的眼睛深邃又清澈,而此刻裡面藏了暖昧不清的情緒,似乎如她現在的身體一樣迷亂。
夏溪沒有回答,伸出雙臂勾下他的脖子,傾身湊上自己發涼的唇,下一瞬間,他便進ru了她的身體,將她的低呼一同融化進唇齒間。
連她都沒有想到,他們剛到了這裡,就發生這種事情。
而當一切風平浪靜後,敲門聲響了起來。
夏溪一下子驚慌失措。「有人敲門!」
路遇琛輕輕笑。「你睡吧,不會有人打擾,我要去開會了!是來接我的人!」
「哦!」她臉上微紅,急忙裹住自己。
果然,敲門聲響了三次後,便不敲了。
路遇琛也不著急,不疾不徐地下床穿衣,挑了件白色的襯衣,黑色的西裝領帶,收拾乾淨,又看了她一眼。「餓了自己煮,不要用飲水機,想喝水自己燒,我要喝一百度的水,飲水機的水只有95度,不沸騰的水你也不要碰!」
「哦!」她點點頭。
路遇琛關門出去,夏溪躺在床上,枕在他睡過的枕頭上,深呼吸著他殘留的味道,心裡砰砰的跳個不停。
外面開門聲響起,有個陌生的男聲:「路縣長,這是您吩咐要我買的菜,不知道這些夠不夠!」
「可以,放在櫃子上吧,我回來整理!」
「我幫您放好吧!」
「不用了!」路遇琛立刻說道。「對了衛衛,這幾日你和小林都不要過來了,去醫院看看小李,把鑰匙給我!」
「哦!好!」衛衛把鑰匙遞給路遇琛。「可是,路縣長,你的衣服怎麼辦?要洗衣服,還得送去熨燙,還要打掃衛生的!」
「這幾日不用了,我要寫材料,不喜歡別人動我東西,以後需要打掃我會讓你們來!」
「好的!」
「我們走吧!」路遇琛說道。
然後,開門關門聲響起。
夏溪整個人癱在被子裡,他的床很軟,房間裡很溫暖。她睜大眼睛,看著白色的天花板,雕著花的紋路,很是簡潔的吊頂,愣了一會兒,她回過神來,這裡是吉縣的縣政——府宿舍,縣政——府給他配得宿舍。
她居然在縣政府宿舍裡,她這樣的平凡小老百姓,居然再縣長的宿舍裡,還剛剛給縣長暖過床。
思及此,她雖然累,卻了無睡意,膽怯地扭頭,看著拉著窗簾的房間,空空如也,她豁得半躺起身,被子瞬間滑落,身上一涼,急忙抓起被子將自己裹了個嚴實。
衣服凌亂地落在地上,身上還殘留著他歡愛過的痕跡,他的衣服,她的,混亂的丟棄在地上。
她裹了個床單進浴室洗澡,然後回來換了衣服,就看到客廳的櫃子上,堆著幾個袋子,她趕緊去收拾食材。
屋裡太暖和,不收拾起來,一會兒只怕要變質了。
等到回來,又看了眼地上的衣服,他的衣服已經皺皺巴巴的了,看著滿室的凌亂,她臉上微紅,急忙扯下床單,拿到洗浴室清洗。
洗完後的床單,有肥皂粉的乾淨味道,她又洗了他的衣服,站在陽台上,晾曬床單,衣服,突然想起他走時跟來接他的人說的話,他說這幾日都不要人來打掃了,還要回了鑰匙,她往客廳看去,果然看到了櫃子上有一串鑰匙。
微微一頓,他是怕被人看到自己吧,不想讓人看到她,因為她只是他的情fu而已,情fu這個詞,讓她心裡莫名的酸澀起來。
搖搖頭,將腦海裡的酸澀甩去。深呼吸,夏溪,這本就是交易,你亂想什麼?又在期待什麼?可是,他對自己這樣好,又讓她莫名的感到心裡亂亂的。
正想著,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夏溪趕緊回到了臥室找自己的電話,一看號碼,是何啟然,她愣了下,立刻掛斷。
關於何啟然,她已經不想理會了!
沒多久,電話又打來,一遍又一遍,毫不厭煩,夏溪還是不接。
不多時,聲音停了,來了一條信息——小溪,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我也知道我對不起你,我何啟然欠了你。小溪,別生氣了好嗎?接電話,我有事找你!
