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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章 她的真實身份 文 / 冰綾藍月

    慕容芷凝求著求著,忽然的周圍「刷」的一下亮起來了。只覺一愣,趕緊的轉身,「真神了哈!我怎麼不知道自己除了懂點醫術之外,會點三腳貓功夫之外。還能請動神靈呢?」

    君燁不由一笑,「這是我帶的火折子!」

    尷尬,當慕容芷凝轉身看到君燁手中捏著火折子的時候頓時無比尷尬。都說女人心細,丫的人家一個王爺身邊還帶著防範之物,就她整天……

    淡淡的火光下,那俊逸的五官還是看得明朗的。但就剛才那由心的一笑,更將那妖孽的臉容添加了幾分迷人的色彩。像是一道天光撕裂了虛空,所有的景致都為之暗淡。說是空前絕後,說是絕無僅有,一點都不為過。漆黑的魅眸之中蕩漾著柔光,比起曾經的酷美,多了份別緻。

    而當觸及他胸前的時候才發現紅衣下一片殷紅,雙手白皙的指節以及那整個手臂此刻血肉模糊。血液滲透出來,然後滴落再地。那是剛才護住她時,留下的傷吧。

    「把你的傷處理下!」慕容芷凝蹙眉道。

    「小傷」他薄唇抬起,淡淡的勾起一個幅度。

    她唇角泛起不耐,再次怒吼,「我看著揪心!」

    「好!」君燁無奈的勾勾唇,很聽話的隨手從袍子上撕下。但就因為那一個簡單的動作,血肉間的血液更是猛的流出。

    慕容芷凝暗自歎息,實在看不下去了,走過去拿過布條,「我來!」

    君燁遲疑了下,任由她搶過布條。但看了一眼,卻是又將他丟給君燁,「包紮傷口要用白色的布,知道嗎?」慕容芷凝從自己的裙下扯出一塊布條。

    「凝兒,從哪裡學到的醫術?」這件事他一直不明白。

    「要你管!」慕容芷凝看了他一眼,冷冷說道。

    君燁凝噎了一下,倒也沒有糾結於這事,而是看著慕容芷凝拿出手中一個香囊,然後打開瓶蓋,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藥!」

    「毒藥!」慕容芷凝沒好氣的將那藥灑在君燁的手上,「我等了那麼久,終於有一個機會可以殺了你。你說我是不是該好好利用利用!」

    「嗯,的確是。」君燁順勢答道。

    對於此刻這個油嘴滑舌的君燁,慕容芷凝頓時很不滿,在包紮傷口的時候突然狠一用力,「敢惹我,總有一天把你碎屍萬段!」

    君燁眉間蹙了蹙,搖頭一笑,「若我是你,肯定也會這麼做的!」

    慕容芷凝白了她一眼,繼續為他包紮另外一隻手。饒是心中很不滿,也懶得理這人。狗屁啊,現在來對她好。為何當初要這樣對她!給她留下永遠不可原諒的傷。

    「別以為我好欺負,你錯了!」

    慕容芷凝咬牙,看著他此刻笑得風輕雲淡。看向慕容芷凝就像是看一個孩子般的,帶著寵溺她心中惱怒。自己都是五歲孩子的媽了,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目光好不好。

    君燁看向那天花板,好半響才再次將視線移向慕容芷凝。一時間,君燁感覺萬千記憶從腦海中湧出來,「凝兒,我曾經在黎山下住過五年。有一個女孩,很大膽。所有的女孩都覺得我很難靠近,而不敢靠近我。只有她,膽子特別大。就像我跟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大膽的爬上我的床一般。你知道嗎?那女孩竟然敢主動親我!」

    慕容芷凝感覺自己面頰一紅,該死!提這個幹嘛?她當成雖然一時的確覺得對她有一點點興趣,但最後還不是因為賭輸了被她強迫。想想就火大,白白被他……

    「那個女孩跟你一樣的放肆,一樣的囂張跋扈。總是讓我拿她沒辦法!」君燁自顧自的講著自己心中藏了很多年誰都沒告訴過的故事,「那年,她說若我以後敢再碰別的女孩。她一定會親手殺了我!可是後來我跟你有關係之後,我一直等著她來殺我……」

