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071 小、野、貓 ! 文 / 南宮瑟瑟
安唯一端著煮好的黑咖啡走進了總裁辦公室,一看到獨孤信已經來了,她臉上的笑意頓時沒了,像一抹煙一樣,散得很快。
她走到他的辦公桌前,放下了手中端著的咖啡壺,獨孤信突然冷冷地開了口,「過來!」
安唯一抬眸,微怔了一下,走了過去,停在了他的面前。
獨孤信斜了她一眼,伸手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拉到了懷裡。
「這裡是公司!」安唯一掙扎著,推他。
獨孤信惱了,粗魯地扣住她的腰際,硬生生地將她按坐在了,腿,上。
「不要這樣……」安唯一不安地扭動著,想要起身逃開他,現在是上班時間,助理和秘書誰都有可能進來。
「不要哪樣?」獨孤信伸出手指輕撫著她的臉頰,指間挑起一束頭髮把,wan著,「臉還疼嗎?」
他難得的溫柔,卻讓人沒來由地不寒而慄。
「不疼了!」安唯一躲閃著他的觸,peng,yao和手都被他強,an著,緊張地她冒了一身冷汗,不由嚥了一下口水,「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想先回我的座位上做事情去!」
她弱弱地道,「可以放開我了嗎?」
「你要做什麼事情?我可不記得有分配工作給你做!」獨孤信慢條斯理地,幽幽地說著。
聲音雖然極柔,但是聽了卻讓人膽顫。
安唯一咬著唇,「你可以分配工作給我做!」
「你會做什麼?」獨孤信食指輕抬起她的下巴,一臉興,味地看著她。
「只要你交給我做的,我都會做,不會做的,我會學,學到會做為止,做什麼都可以!」安唯一訕訕地笑著道。
「我可不記得教你g,y,我助理!」獨孤信捏著她的下巴,狠狠地扣在了指腹間。
「我……」安唯一驚恐地看著他,「我沒有!」
獨孤信深邃的黑眸裡興,味不再,換之的是無限的陰鷙和冷漠,「再狡辯?!」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另一隻手狠狠地抓著她的手臂,像是要將她的手折,斷一樣。
安唯一緊咬著唇,忍著那刺骨的痛意,疼得皺起了秀眉,「我真的沒有狡辯!」
「你記住,你現在是我的人!」獨孤信一手掐住她的下巴,另一隻手抓起辦公桌上放著的鋼筆,「你要是再敢讓別人碰你一下,我會讓那個人的下場就如同這支折,斷的筆一樣!生不如死!」
安唯一被他的樣子嚇到了,害怕地嚥了一下口水。
「我討厭跟別人分享東西,除非我wan,膩了!否則誰也別想碰一下!」獨孤信冷聲警告道,「各取所需!要是讓我知道你背叛我,我,分,分,鐘,弄,死,你!」
「知道了!我不會背叛你!」安唯一撇了撇嘴。
「吻我!」獨孤信微仰起頭,垂眸俯視著她,與生俱來帶著的君王氣息不由讓人產生無形的壓迫感。
安唯一怔怔地看著他,「可是這裡是公司啊!」
「我是這裡的boss!」獨孤信一臉不悅地瞪著他。
「mua……」安唯一湊過去,迅速地親了一下他的嘴,只是唇碰唇地碰了一下,快得像一陣風一樣。
那簡直稱不上吻!
