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龍城爭奪戰 敵機轟炸龍城 文 / 石劍

    山田久菜差點給廚子的炮彈轟死了，好在山本惠子及時趕到鬼子聯隊部，勸說山田久菜撤到龍山上，然後將由龍山搜索一無所獲的鬼子龍山大隊、偽軍龍山大隊、龍城北面曾家堡及公路上的鬼子聚攏一起共2000多人，包圍了龍城。

    正如石軒轅所料，鬼子此時雖然有2000多人，但是，鬼子知道龍城特務團戰鬥力非同小可，又因為鬼子的炮兵偽亡慘重，所以，他們圍而不攻，等候明天早上鬼子飛機來轟炸。山本惠子、山田久菜均想：無論龍山特務營多麼厲害，但是，人數和武器裝備也就那麼點，經不起空軍的幾回轟炸的，龍城，皇軍遲早要奪回來的。哼！

    這個時候，石軒轅率部突圍，絕對沒有困難，因為鬼子在每處城門外的兵馬也只有500人，只要廚子集中所有的炮彈，猛轟某個城門外，鬼子必然偽亡慘重，石軒轅便可趁機率部突圍。但是，為了支援**的冬季攻勢，為了整個**的大局，石軒轅也只好硬著頭皮率部守城了。他平生最不願意做的事情，就是固守某處地方。這種打法，以前hong軍對付**時，便吃過大虧，被迫長征。而**每次固守陣地和城池，幾乎也是被鬼子吃掉的。

    前事不忘，後師之師。

    石軒轅深深明白這個道理。但是，為了大局，又有什麼辦法呢？否則，還不如不奪回龍城？這不就是為了拖死鬼子的大量兵力嗎？

    至於能守多久？他心裡沒底。不過，對於在眾官兵面前，他說只要堅守三天就可以。他將這個情況向戰區司令長官李宗報告了，不知為何，李宗就是一直不給他回電。

    王鐵栓率部剛走，石軒轅再也支持不住，納頭便睡。

    張三對李四說道：「兄弟，明天之戰可能會很慘烈。所以，弟兄們必須輪流休息。現在，你領九名兄弟休息一會，愚兄領九名兄弟睡在小石總身旁。」

    李四點了點頭，便率九名隊員另找地方休息了。這一睡，李四等人就睡過頭了。這個時候，他們任何人，只要一睡，都會睡過頭，太累了。

    城外龍山上，山田久菜不時拿起望遠鏡，瞄向龍城。他邊瞄邊想：空軍轟炸結束之後，拿龍城哪個方向作為突破口呢？龍山特務營一向精明，可今夜為什麼他們奪城之後就不走呢？難道楊冰不知道皇軍會派空軍來嗎？這小白臉有那麼蠢嗎？不！楊冰這小畜生一定知道皇軍來派空軍來轟炸龍城的，他守城肯定是為了拖住皇軍的大量兵力。唉，只盼此戰能速戰速決啊！

    龍城火光很亮，有些火光是因為城中建築物在燃燒。有些是城中巡城官兵舉著火把，部分電線沒斷的地方，很多機關單位一亮著燈火，因為向玉嬋、杜文才等文職人員不敢睡，也無法睡，他們到很多報社雜誌社去做宣傳工作，希望爭取這些文人雜誌的支取，向龍城人民宣傳抗戰的意義。城牆上，少量官兵值勤，也亮著火把。

    山本惠子雙目熬得通紅，但是，她不肯去休息，她盼著空軍快點到來轟炸龍城，她不時咬牙切齒地想：石軒轅，身邊又有個不同的美媚吧？嘿嘿，本姑娘等空軍一到，就轟死她。你這個畜生，佔了我的便宜，又佔其他姑娘的便宜，你真不是東西。哼！

