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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9章 真實的夢境? 文 / 懶懶的愛情

    大殿之中,背站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只有十三四歲的年紀,卻是那樣的引人注目,粉嫩的長裙拖地,透著幾分女孩子特有的味道,腳軟柔嫩,讓人忍不住想要憐惜一下。

    隨意的踏著蓮花,緩慢的王大殿裡面走去,寬大的袖口掩蓋不住白嫩的肌膚,還有些許花紋而,走到了眼前才讓人發現,如此妖嬈的仙子,簡直讓人魂不守舍。

    不過,更讓人不敢相信的是,這個女人是被鎖在牢的。

    在這個女人的四周,圍繞著精鐵打造而成的柱子,只留下一指多縫隙,還有四條鐵鏈子,將這個女人給捆綁起來。

    仔細的看,這女人一臉的神色淡然,看起來滿是較小的身子,卻帶著幾分行將朽木的感覺。

    「小姐,請喫茶。」

    在這個女人的面前,粘著一個小丫鬟。

    那丫鬟手裡捧著一個托盤,弱弱的看了一眼自己眼前這個女人,卻不敢說些什麼別的。

    大殿之中,這兩個人頗帶著幾分詭異。

    那籠子裡的女人一言不發,一雙略帶幾分渾濁的眼眸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女,微微點頭,沒有說些什麼。

    那女孩兒望著眼前這個女人點了頭,手腳有些發軟的放下了自己的盤子,轉頭便跑了出去,看起來好像是這輩子度不想呆在這個地方了,那速度,簡直就是飛一般了。

    大殿之中似乎會晤了平靜,只是,誰都不知道,這古怪的籠子,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出現的,當然,若不是這個絲毫不會武功的小丫頭跑進這個大殿裡來,軒轅獨孤和慕容萱央自然是無法發現這個姑娘的氣息的。

    至於這個大殿裡面的,這個籠子之中的女人,他們更是無法發現了。

    暗處,慕容萱央和軒轅獨孤對視一眼,雙方都帶著幾分詫異,這個突如其來出現的宮殿裡,這個牢獄裡面不知道是怎麼出現的女人,讓人都是一頭霧水的感覺。

    最關鍵的是,這個女人出現的地方和出現的時候太讓人覺的詭異了,這個地下宮殿,和皇宮一模一樣,突然出現了一個這個女人,而且長得這麼小,明顯就是個小孩兒,可是卻將渾身的氣息控制的非常內斂,宛若老僧入定一般。

    那個丫鬟跑得飛快,轉眼便不見了人影,大殿裡面,只剩下偷偷摸摸的摸出來的慕容萱央和軒轅獨孤,當然,還有這個大殿正中央的這個古怪的女孩兒。

    「你們兩個傢伙,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慕容萱央和軒轅獨孤對視一眼,正準備撤離這個地方的時候,一陣懶散的,帶著幾分沙啞的,隱約有些殺氣的聲音在生邊蕩漾開來,慕容萱央和軒轅獨孤統一的打了個哆嗦,他們兩個自然能夠感覺到,那個女孩子身體裡面磅礡的壓抑感,還有一種濃濃的危險感,很顯然,這個女孩兒一定不像是看上去那麼簡單。

    開玩笑,看上去簡單麼?在這種情況下,原本空無一人的大殿突然出來了一個這麼個女人,還是困在牢籠裡,卻能發現他們兩個都算是武功高手的人刻意壓抑的腳步聲,這怎麼能讓人不害怕?或者說,這怎麼能讓慕容萱央和軒轅獨孤淡定下來?

    但是,慕容萱央是什麼人?軒轅獨孤是什麼人?他們兩個何其淡定!兩人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對外跨出一步,然後,猛地一個貓妖,兩個人以一種非常詭異的姿勢向外跑去,沒錯,就是跑了,扯什麼的犢子,這種時候誰留下!

    「哎,你們以為你們能跑出去?」

    那個女孩兒甚至看都沒看眼前這兩個人,準確的說,她抬了下眼皮,但是很快又微微地閉上了那雙眼眸,輕輕的動了動手指,又好像根本動都沒動一下一般。

    「啊!」

    「**!」

    但是,那女孩兒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之後,慕容萱央和軒轅獨孤兩個人同時一聲慘叫,然後猛地偶倒在了地上,軒轅獨孤還好一些,雖然說身上都是摔得青紫,但是就這麼摔下來,但是還沒有到那種碰一下都會疼的撕心裂肺的地步,只不過,軒轅獨孤還是有些控制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真疼啊!

