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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跳出枷鎖之外 第二十八章 強勢 文 / 朝陽歌

    清晨,旭日東昇,沉寂了**的曲陽城沐浴在陽光下,古老高大的城門緩緩打開,迎接著新的一天,然而,今日曲陽城卻一片冷寂,街道上門可羅雀,偶爾有幾個人從街道上走過,也是一臉匆忙,神情緊張,似乎在恐懼什麼。

    片刻後從曲陽城四面的城門口湧出大堆騎著高頭大馬的士兵,各個面色冷峻,渾身殺氣騰騰的朝城外四周奔走,城內,也有不少身帶佩劍的士兵沿著大街小巷四處查看,似乎是在找什麼人,城內人心惶惶,這些小老百姓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城主不但出動了城防軍,就連城主的親衛營也都被派出來了。

    不止是曲陽城,就連曲陽城附近的幾個小門派內也是人人惶恐,寧之洋直接帶著人強硬地衝進這些小門派盤問搜查,這些小蝦米一樣的門派哪能跟朝陽宗比,寧之洋一人就足以讓他們滅派,聽說寧之洋在尋找弟子,生怕有什麼意外發生,趕緊派門下弟子幫忙尋找,曲陽城方圓百里內,不時有修真門派的弟子御劍從高空飛過,無數神識在曲陽城方圓百里內四處掃視,就連一隻蒼蠅也無法躲過。

    寧不歸跟凌浩天走進一條小巷子裡,兩人一臉寒霜,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才走進一條小巷子,寧不歸神情忽然一變,腦海深處一股感應從前方某處傳來,寧不歸伸手朝虛空裡一抓,只聽一聲龍吟般的輕嘯聲從前面的院子裡傳來,緊接著一把流光閃爍的寶劍從低矮的小院上空自動飛出來,落到寧不歸手裡。

    「大師兄,這是你的劍!」凌浩天揮掌震開小院的門衝進去!

    小院裡的人見兩人衝進來連忙跪在地上大呼:「仙師饒命,小人什麼都沒有做過,不關小人的事啊!」

    凌浩天一把提起這人冷聲問:「說,這把劍哪裡來的?」

    「這是小人前天晚上路過巷子口撿到的,小人不該貪財,兩位仙師饒命啊!」兩人仔細探查這人發現確實是一個普通人,頓時有些失望。

    「走!」寧不歸御劍帶著凌浩天朝城北疾行而去。

    曲陽城上空此刻靜靜站著三個人,寧之洋面色鐵青,冷聲道:「嚴森你這混蛋,我弟子前來給你送信,你明明就在這曲陽城內,也不知道護著點,居然眼睜睜的看著他出事。」

    寧之洋左手邊站著一面容剛毅的中年人,聽寧之洋這毫不客氣的數落,面帶苦笑地說:「是為兄失職,當務之急是找到令徒,事後為兄定當向你請罪。」

    這人就是丹鼎門的掌門大弟子,孫若蘭的大師兄,當然也是寧之洋的情敵,他覺得自己真心冤枉,信都還沒有收到,這人就出事了,丹鼎門在修真界的影響雖不如朝陽宗,但也不容小覷,出了這樣的事,分明也是在打他的臉,最重要的是還讓他在寧之洋面前抬不起頭來,想到這裡,嚴森渾身激盪起一股凜冽的殺氣。

    「寧師弟你也不要太過擔憂,秦瀟這孩子看起來頗有靈性,身無長物,沒什麼值得窺欲的東西,曲陽城主已經派了大軍幫我們尋找,若是跟普通人結怨憑他的機智應該不會有危險,說不定很快就會有消息,若是修真界哪個門派就更簡單了,憑我們三人的實力定能只接殺上去將人救回來。」方鶴也開口安慰寧之洋。

