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070 陪我! 文 / 南宮瑟瑟
西餐廳裡,獨孤信優雅地吃著牛排,安唯一疑惑地看著他,「剛才在車上,你不是說約了客戶吃飯嗎?怎麼只有我們兩個?」
「現在取消了!」獨孤信冷冷地抬眸掃了她一眼,「你有事情可以先走!」
安唯一懊惱地瞪了他一眼,頓時覺得口中的牛排索然無味,她丟下刀叉,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紅酒。
獨孤信冷冷地開了口,「現在過去或許還來得及!」
「你故意地?!」安唯一惱羞成怒地瞪著他,他叫她跟他走,她就覺得奇怪。
她真的以為他約了客戶,在路上時,她無奈地發信息給安東尼下次再約。
「我很閒?」獨孤信冷魅地斜了她一眼。
「你怎麼會閒,你是個大忙人啊!」安唯一陰陽怪氣地笑著揚起了唇角。
用完餐後,看著某女一臉隱忍著咬牙切齒的樣子,唇角不由冷魅地揚起。
回到公司後,秘書優雅地笑著道,「總裁,安小姐在辦公室裡等你。」
獨孤信微頓了一下,逕直走進了辦公室。
『安小姐』三個字著實在安唯一的心裡掀起千層波浪。
在她進辦公室前,她腳步停在了秘書的辦公桌前,兩人四目相視,秘書假笑道,「特助,有什麼事情嗎?」『特助』是特別助理的簡稱。
安唯一微微抿了抿唇,「沒事,只是覺得你身上這條連衣裙很漂亮!」仔細打量了一下,她身上穿著的連衣裙是今年香奈爾推出的限量版小黑裙,轉眼,她的目光又落在了辦公桌上放著的包包上,限量版的lv包包。
「謝謝!」秘書謙虛地笑著,可是目光中卻露出了得意的光芒。
按她現在的職位工資消費得起這些奢侈品?!
而後,安唯一擰開總裁辦公室的門把,推門走了進去。
一抬眸,xiang,yan的一幕就映入了眼簾中。
沙發上,安若昕摟著獨孤信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嬌滴滴地道,「親愛的,我今天下午沒課,你陪我!」
「下午沒空。」獨孤信輕撫著她的臉頰,微揚起唇角。
「是嗎?」安若昕嬌嗔,挑眉,掃了一眼安唯一,故意撒嬌地伸,手,在獨孤信健碩的胸,膛,上,畫,圈,圈,「那晚上呢?」
「晚上有一個應酬!」獨孤信淡聲回道。
「嗚嗯,不要,人家今晚就是要你陪我!」安若昕抓著他的領帶,不依地道。
「乖!」獨孤信單手托起她的臉頰,深深地印下一個浪,漫,的,長,吻。
兩個人完全把安唯一當成了空氣,吻畢,安若昕突然瘋狂地抱著他,糾,纏,起來。
安唯一面無表情地輕咳了一下,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全然無視了沙發上的真人秀,開始瞎忙活。
安若昕聞聲後,從獨孤信的,腿,上,站了起來,故作出一臉吃驚的樣子,「唯一,你怎麼會在這裡?」她偽裝得很好,一點也沒有暴露出她善妒的本性。
「聽說你休學了,沒想到你竟然是出來工作了?我還以為你是要和獨孤律結婚了呢!」安若昕裝得很無知,很呆萌的樣子,「親愛的,我姐姐怎麼會在你這裡上班啊?」
「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你姐姐!」獨孤信斜睨著安唯一,wan,味,地勾唇一笑,「不是嗎?」
安若昕心中暗暗咬牙切齒,氣得肺都快炸了,可是臉上還是掛著優雅的笑意走到了安唯一的辦公桌前,「姐姐,你可要好好地為我家親愛的工作哦!可不要把你在學校裡散漫的德性拿到公司裡來!這裡可不比是盛天集團!」