    「我暈啊!」相比之下,慕容萱央可就有些糾結了,只見慕容萱央整個人都趴在地上,小腿正好磕到一個小桌子的角那裡,磕到慕容萱央呲牙咧嘴死的心都有了,一邊努力的挪動著身子,慕容萱央一邊昂起小腦袋,正好看到眼前的軒轅獨孤同樣的一臉的呲牙咧嘴,兩個面容扭曲的人,同時回過頭,將視線集中在眼前這個女孩兒的身上。

    不得不說,這個女孩兒滿牛逼的,在原地好像是動都沒動彈一下,但是卻非常簡單的讓慕容萱央和軒轅獨孤同時繳械投降,其實也說不上市繳械投降,只是這兩個人現在同時覺得自己下體麻痺,動都動不了一下。

    「前輩,我們,無意冒犯。」

    軒轅獨孤抽了抽嘴角,努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本來渾身上下摔得都疼,現在好不容易站起來,又加上小腿一陣陣的麻痺,軒轅獨孤覺得自己最狼狽的時候就莫過於此了,甚至比當初和那個魔夢漠一起滾在地上打來打去的時候還狼狽!

    「無意冒犯?你們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那個女孩兒冷笑一聲,看起來嬌小的身體似乎有著無限的爆發力,最起碼,軒轅獨孤是有些招架不住了,不是什麼**裸的威脅,而是一種從骨子裡面偷出來的壓迫,壓迫沒一個人的神經,讓所有人都有一種抵抗不住的感覺,甚至想要就此臣服下去。

    「我見過你。」

    那女孩兒話音剛落,慕容萱呀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舌頭,然後一台腦袋,以一種毋庸置疑的姿態說道,其實不能說的上是毋庸置疑,只不過慕容萱央現在簡直是要被人家逼瘋了,自己活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會讓人家逼迫到這種程度呢,居然一個小女孩兒也能真捨得自己毫無反抗之力,慕容萱央怎麼能不惱怒?這一惱怒起來,挑著眉毛說出來的話,就帶上了幾分挑釁的味道。

    「哦?你見過我?我都有十多年沒出這個宮殿裡了,看你這個女娃娃,也就十來歲的樣子,你見過我?」

    那女孩兒「喋喋」一陣怪笑,聲音嘶啞的不像是人的聲音,最起碼,停在人的耳朵裡,讓人有一種莫明的衝動,就是誤傷耳朵不再聽,感覺好像是及其在自己的耳邊猛烈地撕磨一般。

    「在夢裡。」

    慕容萱央一咬牙,那次的幻境,也算是個夢吧?還是一個非常非常詭異的夢,眼前的這個女孩兒,和夢境之中的那個女扮男裝的女孩兒,雖然說只是一眼,但是看上去,真的像是一模一樣。

    「夢裡?哈哈,沒想到啊,我魔域居然還能出現在人的夢裡!」

    那個女孩兒哈哈一陣大笑,鎖鏈也隨著她的動作上下晃動,感覺好像是在掙扎著什麼,慕容萱央挑著眉毛,仔細地打量這眼前這個女孩兒,雖然說看上去風塵僕僕,但是絕對是個美人兒。

    「你是,長生不老?」

    慕容萱央吸了一口氣,抬起眼眸,望了一眼眼前這個小姑娘,有些驚訝的說著,雖然說在早就肯定了這個事實,但是,現在讓自己這麼簡單的說出來,慕容萱央還是有些不敢置信,長生不老啊,這是多少武林人士夢中的事兒啊,別說是武林人世了,誰不向長生不老?永遠的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

    「是啊,長生不老!為了這個長生不老,我們都付出了什麼!」

    那個女孩兒聞言,「嘿嘿」的笑了一聲,繼而又失魂落魄的吸了一口氣,眉宇之中戴上了說不出來的殺氣,還有一種深深的落寞。

    黑夜,永遠都帶著說不出來的傷疤。

    目光轉移。

    之間一片繁華的樹木,奇花異果一路上蜿蜒前行,將整個花園二裝點得異常清新,一條纖細的河流順著花草樹木最深層,絲絲縷縷的流出來,勾勒出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

