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龍城爭奪戰 收穫 文 / 石劍

    戰爭的殘酷從許多殘牆斷壁可以看得出來。

    街頭的哭聲，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雙方混戰，死了不少無辜的百姓。

    石軒轅一路走，一路落淚。

    年少鋒眼眶一直都是濕潤的。

    到了鬼子聯隊部大門口，石軒轅回身揮了揮手，眾人緊急退後，端好槍，指著圍牆和大門口。

    「鐵栓，過來！」石軒轅低沉地喝道。

    王鐵栓趕緊端著德式衝鋒鎗，跑到石軒轅身旁，石軒轅說道：「呆會，你領特戰隊將慧子的遺體從地道搬龍山那處峽谷去，就是第一次咱們和殺狼寨在一起的那個無名洞，將慧子的遺體敷上冰塊，這個時候，深山峽谷的冰還沒融化。然後，製作一副木棺，將她葬於師座的墳旁。堅守龍城一戰，很有可能，我們會全軍覆滅。所以，要留點種子，你就一直為慧子守靈，不要再到回城來。好了，說了這麼多，不知年少鋒是否會懷疑，你現在領著特戰隊衝進去，有敵就殲敵，無敵就警戒，我們隨後就到。」

    鐵栓縱然是鐵漢，但是，也是邊聽邊落淚，他想阻止石軒轅這個想法，可後面還有年少鋒。

    「是！弟兄們，跟我來！」王鐵栓為防年少鋒懷疑，泣聲接令，又泣聲大吼，率領特戰隊衝進了鬼子聯隊部。

    這個時候的鬼子聯隊部，自然沒有人了。山田久菜早在山本惠子和吳智平的勸說下，逃到龍山去了。

    不過，因為廚子的炮火太厲害，鬼子還有許多來不及搬走的東西，比如山地作戰實景圖，電話，保險櫃等等。

    「楊副官，年某太服你了。你說來鬼子聯隊部看看，是有目的。果然，很有收穫。鐵栓，讓特戰隊員們將鬼子的這些東西搬回咱們團部去，好好研究。」年少鋒雖然對石軒轅一直有懷疑，但是，此時此際，又不得不服石軒轅，開了個玩笑，便命令王鐵栓和特戰隊搬東西。

    石軒轅接過話磋，笑道：「不急！鬼子聯隊部是有地窖的，這也是龍城的特點，凡是大的建築物之下都有地下室。鬼子的聯隊部也不例外，鐵栓，你按年兄的吩咐，領一隊兄弟搬鬼子的文件、電話、保險櫃。三哥，你領些弟兄，到地窖去看看，如果有彈藥，一定要全部搬回去。如果人手不夠，就派人去搬兵。」

    「哈哈哈哈……」年少鋒仰天大笑，又一次向石軒轅翹起了拇指。

    「是！」王鐵栓和張三領命率部而去。

    「年兄，走吧！到鬼子憲兵隊去看看。」石軒轅東張西望一會，沒發現什麼更重要的東西了，便拉拉年少鋒的手臂，轉身而去。

    「團長，就剩下我和兩名弟兄了。現在大街上也不知還有沒有鬼子。咱們還是等著鐵栓他們吧。」李四走出大門口，又攔住石軒轅，回身指了指僅剩的兩名隊員。

    「沒事，走吧。年兄在此，怕啥？別忘了，他是當過警察局長的。」石軒轅一笑，指了指年少鋒，繞過李四，繼續往前走。

    「哈哈哈……」年少鋒心裡僅有一點不快，也煙消雲散了，不得不服石軒轅啊！因為石軒轅不是話中帶剌，便是溫暖人心，無論他說哪一句話，心頭都會巨震。

    眾人走向鬼子憲兵大隊部，房子全塌了，就算有什麼，一時間也挖不出來。石軒轅又提議去偽軍司令部，在偽軍司令部找到一張很全面很詳細的鬼子和偽軍兵力地圖。

    「楊兄弟，你真是太有才了。這張圖，也算是咱們**的命啊！有了這張地圖，往後，你指哪裡，咱們便可以打到那裡。」年少鋒越來越服石軒轅了，又一次翹指稱讚他。

    「四哥，收起來，人在圖在。」石軒轅卻命李四收起地圖，還說了句狠話。

    「請團座放心，卑職如果僅剩一口氣，一定將此圖燒燬。」李四自然明白石軒轅的意思，表態一句，馬上去收地圖。

    眾人回歸警察局。

    路上，年少鋒心想：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有什麼樣的將軍，便可以帶出什麼樣的兵。楊副官鬼精靈的，他的手下也是鬼精靈的。

    回到警察局，石軒轅便坐在張慧的遺體旁，靜靜地看著張慧的遺容。他又忍不住落淚，心道：慧子雖然性子衝動潑辣，但是，她很善良，她愛的雖然不是我，而是原來的那個楊冰，但是，她畢竟把她的全部獻給了我。若是固守龍城這場血戰，我能榮幸活下來，我一定親自護靈送她父女回川，為她父女風光大葬，並為之守靈半年。

    「報告，鬼子圍城了。」此時，趙子明跑步進來，氣喘吁吁地向石軒轅、年少鋒報告情況。

    年少鋒等人心頭大震，急忙掏槍而出。

    「關閉城門，留少數兵力站在城樓上觀望。其他弟兄，一律睡個好覺。三個小時，所以弟兄務必起床，分批上城頭與鬼子決戰。記住，是分批，因為鬼子必定會來空襲的。今夜，打不起來。山田久菜吃了咱們幾次大虧，今夜又損失嚴重，必定不敢硬攻龍城。他只能圍城，他得等飛機來。」石軒轅很是淡定，慢條斯理地吩咐趙子明，並道出一番理由。

    「哦！」年少鋒等人恍然大悟。

    「是！」趙子明也登時全身輕鬆，應令而去。

    「年兄，你去歇會吧。我是沒法子，我得守在慧子身邊。」石軒轅又勸年少鋒去休息，也表明了自己的無奈。

    「好！」年少鋒哪知石軒轅會有其他想法的？想想幾個小時之後，鬼子會派飛機來空襲，便點頭答應，轉身而去。

    「鐵栓，抬大小-姐-走吧。如果半個月內，你在峽谷裡等不到我們，就護靈回川，一定要風光大葬大小-姐-父女。你，替我守靈半年。」石軒轅起身，召來王鐵栓，吩咐他率特戰隊護送張慧遺體到龍山那處峽谷裡。

    「不！團座，你率特戰隊走。我留下堅守龍城。無論如何，你是張家的女婿，你護靈守靈是應該的。」王鐵栓搖了搖頭，拒接命令，含淚相勸。

    「鐵栓，我是主帥，我走了，弟兄們還能堅守龍城嗎？聽話！我把你當兄弟，你也得把我當兄弟！」石軒轅趕緊說明理由，吩咐王鐵栓率隊快走。

    「好吧……但是，不用太多人護靈去龍山峽谷，給我十名弟兄，加上六哥就可以了。三哥、四哥和其他隊員留下陪你。否則，我不放心。」王鐵栓明白了，艱難接令，又提出要求。

    「好，三十八隊員，咱倆一人一半。不要再說了。我得歇會。」石軒轅卻為了張慧遺體的安全，給王鐵栓增派了人員。

    「是！」王鐵栓不便再談價錢了，舉手敬禮，和錢六親自抬起張慧的遺體，召集特戰隊員們，簡單說了幾句，便率十名隊員離開龍城，剛剛疏通好的地道潛回龍山峽谷之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