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章 繾3綣?惡變◇12 文 / MQ萱萱

    當那樣的「更深」在金的金色的照耀之下終究地消失殆盡之時，當那樣的昏暗終究地將那樣的「更深」完全地取代了之後，金的金色的「真實」亦終究地完全地將那樣的「更深」打破了。

    那是一個異樣的世界。

    毫無疑問地，那是一個充滿了異常的世界。

    異樣的，當然不僅僅是那是世界的顏色。對於當時的金來講，即使那時候的金是如何地連身心顫抖的能力都失去了，雖然那時候的金已接近了真正的麻木，但是金還是沒有完全地麻木的——金漸漸地比那深夜還要冰涼的身體，仍舊具有著一些感知的力量。而就是因為著那樣的一種「彌留」下來的感知力，使得那時候的金仍舊異常明顯地感知到：更加地「異常」的，其實，是金的眼前的那一個……

    真正地「異樣」的，其實正是金眼前的「金的古婭」。而現在的金所說的這一個「異常」，已再不是先前的那些了。現在的金所說的這一個「異常」，已經再不僅僅是金的感官上的所得以及金的心中的愈發混亂的感覺，而是……而是……好吧。金又一次地無法形容了，呵呵。古婭啊，你的金的愚笨無知，總是這麼地「永無終極」。呵呵……

    那時候真正地「異常」的，正是那時候的金的眼前的那一個「金的古婭」。而那樣的一種「異常」，已經「進化」到了更深的一種層次。那已經再不僅僅地局限於金所見到的那樣的一種「淺薄」了，而是，「更深」。

    是的，又一個「更深」。

    雖然金的金色已經將那另一個「更深」完全地打破了，但是，金的金色卻還是沒有將這又一個「更深」成功地擊破。這是因為什麼？是因為這又一個「更深」比那被打破了的另一個更深一些麼？還是因為，它們之間的本質本來就是完全地不同的？或者，這第二種猜測正確的可能性要大一些——這又一個「更深」與已然消失了的另一個有著完全不同的本質。而正是因著這樣的一種本質上的完全不同，才使得它在金的金色的持續的照射之下頑強地存續著。並且，它根本就沒有受到金的金色的任何影響，就好像金的金色和金的金色的「真實性」根本就不曾存在過一樣。

    而且，就在金的金色的一直都在持續著的照射之中，它讓那時候的金分外清楚地看到了它的「與眾不同」，它讓那時候的金十分清晰地看到了它的那份「異樣」。

    它顯然是有意的。

    是「它」，而不是「她」。

    金並不認為著那時候金的眼前的「金的古婭」是金真正的古婭，金懷疑著那時候金的眼前的、那做著那些惡事的是一個暫時地佔據了古婭的身體的、罪惡的魂靈，所以，當金說到這一個「異樣」的時候金用了代表著物的這個「它」。金從來都不認為個罪惡的魂靈具有著任何的一種人性。因為，如果它還稍稍地擁有著一點點的人性的話，那麼它根本就不會去做那樣的一種惡行；如果它還稍稍地具備著那麼一點點的人性的話，那麼它更不會去佔據我的古婭的身體。即使那樣的一種佔據僅僅地維持了那麼短暫的一段時間，但是，畢竟是曾經那樣做過，不是麼？我的古婭，是如此地高貴、美麗和善良、純潔，即使是最短暫的佔據，只要它是罪惡的，那麼它的行為便是不可饒恕的。那樣的佔據的行為，根本就是沒有任何人性的再明顯不過的表現。

    而它讓金感覺到了它的「異樣」，那根本就是它的有意而為。

    雖然金認為著它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人性，但毫無疑問的是它是擁有著某種程度上的智慧的。金不知道它所擁有的智慧究竟是怎樣的一種程度，金不知道它有意地讓那時候的金感知到了它的異樣是一種聰慧的表現還是比金更加愚蠢的一種行為……金不知道，它是比金聰明了許多的一個，還是比金還要愚笨無知的又一個。呵呵，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麼它真的是極其罕見的存在了。那麼，或者它真的是這世上的「稀有品種」，即使它犯下了怎樣的錯，但因為著它的「珍貴」也是應該被保留的。但是，請主宰寬恕金吧。因為，金永遠都是愚笨無知的一個；因為，金的愚笨無知，總是「永無終極」的。所以，金根本不會考慮到它是否是應該「被保留」的一個；所以，金根本就不知道去「珍惜」它，而只想到了，也只做到了將其毀滅。

