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沒臉沒皮 文 / 懶玫瑰

    「念兒不哭，」瑾萱看到他哭的那麼傷心，心也擰起來了，連忙哄著說：「雖然我們的母親不在了，但是疼念兒的人還有好多，有奶奶，有父親，還有姐姐跟姐夫們，還有幾個姨娘，有那麼多的人對念兒好，念兒難道不高興嗎？」

    「是啊，念兒乖，不哭了，哭的奶奶心都痛了！」這小人兒看著就跟小時候的唐廷玉一樣，把老夫人的心捏的軟軟的，充滿了不捨。

    「王妃，早上已經好了，讓人端進來嗎？」司畫見裡面一團亂，就出聲問道。

    「端進來，」瑾萱吩咐著，然後看著哭的哽咽在打嗝的念兒，哄著說：「不哭了，再哭下去，得把奶奶惹哭了，看，奶奶的眼眶都紅了，」

    陳念抬頭看了一下，癟癟嘴吧，最後可憐巴巴的看著瑾萱，很是不習慣被這麼摟著——這麼緊緊的被摟著，也只有在陳家的短暫日子裡，外婆這樣做過。可是，在王府裡時間久了，從未有人跟他如此親近，所以他的手腳都僵住了。

    看到小傢伙眼裡的不好所以，瑾萱忍不住覺得好笑。

    「奶奶，念兒該餓了，先讓他吃點東西，」哄了這個又哄那個，她這是鬧哪樣，得多累呢？

    「噢，喔，對，吃早膳，」老夫人變得一驚一乍的，完全沒有了以往的雷厲風行，看著瑾萱很是酸澀。

    「王妃，小世子醒了，」玉嬤嬤把孩子抱了過來，然後輕聲道：「王爺剛才派人來說，他要出門，早膳就不在府裡用了，」

    「好，把孩子給我，」瑾萱伸手接過孩子，然後讓她們不用伺候，全部都下去。

    滿月了的孩子已經睜開了雙眼，能好奇的緊盯著他感興趣的，比如說有些亮光的，顏色鮮艷的，還有熟悉的味道，所以這會兒躺在母親的懷裡，小傢伙的嘴角就咧開了，露出兩個淡淡的酒窩，萌化了眾人的心。

    「萱兒，還是讓奶奶抱著，你先吃早膳吧！？」看到孩子，老夫人的心都軟了，不知道該疼那個了。

    「奶奶來的那麼早，肯定沒用的，先吃吧，我可以的，等吃完了，我還有要緊的事跟你說呢，」關於林婉清的事，還是跟奶奶說說，免得到時候不知道，連累了整個唐家。

    老夫人一聽，也就由著她，把目光落在了一邊的陳念身上，不是的夾著一些東西給他，滿臉和藹，慈祥的都能把人給熔化了。

    孩子都是最可愛聰明的，他能感覺到誰是發自內心的對他好，所以老夫人的一番舉動下來，陳念就完全接受了，畢竟本身也是親人，瑾萱又沒有告訴他其中的恩怨，只說是迫於無奈，不是不在乎，所以他很快的能開口叫奶奶了，讓老夫人激動的淚花都出來了。

    「好，好，好，」一連說了幾個好字，老夫人的淚水最終還是溢出，老天垂憐，她期盼這一聲期盼了多少年，這一次實現了，卻覺得跟夢裡似的，半天都回不過神來，就這麼一邊流著淚，一邊傻傻的笑著。

    看到奶奶如此的激動，瑾萱心裡也不好過，想著自己若不是隱瞞了那麼久，也不至於讓奶奶如此的激動。更可惜的是，如今相府裡還有隱患，不能讓念兒去見父親，只能讓父親傷心遺憾了。

    勸說了老夫人許久，才同意她讓念兒去習字，把小世子交給玉嬤嬤，然後才開始說起她一直要說的話。

    「奶奶，念兒在王府裡，你要是想了，可以過來看看，」見她還是滿臉的不捨，瑾萱不由勸著，然後滿臉嚴肅的問道：「奶奶，林婉清可曾回過唐家？」

    「林婉清？」原本依依不捨的老夫人一聽到她的話，就有些詫異的問：「她許久沒有回來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瑾萱一直說有事要跟她說，她一直不以為然，想著瑾萱天天在雲王府裡，能知道什麼事，卻沒想到一說起的，竟然是差點被她遺忘了的人。

