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文 / 黎沁
「我累了,不送了。」楊震康拿起放在椅上的外套,淡淡瞟了劉協一眼,趕人意味濃重。他走往房內,不想再搭理他,反正道不同不相為謀,何必浪費時間說這麼多。
「震康,明天晚上有個宴會,無論如何你都要出席,我明晚會來接你。」劉協朝他的背影說道。
而楊震康一點回應都沒有,只是往自己房內走去,將門給帶上。
☆☆☆☆☆☆☆☆☆☆☆☆☆☆☆☆☆☆☆☆☆☆
白琪從屋外直接朝房內走去,她回到房內,沒有注意到浴室有人,逕自拿了一件白色絲質睡衣準備換上。
她站在床前,將身上的衣物連同貼身內衣全都脫去,正要拿起放在床上的睡衣時,一聲門響嚇到她,來不及將衣服穿妥的白琪連忙用手遮住自己。
「誰?」
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楊震康帶著微濕的發,髮梢上還帶著水珠,他光裸著身體踩在木質地板上走了出來。
一出浴室,映入眼簾的是一名全身雪白光裸的女子,他眼底迅速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精光,隨即黯下神色。
白琪感到極為不自然,害羞地將臉轉開,雖然與他共度過許多個春宵,可她與他在一起時都是在夜裡,她從來沒有見過他的裸體,這還是第一次在大白天看到他的身體,她害羞的臉龐染上一抹嬌紅。
她拿起床上的衣服遮住自己裸露的身體。他怎麼會突然回來了?還在大白天。
楊震康嘴角染上淺淺邪笑,移動腳步朝她走近,絲毫沒有穿上衣服的打算。他欣賞著她那姣美清瘦的身軀,膚色就像雪,白得透徹,在陽光照射下就像透明般乾淨清一兄。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撫上她的裸背,感受那白裡透著淡淡淺紅的膚色,他著迷似的溫柔撫觸。
「怎麼?我難得回來,你是這樣歡迎我的?」
白琪瑟了瑟肩頭,想躲開卻又害怕,她早已領教過這男人的脾氣。
他的手依然放在她的背上,來回撫摸著,感受那絲緞般的細滑。「轉過來。」
白琪先是愣了一下,才緩緩地轉過身體,雙眸依然垂下,不敢看他,緊緊的抓著手上的衣服,深怕自己會曝了光。
「抬眼。」楊震康驕傲的昂起臉,眸底透著涼意。
她輕輕地抬起眼睛,看著他那張冷酷卻又危險的臉龐,他到底想做什麼?
他讀出她眼底的畏懼。「我有那麼可怕嗎?我是你的丈夫,怎麼你看我時眼裡儘是恐懼。」他粗魯的硬是執起她精巧的下巴,用力捏住,逼她的眼裡只能看到他。
近距離清楚的看著那張面孔,右頰上隱隱約約的傷疤,氣勢凌人的他讓人倍感壓力,她強逼自己鼓起勇氣面對他的眼神,教自己不要退縮。
楊震康伸手摟住她的頸子,將她整個人拉到他的身前,鼻息往她頸側一靠,嗅聞她身上清新淡雅的花香。接下來,他低下頭親吻著她弧線優美的頸項,一路從耳側吮吻至她的鎖骨。白琪其實相當害怕,但她仍強力的要自己穩住,不敢讓他發現到自己的畏懼。
而楊震康早在抱住她時,就感覺到她的身體頻頻發著抖,他幾乎是殘酷的享受她的害怕,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喜歡看別人徘徊在恐懼之中。
他的啃咬弄痛了她,而她只是咬著牙承受,她知道他是故意的,而她硬是忍著一聲都不吭。
他輕輕地放開了她。
「晚上陪我出去走走。」
☆☆☆☆☆☆☆☆☆☆☆☆☆☆☆☆☆☆☆☆☆☆
月光灑落在湖畔的小徑,讓這夜晚幽黑的小路顯得有些光亮,楊震康走在她身前,什麼話也不說,只是漫步在月光下,感受夜晚湖畔的涼風吹拂。
走在後頭的白琪緊緊拉住身上的大衣,冬天的夜裡顯得異常寒冷,他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要她陪他出來。
突然,楊震康停下腳步,轉過身體,高大俊挺的身形站得直挺挺,狹長的眸子習慣性地瞇起,看向白琪。
他此刻的模樣讓她回想起遙遠的記憶,好久、好久以前的記憶,她好像曾經在哪裡見過他的模樣,只是她想不出來在什麼時候見過。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他仰頭看向黑壓壓的天空,滿天的星子閃耀著星光。
她抬起眼,看著他,以為聽錯了。