安唯一的指甲狠狠地掐進了皮膚裡,刺骨的,痛,意,迅速傳來,她冷冷地抬眸,皮笑肉不笑地扯起唇角,「我當然會好好地為你家親愛的工作!」
「呵呵……」安若昕笑得牙齒都在打顫了,眼底惡毒的眸光恨不得殺了她。
安唯一轉眸,看向指甲下的手背,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酸澀陣陣,湧,上,心頭。
安若昕突然雙手環,xiong,咬牙切齒地笑著道,「啊,口好幹,姐姐,你給我泡杯奶茶吧,你知道的,我最討厭喝那種速容的二合一奶茶了,記住了,奶與茶的比例要均衡,不要太澀,也不要太滑,更不要太甜!」
「你稍等!」安唯一微笑著,起身。
安若昕冷冷地斜了她一眼,伸出腳故意跘了她一下,安唯一踉蹌了一下,幸得安若昕扶住,才沒有摔倒在地。
「姐姐,你走路都不長眼睛嗎?小心腳下啊!」安若昕譏誚地笑道。
安唯一忍無可忍了,鄙夷地白了她一眼,「不要一口一個姐姐,我可不記得我有一個妹妹!」
「是嗎!畢竟你是爹地的另一個女兒,輩份上,是該稱你一聲姐姐!」安若昕不急不躁地笑著道。
生氣就輸了,安唯一在茶水間裡不停地責備著自己剛才不應該跟安若昕那種人動氣,可是一聽到那聲『爹地』她就氣得快炸了!
「呼哧!」茶水壺裡的水開了。
安唯一拿起茶水壺放到了一邊,從櫥櫃裡取出紅茶和牛奶,沖泡好後,她正欲端起泡好的奶茶就見安若昕雙手環,xiong,地走了進來。
「這麼快就被獨孤律給甩了?呵,安唯一,你也太沒用了!」此時此刻的安若昕與剛才那個在辦公室裡嬌柔造作的安若昕判若兩人,這才是她的本來真面目,尖酸刻薄,趾高氣揚。
安唯一也沒有給她好臉色看,雙手環,xiong,冷聲譏誚道,「沒關係,沒了獨孤律,不是還有獨孤信,所以,現在來抱你男人的大,腿,你可要抓牢了!可不要被我給搶走了!否則到時候,你可丟死人了!」
「你……」安若昕氣得咬牙切齒,橫眉怒眼地瞪著她,「安唯一!你算哪根蔥,你憑什麼跟我搶男人!你有什麼資格?你現在要錢沒錢,要身份沒身份,一個被獨孤律,玩,剩,下,的,破,鞋,你以為獨孤信會看上你?」
安若昕氣急敗壞地抓起流理台上放著的奶茶杯就朝安唯一的臉上潑了去,惡毒地指著她的鼻子罵道,「拿鏡子照照你這副德性,跟,我,搶,男,人!姐整,不,死,你!」
滾燙的奶茶迎面潑來,安唯一的整張臉都zhuo燒了起來,安若昕譏笑著轉身走出了茶水間。
燙,huo,辣,辣,地燙,痛,心臟彷彿被絞起來了一樣,整個肌膚都,燃,燒,了起來。
「啊!」秘書走進來看到安唯一的臉後,嚇得手中的茶杯都掉到了地上。
尖叫聲頓時引來了另一位女秘書,「怎麼了?」
「天啦!安特助你怎麼了?」
安唯一沒有搭理一驚一乍的兩人,面無表情地走了出去。
「怎麼回事?」宮城聞聲而來,只見安唯一匆匆地跑進了衛生間,他環視了一眼茶水間,只見地上一灘奶茶和一些陶瓷碎片。
「不關我的事!我什麼也不知道!」
「也不關我的事,我一進來就已經這樣了!」
兩個秘書爭先恐怖後撇清自己。
「還不快把這裡清掃乾淨!」宮城不悅地冷聲道。
「是!」
衛生間裡,嘩啦啦的流水聲,安唯一不停地用冷水洗臉,不停地洗。
不管她怎麼洗,卻洗不掉腦海中那殘留的記憶碎片。
那揮之不去的厭惡,就像毒蟲一樣,深深地直鑽進她的心底。
她在衛生間裡待了很久很久,洗完臉後,她的臉依然是紅紅的,huo,辣,辣地疼。
她回到辦公室裡,已經沒有安若昕的身影了,就連獨孤信也不在。
這時,宮城突然推門走了進來。