    「她是出了點事，只是……，」見老夫人什麼都不知道，瑾萱蹙眉有些為難的說：「奶奶，若是林婉清回來了，最好讓人跟著她，看看她跟汪氏說些什麼，因為她目前並不在林家，而是在太子府，」

    「什麼？太子府？」老夫人驚愕的提高了聲音，知道事情不對勁，就連忙壓低聲音道：「她在太子府做什麼？林家的人怎麼就不管呢？這汪氏在家，從未提起過這些啊！？」若是知道的話，也不至於這麼驚愕了。

    屋裡就只有瑾萱跟老夫人兩個人，所以說話也沒什麼顧忌的。

    「她如今瞞著所有人，搭上了太子，昨天更是在汪月芬滑胎時，跟太子在一起，直到天黑才回去，這件事還驚動了皇后，最後到底怎麼樣，我也不是很清楚……，」瑾萱三言兩語的說了其中的關鍵，靜靜的等待著老夫人的反應。

    「這個不要臉，天殺的，竟然做出這種滅門的禍事來，她是自己不想活了，要害死大家啊！？」老夫人是什麼人，經歷過的事情也不少，所以立刻就知道此事的後果有多麼的嚴重了。「這林家人都是死的嗎？竟然放任她這麼做！？」

    老夫人的激動在瑾萱的預料之中，因為每個人只要跟林婉清有關係的，一聽到這件事，絕對會激動，因為只要皇后的一句話，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要整個家族寸草不生都可以，更何況是這樣的事了。

    「她在林家的日子不好過，一個看似和善卻心狠手辣的林夫人，一個身份尊貴連林若巖都怕的仙兒郡主，她能在林家活下來，已經不容易了，」對於這一點，她心裡是有感覺的，但對比起前世林婉清對自己做的，她的心就沒辦法軟下來。

    這些，都是她咎由自取的，怪不了誰。誰讓她要跟仙兒郡主聯手要害自己呢？若不是她想害人，自己又怎麼會害了她呢？

    「那是她自找的，誰讓她一個沒出嫁的姑娘肖想著人家，做出了沒臉沒皮的事來，更有個拎不清的娘，她能過的好，才怪了！」對於林婉清，她心裡原本是有心想讓她找個好的，畢竟大人的恩怨，跟孩子是無關的。

    可是，汪氏自己要這樣做，她這個並不是親奶奶的人，能說什麼呢？

    自從林婉清嫁出去後，她就極少管，極少問，連她回來，也都極少見。而林婉清也是，除了過年的時候大家見過一面，其餘的時候，她就算回來，也只去見汪氏，並不把她這個曾經為她打算的祖母看在眼裡，所以她的心也漸漸冷了，覺得她就跟汪氏一樣沒有良心。

    老夫人的氣，只是因為林婉清所做的事，但她並不瞭解裡面的內幕，所以覺得林婉清這麼做，就是為了給大家帶來禍害。

    「奶奶，林婉清進林家的第一天，就被林夫人下了絕子藥，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瑾萱的語氣很是慎重，表情也嚴肅的很，「而林婉清也知道了，這輩子，她都不會再有孩子了，」

    「為什麼？」老夫人是真的被嚇住了，沒想到林夫人會那麼狠，這樣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為什麼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林婉清能在知道這件事後，還能溫順的跟林夫人為太子府著想，就可以想像她的心機到底有多深，而她就是憑著這一點，在太子府裡周旋在汪月芬跟太子妃之間，讓兩邊的人都覺得她是在幫她們，最後汪月芬滑胎，太子妃被皇后責罵，她卻入了太子的眼，」這個女人，若是心狠起來，應該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前世，她就見識過她的厲害了。

    「這……，」想著原本柔柔弱弱，乖巧聽話的林婉清變成了這般的模樣，老夫人的心驚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奶奶，這件事，外面只是謠傳著，但並沒有得到證實，只是王爺在太子府裡有暗衛，才知道了這些事，所以千萬別往外傳，否則一個不好，就會連累到唐家的，」對於此事的要緊，她不得不誇大了說。

