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8章 一舞傾城 文 / 懶懶的愛情
驚恐的睜開雙眼,正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眸。
懸崖上,生出來的一小個枯松,兩個男人以一種絕美的,淒慘的,卻又危險的姿態,依靠在那棵枯松上,似乎是,等待這黎明的到來。
懸崖上,已經斷了蛇頭的蛇掙扎兩下,最終,單薄的血腥味兒,傳遍了整個懸崖的邊上。
夜,終究沒有終點。
軒轅獨孤費了好大得勁才找到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慕容萱央。
慕容萱央躺在地上,有一種難以形容的高貴的感覺。
似乎有幾分贏弱無力的感覺,一副飄然的味道,恍惚添上之人,如此清新透亮,遠山黛眉微微挑起,恍惚如同是桃花之仙一般妖嬈,用金簪盤旋起來的髮絲絲絲縷縷的沒有盡頭,向下垂落,長長的絲線隨意的盤旋在一起。
隨風舞動的秀髮隱約有一陣香味兒傳來,讓人感覺到莫明的清新,眼前這個女孩子,看起來又是那樣的清新透亮,楚楚動人。
就算是身處險境,就算是四周都是怪石嶙峋,可是,這個美麗的人兒,終究是讓所有人都移不開視線。
軒轅獨孤抱住慕容萱央,狠狠地吸了一口氣,終於找到這個小人兒了。
跟在慕容萱央身側的某只小狐狸也深吸了一口氣,可算是找到了。
底下是這個樣子,地上式什麼樣子?
目光轉移。
黎明,是人們最鬆懈的時候。
黑夜如同是張牙舞爪的獵虎,潛伏在無人知曉的角落裡,半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的歌舞彷徨,還有人聲鼎沸的熱鬧場面,只等著月色籠罩打底,等待這夜的主宰降臨大地。
間一片繁華的樹木,奇花異果一路上蜿蜒前行,將整個花園二裝點得異常清新,一條纖細的河流順著花草樹木最深層,絲絲縷縷的流出來,勾勒出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
再向前面走幾步,微微向北看去,一片開拓平坦,兩邊都是高高的閣樓,隱藏在精緻的,讓人精心修剪出來的樹木之中,還有幾條雕刻精緻的柱子,熠熠生輝。
俯瞰下去,這院落簡直可以和人間仙境相比擬,真是不知道生吞了多少老百姓的血汗錢,民脂民膏堆砌起來的華麗。
兩側是一個相當長的曲折遊廊,當中還有一個不曉得穿堂,看起來是照顧客人的地方,來來回回有幾個神色疲憊的丫頭走來走去,看來是忙活了不少時間。
前面而還有幾個非常寬大的房間,裡面看不清楚有什麼,但是都是浮雕裝潢,擺設異常華貴鮮明,房間前面還掛著各種各樣的小鳥兒之類的小寵物,在哪樓梯之上,還坐著幾個打扮的頗為入時的丫鬟。
丫鬟們打著哈欠,誰都很懶,但是誰都沒敢閉眼,他們都害怕裡面的皇上出什麼事情。
不過,皇上倒是沒出什麼事情,出事情的人,是蝶妃。
在這寬大的後院裡,絕美的景色在蕩漾,
這一個簡樸的小院兒,座北朝南,是一個看起來非常極普通的一個小小的農家小院。
緩緩滑落到清澈的水面,水珠輕輕地蕩漾開來些許小小的漣漪,整個池塘就好像是一塊兒精緻的鏡子,有著些許魔幻一般的,讓人欣喜的美麗,就好像從不遠處吹來的風,都是那樣的舒緩,讓人心神蕩漾。
但是,有時候心神蕩漾的,不是風景,而是人,是那些美麗的人兒。
池塘之邊,站著一個柔媚女人。
原本那地方沒有人,只是刮來了一陣風,接著一個嬌小的身子踩著一柄劍騰空而現,臉上蒙著一層薄薄的面紗,一頭三千髮絲隨著女子的動作在半空之中隨意的漂浮起來,一層薄砂簡單的披掛在身上,繡著淺淺的花朵,一片桃花瀰漫身後還有一個小小的蝴蝶結,妖嬈的身段兒如此苗條。
還有一種難以形容的高貴的感覺。
那美婦人一頭三千青絲微微挽起,弄成一個飛天的髮飾,耳垂兒上還有兩個碩大的珍珠,飽滿光澤。
那帶字微微拖到地上,和長長的裙擺在地上擺出各種妖嬈的身子,在那一片嫵媚萬分之中,多了幾分飄逸的味道。
在這美婦人的眼前,還站著一個男人。
那男人二十左右年紀,
那男子微微抬著頭,單薄的背輕輕地抵在自己身後的,因為時間長了而顯得有幾分黝黑的牆上,只是淡淡的一笑——那樣看起來好像是模糊了性別的美,讓人看起來居然有一種如此的驚心動魄的,不看小看的魅惑。
那樣秀氣的眉毛,簡直就好像是女子的眉一般,在那眉毛之下,還有一雙簡直可以勾魂的深藍色的眼眸,如同是一個吹魂的咒語一般。
這兩個極美的人兒靜靜地看著,沒有劍拔弩張,卻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味道,柔美的一塌糊塗。
夜色,朦朦朧朧的照耀下來,讓人莫明的覺得有幾分陰霾。
「早就聽說慕容小姐當年乃是武林一枝花,現在看來,真是聞名不如一見啊。」
白起笑著,嘴角帶著幾分笑容,手捏著一朵芍葯花,彷彿是一個仰慕者,滿臉淡然的看著自己眼前的美人兒。