    「這女孩也真夠囂張的!」慕容芷凝仰頭,大吃一驚,「你是王爺,三妻四妾很正常啊!太囂張了,改天我幫你娶兩個去。」

    君燁心中一痛,被慕容芷凝這話刺激得半響沒回過神來,「你真的一點都記不得嗎?」

    「記得什麼?」她抬頭,清澈透明的眸子。純真得讓君燁找不出一點眼前這個女孩在裝的理由。

    妖孽的臉龐如舊,只是眼光似乎最近蕩漾在慕容芷凝的眼中總是泛起幾絲血紅,「凝兒,你失憶了。真的失憶了!」

    「你才失憶了呢!」慕容芷凝怒吼,該死的,別人穿越都失憶。可是她卻帶著記憶穿越的,這一直是她引以為豪的一點。就是因為有記憶,才不至於被自己那渣爹騙。多好,失憶!?失你妹的憶啊!

    君燁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溫柔的撫摸了下慕容芷凝柔順的頭髮,「凝兒,你說若是那個女孩真的追殺過來了。我該有多幸福?」

    「你愛她嗎?」慕容芷凝笑,將他的手拿下來放好。因為他手上有傷,倒是也沒有直接甩開。

    「愛?」君燁薄唇一僵,「當時可能不會覺得那是愛,只是覺得很想那女孩留在自己身邊。永遠留在自己身邊陪著自己!」

    「這可能就是愛吧!」慕容芷凝思及半響,突然禁不住內心的推敲,「其實我也不懂,當然我也不想懂。只是聽說閨蜜說,愛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會讓人窒息,會讓人瘋狂。」天,想到閨蜜的話。她突然覺得好恐怖!

    君燁沉沉的思量著,而那漆黑的魅眸之中卻無不表露的是那含情脈脈的目光。凝兒,愛的確會讓人窒息,會讓人瘋狂,會讓人醉生夢死。凝兒,我會讓你再次愛上我。即便是傾盡一生,我也要活在這讓你回頭的日子中。即便是我知道,這條路漫長或許永遠沒有邊際。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慕容芷凝警告,「我討厭做別人的替身!更討厭被我討厭的人當做替身。看清楚,我是慕容芷凝,不是你那個囂張霸道的女孩。」

    「我知道!」

    君燁也不氣惱,依舊看著他,「我早就不把你當做別人看了。」

    慕容芷凝這才舒服些,將他身上的傷都止血了。才看向周圍,火折子能照到的範圍內,是一個很空曠的山洞。前方無路,但好像卻是個進口。慕容芷凝惱,誰把洞口設在這種地方。剛才她們少說也下來了一兩千米吧。沒缺氧而死,當真是幸運。

    慕容芷凝看著手中的火折子,再看著周圍,「這個地方,應該是……」

    君燁點點頭,「對,應該是有出路的!」

    慕容芷凝轉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君燁,都說古人笨,可是,「你不笨嘛!」

    當即有人便無語了,難道在她心裡他君燁一直扮演的是那個很笨的角色嗎?以為他笨,怕是只有眼前這個女人敢有這種想法了。

    「進去看看!」說著,慕容芷凝站起身走了進去。

    君燁緩緩從地上站起來,失血過多,有些搖搖晃晃的走著。

    「走快點!」慕容芷凝吼。

    他仍舊慢吞吞的走著,那副溫吞優雅的模樣看一眼覺得很舒服,但看多了等急了卻覺得真相揍他一頓。

    「我目前走不快」他無奈,可憐兮兮的看向慕容芷凝。

    「一個大男人,真是沒出息。」慕容芷凝鄙夷的看著君燁,再次走回來。君燁薄唇抿了抿,並無反駁。但最終還是慕容芷凝還是不耐煩攙扶著他,一路走上樓梯。

    於是,某男雖然渾身是傷。卻滿足的揚起唇,將整個身子靠在慕容芷凝身上。裝得無比柔弱。這讓慕容芷凝很無奈,非常無奈。她發誓若不是這個男人拼了命的救她,她一定把他丟在這裡冷死,餓死,血盡而死!