剛看完信息,電話又響了起來。
她乾脆把電話打到了靜音狀態,不再理會。把手機丟在桌上,她找了新的床上用品,重新鋪上,然後又找了熨斗,把路遇琛的衣服,都給熨燙了一下。做完這些,她看看時間,已經下午3點了,簡單的煮了點吃的,打開電視。
一開電視,就是吉縣電視台,播放著吉縣新聞,下午居然播新聞,這吉縣還真是有意思。
很巧合的是,剛好看到了路遇琛,播音員的普通話都不是十分標準,甚至都沒有夏溪的標準。難道吉縣沒有人才了嗎?夏溪不禁想著,又覺得自己幼稚了,只怕這播音員也是什麼人的親戚吧,不然能當上播音員嗎?
可是,這怎麼說也是吉縣的臉面啊,怎麼就找了個四和十不分的播音員呢?
正想著,門鎖響動的聲音傳來,夏溪立刻轉頭,他回來了!
路遇琛進門,臉色不太好,夏溪趕緊關了電視,站起來,猶豫了一下,掃了一眼右前方略顯蒼白的臉孔,遲疑的開口,「你回來了?」
路遇琛看起來不太妙,那張臉看起來有點白,薄唇緊抿,嘴角有點凌厲,似乎像是生過氣的樣子。
夏溪感到有些侷促,路遇琛不說話,把西裝脫掉,丟在地上,一隻手扯著領帶就坐進沙發裡,閉了眼睛一言不發。
夏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立刻去幫他泡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不敢說話,怕惹到了他。
路遇琛睜開眼睛,看了眼桌上的茶,看看眼前熱氣騰騰的茶杯,再瞄了一眼夏溪,眉眼一瞬的柔和,隨即又垂下頭,安靜的喝茶。
熱茶入口,唇齒間的醇厚幽香溢滿胸臆,寒意退去,餘下的,是一股涓細暖熱的熱流,纏繞期間,溫暖著四肢百骸。
夏溪低著頭,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不發一言。
過了半晌,他的臉色似乎恢復了平靜。她才小心翼翼的問了句:「有人惹你生氣了嗎?」
路遇琛聞言挑眉,瞅了她一眼,「你哪只眼睛看我生氣了?」
夏溪被他一句話噎死,小聲嘀咕:「你看起來就像是生氣的樣子!臉都白了,嘴也是抿著的,還說沒生氣,誰信啊!」
雖然她看不透他,也知道多數時候他基本是喜怒不形於色,但她也算是見過幾次他生氣的樣子。她甚至覺得,只怕也就自己看到過他情緒波動時的樣子,跟電視裡的他,完全不一樣。現在的他,不再像電視裡那個看起來得道高僧般的面無表情的路縣長,倒像是個也食人間煙火的平凡男人,有喜怒哀樂。
雖然她的嘀咕聲聲音很小,但是他還是聽到了。
他微微的訝異,他表現的怒氣很明顯嗎?他從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因為這是一個政客最起碼的素質,凡事都火爆三丈,說話不動腦子,只顧一時痛快那是莽夫行為。
夏溪見他不說話了,又偷偷打量了一下他。
他突然開口:「如果你面對的所有人都是陰逢陽違的小人,你會不會覺得生氣?」
「呃!」夏溪先是一愣,繼而搖頭反問:「為什麼要生氣?」
路遇琛被她反問的一愣。
夏溪又道:「這很正常啊,因為每個人都心裡設防,不知道自己說錯說對,在不知道對錯的前提下,人不都是會緘默嗎?人品好的人保持緘默,人品不好的可能會選擇撿好聽的話說,尤其是在領導面前。」
路遇琛微微挑眉,示意她繼續說。
夏溪才又說道:「我猜你可能遇到陽奉陰違的人了,其實那些人未必就是小人,你是一縣之長,書記之下,萬人之上的大領導。而且你又是省裡下來的大人物,只怕連縣委書記也要禮讓你三分,你帶著或許是與生俱來的背景來到這裡。呃,當然,我不是說你沒有能力!你看,我剛說你有與生俱來的背景,你就挑眉了!完全是一副聽不進異議的樣子,誰敢說話啊?」
果然,路遇琛的眉頭是蹙緊的,看起來有些不耐,神色不悅地反問:「有那麼明顯嗎?」
「或許你自己感覺不到,但是跟你相處的人人家都很小心啊!怕一個不察惹怒你讓你生氣。雖然你不是攜死報復的那種人,但是別人不一定這樣認為啊,所以自然跟你相處就設防了。說話的時候自然是好聽的說,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夏溪又解釋道:「不見得是完全的陽奉陰違,人心裡只是想保護自己的利益,怕自己遇到小人領導,因為一句話不合適丟了工作的人不是大有人在嗎?」
「可是你的指令下達下去,沒有人理會,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我只知道,凡事不能一口吃個胖子,滴水穿石,水到渠成的道理我想大領導你應該比我明白!」