    再向前面走幾步,微微向北看去,一片開拓平坦,兩邊都是高高的閣樓,隱藏在精緻的,讓人精心修剪出來的樹木之中,還有幾條雕刻精緻的柱子,熠熠生輝。

    俯瞰下去,這院落簡直可以和人間仙境相比擬,真是不知道生吞了多少老百姓的血汗錢,民脂民膏堆砌起來的華麗。

    兩側是一個相當長的曲折遊廊,當中還有一個不曉得穿堂,看起來是照顧客人的地方,來來回回有幾個神色疲憊的丫頭走來走去,看來是忙活了不少時間。

    前面而還有幾個非常寬大的房間,裡面看不清楚有什麼,但是都是浮雕裝潢,擺設異常華貴鮮明,房間前面還掛著各種各樣的小鳥兒之類的小寵物,在哪樓梯之上,還坐著幾個打扮的頗為入時的丫鬟。

    整個富麗堂皇的房間上都又一片毛茸茸的地毯,很深厚,上面還雕刻著些許花紋而,讓人異常喜歡。在房間的角落裡,還有一個寬大的椅子,看上去像時裝是,在那椅子上面還有幾柄精鐵打造的寶劍,冷冷的閃耀著風力的光芒,向前這幾塊寶石,看上去不像是要與人廝殺,反而是讓人觀賞用的。

    四周的輕紗慢慢的飄揚,似乎是在隨風而揚,正中間是鑲金鍍銀的檀香椅子,還有幾個客人的作為,一桌子上帶著些許清茶,透著龍巖香的味道。

    而在這大殿之中,赫然站著一個女人。精緻的花容月貌朦朦朧朧,但是卻透著一種莫名的冷傲的味道。

    還有一種難以形容的高貴的感覺。

    隱隱約約似乎有幾分贏弱無力的感覺,一副飄然的味道,恍惚添上之人,如此清新透亮,遠山黛眉微微挑起,恍惚如同是桃花之仙一般妖嬈,用金簪盤旋起來的髮絲絲絲縷縷的沒有盡頭,向下垂落,長長的絲線隨意的盤旋在一起,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個出塵的美人兒。

    而這女人的身前,站著一個少年。

    那少年一頭烏髮,簡單的束著些許絲帶。那樣一雙簡直是鍾天地之靈的眼眸之中,似乎永遠都不含又任何的,污染人心的雜質,彷彿一片清澈,但是,不管怎麼看,都是深不見底。

    那樣瑩白的膚色,看起來恍惚如玉。

    即使,即使只是那樣靜靜地做在那裡。

    看的那衣裙丫鬟都心神蕩漾,頗為感慨的都看著,這一種近乎是高貴的,清華的感覺,讓人不想要移開視線。

    「嘖嘖,我的好徒兒,你可真是越來越美麗了呢!」

    魔音笑著看著自己眼前的少年郎,這才幾天的磨練時間,原本那個柔柔弱弱的小少年現在已經成長成了一個稜骨分明的少年,若是再來紀念,定是一個叱吒一方的豪傑梟雄!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軒轅點星打量著這四周,看上去雖然說是非常奢華,但是沒有皇家的霸氣四溢的感覺,而且這四周還有很多武林人士,這些人看起來內力都特別渾厚,真要是看起來,怎麼說都是一個武林世家,想著,軒轅點星不由得有些疑惑,這個女人帶著自己在那個幻境之中不知道呆了多久,但是按照她的話說,那個環境裡面的時間和外面的時間是不一樣的,自己在裡面呆了很久很久的時間,出來之後可能只是一眨眼。

    想著,軒轅點星又有些雀躍起來,一眨眼,若是讓慕容萱央見到自己,會不會很驚訝?原先那個小傢伙兒,現在已經變得這麼大了?若是讓黎叔見到自己會不會也很驚訝,原先那個靠著他才能站穩腳跟的少主,現在居然已經比他都要高了!

    想著,軒轅點星就有些高興了,還不忘記望了一眼一臉嫵媚但是神色淡然的魔音,雖然說這個女人把自己拐走的事情讓自己很是不爽,但是好歹他也交了自己這麼厲害這麼多的武功,並且還讓自己在那個不知名的環境裡面苦練了好久,雖然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多久,但是卻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產生的一點點的變化。

    想著,軒轅點星就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的佔了大便宜了,當時進這個幻境的時候,他自己才多大點兒他有印象,可是這出來了,感覺整個人好像都高了一頭,整個人似乎都充滿了爆發力,渾身上下都飄蕩著一種激情的力量。

    似乎只要自己揮一揮拳頭,都能隨便把一個武林高手打飛了一樣!想著,軒轅點星不由得在四周輕輕的望著,似乎是想要真的找個武林高手實施拳腳。

    「你可別亂看啊,這裡,可是人家武林盟主的家呢!」

    魔音掃了一眼神態雀躍的軒轅點星,不由得搖了搖腦袋,這個小傢伙兒,就算是怎麼心計成熟,但是明顯就是一個小孩子,就算是已經在自己的幻境之中磨練了那麼久,小孩子的心氣還是改變不了的,到底還是要見過一些市面,才能知道一些根本。

