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 心疼與心計 文 / 石劍
「因為石軒轅以前就是支那**的特工，跟我是同事，在軍統南京站從事情報工作。我對他太瞭解了……」山本惠子回過神來作答，簡單介紹了石軒轅的情況。
她說到此，俏臉一紅，沒再說下去。因為她想起了自己曾經和石軒轅睡過兩次。第一次，她是被石軒轅哄騙到床榻上的，那一次，她疼的要命。第二次，她是被石軒轅捉弄的，但是，她自己被石軒轅騎著卻直喊舒服。
想起那兩次，她怎麼不會臉紅呢？
「但是，他的兄長石維華投奔了新四軍，並當了新四軍錐山支隊的支隊長，與令尊決戰過一次……現在，石維華的部隊在錐山被令尊的部隊包圍。咦，如果那個楊冰真是石軒轅的化名的話，那石軒轅會不會率部去錐山支援他的兄長呢？」野苟雄遲感覺很奇怪，由石軒轅而提起了石維華，又猜測石軒轅可能率部去錐山支援石維華了。
因為之前卓宇仲說過，楊冰率大部隊轉移了，至於去哪？卓宇仲一介下級軍官不知情。
忽然看到山本惠子俏臉泛紅，野苟雄遲又是一怔，他心道：怎麼提起石軒轅，惠子就臉紅呢？難道她曾經與他……如果是那樣，也難怪，她與石軒轅畢竟同事過，而石軒轅如果真是楊冰的話，那也長得太帥氣了……
「不可能！憑石軒轅那點兵力，根本衝不過家父的重兵包圍圈。而且，由龍山去錐山，路途太遠，石軒轅的特務營既無卡車運兵，也無戰馬飛馳，如何能在短短幾個小時內到達錐山？唉，算了，別提石維華了……我還是給你介紹石軒轅的情況吧，你幫我分析分析楊冰的言行舉止是否真像石軒轅？」山本惠子斬釘截鐵地否定了野苟雄遲的猜測，但是，聽他提起石維華，她芳心隱隱作痛，還讓她心情非常不好：因為她的父親山本四六又率部與石維華決戰了。而且，這一次，恐怕石維華及其錐山支隊會凶多吉少。現在的山本四六軍銜沒有變，但是，他卻有了空軍指揮權，還重新擁有了生化部隊。
於是，她又把話題扯回到石軒轅的身上。
野苟雄遲趕緊凝神地聽。
山本惠子說道：「從我們皇軍多次接觸楊冰又被楊冰打敗但又逃生的士兵的口述中可以知道，楊冰的相貌與石軒轅的相貌特徵是一致的。這一點，我就不重複了。更可疑的就是，所謂的楊冰特務營與石維華的錐山支隊不同派系，可石軒轅卻多次與石維華的部隊及游擊隊聯手伏擊我們皇軍。試想，如果楊冰不是石軒轅的話，他豈有可能經常聯絡石維華？兩支部隊又豈能配合這麼密切？其二，石軒轅這個人表面上不正經，整天嘻嘻哈哈的，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石軒轅的腦子不是常人的腦子，他腦筋轉得飛快，而且詭計多端，身邊總有美女相伴，打起伏來神出鬼沒，總能給對手設套。一年前的那次錐山血戰，就是因為他入東水城掏亂，所以，導致攻打錐山的皇軍心慌意亂，既要與石維華部打仗，又要顧及東水城的安危，導致皇軍損傷很大，松井樹根大佐還在回援東水城的路上，也就是在金竹山下慘遭石維華的伏擊……玉碎了！所以，我認定楊冰就是石軒轅。」
「哦……我明白了，你也曾經上過石軒轅的當，被他綁在別墅院內……哦，對不起！對不起！」野苟雄遲聽了山本惠子的詳細分析，恍然大悟，順著山本惠子提起的前一次錐山血戰，自然而然地提及了山本惠子曾被石軒轅剝光衣服綁在東水城南一幢別墅院子裡示眾之事。
剛剛言及於此，他感覺說漏嘴了，又趕緊向山本惠子道歉，還朝山本惠子欠了欠身。這個野苟雄遲也是很聰明，腦子反應也很快的。
山本惠子當即俏臉通紅，羞愧難當，芳心甚是憤恨，但是，她也不便對野苟雄遲發火，因為她還要讓野苟雄遲為自己服務的，替自己去打聽並追殺石軒轅的。
只是，瞬息之間，她就咬牙切齒，目光冰冷起來。她本來就是一條美女蛇，一旦變了臉色，殺氣就會很重，而且極其心狠手辣。
野苟雄遲不見山本惠子吭聲，便直起身子，抬頭相望，當他的目光觸及山本惠子猶如利剪的目光時，殺人無數的野苟雄遲竟然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
他驀然想到自己不過是她父親手下的一個卒子。他小小一個中佐，在混成獨立旅團長山本四六少將面前算什麼？如果自己惹怒山本惠子，她父女倆找個借口宰了自己，還不是如踩死一隻螞蟻那樣？
於是，他趕緊再次道歉，欠欠身，又說道：「惠子姑娘，對不起！剛才，卑職失言了。不過，請你一定放心，卑職一定會找到石軒轅下落，並且一定將他碎屍萬段，以解惠子姑娘的心頭之恨。」
山本惠子這才感覺自己太嚴肅了，可能嚇怕了野苟雄遲，導致他瞬間兩次道歉。她想著自己要利用他的，便舒展秀眉，含笑說道：「野苟君，你過於敏感了，那件事作為恥辱，我肯定銘記於心。不過，那件事只是對我的一個鞭策，我不會因你提起那件事，就會惱恨你、疏遠你。相反，我會謝謝你提醒我，一定要將石軒轅碎屍萬段。好了，渡邊君來了，你與他商量我剛才那個方案吧。追殺石軒轅之事，如果我通過父親來給他所屬部隊施壓，就有公報私仇之嫌，還是你去說吧。哦，我去地道口看看。」
說罷，她伸出纖臂，纖手在野苟雄遲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向他示好，讓他放心。
「謝謝……」野苟雄遲在鬼子的隊伍裡，也是一條硬漢，自視甚高，他參戰以來，極少近-女-色。
此時，他聽了山本惠子銀鈴般的聲音，肩膀又被其纖手輕拍了兩下，登感全身發麻，雙腿發軟，呢喃而語，抬起頭來，癡癡地望著她離去的倩影，眼珠沒有轉動一下。
「哈哈……野苟君，恭喜你啊！你率特戰隊而來，不僅順利剿滅了支那特務營，毀了其駐地，而且還得到了美人的芳心。那可是山本將軍的女兒，哈哈……野苟君很快就要高昇了，以後記得多關照我哦！」渡邊次郎已經離野苟雄遲很近了，見狀便打趣起來，調侃了野苟雄遲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