    金的到來……不。更確切的說應該是金的金色的到來，雖然沒有像打破那另外的一個「更深」一樣地將它也擊破，但是卻也讓它頃刻間地感知到了金和金的金色的存在。對於它來講，金和金的金色的「到來」是那麼地突然，以至於……

    其實，「頃刻間」也能夠令人覺得是漫長的，就好比當時的金的感覺那樣。

    在那「頃刻間」的過程之中，金一直都難以再向前邁進一步了。金的身體雖然還勉強地站立著，但是那時候的金已經完全地失去了繼續行動的能力了。其實，就連維持著那樣的站立對那時候的金來講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了。那時候的金，就連身心顫抖的能力都已經失去了，不是麼？那時候的金能夠做到的，僅僅是那麼勉強地站立著去看著那昏暗的世界之中發生的一切。那時候的金，就連身心顫抖的能力都已經失去了，又怎麼還有力量去做其它的事呢？哪怕僅僅只是再發出一絲的聲響，對於那時候的金來講亦是難以做到的。如果，不連同金的愈發粗重的喘息也計算在內的話……

    或許，令它感到金的「突然而至」的不僅是金的金色而已。金的愈發粗重的喘息聲，它亦是聽得到的吧？所以，當它猛然地發覺到金的存在時，它才會極速地抬起頭來，繼而那樣的看著那時候的金——那雙眼睛，無疑還是屬於我的古婭的。但是，那樣的一種目光，卻絕非我的古婭曾經擁有！

    那，又是怎樣的一種感覺。那，又是怎樣的一種冰冷？那樣的冰冷的感覺，無疑是最徹骨的。那樣的一種極致……

    當那樣的一種目光當中的冰冷降臨在那時候的金的身上的時候，終於地，顫抖的能力返回金的身體——那時候的金，終於重新地「獲得」了身心顫抖的能力。而就在那冰寒徹骨的目光降臨到那時候的金的身上的同時，亦是終於地——古婭！

    ——終於地……當身心顫抖的能力重新被那時候的金「獲得」了的同時，金也終於可以再一次地發出聲響了。而在可以那麼做的第一時刻，不會出現任何其它的選擇地，金，叫出了古婭的名字——古婭！

    而就是那簡短的兩個字，對於那時候的金來說也是多麼地艱難啊。那，根本就是一種世間任何的語言都難以形容的難度。那，根本就是……但是，那簡短的一聲「古婭」終究還是被那時候的金叫出口了，不是麼？終於地……即使那聲音曾經經歷了怎麼樣的壓抑，但是終究還是衝出了金的胸膛、從金顫抖著開啟的唇隙間迸發而出了，不是麼？不管怎麼樣的，終究還是……而正是那樣簡短的一聲，正是那樣的一聲「古婭」……雖然那樣的一聲之中，帶著金的明顯的顫抖，但是，那一聲「古婭」還是具備著改變一切的力量，不是麼？

    雖然至今的金還是無法弄明白那時候金的所見究竟是什麼，雖然至今的金仍舊不能夠確定那時候的金看到的那一切會否是真的，但是，終究地已經過去了——正如我的古婭剛剛所說的一樣，一切終究都已經過去了，難道不是麼？就算那時候的金的所見與這個今天的古婭的轉世的所遇……即使那時候的金的所見與這個叫做「特倫娜」的女孩兒的所遇有著多麼多的雷同，即使那個叫做「格納森」的「血族」……即使那時候的金的所見已經讓金想到了「吸血鬼」了，但是又能怎樣呢？一切都過去了，難道不是麼？現在的金與重生之後的古婭不正在一起麼？現在的金與重生後的古婭，我們不是又重聚了麼？難道，現在的金與重生了的古婭不是幸福的麼？難道現在的金與重生後的古婭所擁有的，不正是那真正的、「重」的「永遠」麼？我的古婭啊，現在的金在我的古婭的多番勸說之後終於將一切都想得明白了。現在的金，再也不會像曾經的那樣禁錮著金自己，而在金將自己禁錮的同時亦讓我的古婭也感受著壓抑與痛苦了。現在的金，真的已經變了。因為，現在的金明白——如今的金與重生的古婭所擁有的這真正的、「重」的幸福，這樣的屬於我們的真正的、「重」的永遠才是應該被金珍愛著而不允許有任何的浪費的……

    我的古婭啊……

    古婭，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