他微笑著走了進來,放下了手中拿著的藥膏,「它治燙傷很有效果,不會留下疤痕!」
「謝謝!」安唯一輕輕地抿起唇角。
「如果不舒服的話,你就先回去休息吧,總裁那裡,我會幫你請假。」宮城關心地道。
「呃,我沒事,只是被開水熏了一下。」安唯一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殊不知,她連衣裙上的奶茶漬出賣了她。
「怎麼可能沒事,你整張臉都紅腫了。」宮城眼中露出了擔心緊張的目光。
「我真的沒事。」安唯一尷尬地笑著摸著滾燙的臉頰。
這時,獨孤信開完會推門走了進來,他一看到安唯一和宮城聊天聊得笑若桃花的樣子,鷹眉頓時不悅地蹙了起來,俊臉上本就面無表情,頓時間,陰鷙又恐怖。
「上班時間,你們兩個很閒?」某男冷聲一斥,「宮城,km投標案的企劃書做……」
「早做好放在你辦公桌上了!」宮城打斷了他的聲音。
這是宮城第一次打斷他的話,而且還是在安唯一的面前。
獨孤信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宮城瞬間意識到了危險逼近,識相地走了出去。
安唯一也埋頭開始做自己的事情,其實她沒有事情可做。
可是現在她不用去看獨孤信的那張臉也知道,他現在正在氣頭上,她還是乖乖地待在自己的位子上最好。
她越是不想面對他,某男就越是召喚她覲見!
「你,過來!」
「幹嘛?」安唯一用手捂著臉頰,不敢看他。
「你給我過來!」獨孤信不耐地吼道。
「幹嘛?我現在沒空!」安唯一彆扭地回道。
她不過去,某男只好親自造訪。
獨孤信粗魯地抓起她的手腕,安唯一嚇得驚慌失措,硬是把臉埋到了桌子底下,「你走開!」
她越是不讓他看,獨孤信就越是想要看,他粗魯地抓起她連衣裙的面料。
『刺啦』地一聲,安唯一身,上,穿,著,的,連衣裙被他撕壞了。
頓時間,白,xi,的肩膀赤,果,果,地露了出來。
安唯一連忙伸手去遮,獨孤信趁機掐住她的臉頰,粗魯地扳了過來,只見某女的臉頰愣是紅得像關公上身一樣。
獨孤信陰沉著臉,「臉,怎麼回事?」剛才乍一看,只以為她是笑得臉紅了,沒想到這會兒臉又紅又腫,簡直像番茄一樣,紅得很不,正,常。
「沒事!」安唯一推開她的手,背轉過了身。
獨孤信鷹眉緊擰,一臉冰冷,「收拾東西,跟我走!」
「要去哪裡?」安唯一驚地轉過身來,瞠目結舌。
某男的臉色愈發的陰鷙,可怖了。
安唯一弱弱地補充道,「現在還沒有下班……」
獨孤信不耐地抓起她就走出了辦公室,獨留下一陣勁風。
秘書驚得下巴都快掉了,安唯一尷尬地掙著,扳著他的手。
獨孤信按了電梯,門一打開之後,他毫不溫,柔地隨手一扔,將她扔進了電梯裡。
緊跟著,他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伸手按了電梯數字。
電梯急速下降著,電梯裡空間密閉又狹小,安唯一莫名覺得一陣又一陣的涼意襲來,冷得她直哆嗦。
而,獨孤信單手插袋,優雅地站在那裡,霸氣與俊美並存,就像古希臘的雕塑一樣,帥得令人窒,息。
尤其是他此刻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足亦將她凍成雕塑。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又生氣了,可是當他帶她去了醫院後,著實把她給雷得外,焦,裡,嫩。
醫生給她檢查完面部之後,給她開了一些外,敷,內,服的藥。
獨孤信帶她來醫院看病,是的,沒錯,的確是他親自帶她來醫院!
