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龍城爭奪戰 親信就是親信 文 / 石劍

    年少鋒、伍道雄、李建、魯明輝見石軒轅竟然把警察局的廢墟作為團部，心頭非常感動，趕緊率領起義軍二百多人，收拾打掃，搬運屍體，從廢樓裡騰出兩間乾淨的房間來。

    在原張士成的衛隊裡，趙子明與石軒轅的關係是最好的。在原特務營裡，趙子明是最善於領會石軒轅的意圖的，把警察局的廢墟作為新的團部，他似乎看出了石軒轅在演戲，在演讓年少鋒等人感動的戲。

    所以，當年少鋒、李建、魯明輝等人率起義軍進入新團部的時候，他小跑幾步又倏然轉身，讓原特務營的各級軍官留在新團部外面。

    他召手讓老鷹等人過來，附耳低語幾句，便趕緊將新投降的三百多偽軍勻分到一、二、三營裡，將原特務營活下來的忠於石軒轅的副連長、正排長如馬天義、馬軸、曾仲、卓宇（老狐狸）等全部提拔為正連長。

    雖然趙子明與老鷹、和尚等人同為營長，但是，趙子明此前曾是特務營的副營長，又得石軒轅的重用，也算是老鷹、和尚等新任營長的老上級了。更何況，老鷹、和尚等人與趙子明曾是張士成生前衛隊的戰友，現在提拔的各連連長，又是自己的老部下，所以，各營長都同意。

    和尚說道：「老趙，現在大伙都提拔了，但是，各營還是缺兵，加上新收編的弟兄，各營也只有兩個連，炮兵營和工兵營其實連一個連的兵力都沒有。我的警衛營更缺人，還得兼顧城內的治安、軍需處的軍需安全、籌糧籌款、動員民眾撤出龍城等大量的工作。」

    趙子明笑道：「打龍城之前，楊冰兄弟給我發過電文，他說了，有些事，他不方便當眾講。就是城內的監獄尚有五百多犯人，所以，警衛營、炮兵營、工兵營趕緊去監獄找人去吧。勒，各營雖然只有兩個連，但是，我擬定給各營的正副連長名單是三個連的。所以，暫時沒人沒槍的那兩個正副連長，就暫歸當你們營長的通訊員和警衛員吧，一旦有了人槍，你們就趕緊上任。」

    眾人皆大歡喜，一哄而散，趕緊到監獄裡搶人去。

    趙子明快速擬好名單，送到警察局廢墟裡交給石軒轅和年少鋒閱看。

    石軒轅將張慧的遺體放好，接過名單，一目十行，閱畢便轉遞與年少鋒，哽咽地說道：「我沒心思細看了，年兄，你看看吧，如你沒異議，我都同意。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打好守城之戰。鬼子不會放過咱們的，不會丟棄龍城的。打防禦戰，不是我的強項，年兄，但盼你盡快出謀劃策。哦，對了，鐘鳴之前在龍尾壩中了鬼子的毒氣，此時尚藏於鄉村裡由老百姓照看著養傷，所以，參謀長一職就由趙子明暫代吧，等鐘鳴傷好歸隊後，再將參謀長一職還給鐘鳴！」

    年少鋒不是傻瓜，剛才是因為激動，曾是張士成手下前鋒營的營長，智勇雙全，只因一時失足有點千古恨。

    所以，他對於石軒轅傳達戰區的任命，在激動之後，在收拾警察局廢墟之後，或多或少有些懷疑石軒轅的私心，因為年少鋒率部起義的各級軍官在這次新任命之中都是副職。

    本來，年少鋒接過名單，想認真看看名單的，但聽石軒轅如此一說，又看石軒轅一目十行並不細看，再聽石軒轅說戰情危急，也只好佯裝大度。

    反正木已成舟，他乾脆不看了，將名單遞回給趙子明，說道：「我沒意見。」大敵當前，年少鋒放下了心中的不快。

    然後，年少鋒讓伍道雄拿回來龍城地圖，鋪在一張破桌上，說道：「不知道城內是否還有鬼子？不知道城內是否還有沒有小型彈藥庫？守城不是一句豪言壯語就行的，得有彈藥。而且，務必盡快地肅清城內的敵人。還有，四個城門樓，都不同程度的塌了多少，有些城牆已到塌了很多，得盡快修補。否則，鬼子集合龍山、北面公路和曾家堡的鬼子和偽軍之後，再配上飛機大炮，龍城很快又會被鬼子奪回去的。」

    石軒轅不時點點頭，說道：「年兄高見！趙子明，你的一營原是年兄的警察兵，他們和鬼子偽軍打了幾個小時，必定很困很累。所以，你率一營抓緊休息。肅清城內敵人、修補城牆、動員民眾撤離、籌糧籌款，交給工兵營和警衛營。哦，讓王鐵栓領特戰隊進來。」

    他說的很得體，很感動人心，他天生就是一個演說家，每一次說話，不僅能讓女孩子動心，也會讓男人動容。所以，他沒提查找彈藥之事，他相信趙子明懂的，這種好事還是讓他的警衛營去撿。

    「是！」趙子明接令敬禮，又拉上伍道雄，集合一營官兵尋找地方休息，又讓通訊員和警衛員去找和尚、倔驢撈好處去。

    果然，年少鋒、伍道雄、李建、魯明輝幾個人都聽得很暖心窩。李建、魯明輝也趕緊出去歸隊。

    王鐵栓、張三、李四、錢六進來了。

    石軒轅說道：「趁鬼子還沒圍城。讓年兄好好休息會。你們幾個，率特戰隊隨我去鬼子的聯隊部裡看看。」

    年少鋒聞言，又一次被石軒轅溫暖的話語所感動，說道：「楊副官……哦，團長，算了，就是能睡，也睡不了多長時間。我陪你一起去吧。只是，大小-姐-的遺體？」

    他心裡暗道：楊副官現在咋那麼會說話？每次說出來的話，都讓年某感動的想哭！以前，師座在世的時候，他很木訥的！年某每次去師部，看見他只是倒茶端水。難道楊副官是兩面人？好，他這種雙重性格倒是好事，如果他是壞人，那我們就完了。

    石軒轅眼眶一紅，哽咽地說道：「六哥領兩名隊員留下看護。走吧，年兄。」說罷，牽起年少鋒的手，走了出去。

    錢六趕緊叫來兩名隊員，坐在張慧的遺體旁。

    城內，燈火通明，不是沒損傷的房子裡透出燭光，就是警衛營的官兵舉著火把，還有些建築物在燃燒。

    一些民眾哭哭啼啼地拖家帶小出城。若不是殘酷的戰爭，城裡人誰願意離開城裡到鄉下去生活？所以，出城的民眾，沒有一個不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