    咦，他身邊那個美媚是誰呀？張慧嗎？唉……

    「惠子-小-姐，去睡會吧。反正距離天亮，還有三個小時。」渡邊次子討好地勸說山本惠子。他吃了敗仗，丟了龍城，最怕山本惠子的父親山本四六怪罪了。

    「惠子-小-姐，睡會吧，空軍一到，卑職叫醒你，陪你看一出空襲龍城的好戲。」吳智平生怕落後，趕緊也勸說山本惠子。他想：絕不能讓山本惠子累倒了，否則，老子的項上人頭會落地的。娘的，老子之前跟著她老子，過的就不是人過的日子。現在，老子跟著她，過的還不是人過的日子。得想法把她哄回東水城去，回東水城安全些，又能和魯鮮鮮住在一起，哪怕不能同住一個房，但是，每天看看鮮鮮，也是舒服的。他眼前浮過魯鮮鮮的美，不由直嚥口水。

    山本惠子無奈，點了點頭，便轉身回臨時帳篷裡歇息了。她躺在草蓆上，合目養神，雖然很睏，但是，睡不著，閉上眼睛，腦際間便浮現石軒轅似笑非笑、玩世不恭的樣子，尤其是他騎在自己身上馳聘、洋洋得意又很舒服的樣子。

    「死畜生，你走開啊！」山本惠子氣惱地睜開眼睛，破口大罵，哭出聲來。但是，她睜開眼睛，眼前又哪有石軒轅的樣子？

    衛兵聞聲，緊急持槍衝進來，生怕有男兵欺負山本惠子。

    山本惠子抹抹淚水，揮了揮手。

    衛兵們趕緊又退出帳篷，其中一人趕緊跑到山田久菜身旁，把山本惠子異常反應向山田久菜作了報告。

    「沒事，去吧。」山田久菜心裡明白山本惠子的心思，因為山本惠子曾說過楊冰就是石軒轅，一定要活捉石軒轅，千刀萬剮，方才解恨。而在此前，山田久菜也知道山本惠子在東水城被石軒轅戲弄過的事情。

    三個小時，過去得很快。

    「嗡嗡嗡嗡嗡嗡嗡……」

    天色剛亮，九架敵機便先後飛到了龍城的上空，各扔下數枚炸彈，又兜著圈子，來回地在龍城上空馳聘，不時扔下數枚炸彈。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轟炸聲驚天動地，震耳欲聾，慘叫聲此起彼伏。城頭上的官兵紛紛在塵埃中倒下，埋葬在廢墟裡。城中的居民隨著建築物的倒塌而葬身於火海之中。

    張三等人急忙將石軒轅扛出團部，來到露天的地方。

    「轟……」他們剛將石軒轅扛出來，團部便被炸塌了。

    年少鋒睡過頭，此時被轟炸聲吵醒，急忙跑過來，對石軒轅說道：「楊副官，鬼子飛機轟炸這麼厲害，怎麼辦？要不要集中所有機槍，向空中射擊？」

    石軒轅揉揉眼睛，搖了搖頭，擺了擺手，說道：「不要！你現在集中機槍，朝半空射擊，子彈打完了，怎麼辦？鬼子一衝鋒，你拿什麼東西阻擊？而且，鬼子飛機此時被你嚇跑，它呆會仍會飛回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挨炸。有什麼辦法？我也不想打防禦戰、陣地戰，拼消耗，咱們根本不是鬼子的對手。但是，為了**的冬季攻勢，為了掐鬼子交通咽喉幾天，咱們只能如此作出犧牲。年兄，你到處走走，讓弟兄們到空曠的地方閃避閃避。鬼子今天不會轟炸太久，因為鬼子並不想毀掉龍城，他們還要借助龍城來發威的。敵機轟炸，無非是想給咱們一個下馬威，不時消耗咱們一些兵力，只要咱們承受不起這種消耗時，鬼子就破城而入，重新奪回龍城。所以，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保存實力。當然，少量犧牲是沒法子的。」

    「唉……」年少鋒雖然也是硬漢，但是，耳邊不時傳來官兵和市民的慘叫聲，終究心寒，不過，又感覺石軒轅說的在理。他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唉聲歎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