    「奶奶知道，這林婉清做這樣的事，肯定心裡有怨恨，我不得不妨……，」老夫人很快就做了決定，瞇著雙眼狠辣的說：「這陣子，你父親把汪氏軟禁了起來，這樣的話，只要林婉清回唐府，就不讓她跟汪氏接觸了，免得再生什麼ど蛾子，連累了整個唐家，還禍害了你跟念兒，」

    對於老夫人來說，如今最為要緊的就是瑾萱跟念兒了，其餘的人，她有在乎的，但保護不了，只能選擇最為重要的。

    「這事只能明著做……，」瑾萱別有深意的看了老夫人一眼，話中有話。

    「嗯，」瑾萱並未明說，但老夫人已經明白了。

    「奶奶，這件事，回去之後跟我父親稍微的透露一些，至於怎麼決定，由著他，那汪氏先不要趕出去，免得到時候皇后挑唆了皇上塞進一個控制不住的人來，情況更是糟糕，」到時候，就完全不受他們的控制了。

    汪氏現在名堂上說唐家的主母，可是琴姨娘跟蘭姨娘等人並不把她看在眼裡，只要她不是太離譜，大家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不管她，畢竟麒兒是名義上的唐家長子，總該給她幾分的顏面。

    「知道的，你父親就是這個意思，才任由汪氏鬧騰，若不是此次她為了阻止我來王府見念兒，竟然狠心的對麒兒下手，也不會惹你父親震怒，直接關了她，讓麒兒跟著我了，」對於這些事，瑾萱是不知道的。

    「什麼？她對麒兒下手？那是她親生的孩子，她這心是怎麼做的？」瑾萱驚愕的雙眼瞪大，終於明白林婉清的狠辣從哪裡學來的，原來是汪氏本身就足夠狠，為了地位名利，連兒子都可以不管不顧。

    「唉，她啊，說起她，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好在麒兒沒事，不然啊，你父親怎麼能忍得下這口氣，讓她安然無恙呢！」對於這些事，她是真的心力交瘁，想著始終是弄不明白汪氏的心思了。

    入了唐家，林婉清又不能給她當靠山，她就更要抓住唐家，護好麒兒才是。可是她做的事，往往是對唐家不利的，讓她對汪氏心灰意冷，再也不奢望她有一天能站在唐家這邊。

    瑾萱的雙眼瞇了一下，想起汪氏知道念兒的存在，若是她有什麼衝動的念頭的話，會對念兒不利，就蹙眉說道：「奶奶，回去跟父親說一下，找於御醫要一些讓人身體發軟的藥，給汪氏餵下，只要不出人命，不會發現的，」

    只要她不出唐家，事情自然好一些。

    「這個自然，不用你說，我也會讓你父親這麼做的，」她在得知林婉清做了那樣的時候，就下了這樣的決定，一定要汪氏跟林婉清不要牽扯的太深，免得連累了唐家。至於林婉清的結果，她不想知道，更不想關心。

    「此事需得秘密進行，不要讓人露了口風，」瑾萱不放心的提醒了一句。

    「放心，我這就回去告訴你父親去，你照顧好念兒，也當心自己的身子，這才出了月子，還得細細養著才是，」老夫人跟瑾萱嘮叨著，有太多的放心不下，畢竟雲王府裡沒有一個像樣的長輩。

    至於宮裡的那些，還是別奢望的好，不害你算是燒高香了。

    「奶奶放心，這王府裡還是有些明白的老人，會照顧好我跟小世子的，你別擔心了，有空的時候過來瞧瞧，」想起自己的兒子，瑾萱就眉開眼笑，格外的開心。

    「好，過幾天，我再過來瞧瞧，」老夫人來的是急急忙忙的，回去的時候是滿臉的笑意，雖然心裡因為林婉清的事情堵的有些難受，但想起了自己的孫子跟小世子，心裡還是高興的，嘴角的笑意都攏不住了。

    送走了老夫人後，瑾萱覺得有些疲憊，畢竟這幾個月過的相當的悠閒，沒有勞心勞力，這才出了月子就出了林婉清的事情，弄的她很是鬱悶，覺得林婉清是故意的，為的就是不讓自己好過。

    瑾萱這麼猜測，只是心裡有點不爽而已，卻不料林婉清的心裡就是有這麼個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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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多籐壺肉，就俺一個人看著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