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代表佛祖超度你 文 / 冰綾藍月
「是嗎?」那清透的眸子升騰起霧氣,百里諾辰邪惡的笑著,至台階上走下來的時候周圍森冷的氣息縈繞著腳步,百里諾辰走到慕容建樹身邊,然後坐了下來。
「是!」慕容建樹心跳了跳,最後還是安靜了下來。
「母后這麼喜歡凝兒,莫非凝兒是母后的孩子?」百里諾辰冷笑,視線移向慕容建樹,並不想錯過慕容建樹的任意一個表情。
慕容建樹一怔,半響才答道,「不是!」
百里諾辰站起來,負手抬腳緩緩的渡著步子,「慕容將軍,有沒有發現我和你長得很像?」他說完,暮然回首看著慕容建樹。
慕容建樹突然冒出一身冷汗,卻也故作鎮靜,「太子說哪裡話!太子是龍之子,應該像皇上才是。」
「哈哈哈……」百里諾辰仰頭大笑,「父皇膝下一直只有本宮一個兒子乃是儲君必備人選,本宮那些三個弟弟不是吃喝玩樂,就是從小傻得無可救藥。而本宮又是長子,猜測之下本宮認為,二十年前,母后只是一介妃嬪。為了爭奪皇寵,成為皇后。便與慕容將軍串通,偷龍轉鳳。」
百里諾辰的連湊近慕容建樹,表情犀利。
慕容建樹臉色剎那一變,又白轉紅,然後變紫,最後才恢復正常,「太子這故事編得真好!」
百里諾辰表情古怪,邪魅一笑,「然後我聽說慕容芷凝從小在鄉下長大,就因為這樣,月曦公主和凌卿王才認識的。是這樣?」最後三個字,他刻意加重了語氣。
「不是這樣!」慕容建樹道。
百里諾辰似乎聞所未聞,自顧自的說著,「不管是不是本宮倒是不介意,反正母后和你也不敢把這事告訴父皇。咱們三個是一條船上的人,要是翻了,誰也逃不了。只是,慕容澗盈是你的女兒,照這樣說。本宮豈不是娶了自己的親妹妹?」其實不管慕容建樹承不承認,百里諾辰早已把自己所猜想的所有合理情急當做是真的了。
「盈兒不是我的女兒!」慕容建樹立馬解釋道。
「哦?」百里諾辰彷彿聽到一則巨大的新聞似得,「那她是?」
「當初為了周太傅家的勢力,因為周氏能助我平步青雲。才娶了周氏。周氏在進門的時候已經身懷有孕!」慕容建樹臉上頓現尷尬,若不是因為這樣,她又豈會讓慕容澗盈嫁給他。
「這樣啊。」百里諾辰眼底似乎帶著諷刺,「這樣算來我跟你豈不是更像了?」
「何以見得?」慕容建樹問。
「為了勢力,你為了勢力不惜忍耐自己的妻子不白之身。而本宮,連自己喜歡的女子都可以讓給別人。當然,這點其實不算什麼。」饒是如此丟臉的事,百里諾辰倒是說得無比榮耀一般。
「江山如畫,群雄逐鹿。男人若沒有勢力豈不是比做王八蛋更不如?」慕容建樹冷笑。
「哦!」百里諾辰奮力的點了點頭,「只要你好好聽話,若我登基之日。定然不會少了父親大人的位置。」
慕容建樹一愣,這聲父親大人叫得慕容建樹心中潮湧於心。他多麼想答應,多麼的想!
「不敢!」他終是沒有承認。
「什麼不敢!」百里諾辰舉杯,「以後私下,我們便以父子相稱。總有日,這江山會屬於慕容家。」
「願聽太子吩咐。」他遲疑半響,才再次舉杯。但行得依舊是君臣之禮。
舉杯飲盡之後,百里諾辰將杯子放在桌上。俊逸的臉龐泛起邪惡,「你猜他們會活著出來麼?」
「太子希望他們活著出來麼?」慕容建樹思慮片刻,也附和的笑了笑。
「都沒關係,都有好處不是!」百里諾辰站起身,緩緩拉開密室的大門,「不過本宮倒是希望他和她能夠活著出來,不然就這樣死了多沒意思!」
說著,密室的門再次關上。慕容建樹嚇得坐在地上,這才擦了擦自己身上的冷汗。而心中,一絲欣慰漸漸的襲上心頭。君燁對上百里諾辰,這場惡戰何時誰會贏!?的確是個很令人期待的答案!