「我又不在吉縣一輩子!」他是著急一些事情處理不好,受苦的還是吉縣人,他想要為吉縣脫掉欠發達的帽子。
「不謀萬事者,不足謀一時。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滴水穿石,效果也許在你離開後!」她安靜的說道。
路遇琛眸子裡閃過一抹微光,看了眼夏溪平靜的小臉,額頭上的傷還貼著創可貼,嘴角依然微微的有些青色,臉好像消腫了不少,可是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片祥和,散發著一種耀眼的光輝,很奇怪的是,他心裡也受其影響變得平靜了。
「所以即使你爸打了你,你也不恨他嗎?」他突然開口。
夏溪微微一愣,想了下。「他打我沒關係,可是——」
「可是什麼?」
「他若是打我媽媽,我就會恨他!」
「他打你媽媽?」路遇琛有點錯愕。「你爸很暴力啊?」
「可能是因為下崗吧,自從下崗後,他一直醉生夢死,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以前很勤奮的,現實的壓力會讓人變質的吧!」夏溪苦澀一笑,不打算再多說。
路遇琛若有所思,點點頭,一杯熱茶下去,臉色比剛剛好了很多,有了些血色,表情也不那麼緊繃了,轉頭看了眼陽台,看到晾曬的衣服,微微一愕。「你洗了衣服?」
「嗯!」夏溪點點頭,「閒著沒事,就洗了衣服!」
路遇琛剛要說什麼,電話一下子響了起來,他走去接電話,聲音完全的公式化,聽不出任何情緒:「什麼事?」
此刻的他,接著電話,面容冷凝,就像是在電視新聞上看到的他一樣,面無表情,完全的公式化,一本正經:「告訴他,做好預算,至於投入,我來想辦法,盡最大可能的給他們提供一切有利條件。按照我說的去做,現在通知招商局,發改局局長明天一早八點十分來見我;另外通知國土局,林業局,農業局安監局,經貿局局長,九點半到我辦公室。十點半我要單獨見教育局長!」
交代完畢,他放下電話。一回頭看到夏溪怔怔的看著他,挑眉問道:「看什麼?」
夏溪只是在想,他真的是領導,那些她想都沒想到得所謂她眼裡的那些局長大人物們,居然被他吆喝的這樣隨意,一個上午就要見各個部門的一把手,同時也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份。他是雲,她是泥。她,永遠都只能仰望他!
「沒什麼!」她搖搖頭,笑得很是苦澀。
路遇琛微微皺眉,卻不說話了,轉頭進了書房。
夏溪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一下子心裡悶悶的。
「小溪,茶!」路遇琛在書房喊道。
夏溪只好站起來,幫他倒了水,送進書房,他的書房很大的辦公桌,後面一排書櫥,裡面放了不少書籍,書房裡的窗邊還有一個圓桌,旁邊兩把椅子,很公式化的書房,沒有過多裝飾。
她進去的時候,路遇琛正在上網,她把茶放在桌子上。
「會炒股嗎?」他問。
夏溪搖頭,沒錢炒什麼股票啊,她從來也沒妄想過。「不會!」
「我教你!」他說。
門豪體幻體門情體。「啊!」夏溪一愣,立刻搖頭。「不要,我這輩子只怕也不會炒股!」
「路遇琛抬起頭來,停下手裡的事情,看著她。「為什麼?」
「因為我沒錢啊!」夏溪說的理所當然,然後笑了笑,「哦!下周我把你的那兩千塊錢還給你,我這次沒帶!」
路遇琛一下臉色沉了下去。「什麼錢?」
「你上次放在我錢包裡的錢!」她說道。
「那是給你的!」
「我不要!」她說道。
「為什麼?」
「不要就是不要,我有手有腳,為什麼要你的錢?就算沒手沒腳也不會要!」她是不會跟他扯上金錢關係的,說她虛榮也好,怎樣也好,她就是骨子裡不想要花他的錢,她不是賣的,即使他們的關係是交易,她也不允許自己把最後的一丁點的驕傲踩在腳下,這或許也是她最後的一點僅剩的自尊。
路遇琛皺眉。「那錢給你花的,算是我的伙食費!」
「你上次給我的一千塊還有,不需要再給了!而且你還給我買了衣服,鞋子,算起來我欠你的!」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路遇琛噌得一下站起來,眼中帶著莫名的怒意,還從來沒見過這種女人。「你非要算的這麼清楚嗎?」
夏溪嚇了一跳,被他帶著怒氣的眸子一望,輕聲說道,「真的很抱歉,我不得不算清楚!」
「你覺得我們還能算清楚嗎?」路遇琛挑眉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