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章 繾3綣?惡變◇11 文 / MQ萱萱

    那麼血腥的事情，又怎麼能是我的美麗、高貴、純潔、善良的古婭能夠做出來的？那時候的、金的所見的……那僅僅地……那僅僅是一個佔據了我的古婭的身體的另一個所為。那是毫無疑問地——它，是一個罪惡的靈魂。

    不過，還好。那樣的一種對我的古婭的身體的佔據，那樣地強加被它強加於我的古婭身上的罪惡，僅僅地維持了短暫的一個瞬間而已。雖然，僅僅是那樣瞬間於當時的金來講，亦是那樣地漫長無比。

    那時候的、金的眼睛的所見，完全地出乎了金的所有的預料。那完全是血腥的一幕，而就在瞠目結舌的金的面前，那樣的血腥的事實恰恰正在發生著。而在那樣的時刻……當時的金……當時的金，甚至連身體和心靈一起顫抖的能力，都已經失去。

    而那時候的、「金的古婭」——金不知道應該稱呼當時金所見的那一個，所以，金只能仍舊地用著這樣的一種稱謂。暫且還稱呼那時候的那一個做「金的古婭」吧。當然，我的古婭，你和我都已經分外地清楚，那時候的那一個雖然是我的古婭的身體，但是，那絕對地不是你。

    而那時候的、「金的古婭」，她所做的那樣的事，已完全地具有了讓金瞠目結舌，甚至於連身心顫抖的能力都已經失去的能力。那，又是多麼殘忍和殘酷啊！殘忍和殘酷的，已不僅僅是那樣的事實。殘忍和殘酷的，甚至已經……

    呵呵，我這又是怎麼了？難道，金真的老了麼？呵呵，我的古婭啊，你的金，如今怎麼變得這樣地嘮叨了？本來用幾句話就可以說得清的事，你的金卻用了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說完。甚至，迄今為止，你的金還不曾將那時的親眼所見對我的古婭說清楚。看來啊，古婭，你的金，真的已經老了。否則，你的金又怎麼會變得如此嘮嘮叨叨的呢？你我之間的交流，本來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金與古婭使用的並不是相同的一種語言。雖然，在長久的相處之後，我們之間已經差不多能夠聽得懂對方的話了。但是，你我之間在如此繁複地交流著的時候，還是需要依靠對彼此的瞭解才能夠將意思弄清楚的。而現在，你的金卻嘮叨了這麼多。呵呵，你的金，甚至完全都沒有顧及到這樣繁冗的敘述已為我的古婭造成了多麼大的困擾。呵呵，我的古婭啊，你的金，一直都在這麼地嘮叨著，而那些本該被金想到和顧忌著的事，都已經被已「步入老年」的金所忘記了。呵呵……唉，那就再說一次吧——好了，現在的金，真的已經想要將那太重、太重的回憶結束了。

    當時的金的所見，「金的古婭」所做的事情，竟然……那時的「金的古婭」竟然在吸食一隻小獸的血。使金驚覺到那樣的事實的，是「金的古婭」的慘白之中溢流的那縷再明顯不過的血紅。而那樣的、無疑是代表著血液的紅，亦是分外明顯地在說明著……那，必定是一個事實——即使再怎麼不願意去相信、再怎麼不願意去面對，但是，那，必定已經是一個事實——一個既成的事實，又怎麼能讓它回到過去呢？又怎麼會有那樣的能力，才會讓那樣的事實從未發生過？至少，金是做不到的。而我的古婭，金知道，你亦不具備那樣的一種能力。

    那時候的、「金的古婭」，正在啜飲著那只可憐小獸的血！

    金已經分辨不出那只可憐的小獸究竟是什麼動物了。金只能夠看到那時候的、「金的古婭」正在做的事。而正是因為那樣的一種在金的金色的照耀下才顯得分外清晰的清晰，金的眼睛才能夠將那一切看得分外地清楚。而也恰恰地就是那樣的一種清楚，才使得那時候的金，連身心顫抖的能力都已經失去！

    那時候的金，真的什麼都做不到了。那時候的金，只能夠毫無作為地呆滯著，只能夠任由著自己的眼睛看著當時的那一切。

    原來，那等待的，那召喚著的……

    而即使那時候的金什麼事情都做不到了，而即使那時候的金只能夠那樣地呆滯著……其實，並不需要那時候的金去做些什麼。因為，那召喚著的，必定已經「等待」金許久了，不是麼？其實，根本不需要金去做什麼。其實，僅僅是金的「到來」，便已經足夠，難道不是麼？

    金的「到來」……雖然，在那樣的死一般的靜謐之中金「到來」的腳步足以打破那樣的靜謐了。但是，那足以打破靜謐的聲音，卻不是真的擁有著足以改變一切的力量，它已不再擁有著那樣的一種「足夠」。而真正地足夠……那，恰恰就是曾經的金希望摒棄的東西。那，恰恰地就是在此之前的金深深厭惡著的，卻已在如今被我的古婭改變了的……是的。那「真正的足夠」，恰恰地就是金與生俱來的金色。

    那從來都是屬於金的、光耀的金色。

    那金色，甚至比金發出的聲音更加地具有實質性。而正是那樣的一種「實質性」……更深的黑——即使是再深沉的黑色，即使那樣的更加的深沉具備著怎樣的一種更加接近「極致」的性質，但是，在金的金色的光耀的面前都是同樣地脆弱的吧？那樣的一種脆弱，與其餘層次上的那些「黑」並未曾有過本質上的差距——那樣的一種更加接近於「極致」的黑與最「淺薄」的黑都是一樣的，只要在金的光耀的照射之下都是同樣地在一瞬間就會瀰散開去，從而失去了它的任何特有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