獨孤信俊美的臉上一片陰霾,冷冷地斜睨著她,「這是什麼?」
安唯一微皺起秀眉,「不是你叫我……wen,吻,你的嗎?」
「這算吻?」獨孤信冷冷地扯了扯唇,不屑帶著鄙夷地譏誚道。
「……」安唯一看了看門口,沒有人進來,轉過頭,捧起他的臉蛋,微嘟起嘴,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唇上。
就在她起身要離開他時,她的後腦勺突然被人給狠狠按了住,她驚得雙眼瞪得像銅鈴一樣大。
他又狠又急,彷彿要把她的嘴巴給狠狠吃掉一樣,如狂風暴雨一樣席捲著她的所有。
那種熟悉的感覺再一次來臨,如沐春風,像是站在棉花糖上隨風飄揚一樣。
「嗚嗯!」突然,她嚇得全身一緊。
獨孤信的手突然不規矩起來,狠狠地nie,著,她,的,p,p。
就在這時,宮城突然推門走了進來。
他一抬眸就看到了眼前huo,辣,辣,的xiang,yan,真人秀,他僵僵地抿起唇角,「我待會兒再進來!」
「慢著!」獨孤信突然放開了她的唇瓣。
安唯一倉皇地想要起身,yao,際卻被獨孤信粗魯地給按了住,她尷尬地連頭都不敢抬了,咬牙切齒地低咒著,「你放開我!」聲音雖然極小,但是卻還是能夠讓人聽得清清楚楚。
獨孤信邪魅地勾唇一笑,「宮城就像我弟弟一樣,自己人!」他撥起她的頭髮,「害羞了?」
安唯一囧得只想挖個地洞鑽進去,她雖然有時候是很大膽,但是有些方面,她還是很保守的,必如說,親,密,無,間的事情,她還是不習慣被別人像這樣觀摩。
她用眼角的眼光能清楚地看到,宮城跟她現在一樣很是尷尬。
「不要這樣,宮助理他有事情和你講!」安唯一小聲地道,眼巴巴地看著他,「放開我!」
獨孤信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一點也沒有打算放開她的意思,按著她的yao,轉過頭來,看著宮城,「找我什麼事?」
「利化集團的秘書剛才打電話過來說是劉總問您什麼時候有空賞臉跟他吃個飯。」宮城如實地照原話道。
「就今晚吧!」獨孤信一邊wan味地笑著,一邊輕撫著安唯一臉,蛋,又抓起她的手端詳起來。
「今晚……恐怕沒有時間……」宮城小聲提醒著,「華夫人約您回家陪她吃飯。」
「你回利化集團,明晚赴約!」獨孤信輕喃。
「好,那我先出去了。」宮城微笑著,儒雅地走了出去。
「可以放開我了嗎?」安唯一的臉紅通通的,帶著少,女特有的青,澀,和,嬌,羞,樣子十分的可愛。
「我沒名字?」獨孤信不悅地蹙起鷹眉,勾了勾唇。
「信信君……可以放……」
安唯一的話還沒有說完,嘴就被人狠狠地,侵,略,了一番。
「現在怎麼溫順的像只小綿羊了?」獨孤信饒有興味地上下打量著她,「什麼時候再變回從前那只桀驁不馴的小、野、貓!」
「你喜歡,隨時都可以!」安唯一輕笑道。
她現在不卑不亢的樣子,獨孤信只覺得乏味。
下一秒,他就像丟垃圾一樣,將安唯一推倒在了地上,「滾去工作!」
精簡的言語,冰冷的語氣,和剛才邪魅的男人判若兩人,頓時又回到了那個冷血無情,萬惡痛覺的資本主義的獨裁者。
安唯一沒有怨言,也沒有反駁他,乖乖地照他所說,滾回去工作了。
獨孤信打開電腦,查看email,眼角的餘光一不小心就跑去瞄角落裡傻傻坐著的安唯一了。
他見不得她閒,更見不得她那副吊死鬼,沒魂沒魄的鬼樣子!