……老子是雲鴻此刻很焦急的分割線……
一大早就被南帝叫過來下棋的歐陽雲鴻很揪心!昨日的事被訓了一大通,而他又找了很多理由搪塞再然後又把各種理由推給君燁的歐陽雲鴻更揪心。當然,來到別院聽說慕容芷凝掉進埋伏的歐陽雲鴻更是揪心!!
於是郊外,有一個傻子。大半夜的帶著一隊人馬,在那洞周圍忙碌著。
「回王爺,我們帶來的繩子已經全部放下去了。沒有探到底!」侍衛回報。
歐陽雲鴻從知道慕容芷凝出事的時候開始就一直沒有過好臉色,此刻更是陰沉著整張臉,「這裡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出現一個洞!青楓,去給我查清楚,本王絕不要看到凝兒出事。她武功絕世,只是被困在洞內而已。本王要看到她好好的活著。」
洞內
慕容芷凝走得累到在那迷宮般的洞內,很快,洞內便傳來慕容芷凝的哀嚎之聲。
「該死!誰設計的破洞,這個地方好像已經走了三遍了。居然又轉回來了。」慕容芷凝靠在牆上,看著四周空蕩蕩且冰冷的牆壁,心中鈍痛,「這是要把本姑娘永遠困在這裡麼?」
君燁閉目,妖孽的臉容輕輕的仰著,靠在璧上,「會出去的!」
慕容芷凝扶額,抹了把汗,虞誠的祈禱,「雲鴻應該在洞上面急得不可開交了,雲鴻,快來救我吧!」
君燁白了他一眼,突然心中劃過一抹不悅,但很快又勾起笑,「他救不了!」
「憑什麼?」慕容芷凝不滿了。
「這個洞很隱秘,連我都不知道。他怎麼可能有辦法!」
若不是此刻共患難,慕容芷凝真想把這男人拍飛,該死,能自戀到這個程度也算是神了。
「我相信他可以的,一定可以救我的!」慕容芷凝站起來,一字一句的告知君燁。
「他真的救不了!」風輕雲淡的語氣,讓慕容芷凝更是氣得血氣翻湧。
該死,這男人到底跟雲鴻有什麼仇。到現在這種情況居然希望歐陽雲鴻救不了他們,當真是可惡!
「君燁,別以為你勢力比他強。就可以處處欺負他,我告訴你,在我心裡雲鴻比你強一萬倍!」她一字一句的提醒,至少歐陽雲鴻從來沒有欺負過她,只要在他身邊就願意用生命來保護他。真心真意的疼愛她。
君燁悠悠一笑,繼續柔聲道,「凝兒,你真的喜歡他?」
慕容芷凝愣了半響,理直氣壯的仰首,「至少比喜歡你多一點!」
「他哪點好了?」君燁好奇問。
「都好!」慕容芷凝怒視著他。
「都好是哪裡好?」君燁追問。
慕容芷凝咬牙切齒,怒視著君燁眸內是咄咄逼人的氣勢,「就是比你好!」
「你總得讓我心服口服吧?」君燁仰頭,可憐兮兮的看著慕容芷凝。
「少給本姑娘裝可憐!」慕容芷凝非常看不慣那張曾經妖孽邪氣的臉此刻這種偶爾像是小孩求躺吃的表情。
「凝兒,若是我裝你能可憐我。我倒是願意一直裝下去。」饒是此刻身上的傷剛剛癒合一點,卻也不忘在慕容芷凝身上蹭蹭。那表情好像在說,求疼愛,求疼愛!
