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 美人如花亦如刀 文 / 石劍
時間指向下午一點鐘,渡邊次子率大批鬼子和偽軍,向龍尾壩地道口方向推進,以接應野苟特戰隊。沿途他發現了不少肢離碎的殘屍,還聞到了毒味。他知道了,野苟雄遲肯定使用了毒氣彈,並且打贏了這一仗。
於是,他揮手讓鬼子和偽軍退出龍尾壩範圍,免得大批鬼子和偽軍中毒。稍後,他讓幾名鬼子戴上防毒面具,潛伏行進,查看前面戰鬥情況,確保自己眼睛看到的情況是否真實?他和特務營打了幾次仗,每次都被假象所迷惑,而且多次吃虧,這次,他也變精明了。
山本惠子看到野苟雄遲和卓宇仲出來了,便雙手捂著耳朵,跑開了。她知道,只要野苟雄遲出來,地道裡面肯定要實施她剛才提出來的爆炸毒氣彈的方案,為免耳朵發疼,她只能跑遠些。
跑了一會,她又想:如此一來,地道裡面就沒有活人了。不如,我和野苟君率領特戰隊快速清理戰場,然後扮作支那特務營的官兵,等待石軒轅這小滑頭回來?
她如此想法,雙手離開了耳朵,也沒有聽到爆炸聲響。不過,那爆炸聲也沒之前那麼響了,畢竟是在地道裡爆炸。
山本惠子全身心都想著如何抓到石軒轅,然後讓石軒轅受盡折磨,並將石軒轅折磨至死!
所以,她竟然沒發現野苟雄遲和卓宇促來到了她身旁。直到渡邊次子派來的幾名戴著防毒面具的士兵向野苟雄遲敬禮問好,山本惠子才清醒過來,好在,她戴著面具,沒有人看到她臉紅,沒有人能猜到她的心思。
野苟雄遲樂哈哈地對那幾名鬼子士兵說道:「請轉告渡邊君,支那特務營已被我特戰隊清除!不過,楊冰及其大部隊不知去向,還有待於搜索!」他邊敘說軍情和戰鬥成果,邊除下防毒面具。
看到野苟雄遲除下防毒面具,卓宇仲和山本惠子也除下了防毒面具。此時,林中的毒氣基本散去,因為山裡風大,又是初春時節,乍暖還寒。但是,毒味和硝煙的味道尚存,聞起來仍然有些不舒服。
「是!」那幾名士兵向野苟雄遲敬個軍禮,轉身而去。
「卓桑,你去看看地道口有什麼情況?讓特戰隊在地道裡嚴密搜索一次就出來,以便盡快領你回城治傷。」山本惠子因為有話要對野苟雄遲說,便故作關心卓宇仲,找個借口,以此支開他。
「咳!」卓宇仲之前在特務營也是一個當班長的人,頗有小聰明,他很快就學會一個不鹹不淡的倭字,也學會了一點小禮節,所以,他又躬身朝山本惠子敬了個軍禮,這才轉身離去。他一路小跑,屁顛屁顛的,動作特快,因為山本惠子也是那麼「關心」他,這讓他很有幸福感。
「慧子,說吧,什麼事,但請直說無妨!」野苟雄遲是極其聰明的人,知道山本惠子對卓宇仲的關心是假,支開卓宇仲才是真的,更知道山本惠子此舉是有話要單獨對他說。
難得有機會與山本惠子單獨相處,野苟雄遲難以掩飾內心的激動,他雙目綻放著異彩。此時此刻,他真想跨步上前,擁抱山本惠子入懷,美美地親她一下。
「野苟君,呆會,渡邊君率大部隊就要趕到。我想,請你與他協商,讓他派些精壯士兵給你補充兵員,另外,請他幫忙,讓大部隊迅速打掃戰場,然後由特戰隊員們扮作支那特務營的士兵,等待石軒轅那滑頭歸來送死。經過認真觀察,我可以肯定,那個楊冰絕對就是之前那些與之打過仗逃生士兵所說的石軒轅。」山本惠子看野苟雄遲的眼神有些異彩,不由背著雙手,悄然掏槍而出,然後認真分析情況,提出了她的想法。
她承認野苟雄遲是她們倭國很優秀的軍人,但是,她的芳心卻容納不下野苟雄遲。因為她的芳心早被石維華所佔據,雖然她與石維華是兩個不同國籍的人,也是兩個敵對國的人,但是,她仍然在心靈深處愛著他。即便是石軒轅佔據過她,破了她的苞,但是,她心裡愛的仍然是石維華。她做足防範措施後,便慢條斯理地鼓動野苟雄遲作出下一步的行動方案,並委宛要求野苟雄遲按她的設想去做。
雖然野苟雄遲一時衝動,差點擁抱山本惠子,以一親芳澤,但是,他很快就被山本惠子的毒辣方案所吸引,他的思緒很快轉移到下一步作戰方案之中。
聽了山本惠子一番話,野苟雄遲心裡暗暗吃驚,但是,他深藏不露,反而翹起拇指讚歎地說道:「惠子,你真棒!令尊沒把你放到戰場上,真是可惜。瞧我說,由你來當這個特戰隊長才是最佳的。好,我呆會就和渡邊君商量,並在回城之後提請山田君決定由你來當特戰隊長,我去負責便衣獵殺隊,從背後支持你,為你剌探情報,抓獲可疑人員,讓你充分施展特戰才華。」
他既讚美山本惠子,又討好山本惠子,為了得到她的芳心,竟然主動提出讓位。
「呵呵……謝謝野苟君!不過,我還是願意當特工,輕鬆些,清閒些。只要除掉了石軒轅,我就嫁人,然後當過全職太太,相夫教子。」山本惠子燦爛而笑,悄然收起手槍,委宛拒絕了野苟雄遲的好意,並暗示他如果能除掉石軒轅,她就會嫁人,但沒明言會嫁給誰?她相信,她此言一出,野苟雄遲必然會更加慇勤的討好她,為她出盡全力去追殺石軒轅,除去她心頭之恨。
果然,野苟雄遲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為殺掉石軒轅,她就會嫁給他,於是,他舉手言誓,說道:「我野苟雄遲對天發誓,一定會為惠子姑娘除掉石軒轅!如果殺不了石軒轅,我終生不娶!」
「呵呵……野苟君,言重了!」山本惠子芳心竊喜,又是燦爛而笑,迷死人了。不過,她心想:女人長得美就是天然的法寶,能讓大部分男人圍著自己轉。繼而,她又幽幽歎息:可惜,自棲霞寺前一別,那個石維華,卻始終沒找過我。現在,他應該從石軒轅嘴裡知道我是皇軍的人了,就更不會來找我了。唉!
野苟雄遲呆呆地望著她嬌俏的笑容,本能地放下手,卻又發現她很快就收起了迷人的微笑,秀眉皺了起來。於是,他緊張地問:「惠子姑娘,是不是為一時找不到石軒轅而苦悶?但是,野苟有個問題想問,就是你為什麼就那麼肯定楊冰就是石軒轅的化名呢?你為何就一定認定支那特務營的營長是石軒轅呢?石軒轅以前不是新四軍的嗎?他怎麼可能跑到他們的**裡去當特務營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