    「武林盟主?」

    軒轅點星挑了挑眉毛,關於這個武林盟主王夫人,他自己還是知道一些的。

    這個武林盟主王夫人,是個女人,其實一介女流,原本是沒辦法做武林盟主的,但是,上一屆武林盟主,也就是王夫人的丈夫,再一次行動之中死亡了,王夫人哭的肝腸寸斷,當時就想隨著自己的丈夫去了,可是,自己還留著一兒一女,為了將自己的一兒一女撫養長大,王夫人不得不堅強的活下來。

    那一兒一女也頗為著你,從小大大這也學那也學,算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也算是武林上讓人津津樂道的一大奇聞。

    一個女人,帶著一兒一女在武林之中站穩腳跟並且成為一個力壓群雄的武林盟主,自然不會是簡單的事情,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自然更不簡單。

    軒轅點星想著,門口突然出現了幾個人。

    幾個帶頭的丫鬟低著頭謙卑的走進門,身後跟著幾個氣質不凡的人。

    走在前面的是一個中年美婦,一身淺淺的白色袍子,渾身透著一種雍容淡雅的氣質,三千髮絲慵懶的盤成一個美人鬢,一雙眼眸很是平和,透著些許波瀾不驚的智慧的光芒,整個人看起來恬靜又美麗,一層凝脂般柔嫩的皮膚散發著些許柔和的光茫,許是三十左右年紀,渾身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樣貌說不上是絕美,只是那眉宇之間一抹淡然,卻讓所有人為之折服,應該就是那王夫人。

    身後還跟著一個女孩兒,相比就是這王夫人的女兒,那女子一頭青絲隨意的披在肩膀上

    一張櫻桃小嘴兒不點兒赤,似乎是在散發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誘惑,那樣妖嬈的五官,完美的線條,隨著典型的瓜子臉的下顎微微收縮,

    而跟在那女孩兒旁邊的是個少年,那男子一張眉眼如此美,而且是中原最舒雅的美,似乎沒有任何的雜色,只有一篇清澈見底。

    但是卻並沒有什麼水光斑斕的感覺,只有一篇烏黑的顏色,從骨子流出來的一片墨色,好像要把人吸進去,讓人深陷進去一般,長長的眼眉隨著點點星星的光,斑斕的搖晃著,但是卻並不肯彎曲過去,只是堅韌的直直的挺立著,陽光大俠來的時候,照射出一片嫵媚的光暈。

    三個人氣場如此和諧,沒有絲毫的劍拔弩張,也看不出來武林人士的殺虐之氣,偏偏又帶著一種讓所有人都為之臣服的氣勢,一舉一動,一舉手一投足,一言一行似乎都有一種莫明的氣勢,尖尖的宣洩出來,然後籠罩了所有人的視線。

    軒轅點星不由得點了點頭,很久之前父皇也這樣教導過他們,人,並不是靠著殺虐出名的,想要夫人,必須就要以德服人。

    眼前這三個人,明顯就是三個氣質淡然,但是既有手腕的人,看來這武林盟主,也不是白做的!

    「使者駕到,有失遠迎。」

    王夫人輕輕地走進來,正對上魔焰一張淡然的臉色,王夫人扯出了一抹笑容,輕輕地走過去,一臉的淡然,治國那眉宇之中,帶上了幾抹期待的樣子。

    「何須如此客氣,我也就是來送個人罷了。」

    魔焰也是懶散的笑著,只不過,神態自若,頗帶著幾分慵懶的味道,卻沒看到什麼尊敬的模樣兒。

    「這位是?」

    王夫人掃了一眼眼前的少年,眉眼戴上了幾分溫和的氣息,不知道為什麼,軒轅點星居然從那雙眼眸之中,看到了幾分期待的味道。

    期待?開什麼玩笑,他都從來沒見過這個女人好不好?他從小大大一直都是在宮裡長大,和這個女人有個毛線關係?

    「這就是你要的人了!」

    魔焰懶散的伸了個懶腰兒,一臉慵懶的轉過頭,看了一眼神色淡然的軒轅點星說道:「徒兒啊,你以後就在這裡住著吧,過段時間,你就可以回家了!」

    「嗯?」軒轅點星聞言,不由得詫異的轉過了腦袋,開什麼玩笑啊?這個女人居然也會說這樣的話?他以前費盡了心思想要跑,她都沒給自己機會,現在就剛剛出來多長時間,居然就這麼淡定的說讓自己走了?