「無恥!」慕容芷凝差點一口氣沒回過來。似乎,從認識這個男人開始他幹的每一件事都很讓她無恥。
「若是凝兒喜歡這麼叫,我也不介意。畢竟這個名字很有特色,從凝兒口中說出來很獨一無二!」君燁微微歎息,終是從她沉醉的氣息中褪出。那話,是如此的誠實。倒也不像是在氣她。
但說著無意,聽著有心。對於身邊這個無賴,慕容芷凝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了。只要咬牙切齒,怒瞪著他。
「凝兒,你還沒告訴我。歐陽雲鴻到底哪裡好了!」君燁笑,輕輕的撫摸了下他的臉龐。舉手投足之間,儘是寵溺。
「他會保護我,他會陪我抓魚,他會陪我去騎馬,他會以我為中心,他還不嫌棄緣兒,他……總是我喜歡他!等我從這裡出去,就讓他來娶我。以後緣兒就是雲鴻的兒子了。跟你沒關係了。」
慕容芷凝拍飛君燁的手,一字一句的告知。
君燁沒有再問,只是看向慕容芷凝,意味深長的說,「凝兒,他愛你不夠深!」
「只要喜歡就行了!」慕容芷凝不以為然,「他眼裡只有我,我眼裡也只有他。這就夠了!愛那麼深很累,相敬如賓才能到永遠。切,愛是什麼?能吃麼?」
「不能吃!」君燁笑得無比淒厲,「但他比吃有意義,深入骨髓,刻骨銘心。這是超越靈魂的東西!」而慕容芷凝卻不知,她的失憶,讓君燁獨自承受著這種相思入骨的痛。看著愛人在身邊,親不得,近不得。這該是一種怎樣的疼痛,此刻的慕容芷凝卻是不知。
「不懂」慕容芷凝蹙眉,搖搖頭,「當然,這種東西不懂最好。」
君燁心中一痛,狹長的魅眸泛起一絲紅潤。窒息的疼痛讓他心中很壓抑,說不出半句話。
慕容芷凝也靜靜的坐下來,細細的分析其這個山洞。特麼的進口這麼奇葩,出口到底在哪裡,在哪裡!
「這樣的山洞不是自然形成的,好像是人工修建的!」君燁看著周圍,確信道。
「看得出來!」慕容芷凝道。
「凝兒,從那麼高的地方掉進這裡。既然我們沒死。說明這裡面一定有通風處,一定有出口。」君燁篤定,
「我也知道,可是……」慕容芷凝不禁有些垂頭喪氣。
「只要你想出去,我一定會給你找到出口!」君燁柔笑。
慕容芷凝手托著腮,若有所思的看著君燁,「你不想出去嗎?」
「不太想!」君燁笑。
「為什麼?」慕容芷凝問。
「因為在這裡你是我一個人的,出去之後那個混蛋就要跟我爭!」
他語氣突然霸道起來,三日不進食便會再無半絲利器。為了能短暫的擁有她。甚至連自己的命都不知珍惜。慕容芷凝對於君燁的,很無語。
「也是,你肯定爭不過他!」慕容芷凝笑道。
君燁看了眼慕容芷凝,表情頓時複雜起來,倒是也沒反駁什麼,而是陷入沉思。
「其實我剛才走一遍之後,基本上把那些明顯的地方都做了標記。可是,到頭來還是回到了原來的地方。你知道為什麼嗎?」慕容芷凝一本正經的問。
君燁沉思片刻,不假思索的回答,「這個空間很奇妙!」他又思慮片刻,才繼續說道,「我曾在兵書上看到過這種設計,好像是將兩個門連和在一起,讓你產生錯覺。不知覺的又再次回到原地。」
「那照你這麼說,我們只要找到那個扭曲的空間,然後那裡其實就是一個出口!」慕容芷凝一下子像是打了雞血似得。
「凝兒,從未見過像是這麼聰穎的女子。從小你就一點就通!」君燁忍不住驚歎,或許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愛上這個獨一無二的女子。
「什麼從小,我們認識就五年!」慕容芷凝不滿的提醒,立馬跟他撇清關係,「再說了,如果不聰明怎麼跟你鬥?」
君燁勾唇,有些哭笑不得。正是因為她的處處不饒人,君燁從小便學會了忍耐。正是因為她那樣的個性,才造就了如今這般風輕雲淡的他。當年,他和她爭吵了一年多,而後他累了,便一直由著她。如今好像又歷史重演,而這次他不是累了。而是不想跟她爭了。
「我們走吧,早點出去早好!」慕容芷凝站起身,無視君燁各種寵溺的目光。
「既然已經知道出去的方法,我們不如再坐一下吧。」君燁靠在地板上,各種不願起。
慕容芷凝差點兩眼一抹黑直接暈過去,該死的男人,在這種地方還悠然自得的躺著。真沒見過這種的!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怎麼出去了,然後故意的?」慕容芷凝怒,恨不得把這男人一巴掌拍飛。
君燁又沉默了,好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的,很久才道,「嗯!」
「君燁,你是不是找死!」慕容芷凝忍不住將手放在君燁的脖子上,「你要找死我就把你掐死在這裡,然後一個人出去。到時候本姑娘看還有誰能跟本姑娘鬥!」不置可否,慕容芷凝最怕的就是君燁,在他面前不得不認輸。
「凝兒,你確定你真的能下得去手?」君燁篤定道。
「當然!」一股熊熊烈火幾乎將君燁燒死。
「那好,你動手吧。」君燁視死如歸的閉上眼睛。
慕容芷凝唇角勾起邪笑,「你以為我不敢?」
「歐陽雲鴻那混蛋能讓你的手心甘情願的碰到他的脖子麼?歐陽雲鴻那混蛋能夠讓你對他生氣麼?歐陽雲鴻那混蛋能讓靠在你身上讓你心甘情願的扶著麼?」君燁悠悠道。
「你……」慕容芷凝感覺自己頭頂烏鴉飛過,手中的力道不由的加重。這個該死的男人,這個也能當真資本來炫耀。要不要臉?
