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博物館驚魂之 入夢 文 / 梨花笑
霍彥看樣子已經沒有事了,她坐在客廳中看著電視,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好像是發生了什麼好事一般。中午的陽光比較烈,照亮了半個客廳,在陽光下的霍彥顯得格外的好看。
我喝了一口牛奶,味道怪怪的,皺了皺眉眉,拿過盒子看著牛奶的保質期,還沒過期,再看看霍彥,一杯已經全都喝了下去,也沒有任何的異樣:「喂,霍彥,你不會是因為那天晚上被嚇到
後,整個人傻了吧?」
「嘻嘻嘻」她就是傻笑,傻傻的笑著,不單單傻傻的笑,還用雙手摀住了自己的臉頰,低著頭搖了搖腦袋。這不像她啊,換做平時她應該會對我說:「你才傻呢!」才對啊!我用左手撐著
腦袋,研究著今天的霍彥是不是被哪一個鬼怪給控制了思緒或者是中邪了,鬼上身了等等,不過我的火眼金睛完全看不出她到底是哪根神經不對了。
「啊?暮夜你剛才在和我說話嗎?」大概在我研究了快二十分鐘的時候,她才傻愣愣的抬起頭來,張著她那雙天真無邪的眼睛詢問著我。
「霍彥,我從來沒有發現過你的反應竟然會如此的遲鈍。話說你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我好奇的看著她,不就一天一夜沒見,為什麼就突然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這個轉變也太大
了一點吧!
她又傻兮兮得笑了起來,「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半句話來。
我歎了一口氣決定不去理睬霍彥同學,就讓她一個人繼續傻下去吧!轉頭看著電視上的新聞聯播。新聞上的畫面是一個很大的博物館,沒錯,就是我工作的那個博物館,門口站著一個身材高
挑的男子,男子的臉上有著不可侵犯的神情,這種神情完全不符合他這個人,他就是羅離。
他義正言辭得對著鏡頭說著:「這個博物館我不會賣了,也不會將它拆除,這是我爸的遺願,我不可能違背!」我看著電視上的羅離,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還是別的什麼,為什麼一個吊兒郎
當的富二代會瞬間變得如此的嚴肅孝順?
身旁的男子有些激動,指著羅離的臉怒吼著:「兇手,你這個殺人兇手,你殺了我的老婆,現在還在這裡說什麼風涼話你還我的老婆」身後的警察死死地拉著吳峰,吳峰激動萬分,臉
上掛著淚痕和鼻涕。
「我沒有殺我的姐姐,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勾當,一定是你在外面玩兒女人被我姐姐知道了,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得將我姐姐殺死了,你還想冤枉我」記者聽著羅離的話紛紛看向吳峰,
各種問題接踵而至。這是一段今天早上的新聞,看來白天他們又為了這件事情而吵架了,本來就是,羅家現在就剩下這個羅三少爺了,矛頭都指向了他,為了遺產各種說法都有,但是我卻覺
得如果是單純的為了遺產的話,羅三少爺為什麼不准別人將博物館拆掉呢?為什麼要保留著這個博物館呢?到底是真的為了孝順自己已經離世的父親還是有別的什麼秘密呢?這些事情我們這
些外人根本就不得而知。
「暮夜,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沒有睡覺?」霍彥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清醒了過來,一本正經的問著我。
我翻了翻白眼,看著她點了點頭。睡眠嚴重不足讓我的情緒很不穩定,思緒也不清晰了。霍彥剛才那種傻樣兒完全不見了,瞬間恢復了一般,對著我說道:「你老不睡覺怎麼行?這樣你自己
也受不了」看她的樣子顯然是還沒有留意到今天大清早播的昨天晚上的新聞,所以沒有問我關於助手的那件事情。