安唯一在心裡小小的驚喜了一把,這還是她所認識的那個冷,血,無,情,的怪,胎獨孤信?bt深井冰獨孤信?
no,不是,今天的獨孤信一定是鬼上身了!
肯定是這樣!
否則怎麼會親自帶她上醫院?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了出來,獨孤信面無表情地坐上車,安唯一伸手去開車門,還沒有打開來,車子就開動了。
她嚇得連忙後退,然後,獨孤信就開著阿斯頓。馬丁像一陣風一樣地消失在了她的視線裡。
「呵!這才是她認識的獨孤信啊!」安唯一倒抽著涼氣,她剛才竟然還神經錯亂地以為他變善良了?!
安唯一自己打車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正欲走進去,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
「唯一!」
她微怔,聲音很熟悉,她轉過身就看見安東尼朝自己走了過來。
「呃,你怎麼來了?」安唯一吃驚地笑著開了口。
安東尼不由分說,猛地一把按住她的後腦勺,強吻了起來。
安唯一掙扎著,推開了他,惱羞成怒地瞪著他。
安東尼緊擰著眉,粗喘著,「唯一,我喜歡你!」
安唯一驚怔了住,避開了他zhuo,熱,的目光,「謝謝,我不喜歡你。」她只把他當朋友,很感謝他給了她拍,攝,的機會。
「沒關係!我會讓你喜歡上我!」安東尼自信wan味地撩唇一笑。
「沒有那一天!」安唯一正色地道。
「是嗎?」安東尼不以為然地勾唇,「你喜歡獨孤律?」
安唯一雙眼一滯,安東尼輕笑道,「看來被我說中了!」
「……」
「既然喜歡他,為什麼要搬出紫園,住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這跟你很不搭!」安東尼不解地道。
「跟我不搭?那你認為什麼跟我搭呢?你嗎?」安唯一冷冷地看著他,「謝謝你前段時間給我工作,不過,從現在開始,我跟你就是陌路人!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
「e。on,不要這樣!唯一!」
安東尼伸手去抓她,被安唯一躲了開,她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轉身走上了樓。
安東尼不怒反笑,唇角勾起了一抹俊美的弧度,「真是個可愛的女人!」
安唯一回到家後,關上門,一,身,無,力,疲憊地倒在了沙發上。
累,無比的累!
她全然沒有把安東尼的話放在心裡,只當他一時興起的玩笑話。
第二天,她照常上班,晚上睡覺前,她吃了醫生開的藥,也敷了外用的面膜,臉色不再紅了,也消腫了下去。
全然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茶水間裡,安唯一正在煮黑咖啡,不知不覺間,她也愛上了這藍山咖啡的味道。
獨特的甘、苦中帶著點點的酸澀,味道芳香中帶著說不清的果香味,順,滑,醇厚,形成強,烈,誘人的優雅氣息,就像罌粟果一樣令人上癮。
宮城拿著咖啡杯走了進來,只見唯一的面色恢復了往日的白,xi,無,瑕,高興地笑道,「你今天好多了!」
「謝謝你昨天送我的藥膏!」安唯一輕輕地笑了笑。
「不客氣!」宮城靦腆地笑了一下。
「你喜歡這個?」安唯一淺淺地笑著輕問。
「嗯。」
安唯一笑著端起煮好的黑咖啡,「我給你倒!」
「還是我來吧,小心燙手!」宮城紳士地走了過去。
獨孤信從電梯裡走了出來,路過茶水間時,裡面傳出來了熟悉的對話聲。
順勢望去,只見宮城抱著安唯一的手在切方糖。
「我喜歡放三分之一的糖!」宮城笑著放開了她,「你要不要來一點?」
「我感覺還是什麼都不放最好喝!」安唯一輕輕地笑了笑。
「看來你是個喜歡吃苦的女生!」宮城微笑道。
「你現在才看出來嗎?」安唯一抿唇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