沒過一會兒,他伸手叩了叩桌面,「你,給我,過來!」
安唯一聞聲後,乖乖地走到了他的面前,「總裁,什麼事?」
「去星巴克,給我買杯美式咖啡回來!」獨孤信雙眼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電腦,冷聲命令道。
「可是……你一直喜歡喝藍山咖啡啊,而且外面的咖啡都是添加劑合成的!」安唯一弱弱地還嘴道。
「叫你去就去!哪來那麼多廢話!」獨孤信不耐地瞪了她一眼。
「好,我現在就去!」安唯一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收拾了一下包包,然後就走了出去。
獨孤信笑了,雖然只是唇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但是卻是難得發自內心的笑。
總裁助理辦公室,宮城正在回電話,他從透明玻璃上看到安唯一背著包包匆匆走出去,不由一怔。
掛完電話之後,他轉眸,拿起辦公桌上放著的相框架,伸手摸著照片中的男人,不由自主地笑了,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很溫柔,很迷人。
獨孤信很討厭拍照,那是他與獨孤信唯一的一張合照,而且還是雜誌社偷拍到的,他千方百計拿到膠卷,沖洗出來,然後放進了相框裡。
看著他的照片,心中暖暖的,一些記憶也像漣漪的水一樣浮了出來。
星巴克離神話集團很遠,一路上都在堵車,安唯一好不容易花了足足兩個多小時才買到獨孤信要的美式咖啡。
她氣喘吁吁地端著打包回來的美式咖啡放到了他的辦公桌上,「你要的美式咖啡!」
獨孤信輕瞟了她一眼,「待會兒有個會要開,你來做筆記!」
安唯一微怔,「好!」她還沒有緩過神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會。
這種整理資料和筆記的一向是秘書的工作,到了會議室後,安唯一看著大部份的生面孔都是中年人,個個表情嚴肅,她有些緊張,面無表情地坐到了獨孤信旁邊的位置。
「受全球經濟影響,我不建議在這個時候拓展歐洲市場!美國那邊的子公司就是個很好的例子!」說話的人是王股東,說話極有權利的一分子。
神話集團是獨孤信一手創立起來的,沒有依靠過獨孤家族,創立以來,神話集團就分為兩個黨派,一個是保守派,另一個是激進派。
保守派由一部份元老級別的股東組成,而激進派是由獨孤信率領。
「公司下半年的投資要從房地產中大部份轉移到傳媒這一塊……」
「傳媒?這個行業水太深,圈子太黑,我們若退出房產界,那盛天集團就獨佔鰲頭了!」發言的依然是剛才的股東王老。
「王老,你聽不懂中國話?只是轉投,並不是退出!」激進派的人也發言了。
整場會開下來,簡直是一片硝煙瀰漫。
兩個黨派的唇舌之戰十分的激烈,誰也不退讓,而獨孤信冷靜處理,完美地一擊,並且將保守派的元老一個個說得啞口無言。
平時,他就是毒舌,沒想到在工作上,也是冷酷決絕。
回到辦公室後,安唯一將整理好的筆記錄入電腦中。
宮城推門走了進來,「總裁,這是剛得到的消息!」他將手中的牛皮紙袋放到了他的面前。
獨孤信打開牛皮紙袋,拿出裡面的照片,畫面中的人正是剛才在會議中一直唱反調的股東王老。
「盯他有一段時間了,尤其是在最近,他與獨孤律見面很頻繁!」宮城開口道。
安唯一聽到『獨孤律』三個字後,正在打字,手指不由自主地突然停了下來。
獨孤信察覺後,冷聲道,「繼續盯著他,看他有什麼動靜,查一下他的財政狀況還有他家庭近況,順帶把其他幾個跟他一派的都查清楚!」
「好,我明白了,我出去做事了。」宮城輕聲回道。
獨孤信看著鷹眉緊蹙,安唯一繼續工作,獨孤信冷冷地睨了她一眼,眸光深邃。
過了一會兒,安唯一將整理好的會議筆記製作成表格形式發到了他的郵箱。
獨孤信查收後,認真地看了起來,然後把她叫了過來。
「剛才我和宮城談話,你鬼鬼祟祟地偷聽什麼?想要知道什麼?」獨孤信不動聲色地盯著她,兩隻眼睛彷彿一面透視鏡一樣,能夠把她從裡到外看清。
「沒有鬼崇,你們說話那麼大聲,我是正大光明地聽!」安唯一嘟囔著嘴,理直氣壯地道。
「哼!」獨孤信冷聲哼道,「告訴你也無妨!」他拿起桌上的照片扔給了她看。
「這是你讓我看的,否則我沒興趣看!」剛參加了一場會議,其實她心裡有許多疑惑的地方。
安唯一拿起照片一看,驚頓,「這個男人不就是剛才會議裡的王老嗎?」那個中年男人怎麼會和獨孤律在一起?