    聽了這話寧之洋卻依然止不住心中的憂慮,他的徒弟自己清楚,秦瀟的隨風步普通人根本進不了身,可方圓百里內的小門派他們都找遍了,壓根就沒什麼可疑之處,想到這裡寧之洋一陣氣悶怒喝道:「再找找,要是還找不到我立刻回宗門,將乾坤堂的師兄弟全帶出來,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寧之洋的弟子。」

    這話一出口方鶴頓時目瞪口呆,乾坤堂裡可全都是一群不講理的瘋子,上任竹海一脈人才輩出,八百精英各個修為超群,聲勢浩大,是當時朝陽宗八脈裡最強的一脈,在寧之洋接任竹海首座之前,因為一些特殊原因,這八百精英全部隱匿在後山的乾坤堂裡修煉,平日裡除了寧之洋誰都指使不動,況且這八百精英皆是狂傲之輩,修為最低的也是萬象境界大乘期,這些人要是出來,怕是連天也得捅個窟窿。

    三道強橫的神識朝四面八方席捲開來,不斷擴大,眨眼間將整個曲陽城方圓數百里全部都籠罩在裡面,神識掃過,城裡城外所有事情盡都回放到腦海裡。

    忽然,三人同時一頓,在曲陽城北面的荒山,傳出一股濃濃的死氣,強橫的讓寧之洋等人都感到一絲心悸。

    「奇怪,那個方向為何死氣沖天?」

    「去看看!」寧之洋立刻召集弟子,眾人朝城北急掠而去,幾息間來到一座荒山前,強橫的神識探去,寧之洋怒吼一聲道:「瀟兒在裡面,是我寧之洋太久沒有下山過了嗎?區區一個煉血宗居然也敢打我的主意。」

    「煉血宗!方鶴跟嚴森對視一眼,目光頗為疑惑,這煉血宗在萬年前時,也曾經是魔道名動一時的大派,只是後來跟李家結怨,李家派出數位修真大能聯合正道一些高手,前去圍剿煉血宗,當時煉血宗精英盡去,煉血老祖也在那個時候隕落,隨後這煉血宗就在修真界裡煙消雲散,各大門派均以為這一萬年大派已經消失在歷史的塵埃裡,哪想到居然還有餘孽活下來,只不過,兩人看看寧之洋,只怕這一次煉血宗定會煙消雲散,無法傳承。

    月正當空,秦瀟靜靜的躺在石室裡,此時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失蹤帶來了多大的震撼,短短幾日,秦瀟已是憔悴不堪,臉色煞白,形容枯槁,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彷彿失了神采一樣,定定的望著屋頂。

    石室的門再次打開,這一次,進來的是許久不見的煉血宗主和陶長老,還有一名秦瀟沒有見過的老頭,三人神情十分嚴肅,煉血宗主拎著秦瀟,三人一起走出石室,拐過長廊走進石洞最深處,將秦瀟扔在一個用鮮血畫出的陣法中。

    秦瀟只覺得一股陰冷的煞氣衝進四肢百骸,渾身上下都忍不住顫抖起來,眼角瞟到身旁的池子裡,目露驚恐之色,一池猩紅色的液體煞氣沖天,分明全是鮮血,這麼大的池子,也不知到底用了多少人的鮮血才建成。

    月當正空,清冷的月光從石洞頂端直直照射下來,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落在石洞中的符印上,這些符印頓時活躍起來,閃動著暗紅色的光芒,穿過層層符印,月光變成一片淒迷的血紅色,照在血池中的腐屍上,原本緊閉著雙目的腐屍突起地睜開雙目,泛著駭人的紅光。

    洞內三人分別站在三個位置,身上靈力一動,一點暗紅色的血珠出現在三人的食指上,三人同時出手,在虛空裡急速書寫起來,血紅色的符印在半空裡若隱若現,每畫出一筆,三人的面色就白一分,血池裡平靜的血水忽然就狂暴的湧動起來,沸騰的血水激起一道道血浪,陣陣淒迷的血霧朝腐屍湧去,腐屍張開嘴發出尖銳的咆哮聲,一股滔天邪氣從他的身上洶湧而出,週身黑氣繚繞,近乎實質化的黑氣裡,蘊含著讓人恐怖的力量。