    「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為什麼在這山洞裡一點寶藏都找不到啊?」慕容芷凝忍不住抱怨。

    這條路,越走進去。就越覺得什麼都沒有,好像一個迷宮。走著走著,前方一片黑暗似乎完全走不到盡頭。慕容芷凝頭疼,非常頭疼。一路走過去除了是山洞,什麼都沒有。

    「我覺得能夠走出去就不錯了!」君燁冷靜中也不泛有些著急。

    「沒追求!」慕容芷凝白了她一眼。

    「凝兒很有追求嗎?」君燁笑了笑,饒有興致的問。

    「當然,以前我的追求是用心培養天下的大夫。讓天下的大夫都出自我的手。然後我就不用擔心病人死於誤診,死於庸醫之手而痛心疾首!」慕容芷凝看著前方,轉而又看向君燁,「我後來的追求就是,總有一天要收拾了你!要籠絡這個王朝,籠絡天下的勢力。」

    君燁怔了怔,這話從慕容芷凝嘴裡說出來的確是讓人難以捉摸。這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子手底下醫術精湛也就不說了,竟然還想著籠絡天下!這的確不是一個普通女孩所能擁有的大志。

    不過,聽了慕容芷凝的追求君燁不得不說自己的確是太沒追求了。多年前他只想著為父母平冤,而後因為曦兒的死打擊太大多年來一直在政治生涯不進不退。至於慕容芷凝所說的為天下蒼生造福,他似乎從來沒想過。此時,他的目標其實也很簡單。那就是能與凝兒已經自己的兒子共度一生。至此別無他求。

    「不過,看在你救過我兩次的份上。我暫且原諒你了!」慕容芷凝抬頭,再次宣佈。她慕容芷凝是大夫,那顆心不是石頭,是肉長的。雖然君燁以前做過很多錯事,但畢竟兩次救她都冒著生命危險而為。就因為這個,他可以不去跟她計較。

    「呵……」君燁輕笑,目光寵溺的看向慕容芷凝,「凝兒真的希望將這天下控制在手中?」

    慕容芷凝思及片刻,清澈的鳳目盯著君燁,突然起了戒備之心,「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君燁語凝,挑了挑眉風輕雲淡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想跟南帝平起平坐。你想天下的人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你想讓這個天下太平。人人都能生活得很好,人人平等。」

    「你……」心思被拆穿慕容芷凝心中各種不滿。其實雖然嘴上說原諒他,慕容芷凝心中並不滿意。這個陰謀算計的地方哪裡都有陷阱,她又不能保證這個男人是敵是友。

    「凝兒,記住這天下沒有誰比我更瞭解你!」君燁百般柔情的笑著,自信而言。

    「切……」

    慕容芷凝不在意的撇了撇嘴,若不是這個男人受傷了而且身邊真的沒有人。她早就把他扔了。太特麼自戀了,誰認識他?

    皇宮

    簾蔓隨風掀起,床榻上躺著的女子嬌好的容顏被紗布纏著。公孫子越跪在地上給她把脈,周圍侍女恭敬而站著。窗前,百里諾辰俊逸的面容迎風而立。從容淡定的神色中看不出一絲心痛,更看不出絲毫焦急。