    有陰謀!這是軒轅點星的第一個想法,誰知到這個女人會怎麼禍霍自己!畢竟這段時間她可沒少禍霍自己,從把自己扔到水潭裡,倒把自己掛在樹上,還有把自己扔到懸崖邊上還給自己放了頭狼,這個女人都是竭盡所能的折騰自己,這突如其來的自由很溫柔,到時讓軒轅點星有些招架不住。

    「好啦,既然人已經帶到了,我就要先離開了,我還有點事兒,不奉陪了。」

    魔焰倒是懶散得很,只是掃了一眼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人,準確的說,是掃了一眼神態自若,但是眉宇之中有些許緊張的王夫人,撂下一句話轉身就要走。

    那王大夫人聞言,張張嘴,似乎是想要挽留,可是這魔焰卻一點也不停留,邁著小腳轉身變出了大門,也沒有什麼要留下的意思,好像是根本沒打算和王大夫人有什麼交集一樣。

    王大夫人看這個樣子,不由得搖了搖腦袋,這些人都是性格不定的,和他們打交道,自己也不知道時好時壞,反正這一會,是真的把人帶到了,既然自己的女兒有救了,那麼,也就不用擔心什麼了吧?最起碼,他們說話還是有些信用的。

    「你們需要我,做些什麼?」

    軒轅點星望著漸漸離開自己的視線的魔焰,有些莫名其妙的挑了挑眉毛,魔焰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現在還不清楚,但是一定是喜怒無常愛幹什麼幹什麼,想怎麼幹就怎麼幹,無數次都採用各種各種極端的方法讓自己痛不欲生,沒想到這一會,就這麼簡單的把自己放出來了?還是在一個,看起來很不錯的地方。

    軒轅點星想著,仔細地看了看著四周,沒錯,一定不是幻境,自己是真的回來了,那,自己應該就可以去皇宮了吧?自己可以回家了?好久都沒見過自己的父皇了,還有師傅們,還有,慕容萱央。

    王大夫人微微抬頭,正好見到眼前的晨曦之中的少年。

    那少年看起來不算是太大的年紀,整個人卻透出來些許老練狠辣,一雙眉眼如畫,和人對視的時候彷彿是一潭古井一般波瀾不驚,但是眼眸之中偶爾閃過的京廣讓人不能小看,王大夫人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果然啊,能夠在魔焰的手底下活過來的人,那個是簡單的貨色?就算是個小孩子,也讓人倍感棘手。

    「其實也不是需要你做些什麼,只是家女有些病患,需要你配合治療一下,不會耽誤你太久的,我們和魔焰約好了,只要治好了我的女兒,到時候你就可以離開這裡了,當然,如果你願意留下,我們也很高興。」

    王大夫人小心的斟酌著,每說一句話都小心翼翼的看一眼軒轅點星的神色,畢竟在王大夫人的印象裡,莫言他們都是一群不老的人,從她小時候,就見過這些人,現在她都三十多歲了,那些人也是一副年輕貌美的樣子,王大夫人自然之道,這些人不是自己可以找惹得起的,這一次,若不是為了自己的女兒,自己也不會以身犯險,拿寒潭來和他們做交易。

    「你和魔焰約好了?只要你的女兒病好了,我就算是自由了,在此期間,我不能離開這裡麼?」

    軒轅點星挑了挑眉毛,開什麼玩笑,自己這不就是從一個龍潭出來,又跳進了另外一個虎穴麼?不過,真要是比起來,這裡起碼也要比那個魔焰要好的多了吧?折騰了那麼長時間,魔焰從一開始,簡直就沒把自己當成是人對待!

    軒轅點星想著,猛然又記起來了那些個每天被魔焰抓回來的男人,軒轅點星不由得狠狠地抽了抽嘴角,那些男人是什麼下場,開始他還不怎麼清楚,可是後來每天都被魔焰用藥水泡身子,漸漸就變得耳聰目明,百米之內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那些男人們最後被弄死的時候,身體血肉迸濺的聲音他都聽得清清楚楚,簡直就像是在他的耳邊炸開的一樣。

    最開始還是害怕的,但是到了後來軒轅點星就有些麻木了,不僅僅是說聽得都沒什麼感覺了,恐怕這件事情就算眼真正的在軒轅點星的眼前發生,軒轅點星都不一定會有什麼別的反應了,有的時候聽得多了,就是真心的麻木了。