「凝兒為了氣我,跟他拉下手都覺得彆扭。如此算來,能死在我家凝兒手上很幸福,很幸福!」君燁點頭,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呼吸急促,話語卻依然不饒人。
「好,老娘就讓你幸福到底!」慕容芷凝怒,森冷的眸子猶如利劍。
「嗯,來吧!」君燁似乎一點都不覺得委屈,笑著迎接死亡的到來,「讓我幸福到死吧!快點。」
慕容芷凝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頭疼,這個男人還真是跟茅坑裡的石頭一樣。硬得讓她毫無辦法。就這麼殺了吧,好像又覺得不過癮。可是留著,又不知道該怎麼對付才能讓他認輸。上帝,你為什麼要造出這麼奇葩的男人。造出這麼奇葩的男人也就算了,為什麼扔哪兒不好,偏偏黏住她就不放。
「咳咳……」她的手不由的軟了下來,君燁猛然咳嗽兩聲。血脈集聚,整個臉紅得更加妖嬈。讓人忍不住想啃一口。
「怎麼?不準備掐死我了?」君燁看著慕容芷凝,好奇問。
「自然要掐死你!」慕容芷凝冷冷的看著他,「不過等我玩夠了再掐死你,現在掐死好像太便宜你了。」
「唉」君燁重重的歎息,意味深長的道,「你應該掐死我的!掐死了一了百了。」
「想得美!」慕容芷凝冷嗤,「你孽根深重,本姑娘要代表佛祖超度你。」
「真的?」君燁突然跟打了雞血似得,含情脈脈的看著慕容芷凝,「你準備怎麼超度我?」
「想好了告訴你!」慕容芷凝白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君燁那種表情他就很想抽他。丫的,她發現自己如果不想個辦法整整這男人,她會瘋掉。
「嗯,我等著你想好。」君燁滿足的笑著,他覺得這樣的慕容芷凝,雖然依然沒有真正的原諒他。而且也沒有對他動心,但是只要跟她這樣獨自呆著。吵吵小架便覺得很開心。
慕容芷凝站起身,拿著火折子一路抬步朝前方走著,「不跟來,你就等著被老鼠咬吧。你對於我而言,可有可無!我不想殺你,倒是可以讓這些老鼠殺了你,這樣倒是省事了。」
沒良心到這種程度,讓君燁有什麼辦法。扶著牆,艱難的起身。看著慕容芷凝的身影,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只能默默的跟在身後!
火折子光線所及,慕容芷凝用手敲著牆壁。一路尋找著那唯一的出口。
「凝兒,我來吧。看你手都敲紅了!」君燁心疼的說。
慕容芷凝回頭,看了眼睛也有那用白布纏著的手,「我的只是紅,總比你那紅得跟蠍子一樣的好!」
君燁語凝,半響才不滿的吐出,「好好的一句關心的話,被你說出來怎麼就變味了?」
「狗屁,誰關心你了!」慕容芷凝大聲吼道,「我告訴你,就你那手如果再敲兩下。以後出去你媳婦都嫌棄你!」
「哦!那的確敲不得了。」君燁連忙把自己的手藏好,「自然不能讓凝兒嫌棄我!」
慕容芷凝差點被氣得吐血,而後倒也懶得再理她了。只是看著前後兩個標記,「應該是在這裡重合的,就是這裡!」
說著,慕容芷凝敲了敲那塊牆壁。果然聲音清脆響亮。慕容芷凝運氣於手,金黃色的內力漸漸的朝那牆壁靠近。強勁有力,一下子整個牆壁粉碎出一塊。前方,是一條新的通道。
「話說我為什麼沒看到光明!」慕容芷凝遲疑半響,終是有些失望。
君燁蹙眉,隨手拾起一塊板磚,朝那裡面砸去。頓時周圍有了光,但讓慕容芷凝糾結的是,兩邊的牆壁機關觸動。數千隻箭不要命似得往為射,眨眼間整個暗道已經被射得跟刺蝟一樣。沒有哪個地方是空的。地上,各色的案板分為兩種顏色。但至少稍縱即逝。
「凝兒,跟著我的腳步踩。切不可隨意走動!」君燁看了眼慕容芷凝,嚴謹的吩咐。
「踩剛才發白光的格子是吧?」慕容芷凝不耐煩的看了眼君燁。
「呵,是……」他遲愣了片刻,倒也覺得是自己太小看慕容芷凝了。記得她從小就跟他一樣,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我突然不想走了。」慕容芷凝撅了撅嘴,思慮半響竟然沒有動腳步。
「嗯?」
那剛才是誰吵著出去的?
