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繾綣；兄弟◇4 文 / MQ萱萱

    那一刻的金……

    金的身體……

    雖然僅僅是身體在遇到攻擊之後的「必然」反應，雖然僅僅是金在那一切發生是身體的「條件反射」而已，但是，在那樣的時刻，金的反應，竟然是那麼地迅速、那麼地極盡全力，以及那麼地……徹底！

    生命中的第一次地，金的璀璨奪目的、卻也是「虛無」得完全「不切實際」的身體，在那「必然」的「條件反射」之下，迅速而且徹底地化成了瀰漫於整片我們共處的天空的金色。那樣的、由我的身體驟然之間化成的、漫無止境的金色，竟如同我曾經無意間「洩露」的「笑」聲一般地——迅疾地瀰漫開來，隨即遍佈於那片天空。即使只是那樣的一種「遍佈」，亦填充得那般地「徹底」！

    那樣的一種金的金色的「遍佈」，正如同你——我的古婭在不久之前所見到的那樣。

    雖然在當時，金還從來未曾將金的身體化成那樣的一種形態過。但是，那樣的一種變化，卻是金的、與生俱來的能力。

    金在見到古婭之前，只是曾經地運用過一部分那樣的能力——在當初的金悄悄地接近古婭的部落的營地的時候，不就曾經將金的身體化成過無數的光點兒嗎？

    那樣的、形態的演變——雖然，孤獨著成長的金，從未曾得到過任何一種形式上的、力量的傳承，但是，金依舊地擁有了它。

    因為，那樣的一種身體形態上的演變，正是金與生俱來的能力，正是金的種族世代都會傳承下來的一種能力。

    那樣的一種能力，它的傳承的方式，並不需要任何的一種可見的形式。

    「金之幻獸」將那樣的能力傳遞給下一代的方式極其地簡單，僅僅隨著血脈的傳承，那力量便會自然而然地遞交給「金之幻獸」的下一代了。不但如此，當這樣的力量傳承下去之後，「金之幻獸」一族的父輩們也並不會因為能力的傳遞而失去這樣的力量……可以這樣講，「金之幻獸」的能力是永遠都不會消失的，但卻能夠隨著「金之幻獸」種族的壯大而擁有越發強大的力量。當然，這樣的「壯大」和「強大」的前提，是「金之幻獸」並沒有僅僅剩下了金這麼一個！那些「壯大」和「強大」，其實是建立在未遇到更強的干擾的基礎上的。其實……那樣的「壯大」和「強大」，又是多麼地不堪一擊！

    其實，我那曾經的夥伴、曾經的朋友以及金曾經的兄弟，他對金嫉妒和因嫉妒而做出的那一系列的事，並不是金完全不能夠理解的。畢竟，如今的金，已經能夠理解了，不是麼？

    「金之幻獸」一族，曾經是當時的地球上除了主掌一切的神族，以及其外的魔族和古婭的「第三種族」之外的最強大的種族。「金之幻獸」一族與生俱來的神奇力量，將我們一族的地位提升至那些剩餘的生命之上。我們一族，曾經讓諸多的地面上的生命對我們加以仰望。但是，「金之幻獸」永遠都是為了自由而生的，對於權利，我們的種族並不會擁有任何的**。因此，即使以著「金之幻獸」一族的強大，我的祖輩們亦僅僅是憑借這樣的能力逍遙地生存著而已。所以，我們的種族可謂是從來都與世無爭的，但是……

    「金之幻獸」的力量，當然並不僅僅是形態上的由「實」轉「虛」——形體的虛與實之間的轉化，只不過是最淺表的，僅僅是外在的表像而已。其實，當「金之幻獸」由金色的實體變化成漫無止境的金色光芒的時候，「金之幻獸」本來桎梏在體內的力量，亦漫延開來，提升至了極限……

    極限！

    是的，極限！

    其實，金又何必將那力量解釋得過於清楚呢？金的對回憶的敘述中，不是已經提到過它了麼？

    是的，極限——正是極限！

    極限的意義，與「爆發」幾乎完全地相同！

    但是，那樣地提升至極限，卻又與「爆發」有著些許的差別。

    當「金之幻獸」的力量提升至極限的時候，「金之幻獸」與本體一起瀰散開的精神力還是擁有著對金色力量的完全地掌控能力的——本體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選擇讓那力量進行攻擊亦或是防守。當然，以著「金之幻獸」的天性，大多數的時候，都是會選擇去防守的——我們大多數時候都會運用著那樣的能力為自己創造出脫離陷阱的機會。但是……

    同樣也是「當然」地——「爆發」，亦是力量提升至極限的一種表現形式，卻也是「金之幻獸」在萬不得已之下的無奈之舉……是啊！爆發……

    是啊，極限！

    極限和「爆發」其實並不是完全獨立的兩種，而是一種相互包含的、同生共存的……

    金的對兒時記憶的講述之中，不也曾經提到過「爆發」麼？金的兒時記憶裡的……金的母親的逝去，不正是在那樣的一種金色力量提升至極限之後、正是在那樣的一種金色的「爆發」之後……世間的一切，都不會存在「絕對」——我所說的，那所謂的「金之幻獸」的強大，在更強大的神祇的面前，再也顯示不出任何的效力！

    但是，那個時候的，金的所遇是與我的母親絕不相同的。那個時候的我的所遇，與金的母親的遭遇，其實並無任何的相似之處。

    儘管多年之後的他，已經「無比榮耀」地成為神祇中地位最高的天帝的坐騎；儘管多年以後的、我曾經的兄弟已然被天帝寵愛著，並且賦予了從前的他未曾擁有的、令他不計較任何的代價都希望得到的能力；儘管按照他的說法，他已經完全地代替了金，成為了一位「王」了……

    但是，如論再怎麼樣……

    即便與我重遇的他已經擁有了一對潔白的羽翼，即便與我重逢的他已經能夠同我一樣地在天空之中飛行了，即便一切都如他所說的——他的力量以達到了他那層意義上的「至高無上」……

    但是，他，仍舊地……

    他，仍舊地僅僅是他而已——他的頭上依舊長著那支與金的別無二致的角；除去翅膀的數量、身體及眼睛的色彩的差異之外的、我和他的形體，更是如出一轍，仍舊地有如孿生的一樣……

    所以，無論怎樣地……

    無論如何，他，都只是他而已！

    金不知道，我該如何地稱呼這個正在不斷地追尋著我四散的金光的、企圖對我發出致命的進攻的這一個。

    但是，我卻知道，他已是金完全陌生的另一個了——金曾經的兄弟，已永遠地在金的記憶中深藏——他，絕對地……已成為了金完全陌生的另外一個——讓金覺得冰冷的另外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