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章 繾綣?惡變◇10 文 / MQ萱萱

    必定已經又一次地，並且更深地對你的金失望了吧，我的古婭？

    唉，如果可能的話，你的金又怎能希望事實會如此？

    唉，我的古婭啊，雖然你的金正在這麼「不爭氣」地渾身顫抖不已，但是，金卻絕不能讓金再一次地對你食言了。古婭的金……既然現在的金仍舊可以控制自己的嘴巴和記憶，那麼，金就要在金連這「微不足道」的控制力都失去之前，將那曾經的所見都述說給你。

    已經不能再等了，不是麼？等待下去的話，必定將會拖延得更久，必定將會佔據了我們的真正的、更「重」的「永遠」中的過多的時間……「浪費就等於是在犯罪」，不正是這樣麼？而這樣的一種佔據，又何止是在浪費呢，我的古婭？

    好了——這「好了」已經重複了多少次了呢？好了——不過，這一次真的好了——你的金會盡量地克制住自己——情緒的過多地介入，只會影響了全局。金會盡量地克制住自己，如果成功了的話，那麼，接下來古婭的金就將將那樣的金的曾經的目睹一股腦地說出來了。好了——再一次地，宣佈——現在，開始——那時候的古婭……已經從長久的「沉睡」之中「醒來」了的，已經重新「獲得」了「自如」的行動能力的古婭……那時候的、金的混亂的情緒下的、金的混亂了的視野之中的、或許還是金的古婭的古婭……真的……

    但是，那一個，真的就是我的古婭麼？

    真的就是麼？真的？如果，那真的就是真的。那麼，那真的就是最殘酷的。

    是的——殘酷。

    不是殘酷的話，那麼，又會是什麼？

    那時候的……金的古婭麼？那時候的……古婭——雖然仍舊是美麗的、高貴的，但是，卻又是蒼白的、凌亂的。當然，蒼白的，是那時候的金的眼中的古婭的臉色。而凌亂的，是那時候的金的眼前的古婭的發——就如同一切的「大夢初醒」的人一樣地，或許還沒有「睡醒」？就如同他們一樣地，那時候的、金混亂的視野之中的古婭。在金的金色的「照耀」之下，金的連顫抖的能力都已經失去了的眼睛，卻分外清楚地看到了當時的古婭的凌亂與蒼白，以及……當時的古婭，那個「大夢初醒」的古婭正在做著的事情。

    古婭……那真的還是我的古婭麼？真的？那真的……還是金的古婭麼——一次次地，在金的已經混亂無比的了心裡……一次次地，那時候的金，問著那時候的金自己。但是，沒有答案——是的，沒有答案。但是，「沒有答案」，卻是最肯定的，以及最殘酷的答案。

    是的——已經有了答案——雖然仍舊是在不止一次地，雖然仍舊在一次次地自我詢問著，但是，已經有了最肯定的也是最殘酷的答案了，難道不是麼？是的。那正在做著那樣的一件令金無法相信金的眼睛的事的，那正凌亂著、蒼白著和存在在瀰漫的血腥之中的，正是古婭。而這，又怎能會錯？怎麼會錯呢？是的。即使再不願相信自己，即使再怎麼地自我否認著，但是，事實必定就是事實，不是麼……難道，不是麼？

    事實——那……那一切，必定是一個事實——一個無法挽回的事實！

    那時候的，金的古婭——雖然不願意去承認和相信，但是，那必定還是事實，那必定還是金的古婭——那時候的，金的古婭啊，那正在做著的一件事……

    是的。沒錯，在此之前金已經說過了一次了——血腥。

    是的。就是血腥——那時候的、從「沉睡」之中「覺醒」了的、「金的」古婭，那正在做著的一件事，毫無疑問地就是血腥的——「永無終極」地愚笨無知的金，也只能夠找到這樣的一個詞來形容當時的金的所見了。愚笨無知得「永無終極」的金，也只能在那樣的連顫抖的能力都失去了的情形之下找到這樣的一個詞，去形容當時的、金的眼睛那殘忍的所見了——血腥……

    血腥！

    那不是一件血腥的事，又會是什麼呢？

    雖然即使是以著這樣的一個愚笨無知得「永無終極」的金的所見所遇，也曾經見到和遇見過更加血腥的事，但是，於我的古婭的身上……那時候的，金的眼睛的殘酷的所見，卻已然是血腥得至極了的。因為，我的古婭啊。金的古婭，從來都是如此這般地美麗、高貴……因為，我的古婭啊，金的古婭……古婭的金啊，又怎麼能夠去相信這樣的「極致」的血腥，會那般地真實地發生在我的古婭的身上？如果……如果，那時候的，金的眼睛的殘酷的所見的，真的還是金的古婭的話……如果……如果……

    如果，真的還有一絲絲的「幸運」。

    如果，還真的擁有那麼一丁點兒地「如果」的話……

    但是，所剩無幾的幸運，已經不可能在那樣的時候出現了。

    但是，已經再沒有「如果」了。在那樣的時刻，連最後的一點點的「如果」也不復存在了——沒有了「如果」，沒有了最後一絲的希望！

    沒有了「如果」，便是「永無終極」——當時的、那時候的、另一種的、最殘酷的「無極」。而連最後的一絲希望都失去了，那難道不就是「無望」？而「無望」，難道不恰恰地就是絕望？

    我的古婭啊，那時候的你……如果那時候的，依舊是你的話。

    不。又怎麼會呢？又怎麼可能？不！絕不會的。絕對地，不可能地……已經沒有「如果」了，不是麼？那麼，為什麼還要詢問我的古婭這樣一個「如果」？應該是「必定」的。

    是的。就是「必定」——必定地，那時候的金的所見，並不是真實的古婭；必定地，那時候的，絕不是金的古婭。

    我的古婭不是已經說過了麼？我的古婭已經對金說過：在「沉睡」之後的古婭，錯過了許多；我的「沉睡」之後的古婭，並不曾經有過那其間的任何的記憶。

    所以，即使那一個亦擁有著金的古婭的一切外在特徵，那一個，也絕不是金的古婭——必定地，那必定不是金的古婭。因為，我的古婭，又怎麼能做出那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