    隨著他的咆哮聲,這些符印在半空裡一閃紛紛衝進血池裡,將他層層包裹起來,腐屍面目獰猙,張口吐出一股暗紅色的血霧,那血霧在空氣裡逐漸變形,化成一個巨大的骷髏虛影,虛影雙目中泛著兩道森然的青光,血池裡無數虛影掙扎著,哀嚎著,發出陣陣淒厲的哀鳴聲,彷彿想要掙脫這束縛。

    三人口中快速念著咒語,邪惡的符印在虛空裡打著呼嘯衝進血池,那些哀嚎著的虛影彷彿承受了巨大的痛苦,發出最後的哀鳴聲紛紛朝腐屍嘴裡衝去,血池裡的血水逐漸減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下沉,腐屍身上的腐肉忽然紛紛剝離下來,血水下降一分,那腐屍身上的腐肉就減少一分,從剝離的地方長出鮮嫩的血肉。

    腐屍的身體慢慢變的跟正常人一樣,當血池裡的血終於完全散盡後,腐屍已經完全重組,渾身上下都長出新鮮的血肉來,除了頭部依舊腐肉橫飛。

    猩紅色的符印托著腐屍浮在半空裡,慢慢旋轉起來,煉血宗主看著那腐屍身上重新長出來的血肉眼神止不住的狂熱起來,熾烈的目光掃向秦瀟:「只差最後一步了,兩位師弟,我們同時發功!」

    秦瀟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浮起來,數道符印衝進秦瀟身體裡,他只覺得渾身上下都開始劇烈的疼痛,身體裡的血液似乎不受控制的沸騰起來,一道陰冷邪氣的力量在他身體到處橫衝直撞,彷彿想要衝出體外,一點鮮血從他的掌心滴下,落在陣法中。

    腐屍被秦瀟身上那特殊的血腥味一吸引,目中迸出一道妖異的紅光,雙手虛空一抓,將秦瀟帶進血池裡,滔天魔氣自他的身上爆發而出,秦瀟身上忽然迸開無數道細小的口子,鮮血飛濺,融入腐屍的身體裡。

    「快退,否則我們也會被吸成人干!」煉血宗大喝一聲,三人迅速退到洞外,同時打出數到符印將洞口封起來。

    秦瀟渾身鮮血直流,整個人都跟血人一樣,眼裡一片死灰,他的意識慢慢恍惚,感受到體內的生命力正在慢慢流逝,劇烈的疼痛讓秦瀟忍不住慘叫起來,好難受,就要死了嗎?原來這就是死亡的感覺,那麼讓人絕望,那麼讓人瘋狂,那個時候,村子裡的人是不是也像他今天一樣,這麼絕望,這麼不捨,真的好不想,好不捨,他還沒有報仇,村子裡的人,那麼善良的人,竟然都被殺死了,他連兇手是誰都還不知道,竟然也要死了,真是好沒用。

    爹!瀟兒這次真的撐不住了,沒有為你報仇就來找你,你會不會生氣,你常常教導我,無論遇到什麼事情,不到最後一刻決不放棄,可是,這一次我大概真的要放棄了,要是爹的話,遇到這樣的事情會怎麼處理呢,肯定不會像瀟兒這麼沒用吧。

    秦瀟又想起師傅他們,他失蹤這麼久,師傅師兄他們大概急壞了,他想起大師兄御劍當空傲然挺立的身影,二師兄睡覺被他吵醒發怒的臉,他彷彿看到三師兄吃東西時那恐怖的速度,四師兄做出了天下間最好吃的菜,五師兄在一堆美酒中醉倒狂笑,六師兄修為大進面帶微笑,還有大師兄的寶劍……