我淡淡的笑了笑,搖了搖腦袋。其實睡覺是可以睡得,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風鈴會響,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又要再醒。如果睡熟了的話,風鈴聲就聽不到了,我可不再指望會被霍彥叫醒,還
正常著的霍彥都叫不醒我更別說現在偶爾會犯傻的霍彥了,萬一我被夢魔纏身的時候她突然發病犯傻了,那就完蛋了。
「咚咚咚」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我一個緊張,看向門口,以為是風鈴響了呢。
霍彥不耐煩的叫了一聲「誰啊?」皺著眉臉色十分不好看,拖拉著自己的身體就去開門去了,我將自己放空,半個身體都趴在了桌子上,現在的我有一種勞累過度快死掉的感覺。門口的人慢
慢的走了進來,我能夠清晰地聽見兩個人在地板上走路的聲音。我閉上了眼睛,感覺到陣陣的睡意,逼迫著自己將眼睛張開,怕自己一個貪睡就直接進入了那個夢裡。一股甘草味向我的鼻息
襲來,我猛地張開眼睛抬起頭來,這些動作幾乎是一氣呵成。
安裔穿著一件機車衣站在桌子邊上看著我,不似昨日夜晚的冷漠,臉上帶著以往那個好看的笑容,將整間屋子都溫暖了起來。我看的有些呆了,一時竟然反應不過來,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表
情或者動作來面對這種場面。
霍彥不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情,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我的身邊,將我往邊上推了推,笑著對著安裔說道:「安隊長,坐坐坐,快點坐下來吧!暮夜,你有毛病啊?幹嘛死死地看著安隊長?」此時
我才將自己的心神收了回來,臉上有些微燙,我歉意的笑了笑,坐直了身子,讓出了位置。
其實安裔來沒來對霍彥來說都造成不了任何的影響,她仍然持續著剛才的話題,還不忘記給安裔順便倒上一杯牛奶,也不問他是不是喜歡喝就直接放在了他的面前。
「暮夜,你今天一定要給我睡覺,我就在你的屋子裡看著你」
「什麼?暮夜這些天難道都沒有睡覺嗎?」安裔的語氣有些許的擔憂,他蹙著眉看著霍彥,似乎是想從霍彥那邊得到答案。
我在桌子底下拉了拉霍彥的衣角,霍彥在學校是一個很識相的人,一個很有眼色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畢業後變傻了還是剛才的神經病又犯了,竟然不耐煩的拍了拍我的手還大聲叫著:「暮
夜,你是小孩子嘛?拉我衣服幹什麼?」說完甚至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對著安裔解釋著:「你不知道,這幾天她都沒有睡好,昨天和今天都沒有睡覺!」
「沒有睡覺?」安裔看向了我,眼中儘是關心。
「我和你說哦,她這幾天都被一個夢纏著」於是就將我這幾天告訴她的夢全都告訴了安裔,我有一種挫敗的感覺,怎麼就認識了這麼一個沒有眼色的閨蜜了呢?
「那也不能不睡覺啊,暮夜那天你就是進入了夢中走不出來嗎?」安裔柔聲的問著。
那天,那天就是被他打臉的那天吧!我點了點頭,低頭不再言語。
霍彥繼續說著:「暮夜,你說你這幾天的夢,會不會和這次的案子有關啊?」
安裔將手蓋在了我放在桌子上的手上,手心的溫度溫暖著我冰冷的手。他緊了緊他的手,輕聲對我說著:「你睡吧,我在你的身邊。」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眼中儘是感動,心中默默的做了一個決定,我不知道這個決定是不是正確,但是怎麼樣我都要試一試,龍爺爺並沒有把他見到的全部的事情告訴給我聽,那我就要自己去
發現,尋覓。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的這個夢,是關於平安街的,和那個徘徊在博物館的那個女鬼的,我弄不清楚她們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繫,她們之間和博物館的命案是不是有什麼關係,所以這次我一定