「只是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獨孤信不以為然地冷哼。
安唯一放下照片,輕笑道,「你似乎並不驚訝!」
「你跟在獨孤律身邊這麼多年,你怎麼看我和獨孤律之間的關係?」獨孤信挑眉,饒有興味地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我從來不過問他公司的事情……」安唯一保守的回道。
「哼!」獨孤信勾了勾手指,「過來!」
安唯一怔了怔,走到他的面前,獨孤信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抱在了懷裡,「今晚我要去老爺子那裡吃飯,你跟我一起回去!」
「不要!我幹嘛跟你一起回去!」她現在已經離開獨孤律了,她再也不想回到那個令她喘不過氣來壓抑的獨孤家老宅。
「你敢反駁我?」獨孤信挑眉,冷冷地睨著她。
「是你說喜歡我桀驁不馴的樣子!」安唯一搬出他的話。
「哼!」獨孤信冷蔑地一哼,「我可不記得我說過喜歡兩字!」
「變成和喜歡不都一個意思,變成就是說你心裡期待,想要看到跟喜歡反正都差不多意思!」安唯一分析的很透徹。
獨孤信突然猛地捏起她的下巴,雙眸深深地望進了她水汪汪的眼裡,「我喜歡你……」微頓,鄙夷地冷哼道,「去照照鏡子!你配嗎?」
「正好,我也不喜歡你!我們之間的關係很簡單,各取所需,你教會我想要的東西,我學成之後,我們的交易也就結束了!」安唯一故作輕鬆地笑著,笑得瀟瀟灑灑。
「很好!」獨孤信冷冷地勾唇一笑,「你最好別愛上我!我是魔鬼,我會讓你下地獄!」
「真的嗎?你這樣說,我突然對你感興趣了!」安唯一不但沒有害怕,反而還反調,xi他,「那你是哪只魔鬼?是路西法還是利衛旦,或者是阿斯塔羅特?」
「滾一邊去!」獨孤信不耐地伸手一推。
這次,安唯一沒有滾到地上,因為她一聽到他說滾字時,她就做好了被他冷血無情推開的準備。
過了一會兒,秘書送文件進來讓他簽字,不小心碰到了辦公桌上放著的星巴克美式咖啡。
秘書嚇得魂也沒了,連忙扶起杯子,以至於咖啡沒有倒出來。
獨孤信簽完文件之後交給了她,然後,面無表情地道,「拿去喝吧!」
「謝謝總裁!」
秘書一手抱著文件夾,另一隻手虔誠地端著咖啡杯,面帶笑容,笑瞇瞇地走了出去。
某女一直低頭在看電腦,女秘書走出去之後,她轉眸看向獨孤信,看著辦公桌上那杯星巴克的美式咖啡被他送人,心裡有些小,不,爽。
她辛辛苦苦買回來的東西,急急忙忙地跑回來,過馬路時,還差點被車撞,他竟然說送人就送人。
就算送人也應該是送她啊!
她掏錢買的,他倒是裝好人送的大大方方,輕輕鬆鬆!
安唯一氣不過,沒好氣地走了過去,攤開手掌,伸到了他的面前。
獨孤信冷冷地抬眸,「你欠揍?!」
「錢拿來!」安唯一沒好氣地撇著嘴,「那杯咖啡是我買的,27元,加上來回車費,四塊,便宜你了,30元整,謝謝!」
獨孤信鄙夷地白了她一眼,「好,你先把欠我的錢還上!」他從錢包裡拿出一張醫藥費清單,「看清楚了,276。5!減去30元,24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