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繾綣；兄弟◇5 文 / MQ萱萱

    即使再怎麼樣地……這陌生的一個！

    即使這陌生和冰冷陰鬱的一個已經被神賜予了多麼強大的能力，但是，他卻依舊是他。依舊地……

    他，絕對地成為不了神！

    他，亦絕不能夠擁如同有神一般地……那足以讓金「爆發」的實力。

    所以——那個時候的金，與曾經的、金的母親的所遇，絕無相似之處。

    雖然亦是金色光芒的極限，但是，金的卻僅僅是「逸散」而已，絕沒有當初的、金的母親的「爆發」那般的強烈。當時的金所需要的，僅僅就只是躲避而已——金並不需要對他展開反擊，而且，當時的金……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對他那麼做——即使是在當初、在八年以前的那個當初，在金剛剛落入他的陷阱裡的時候，金都沒有想到過要對他進行任何意義上的「報復」。而在那樣的一個時刻，當金聽過了他對我說的那樣的許多之後，當金已經完全地明白了一切的前因後果之後……雖然他在說著那一些的時候，無時無刻地不再試圖激起金心中的的憤怒，但是，金，卻只是……

    雖然有著那麼許多的遺憾、雖然有著那麼許多的金的不能理解，但是，金卻更加地不曾想到那所謂的報復了。所以，當他一再地對金進行著攻擊的時刻，在金最初的試圖讓他以一擊之力結束金的生命以失敗告終之後，金的反應——身體下意識的反應，也僅僅地，僅僅就是閃避而已。

    但是，僅僅地躲避，卻已足夠！

    金只是在一味地躲避著而已。金卻不知道，金的躲避是為了什麼！那樣的躲避，僅僅就是金的身體的下意識的反應而已，但是，僅僅地、下意識地反應卻已是極致，卻也是那麼地徹底！

    金在躲避著的時候，竟然猛然地發覺：金對於自己逸散於空中的身體，竟然失去了控制的力量——金對於那樣的逸散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控制能力！金根本就控制不了那金色的身體的逸散的程度，如果金還能夠對它稍加控制的話，那麼，金又怎麼會……如果一切都能夠再按照金的醫院去執行的話，那麼，金早就會讓那金色恢復成實體了——「具有別樣的意義的生命的消亡」，其實才是金真正的選擇，難道不是麼？

    但是，當時的、金的極限逸散於整片我和他同處的天空的金色，早就從極限的逸散發生的那一刻開始，就徹底地脫離了金的控制！那莫名的、絕對不是屬於金的力量，竟然固執著，仍舊地將那極限的逸散發揮著極致。但是，它卻沒有如金最不希望的那般地「爆發」，而僅僅只是持續著逸散著躲避著，以至於他對金的逸散開的身體，即使他怎樣地用盡了全力，卻總也不能夠「得償所願」！

    於是，僅僅是那樣地逸散著躲避著……便已經足夠！

    金逸散著的身軀之中隱藏著的眼睛，已經分明地看到他的憤怒的愈演愈烈了——金的「爆發」不會到來，但是，他的怒火的「爆發」卻已開始了——金清晰地看到了他那雙淡藍色的眼睛之中的暗潮洶湧！

    金知道，那樣的……究竟意味著什麼！已無須再多說，當時的金在看著他那對絕對與曾經的任何一刻都完全地不同的眼睛時的感覺了，金也無須再去多說那對眼睛是多麼地不同……因為，金根本就想不到該如何地形容那雙眼睛和金在那時候的感覺。但是，金只是知道著——金，已經無能為力！

    原來，金就連做出那種「別具意義的消亡」的權力都不能夠擁有！

    那莫名的力量，它才是操縱著當時的一切的那一個——它迫使著金別無選擇地看著他的憤怒的爆發，它迫使著金越發感覺著……金的無能為力！

    憤怒之中爆發著的他，已經不再進行著那種毫無意義地對我瀰漫著的金色衝撞了。而是……

    與金重逢的他，真的已具備了從前的、金所熟悉和懷念著的那個他，所不曾擁有過的力量和智慧了——即使是憤怒地「爆發」著的他，也已經清楚地意識到了他的單憑身體和體力的衝撞的毫無意義。於是，接下來他所做的和他所做出的那一切，是金的眼睛從來未有過的所見——接下來的一切，都超出了金的意料！

    他頭上的那支與金的一樣的金色的角，竟然突然之間散發出了夾雜著耀眼的金色和如他的雙眼一樣的淡淡的藍色的、金綠色的光暈。那，是一圈接一圈地耀眼奪目的光圈。雖然僅僅是光聚集而成的，但是，卻猶如擁有著實質一般地……

    那金綠色的、如同擁有著實體的光圈，難道就是他曾經說過的、神對於他力量的賜予？——當時的金完全就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即使是如今的金，也是不能夠完全地明白那由憤怒地爆發著的他所發出的光，究竟是什麼……不過，即使當時的金完全地不可能知道那金綠色的光圈的能力，如今的金卻清晰地知道，而且十分清楚地記得——那樣的、異樣的光暈，他的憤怒的極致的爆發，所代表著的東西。

    那一圈緊接著一圈的光暈，不僅擁有著異樣的、金綠色的刺目光芒，而且，更具備著金從來都沒有遇見過的東西。

    在那個時候的金根本就會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因為，當時的金不但從來都沒有在他的身上看到這樣的，在其它的生物的身上，金亦是沒有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