    「回太子,太子妃脈象穩定並無大礙。只是這臉上的傷,因為劃得太深,所以請恕微臣無能為力!」公孫子越恭敬稟報。

    「穿越子越神醫醫術精湛,可稱一絕!」百里諾辰揚唇一笑,斂了斂眉轉身,「如今,你真治不好?」

    「微臣真治不好!」公孫子越再次答道。

    「真的?」百里諾辰挑眉,深邃的利眸之中又添幾分陰毒。

    「是!」公孫子越凝了凝眉,從容答。

    「哈哈哈……」百里諾辰斂唇一笑,「本宮知道,她劃的。你肯定治不好!」

    公孫子越眉間擰了擰,過了半響。才再次答道,「太子所言,微臣實在聽不懂!」

    「聽不懂?」百里諾辰挑眉,淡定的面色依舊如昔,「公孫子越,你少給本宮裝!總有一日我要把你的狐狸尾巴揪出來。」

    公孫子越沒有說話,恭敬的跪著。

    百里諾辰溫怒,拂袖轉身,「治不好罷了!滾下去。」公孫子越也沒有留下來,行禮告退。沒有留下半瞬。

    榻上的女子醒來,眼淚簌簌而落。百里諾辰站在旁邊,從容的笑著。

    「太子,臣妾盡力了。慕容芷凝死了,真的死了。」慕容澗盈半張臉被包著,痛苦的看著百里諾辰,「只是臣妾被慕容芷凝那賤、人毀容了,您還會愛臣妾嗎?」

    百里諾辰撇開眸子,懶得看她一眼,「你雖是本宮的太子妃,但本宮可曾說過愛你?」

    慕容澗盈玉容一愣,千言萬語如鯁在喉。心尖劃過滴滴鮮血,痛,窒息的痛。嫁給百里諾辰五年了,雖然兩人之間一直相敬如賓。慕容澗盈本以為這樣便是愛,便是喜歡。卻不知,今日他會這樣告訴她。是啊,就算是在成親之日時。他也只是說,我會娶你!

    呵,說來說去,他唯一有點感覺的還是慕容芷凝。那個曾經一首曲子取悅她的女子,或許若非她的身份是庶女。早就已經取代了她的位置。

    「可是,太子說只要臣妾把慕容芷凝玩死。你就不會動搖我的太子妃之位!」慕容澗盈從唇間苦苦掙扎出幾個字。

    百里諾辰不由暗歎,看著慕容澗盈現在這模樣,頓時心中實在不爽,「那是在你沒有毀容之前!」

    一句話彷彿將她打入地獄,慕容澗盈感覺全身涼的透骨。的確,容貌是女人唯一的本錢。沒有容貌什麼都沒有,想想也是,一國儲君背後如果是一個毀容的太子妃。說出去豈不是讓人貽笑三國?

    「盈兒,不是本宮不想守信用。而是你現在無法讓本宮守信用!」百里諾辰搖搖頭,表示得很無奈,「太子妃的身份尊貴無比,只有嫡女的身份才配。這也是你唯一的價值。但現在,你覺得你還配得上太子妃這個尊位嗎?」

    「太子……」

    鳳目之中梨花帶雨,滴滴淚水劃落在花崗岩的地板上。傷心欲絕。慕容澗盈跌落再床,死命的抓住百里諾辰的腳。

    百里諾辰長吸一口氣,冷笑。一腳踹開那手,狠狠得將其踩在腳下。

    「啊!!」

    慕容澗盈痛得尖叫,周圍的侍女屏氣凝神,生怕氣出大了便會被百里諾辰的眼睛盯住。

    「記住,以後別碰本宮!」

    百里諾辰不耐煩的看了眼慕容澗盈,裙擺風揚,大步離去不帶絲毫感情。

    「太子……」

    宮內只聽女子嬌聲淒慘的鳴響著,自古棄婦的命運幾乎已經注定。淒然一生,形同侍婢。

    暗格內

    百里諾辰高坐在虎皮椅上,雙手放在扶椅上,一雙狹長的丹鳳眸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眼前的一切。下面數排椅子上,坐著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男子風輕雲淡的喝著茶水,深邃的老眼如狐狸般深斂,道貌岸然。

    「你真的可以確定,慕容芷凝就是月曦?」百里諾辰好奇的問。

    慕容建樹不緊不慢的轉身,「當然!」

    「可是能將鳳凰真經練到這種境界。除了鳳之女,還有誰能?」百里諾辰憤怒,不停的怒吼著,「而鳳之女,不正是代表著。慕容芷凝的母親是人中之鳳!說,她到底是誰的女兒?」

    「這個我不清楚!」

    慕容建樹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遲疑,終是沒有想要告訴百里諾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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