    一道道生機從秦瀟身體裡流逝而出,湧進腐屍的身體裡,此時,這已經不再是腐屍,面上的腐肉剝落後,露出一張妖異的面孔,他貪婪的吸收著秦瀟身上流逝而出的生命力,目露瘋狂之色,眼見最後一點生機就要被他吸收,若這一絲生機真的流逝,世間將再無秦瀟此人。

    忽然間,從秦瀟身體裡猛然爆發出一道毀天滅地的氣勢,強大的氣勢狂湧而出,直衝雲霄,濃濃的黑氣從秦瀟身上冒出來,撲向那腐屍。

    嗷……」腐屍爆發出一陣淒厲的咆哮聲,彷彿像是看到了什麼讓他無比恐懼的東西,竟然連滾帶爬的衝進乾涸的血池裡,腐屍躲在血池裡瑟瑟發抖片刻,像是考慮好什麼一樣,渾身一抖倒在池底,身上血肉開始腐爛,強大的生機從他身上流出,在空氣裡打了個旋轉竟然又飛回秦瀟的身體裡,這些虛影瞬間飛回秦瀟胸前的銅牌裡,石洞裡一時間平靜下來,眨眼間血池裡又恢復了最初的狀態。

    大殿外忽然傳來一陣騷動,一位弟子跑進來急匆匆地道:「宗主,大事不好了,有人在破壞我們的封山陣法。」

    「什麼?」煉血宗宗主大驚。

    寧之洋怒火中燒,眼見山壁上有一道護山禁制,臉色一沉,渾身爆出一股浩然靈力,雙手猛地拍在禁制上,護山禁制一陣晃動幾乎就要碎裂,寧之洋雙手朝兩邊一分,竟然強行將禁制撕了個粉碎,眾人立刻衝進煉血宗。

    「什麼人?」幾名煉血宗弟子見有人衝進來連忙阻攔。

    「滾開!」寧之洋渾身殺氣沸騰,抬手一掌狠狠拍過去,頓時將這幾名弟子拍了個粉碎,這聲音頓時驚動了煉血宗的人,數道人影從那林間隱現的大殿裡衝出來,寧不歸等人祭起法寶衝上去,寧之洋率先衝上大殿,抬手間就結果掉數人的性命。

    煉血宗主走出來就看的寧之洋殺掉數名煉血宗弟子的場景,勃然大怒:「你們是何人,為何來襲擊我煉血宗!」

    「我是何人!你煉血宗居然敢擄我寧之洋的弟子,就要有承擔後果的準備,死來!」寧之洋暴喝一聲,凌空飛起,一掌朝煉血宗主當頭拍去。

    「什麼!你是寧之洋!」煉血宗主一時間肝膽俱裂,面如土色,實在想不到他們居然真的招惹到朝陽宗,還是朝陽宗裡最不能招惹的煞神,眼前寧之洋那排山倒海的掌力迫近,第一反應竟然是想著怎麼逃跑,寧之洋在修真界的凶名那可是用無數人的鮮血堆積起來的,隨即化作一道血光遁走。

    寧之洋一掌拍空,落在地上頓時將地面震開一個巨大的土坑,剎那間亂石拍空,捲起無數罡風,眼見煉血宗主化為血光遁走,立刻暴喝道:「想跑!納命來!」

    身影一閃快若流星,瞬間攔在煉血宗主的面前,狠狠一掌直接拍在煉血宗主的胸前,狂暴的掌力竟然直接將煉血宗主拍的倒飛在半空裡,發出一聲巨響,煉血宗主身體陡然間從中間炸裂開來,化成一陣血雨從半空裡落下,寧之洋看看自己的手掌,目光中閃現出一絲憂慮的光,心情更加沉重起來。