要進入這個夢中,我想看清楚平安街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竟然在任何的網上或者書籍上都沒有被記載。」我的神情堅定,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堅定了起來。
安裔點了點頭,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那會有危險嗎?」
我遲疑了片刻,笑著抬頭說道:「放心吧,只要你們在我的身邊。如果我有什麼異樣的話,你們就還是按照上次的辦法把我叫醒吧!或者,去找龍婆婆,說『暮夜睡著了,見到了龍爺爺』龍
婆婆身邊的某物會來救我的!」我看向霍彥,霍彥似乎已經猜到龍婆婆身邊的某物是誰了,她畢竟還幫著龍婆婆買過芝士,所以清楚一點。霍彥堅定的點著頭,眼中也犯起了擔憂的神情。
「暮夜,難道你睡著了就一定會進入那個夢裡面嗎?就不能讓你好好的睡一覺嗎?你看你都憔悴的」霍彥十分擔憂,聲音也略帶著哽咽。
「沒用的,我已經被夢魔纏上了,一睡覺就會進入夢魘之中,醒不過來。直到我把事情弄清楚,並且解決」我想她解釋著,她嘴唇微顫著,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卻動了動唇瓣沒用再開口
說話了。
安裔帶著我進入了屋中,我躺在床上蓋上了被子,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會有一種生離死別的感覺。我盡量平復著自己的內心,對著身邊的兩個人微微一笑,看清楚了兩個人的臉,想要一輩子
都記住這兩張在我的生命中舉足輕重的兩張臉,他們改變了我的生活,讓我知道什麼叫做被人擔心著,被人關心著,被人疼愛著。
我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將雙眼閉了起來,本來很困的我,或許是因為過度的緊張或者想的太多,閉上眼睛很久都沒有進入夢鄉,有些著急了起來,手上的溫度越來越高,甚至有些薄薄的汗
水,有些是我的,更多的是安裔的。他似乎比我還要緊張。我的心頭莫名的一暖,臉上勾起了一個笑容,放鬆了身體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夢中的我,站在平安街的街頭,看著平安街空空蕩蕩的街道有些奇怪。平安街我在夢中來過很多次,每一次只要是白天的時候都是很熱鬧的場景。孩子們在捉迷藏,做遊戲;大人們在忙碌,
路邊的行人在說笑,等等。這些和諧美好的畫面構成了整條看似幸福美麗的平安街。可是今天的平安街空空蕩蕩,路上甚至連個擺攤的人都看不見了。風陣陣的吹過,帶動著地上的塵土,還有一些丟在路邊的垃圾.
我站在街頭,開始猶豫了,我開始猶豫我是不是應該抬起腳進入這條變得十分奇怪的平安街。平安街平安街,顧名思義就是平安和諧的街道,但是現在,這條街給不了我一絲的安全感,給我的只能夠是無限的寒冷和恐懼,或許改名叫恐怖街更加的適合一些。
不單單是因為如此,更多的是,在夢中我有遇到過種種的事情,只要多走幾步或者少看一眼面前的景色,就會變得馬上不一樣,和之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樣,瞬間變得恐怖,黑暗了。我甚至在想,會不會我只要一走進這條平安街,就會變成墳墓或者更加恐怖的東西,比如巨蟒。
突然從遠處傳來了什麼聲音,我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並且用我的眼睛不斷地在尋找著聲音的來源。來源毋庸置疑是從平安街裡頭傳出來的,一個女人大聲尖叫的聲音:「啊不要,你們放過我吧,我不是巫女,不要不要啊」她的大叫聲聲聲叫到了我的心口裡,心裡莫名的一緊。
路邊有個小孩兒跑了出來,看著平安街的盡頭,一個婦人慌忙跑過來拉著小孩兒往屋中跑,小孩兒好奇的問著:「媽媽,什麼聲音呀?發生了什麼事情呀?」
他的媽媽不耐煩的輕輕拍打了他的屁股一下,罵道:「小孩子管那麼多幹什麼,快點跟我回去」說罷,不管孩子是不是願意,硬拉著孩子進了屋中,狠狠地將房門關上了。
我嚥了嚥口水,更加的懷疑自己是不是應該進去了,懷疑這個決定是不是正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