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 火攻兼炮轟：鬼子慘敗 文 / 石劍
「弟兄們，撤往河畔！河畔！跳河去！」工兵連的連長棒錘、指導員野貓、副連長老狐狸分別高喊，領頭撤退，跑向河畔。話雖如此，但是，真實目的是想引鬼子和偽軍進入即將點燃的火燒圈。
鬼子騎兵、步兵、偽軍見狀，得意大笑，或揮舞長馬刀追向河畔，或端槍掃射追向河畔，或囂張地高喊著皇軍必勝的怪話追向河畔。
尤其是偽軍，能清晰地聽懂國語，這幫二鬼子自以為聽到了真消息，也為了討好鬼子，有的偽軍便邊跑邊向鬼子軍官報告自己所聽到的消息。
仗打了那麼久，山本惠子一直在小山坡北面的一里之外觀戰，她剛開始鑽進了帳篷了，後來，炮聲轟隆，她害怕了，趕緊又和衛兵往北撤退三里許，然後，她讓獅騎伊吹組織衛兵人牆。她攀上人牆，拿望遠鏡觀戰。
「八嘎，石軒轅，你實在太狡猾了。要是支那人都像你這麼狡猾，我們皇軍還能在你們的國土上呆下去嗎？今夜，無論戰況如何慘烈，都要將你和你的特務營殲滅在邱莊。不看到你的首級，我決不收兵。」山本惠子站在人牆上，透過望遠鏡，看到煙塵滾滾，黑霧沖天，火光閃閃，看到鬼子和偽軍不時被廚子的炮兵連轟得血肉橫飛，聽到慘叫聲掠過夜空響在她耳畔，氣得她咬牙切齒，破口大罵，又發毒誓。
她跳下人牆，喃喃自語：「這仗怎麼打的？野苟特戰隊一點戰績都沒有，應該叫野狗特戰隊才對。渡邊次子、魯寧、蒼田期翼指揮無能，兩千多人，一個多小時了，連個小村莊也沒攻下，真是可憐！皇軍的指揮官，皇協軍的指揮官，都是腦殘啊？唉，怎麼人家石軒轅就那麼厲害？具具一個建制不全的特務營，最多也就四百人槍，咋就能守住一個小村莊呢？」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反正是在發-洩-自己內心的不滿，不知不覺，反而稱讚石軒轅一番。
獅騎伊吹聽糊塗了，呆呆地望著山本惠子，卻又不敢問。
山本惠子跳下人牆之後，來回踱步，不時喃喃自語，又道：「以前，我以為石軒轅只是作為一個特工的料，沒想到，他這個小白臉竟然還是個軍事天才，難怪，佐佐彬會給他炸死。難怪，小泉純一會被他打成重傷。難怪，山田久菜一上任，城門就給他毀壞了。石軒轅，謎！他是謎！他真是謎！要是，他能為皇軍所用，就好了。唉，我真可惜，給他……唉……唉……」
「報告……請問惠子小-姐-，石軒轅是誰呀？前面在小山村與我們皇軍作戰的不是楊冰特務營嗎？」獅騎伊吹整晚聽山本惠子喃喃自語，聽得頭暈腦漲，實在忍不住了，便向她敬個禮，向她請教她到底在說什麼？
「八嘎，石軒轅是誰？你都不知道，還當什麼兵？我們皇軍士兵在小山坡、在邱莊給人家揍的那麼慘，你竟然連石軒轅是誰都不知道？石軒轅就是楊冰，楊冰是石軒轅的化名，石軒轅是gong軍的人，是潛入他們**裡面的特工，是一個大騙子，那個特務營是他騙來的。懂嗎？」山本惠子今夜也不知為何這麼煩躁的，聞言便停下腳步，怒斥了獅騎伊吹一番。
「咳！卑職無知！卑職該死！啪啪！」獅騎伊吹更糊塗了，但是，不敢再問下去，又自打耳光，向山本惠子道歉。
山本惠子卻沒理他，又跳上人牆，舉起望遠鏡觀戰。
「得得得……得得得……」野苟雄遲逃出莊外，奔北而來，策馬馳到人牆前，喘著粗氣，說道：「惠子，這仗打不下去了，再打下去，會有更多的皇軍玉碎。請你下令收兵吧。」
山本惠子站在人牆上，也不跳下來，仍然舉著望遠鏡觀戰，沒看野苟雄遲一眼，冷冷地說道：「要撤，你自己撤！今夜，哪怕是把渡邊大隊和皇協軍拼光了，要毀掉邱莊，毀掉石軒轅的特務營。你回城吧，讓山田久菜再派炮兵來。渡邊的炮兵至今沒有開炮，可能全部死光了。你回城找山田聯隊長要炮兵去。」
「唉……好！」野苟雄遲聽山本惠子這麼一說，感覺她今夜腦子有些不正常，但是，他又不敢責罵山本惠子，只好歎息一聲，策馬回城，請援軍去。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此時，又有幾十匹馬馳出莊外，往南狂奔。