    「宗主!」

    一陣淒厲的慘叫聲響起,兩道人影暴喝一聲朝寧之洋襲擊而來,嚴森衝上前來將那兩道人影攔住,對寧之洋道:「快去救你的弟子,這裡有我和方兄看著,不會有問題的。」

    寧之洋衝進大殿,也不拐彎,見牆就毀,偶見有人衝出來看也不看就是一掌,直接將這些人轟殺,看見有什麼陣法禁制一一破壞掉,硬生生的直接開闢出一條道路來。

    一道陰狠的掌力朝寧之洋襲來,寧之洋反手一掌將來人打得吐血後退,確見是一白髮老者,面容枯槁,形似惡鬼。

    忽然間,一一道恐怖的威壓透過後方的石室傳出,老者淒厲大笑道:「老祖已經復活,就算你寧之洋,在我宗血魔老祖面前,也是螻蟻一隻。」

    「哼!旁門左道!」寧之洋一掌向老者打去,老者口吐鮮血拚命接下,撞進石室裡,卻見血魔老祖還是一具腐屍,反而是秦瀟像沒事人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會失敗?天要滅我練血宗啊!」

    秦瀟早已經清醒過來,外面巨大的響動傳進石室裡,秦瀟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發現自己沒死心中一喜,沒死就好,只要沒死,就有希望。

    石室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破開,煙塵瀰漫間,寧之洋那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石洞裡,秦瀟見到寧之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虛弱地站起來喊道:「師傅!」

    話才喊完就鼻子一酸,這些天吃了那麼多苦,就連差點失去性命也沒有留一滴眼淚的秦瀟,此時竟然忍不住想要落淚。

    「好孩子,沒事了!」寧之洋見秦瀟滿色慘白,形容枯槁,知道他定是受了很多苦,雙目一紅,渾身殺氣止不住的爆發出來,一掌將老者拍在地上,那老者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地死去。

    外面的戰鬥呈一面倒的趨勢,煉血宗早已經沒落,門內弟子稀少,宗門內雖有幾個太虛境界的高手,但寧之洋普一出現就直接將煉血宗主斃與掌下,其他幾個太虛境界的高手實力比煉血宗主還要低一點,就算同時圍攻方鶴嚴森兩人也相形見絀。

    寧不歸手中烏黑長劍閃爍著森森寒光,在戰場上穿行而過,每一道劍光飛過,都帶起一片血霧,凌浩天褪去那頹廢的外表,整個人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渾身的氣勢比之寧不歸絲毫不弱,魏子青一雙大鐵錘舞的虎虎生風,將這些煉血宗子弟逼的節節敗退。

    雲飛揚雙手一招,數十道靈符出現在手裡,隨手一撒這些靈符懸浮在他周圍,反手拔出腰間的菜刀就衝進人群,刀刀入肉,殺的煉血宗弟子哭爹喊娘,季同永遠都是一副醉暈暈的樣子,腰間的酒葫蘆自動飛到他的頭頂,一片水光自葫蘆裡飛現,化成一片水劍,當空落下,回應他的是一片慘叫聲,寧不凡年紀最小,修為稍顯不足,但朝陽宗萬流劍訣乃天下劍道之首,精妙之處不足外人道也,被幾位師兄強勢攔下大半敵人,剩下的均是比較弱小之輩,被寧不凡殺的四處亂竄。