    「這,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不過,我們並沒有強迫您,我們只是每天都需要你在而已。」

    王大夫人頓了一頓,似乎是沒想到這個少年看起來稜骨分明清秀的很,可是說出來的話卻一針見血指戳重點讓人都有些應付不過來,特別是那雙清亮的眼眸,看起來明明什麼都波瀾不驚,可是一閃而過的嗜血的模樣,卻讓人不敢輕易接近眼前這個少年,王大夫人小心翼翼的應付這,甚至都有些懷疑了,魔焰說這個少年不是什麼「長生不死」的人物,那為什麼,眉宇之中的煞氣會讓人如此警惕?

    「嗯,那麼,可以為我的家人帶去一個消息麼?我平安的消息。」

    軒轅點星微微挑眉,掃了一眼眼前的雍容華貴的女人,說話的時候,略微看了看四周,最後將自己的視線落在了一直在王大夫人身後的那個女孩兒的身上,單單說看這張像來說吧,還真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當然,這個,我們一定會帶到。」

    聽到眼前這少年鬆口,王大夫人莫名的就有了一些放鬆,可能是因為關係到自己的女兒吧,這件事情,不管怎麼說,都有一點兒安穩不下來,畢竟,用活人的血當做是藥引,還真是很少出現。

    「好,那就麻煩你們了。」

    軒轅點星微微點頭,視線卻飄到了門外,外面,陽光才剛剛升起,照樣第一次來臨的時候,總是讓人有無限的希望,雖然軒轅點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自己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這樣以一種永別的姿態出現在這裡,未來的朝陽,你好嗎?

    陽光是溫暖的,但是,不是所有的陽光都是溫暖的。

    懸崖邊上,一棵樹木之上,坐著兩個男人。

    前面的男人,懶散的靠在樹上,懷裡抱著一個男人,一雙眼眸銳利而深邃,氣勢凌然,渾身透著一種大將風範,有一種莫明的雄偉的氣勢,每走一步都帶來一種壓迫的感覺,那是久經沙場的人特有的氣勢,身材凜凜,古銅色的肌膚閃耀這一種莫名的光芒,一雙滿是繭子的手捏著一把寶劍。

    柔和的陽關,混合著點點滴滴地燭光,絲絲縷縷的交織在眼前的男人的身上,去額將眼前的男人襯得更加如夢似幻。只見這個男人,仔細看去,卻又眉眼如畫,俊美萬分,身材高大,雄偉,渾身上下透著幾分王者的味道,一片冰冷,臉龐上隱約帶著幾分隱隱的溫怒,更多的卻是一片冷意,卻又將眼前的男人顯得一場曠野,如同是草原上隨時都會撲上來的豹子,爪牙鋒利,讓人不敢小視。

    被曝在懷裡的那個男人現在好像正沉沉的睡這,

    一頭淺紫色的長髮,托在身後形成了一條迤邐的身影,妖嬈的長髮披散在雪白的頸子上,一雙似乎深藏著淺色的妖嬈的眼眸渲染著幾分莫明的情緒,讓人看上一眼就淪落萬年,一身妖嬈長袍,將那男人玲瓏剔透的身體包裹的清晰透明,讓無數女人為之瘋狂的紅唇微微抿起,似乎勾勒出幾分莫明的擔憂的樣子,讓人看了怦然心動。

    那是一個極美的男子,妖嬈萬分,迷人的紫發披在身後,讓人一塌糊塗的美,陽光輕輕地搭在這個男人的身上,似乎帶起了幾分妖嬈的感覺。

    斑斕的陽光漸漸的傾瀉下來,上身純白的長袍似乎微微有些滲出血來,薄薄的血液滲出來,將原本絕好的身體更是突顯的玲瓏剔透,卻莫明的加上了幾分妖嬈的感覺,如同血腥瑪麗一般,妖嬈的一塌糊塗。

    那樣一雙嫵媚的桃花眼裡,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這男子,一張似乎帶著幾分邪魅的壞壞的小臉,隨意的表現出男性的魅力,濃密的眉毛微微挑起,似乎也有著一種柔軟的味道,那張臉好像永遠都帶著笑意,微微彎起,如同是天空之中柔嫩的白雲,讓人忍不住想要接近,完全是一個痞痞的樣子。

    只不過,不管是一個怎麼流氓的人,也不可能對於眼前的情況不驚悚。

    朱雀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對上麒麟一雙略帶著幾分笑容的臉頰,然後,朱雀就腐了,準確的說,朱雀臉紅的都不敢抬腦袋了,麒麟你的視線要不要這麼**裸的啊!