「一見鍾情,你相信嗎?」他耐著性子又再問了一次。
對於他的問題,她覺得很吃驚,他怎麼會突然問她這個問題。
「相信。」細細的聲音輕輕地說出,她不只相信,而且是深信不疑,因為她與單浩龍就是一見鍾情。
「你有經驗囉。」他挑眉,側臉看向她。
在月光的照射下,將他的五官刻印得更為迷醉,那叛逆的眸閃著任性光芒,教白琪第一次看得癡了。她不喜歡他,甚至恨他,可是她卻羨慕他,羨慕他可以任意妄為的活著。
任性的為自己而活,這是她所做不到的,她這輩子都無法像楊震康這般隨性的活著,所以她羨慕他。
「嗯……」白琪愣住,咬著下唇,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楊震康挺直背桿,眼眸瞇得極細,透著讓人看不出的精光,他朝白琪的面前走去。
「你曾經對『丈夫』以外的男人一見鍾情?」他刻意強調丈夫兩字,他的話中沒有疑問,而是肯定的。
白琪愣了片刻,突然抬起臉,堅定的望向他,她衝口而出。
「對,我對我『丈夫』以外的男人動過心。」看著他挑釁的眼神,激發出她的勇氣。她早已受夠他,她根本不愛他,就算她會因為自己的話陷入痛苦,她也不在乎,她就是愛浩龍,這一輩子只愛他。
冷漠的臉龐因她的話而激出淺淺微笑,她從沒見過眼前的男人笑,沒想到他的笑竟是如此吸引她的目光,一瞬間,她竟被他難得的笑容給迷住了。
「你的心裡有別的男人。」他伸手朝她的左邊胸前指去。「這裡面裝著別的男人。」他該憤怒的,該憤怒自己的老婆心裡想的是別的男人,可是他卻異常冷靜,像是在討論別人的事情那般雲淡風輕。
緊緊捏握著手心,她憤怒的顫抖,過於白皙的膚色因憤怒而染上了一抹艷紅,教他看得癡了,他喜歡看她不一樣的神情,他一直以為這女人過於冷淡、清冷,過於認命,沒想到,語出驚人,他倒是挺享受發掘她的另一面。
「這裡有個男人,但,絕不會是你。」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她竟想惹怒他,她單純的想著,也許將他惹怒,說不定他會放了她。她已經將自己八年的時間賣給了他,也夠了吧!他不愛她,只是將她當成玩物,這種婚姻再維持下去又有何意義呢?不只折磨她也折磨他自己啊。
他掬起她一撮髮絲,在指間把玩,傾身看著她緊咬下唇的面容。
「現在的你只是個我玩到不想再玩的玩物,這樣殘破的你,你確定你心中的男人還會要你嗎?」
好狠,他的話好狠,狠得可以將她的心撕碎,一股委屈衝上她的心口,眼眶淹上一股淚。是,沒錯,她現在的確是殘花敗柳,可是,她堅信浩龍一定不會離棄她的。
「放了你,成全你的愛情……」他將那撮細發湊至鼻間嗅聞,與他相同氣味的發,他的妻啊!滿心滿腦都是別的男人,教他這做丈夫的情何以堪,他是該好好管教他的妻了。
「那是不可能的,就算到死,我也不會放了你,因為你是我『買』來的妻。」說完,他將她整個人拉往他身前,用力扯開她身上的大衣,她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那細白的雪膚在月光照射下瑩瑩發亮,教他禁不住喟歎一聲,他不否認自己對她肉體的著迷。
他的娃娃,他才不管她心裡有誰,他在乎的是她的身體。
他瘋狂而狂野的蹂躪她,完全不顧她的感受,任憑她的淚水滑落。他強行在戶外佔有了她,他急切地在她身上烙下他的印記,這個印記代表著,她,是他楊震康的女人。
她永遠都離不開他的,因為,他永遠都不會放開她。
第五章
白琪半裸著上身趴在床上,秀長的髮絲散落,兩隻手緊緊地抓著床單。她用力的咬著下唇,忍著右肩胛骨上傳來陣陣刺麻的疼痛感。
刺青師傅在她的背上剎著莫名的圖案,她故意將臉轉向旁邊,不去看坐在另一側的楊震康,她不想看到他的臉!今天,他刻意找個刺青師傅到家裡來,不由分說的就逼她將衣服脫去趴在床上,他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要替她剌青?
她什麼都沒問,只是由著他,因為她深知自己沒有拒絕的權利,她只能被動的承受他的予取予求。
當最後的那一針烙進她的皮膚時,她竟因疼痛而昏厥過去,等她悠悠轉醒時,刺青師傅早已不見蹤影,只剩楊震康坐在她身側。
她一看到楊震康,便急忙想爬起身將衣服給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