「八嘎，敵人都逃走了，渡邊和魯寧竟然不知道，還在那裡攻打村莊，真是蠢豬！蠢！」山本惠子雖然看不清率部離開邱莊的是誰，但是，幾十匹馬往南狂奔，一想便知是石軒轅特務營的人。她氣得又破口大罵渡邊次子和魯寧。然後，她跳下人牆，說道：「獅騎君，你馬上給渡邊發報，敵人策馬往南逃跑了，讓他派兵去追。」
「咳！」獅騎也看到南面的馬蹄聲了，趕緊應答一聲，蹲下身子，打開電台，給渡邊大隊發報。
小山坡上。
「廚子，和尚，鬼子和偽軍開始上當了，大燒殺即將開始。一旦河畔林木起火，你就命令炮兵，以小山坡為中心，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炮兵朝每個方向都轟三炮，然後往東狠轟幾炮，警衛連就往東面方向突圍南下，給鬼子造成咱們要往東面方向突圍的假象。等到鬼子往東追擊的時候，炮兵連又往東猛轟幾炮，警衛連再殺一個回馬槍，大部隊就此往西突圍，炮兵連用炮彈接應警衛連，接著真的往東面方向突圍，然後繞道回龍山根據地，救治傷員。」
趙子明在槍林彈雨之中，打開石軒轅臨走前，留給他一張紙條，很認真的研究了紙條上的突圍計劃，便命通訊員召來廚子與和尚，低聲下達新一輪的作戰命令。
「是！」廚子、和尚接令而去。
埋伏在河畔林木枯草邊的二連棒錘、野貓、老狐狸看到村裡面、小山坡打得那麼熱鬧，炮兵連、工兵連、三連、特戰隊打得那麼過癮，消滅了那麼多的鬼子和偽軍，棒錘及二連官兵早已等得不耐煩了，但是，吸取張慧之前衝動的教訓，他們嚴守紀律，至今沒開一槍。
他們在林木枯草之中淋了大量的燭油，埋了不少的地雷和炸藥。這些地雷和炸藥，就是他們點火的火柴。
現在，工兵連和三連退過來了。
棒錘就在那裡數一二三，藉著沖天火光，他清晰地看到鬼子、偽軍逐漸靠近……靠近……漸漸進入林木之中。
於是，棒錘大吼一聲：「燒他娘的小鬼子！」
野貓、老狐狸及各排長、班長聞令而動，驀然一扯那些繫著手榴彈拉栓的細繩。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上百顆手榴彈炸響了，又引燃了埋在枯草下面的那些炸藥包，登時，大邱莊南面河畔林木紛飛，枯草著火，血肉橫濺，慘叫聲此起彼伏。
一場大火席捲著包圍了鬼子騎兵、步兵、偽軍。
烈焰熊熊。
緊接著，村莊裡面的一些房屋，也被火星火光火柴擊中，剛三連、工兵連埋在這些房屋裡面的毒氣彈，隨即先後爆炸。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爆炸聲接二連三，已經淹沒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連戰馬負傷倒地的嘶鳴聲都被淹沒了。邱莊宛如發生了地震一般，無數房子塌了，邱莊完全毀了，碎瓦斷磚在爆炸聲中四濺亂彈，擊傷了無數的鬼子，砸死了不少偽軍。煙塵滾滾，又透著黃霧，熏向鬼子、偽軍，這幫畜生，聞到氣味不對，便棄松捂鼻而逃，慢慢地越跑越慢，緩緩萎倒在地上，被蔓延過來的大火吞噬。
烤焦的馬肉、鬼子肉、偽軍肉，散發出陣陣的香味。二連、三連、工兵連在爆炸聲響的同時，往西飛奔，沿著河畔，逃離了邱莊。
山本惠子聞到肉-香-味，她傷感地道：「完了！完了！渡邊大隊白白玉碎了那麼多皇軍士兵。唉，獅騎君，咱們回城吧，以後再找石軒轅，我累了。」
說罷，她躍上這支衛隊唯一的一匹戰馬，策馬回城。
獅騎兵伊吹趕緊率領衛兵，跑步跟著山本惠子，一道回城。
這個時候，即使在莊外的鬼子和偽軍，也沒心情顧及工兵連、炮兵連、二連、三連官兵了。鬼子和偽軍驀見火光沖天，爆炸聲不斷，自己先嚇跑了，村西方向反而出現了一條安全的通道，工兵連、炮兵連、二連、三連官兵往南跑一段路，便繞道奔往龍山，回歸龍尾壩。
廚子回到自己的指揮崗位上，命令炮兵分四組，每組十個擲彈筒，按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劃分，每組鎖定一個方向，每組朝每個方向轟十枚炮彈。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註：本書完結後，會續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