    「我們在這裡呆了一個晚上?」

    「嗯。」

    「你抱了我一個晚上?」

    「你昏迷了一個晚上。」

    「我昏迷了?」

    「嚇昏的吧,我拉住你的時候你就昏迷了。」

    「哪有的事兒!」

    「承不承認都一樣,我知道就好了。」

    陽光總在風雨後,誰知到有沒有彩虹?

    只見一個小院子,院落不大,卻相當的乾淨利落,不管自己怎麼看,好像都充滿生機。一進門兒,正對著一個相當拐彎兒的小道,然後,就到一個院子,院子旁邊有一個天井,還有一個看起來上了年紀的樹木,擋住了一部分光芒,讓人覺得院子裡面冷冷的。

    在那花壇的旁邊兒,那還有一棵不算是太高的海棠樹,也在優雅的綻放著,枝條柔順的舒展開來,好像也被剪得非常適度。

    整個庭院在一片若有若無的微風之中更顯得有些許古樸靜謐的味道。

    然後,在這一片靜謐之中,沒有一個人說話。

    白起

    背對著門口,背對著所有人,只留下一個背影,並且一動不動的站在窗戶邊上,看那樣子,似乎是在眺望,又好像是在凝視遠處。

    四周的丫鬟們也有一些發呆,因為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江南的男子,多陰柔,和他比起來,更加像是要入畫一般,但是,眼前的男子,讓人不敢小看。

    包括不遠處正在掃地的阿婆,以及對面兒的奴婢丫鬟們。

    雖然只看著一個背影,也感覺到他現在沒有笑,但是,無論是誰,好像都從他的,那樣清澈透明的眼睛裡面,見到全世界最為忠誠的微笑。

    在白起的身後,慕容花蝶淡淡的舞蹈著,

    柔弱的女人優雅的旋轉著,懶散的拖著麗的裙子,懶散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猛地一躍而起,瘦瘦的身體猛地向後一個優雅的旋轉,那樣長的袖子懶散的在半空中隨意的劃出來一個近乎是完美的,讓人心動的弧度。

    那樣妖嬈的舞步,那樣迷人的身姿,迷醉了所有人的眼,也勾走了所有人的心。

    慕容花蝶不知道舞蹈了多久了,只是知道,這麼多年來,她第一次,這樣毫無顧忌的,在庭院之中翩翩起舞。

    陽光,永遠如此溫暖。

    一層又一層的輕紗隨風蕩漾,有一種朦朧的美感,讓人忍不住想要窺探,去而又什麼都看不到,四周都是換進打造出來的,雕刻著精緻的浮雕的柱子,就連高高的屋頂,都用粉紅色的紗帳圍起來,生怕被別人看到這寶貝一般。

    在

    床榻上,左側是一少年,

    只有十歲的樣子,略微有些柔嫩的青絲,隨意的攀成一個髮鬢,可能是因為小孩子,還不甚在意,透著一種莫名的乾淨的味道,讓人忍不住想要呵護起來,略顯肥嘟嘟的身材,腰身卻很細,一張圓嘟嘟的臉龐上掛著幾分莫明的美感,恍惚之中,似乎模糊了性別,分不清男男女女,而這一張漂亮的臉蛋兒上最讓人移不開眼眸的,莫過於那雙眼眸,彷彿是一片深潭,不可見底,妖嬈奪目。

    在哪少年的懷裡,半抱半拉的拽著一個女孩兒,那女孩兒處於昏迷之中,還有些不老實,

    小巧的瓜子臉上一片膚若凝脂,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神蕩漾,略顯積分蒼白的臉頰上帶著些許少女的緋紅色,一身淡粉色的長裙,將眼前的女子襯得更加如夢似幻,恍惚之中,像是從天上飛下來的仙子,出塵。

    陽光氾濫。

    小院四周是一圈兒簡樸的圍牆,雖然說是歷經滄桑,但是依舊堅固異常,走進院子,正對著祭劍紅磚綠瓦的瓦房,帶著幾分濃濃的淳樸的氣息,旁邊是一排參天大樹,神采飛揚。

    不遠處是一個池塘,盛開著許多蓮花,有的妖嬈綻放,有的含苞欲放,或卷或舒的蓮葉幽然出水,圓潤的水珠兒滾在碧綠的蓮葉上。

    緩緩滑落到清澈的水面,水珠輕輕地蕩漾開來些許小小的漣漪,整個池塘就好像是一塊兒精緻的鏡子,有著些許魔幻一般的,讓人欣喜的美麗,就好像從不遠處吹來的風,都是那樣的舒緩,讓人心神蕩漾。