「這個機關設得這麼巧妙,我想這裡面一定有寶藏!」慕容芷凝思索著,看向四周,「大難不死多不容易,我要找到寶藏彌補下自己。」
君燁看了慕容芷凝半響,不由的無奈扶額。
「凝兒,你很缺錢麼?」君燁有些傷神。
「本姑娘什麼都不缺。」慕容芷凝揚眉。
君燁詫異,魅眸閃過億萬星辰般璀璨的星光,負手而立彷彿已經篤定她的下一句,「我知道,你就缺錢對不對?」
「你……」慕容芷凝幾乎是想吐血。怎麼感覺在他面前說話這麼沒懸念呢?
凝兒,其實只要你一句話。本王可以把整個天下都給你!
但似乎此刻,只要是他的東西。她都不稀罕,她要的是自己掙來的。她要的是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的東西。這樣正是他頭疼的!天下的女人都恨不得進入凌卿王府,而就是這個他最想讓她進入的女子無意於此。現在甚至是連王府大門都不願踏入。
「如果是我,不會把寶藏藏得很遠。」
鼻尖劃過清涼的氣息,君燁闔了闔眸。說著。
「也是哦!」慕容芷凝揚眉,突然從話中得到什麼提點。看著那機關重重的地方,「莫非就藏在這暗道之中!」
君燁抿唇一笑,「是!你想想,所有人在過這暗道的時候都提心吊膽。沒有人還在過機關的時候想到寶藏吧。」
「你說上天造了你這腦子,得害死多少人啊!」慕容芷凝細細打量著君燁。這個男人不光是外表光鮮,璀璨奪目無論走到哪裡都是眾星拱月般的存在。這腦子更是能夠容納天下所有的東西。
慕容芷凝倒是聽說,七年前的一場大戰,西嶽國叫囂了三年。這妖孽靠著原有的五萬軍馬。一夜之間讓西嶽國捲鋪蓋滾蛋。然後逍遙的帶著兵馬滾回斂南國從此再也沒人敢小視他。更甚者,南帝也因此對他一直覬覦在心。就怕哪日真的把他的江山奪了去。
「本王一直安於現狀,可惜偏偏有些人要來找本王的麻煩。你說,該不該死?」他狹長邪魅的眸子動了動,對於慕容芷凝的話有些不以為然。倒是反問了回去。
慕容芷凝被質問得啞口無言,突然間想到自己,「可是我惹你了麼?」
「當然有!」君燁的口氣突然柔了幾分,「五年前本王和你大婚之時,本就是一個陰謀。你說當時我能對你好麼?」
「可是,我謀害過你麼?」
當年被他欺負的情形歷歷在目,似乎永遠都是一個劫。
君燁沉默不語
「其實我理解你,誰又會看著一個定時炸彈放在自己面前。何況,自己心有所屬卻又被另外一個女人佔了心愛之人的身份。又如何能對哪個女人好。」慕容芷凝冷笑,「所以我原諒你了!不過,僅僅是原諒。你若以後再來招惹我。自然也不會客氣!」
君燁想說什麼,但話卻又再次被慕容芷凝接過去。
「若是我沒猜錯,如果真的有寶藏。應該就在中間那個最有可能碰觸機關的小方格內。」說著,慕容芷凝已經靠著記憶中圖形,一步步朝著中間走去。
那個只夠兩隻腳站的地方,當真是稍微動一下便會全身被射成刺蝟。而就在慕容芷凝研究了很久的時候,突然發現在左面的牆壁上有一顆很小的按鈕。
「遞個小石頭過來!」慕容芷凝吩咐道。
「那上面是不是有個小按鈕,紅色的小按鈕!」君燁突然想到什麼,目光一滯。
「嗯!你怎麼知道啊?」慕容芷凝側目,有些驚訝。
君燁指尖一顫,半響之後才反應過來。從地上拾起碎片,將石子遞給慕容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