    寧之洋帶著秦瀟飛躍而來,眾人一見秦瀟頓時大喜,見寧不凡身邊最為安全,寧之洋將秦瀟放下囑咐寧不凡好好看護,立刻飛身殺上半空,勢要在今日將煉血宗夷為平地。

    「小師弟!終於找到你了!」寧不凡一臉激動,見秦瀟腳步虛浮,似乎連站也站不穩,連忙將秦瀟扶住,「小師弟,你沒事吧,傷的重不重。」

    秦瀟心頭一暖,笑道:「沒事,就是身體沒有力氣。」

    「那就好!那就好!」寧不凡上下檢查了秦瀟一番,嘴裡不停地重複著這句話,連日來擔憂和自責,現在終於見秦瀟安好,寧不凡激動的幾乎語無倫次。

    戰鬥逐漸接近尾聲,地上到處都是煉血宗弟子的屍體,煉血宗的弟子有心想逃逃跑,奈何對手太過強大,根本沒有機會,有幾名弟子察覺到寧不凡修為在這些人裡最弱,立刻朝這個方向奔來,寧不凡持劍擋在秦瀟身前:「小師弟,別擔心,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說罷就朝這些人揮起長劍,頓時又有好幾道慘叫聲響起,就在此時,一位從寧之洋劍下詐死逃脫的煉血宗高手忽然從地上竄起來,伸手抓住秦瀟,將劍橫在秦瀟脖子上,急聲喝道:「別過來,要不然我殺了他。」

    秦瀟本來在觀看寧不凡的戰鬥,一時不查,頓時被抓住,寧不歸面色冷凝,渾身殺氣狂湧,見秦瀟被挾持,腳步微頓,眉頭一挑繼續朝這邊走來。

    「站住,叫你不要動,不然我真的殺了他!」這弟子已經被殺破了膽,見寧不歸絲毫不為所動地,氣急敗壞地吼著,連橫在秦瀟脖子上的劍都開始顫抖起來。

    「聽到沒有,你再往前我立刻就殺了他!」

    「既然如此!那麼……」寧不歸渾身陡然劍氣嘯天,手中長劍脫手而出,爆發出數百道森冷劍芒,懸浮在這名煉血宗弟子頭頂,怒道:「若我師弟今日死於你的劍下,我定以這萬劍將你凌遲,以你之鮮血祭奠他的英靈。」

    「額!」這個煉血宗弟子本就受傷頗重,沒有想到寧不歸這等強硬,頓時大驚,又被寧不歸氣勢所震,心神恍惚間。只覺手一輕,脖子上似有什麼涼涼的東西劃過,然後就什麼也不自動了。

    寧不歸在虛空裡一閃消失在原地,速度快如閃電,趁著這煉血宗弟子心神恍惚,瞬間出現在兩人中間,右手一捲一帶將秦瀟拋到一邊,左手握住破空飛來的長劍反手一劍斬過,一道血柱沖天而起,煉血宗弟子的頭飛上半空,臉上還呈現出剛才那驚慌的樣子,目光中滿是不可置信,寧不歸回劍歸鞘,淡淡道:「威脅人應該是這樣的。」

    秦瀟從地上爬起來,驚魂未定,愣愣地說:「大師兄,要是剛才他真的一劍抹了我的脖子怎麼辦?」

    「我的劍比他快!」

    「可要是萬一了?」

    寧不歸淡淡地撇了秦瀟一眼道:「算你倒霉!」

    「誒!大師兄你你你……」秦瀟瞪大眼睛,指著寧不歸半天說不出話來,下面的戰鬥已經結束,煉血宗弟子全部被殺死,雲飛揚等人圍上來開始詢問秦瀟連日來發生的事情,凌浩天站在不遠處的石頭上,將手中的長劍擦乾淨,回頭看看秦瀟,面露淡淡的笑容。

    原本這次事情應該就這麼圓滿結束,幾人也鬆了口氣,哪知此時異變突起,一道黑影披頭散髮地從高空戰圈裡衝出來,對寧之洋襲擊而來的長劍絲毫不懼,拼著斷掉一臂的傷勢一掌朝站的離他最近的凌浩天狠狠拍下一掌,厲聲道:「寧之洋你這匹夫,我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爾敢!」寧之洋衝上前去阻攔,只是哪裡還來得及,一道狂暴的殺機頓時將凌浩天鎖定,凌浩天面色一沉,想要閃開也有心無力,太虛境界的高手,以他現在的修為根本無法抵擋。

    「二師兄小心!」離凌浩天最近秦瀟驚呼一聲,想也不想踏起隨風步,瞬間和凌浩天位置互換,狂暴的掌力印在秦瀟後背,秦瀟狂噴一口鮮血撲倒凌浩天身上。

    「小師弟!」眾人驚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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