    院子裡坐著兩個女人,左側女子,手裡拿著兩柄彎刀,

    那女子一頭青絲隨意的披在肩膀上,一雙遠山黛眉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憂愁的感覺,眉間帶著幾分淡淡的清冷,一雙眼眸好像是深不見底,見不到任何的情緒摻雜,一片香粉味兒,但這香的與其她女子不同,不知是什麼清莉的味道,淡淡的笑著,笑著。

    在這女人的眼前,站著一個少女,面上帶著一層紗巾,

    手裡的大刀,卻帶著說不出來的殺氣騰騰。

    「血紅大刀,重明鳥,真是,人如其名。」

    面色妖嬈的女人笑著,眉眼卻帶著一層凌厲的神色,說不出來的殺氣。

    「雙刀奪命,火蠍子,你也很不錯。」

    重明鳥笑著,笑著,眉眼上帶著一曾溫暖的模樣,但是那說出來的話,卻有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寒冷。

    兩個女人,彼此相互笑著,明明都是油盡燈枯聲嘶力竭,卻又偏偏是殺氣騰騰劍拔弩張。

    可能,棋逢對手說的就是這樣的人吧?那到底,最終的結果,是什麼樣的?

    瀑布旁邊。

    正站著一個男人,那男人一張俊臉,眉目如畫,淡淡的薄唇上勾勒著幾抹鋒利的笑容,一雙清澈乾淨的眼眸裡,閃耀著些許尖銳的的光芒,挺拔的鼻樑帶著些許少年的魅惑,這男子一身白衣,飄飄似仙,手中捏著一顆芍葯花。

    渾身上下,似乎都透著一種花香的味道,淡淡的,讓人有一種沉醉進去的莫名的衝動。

    柔和的陽關,混合著點點滴滴地燭光,絲絲縷縷的交織在眼前的男人的身上,去額將眼前的男人襯得更加如夢似幻。

    只見這個男人,眉眼如畫,俊美萬分,如一塊璞玉,讓人忍不住想要接近。

    可是,當這個男人微微抬起頭的時候,那楊一雙混合著深邃,和殘忍的陰霾的目光,就如同是一個在撒旦的宮殿裡肆無忌憚的魔鬼。

    又像是真正的來自黑暗世界的人,陰狠的讓人不敢直視。

    可是,卻又偏偏有一張那樣天使一般聖潔的臉,又有一種那樣陰霾的殺氣的味道,眼前這個男人,如同是天絲之中的撒旦,又像是惡魔之中的安琪兒。

    如此詭異的氣質,卻深深地烙印在眼前的男人的身上。

    在這男人的眼前,有一男一女。

    那女孩兒昏迷著,卻好像似乎還微微帶著幾分笑容,一雙眼眸帶著青春少女特有的活力,似乎還有這玉器一般的靈動,眼神很是清澈,如同是在白雪下蔓延開來的小溪水,冰冷徹骨,但是卻不帶有一絲一豪的人士之間的骯髒和塵埃,眼睫毛纖細又茂密。

    那男人一張似乎帶著幾分邪魅的壞壞的小臉,隨意的表現出男性的魅力,濃密的眉毛微微挑起,似乎也有著一種柔軟的味道,那張臉好像永遠都帶著笑意,微微彎起,如同是天空之中柔嫩的白雲,讓人忍不住想要接近。

    略顯這有幾分古銅色的肌膚上有著點點的粉紅色的唇那樣俊美的五官似乎有幾分高貴的味道,特別是嘴角親著一抹邪魅的笑容,那樣陽光燦爛之中,又有一份豪爽不羈。

    似乎剛剛轉醒,微微抬頭,裸露著胸膛,若有若無的輕紗遮蓋住從腰部向下的地方,他那氣勢陰霾,但是卻帶著讓人不敢直視的殺氣的人兒,就那樣突如其來的出現在人的面前,略帶著幾分冷漠的眼眸之中只剩下一片陰霾,卻又讓眼前的男人顯得如此的狂野,彷彿什麼都不在意一般。

    那張臉,和眼前站著的白衣男子,頗為相似。

    「你醒了?」

    微微抬眸,有些清冷的眼眸帶著些許說不出來的淡漠,但是,隱約確有幾分說不出來的溫和,那是至親的血肉才會真正感覺到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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