慕容花蝶也笑著,隨意的靠在樹上,伸了個懶腰,全然沒了以前那種溫柔典雅的氣質,整個人都帶著一種囂張跋扈的氣氛,扯了扯嘴角,淡然的說了一句:「哎呀,多少年沒聽人家這麼熟說過了,在這深宮裡面,我的骨頭都要壞掉了。」
「早年聽聞慕容小姐一舞驚人,不知今日,可否讓小生開開眼界?」
低聲的話語,猛地從自己身後抽了一把古琴來,隨意的坐在地上,手中的古琴似乎也帶著幾分挑釁的光芒。
慕容花蝶靜靜的看著自己眼前的男人,不由得輕輕地歎了口氣。
隨意地靠在地上,微微低著頭,收斂著漂亮的眼眸,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又好像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之中,不肯抬頭看一眼,稜骨分明的手之上帶著些許花香,淡淡的彈奏著自己手中的琴弦,優雅的眼眸微微挑起,戴起來一片陰影,散著陽光的有點兒誘惑的點點星星的光,讓人心動,月光斑斕的打下來,帶著一圈光暈。
莫明的,慕容花蝶突然想起了那年,那年在那個不知名的山村裡,那個少年,也是這樣懶散的玩著這把古琴,眼眸裡帶著挑釁的光芒,笑瞇瞇地望著自己,望著所有人。
自從那天開始,慕容花蝶就覺得,自己可能這輩子都離不開這個男人了,只可惜,姐妹想來連心,自己喜歡的,永遠都是姐姐喜歡的,偏偏,他們姐妹倆,誰都不是能夠一女侍二夫的人,或許說,他也不喜歡要這兩個女人。
一個人一輩子,不就應該找一個自己最愛的人嗎?不就是這樣嗎?自己怎樣糾纏,也沒有什麼用,若不是姐姐不知為何,最終竟然選擇了那個魔教教主,恐怕這回一定不是自己勝出了,或者說,自己只是撿了一個別人不要的東西,可是,卻高興的彷彿得到了整個世界。
苦笑了一聲,慕容花蝶將眼角的眼淚憋了回去。
「既然你這個晚輩都這麼說了,再推辭,就矯情了吧。」
慕容花蝶笑了笑,手裡的水袖猛然揮舞起來,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囂張霸氣,月影斑駁,白起第一次,見到那個被稱之為舞姿傾城的女人。
眉眼一挑,手指輕輕擺動,帶著幾分隨意的聲線,卻又動聽的讓人心裡一顫,白起微微吸了一口氣,一陣清脆的歌聲從喉嚨裡帶出來,清脆的不像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素胚勾勒出青花筆鋒濃轉淡,瓶身描繪的牡丹一如你初妝,冉冉檀香透過窗心事我瞭然,宣紙上,走筆至此擱一半,釉色渲染仕女圖韻味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你的美一縷飄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炊煙裊裊升起,隔江千萬里,在瓶底書漢隸仿前朝的飄逸,就當我,為遇見你伏筆,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撈起,暈開了結局,如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美麗,你眼帶笑意。」
琴音漸漸的華麗起來,柔弱的女人優雅的旋轉著,懶散的拖著麗的裙子,懶散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猛地一躍而起,瘦瘦的身體猛地向後一個優雅的旋轉,那樣長的袖子懶散的在半空中隨意的劃出來一個近乎是完美的,讓人心動的弧度。
那樣妖嬈的舞步,那樣迷人的身姿,迷醉了所有人的眼,也勾走了所有人的心。
「色白花青的錦鯉躍然於碗底,臨摹細明體落款時卻惦記著你,你隱藏在窯燒裡千年的秘密,極細膩,猶如繡花針落地,簾外芭蕉惹驟雨,門環惹銅綠,而我路過那江南小鎮惹了你,在潑墨山水畫裡,你從墨色深處被隱去,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炊煙裊裊升起,隔江千萬里,在瓶底書漢隸仿前朝的飄逸,就當我,為遇見你伏筆,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撈起,暈開了結局。」
慕容花蝶淡淡的舞蹈著,眼眸裡卻閃過淚光點點,那一年,他彈著琴,她吹著蕭,他們相互呼應,自己卻孤單的舞蹈著,隨意的遮在臉上的水袖被一陣清風微微勾起,隨著那優雅的動作挑起,又在半空中懶散的,隨意的打了一個旋兒。
「如傳世的青花瓷自顧自美麗,你眼帶笑意,芭蕉簾外雨聲急,青花瓷裡容顏舊。黯然**者,唯別而已矣。」
轉身之中,那女人妖嬈的面孔在半空中揮舞著笑容,然後,隨意的飄落而下。
一雙妖嬈的眼眸淡淡的掃過自己眼前這一群似乎是全部都屏住了呼吸的人兒,莫名的有些心涼。
緩慢的別過眼,慕容花蝶不再看自己四周的密密麻麻的趴在地上裝死的殺手們。
較小的身子不停的旋轉、手中的絲綢在自己舞動的清風中似乎也有幾分獵獵作響的味道。
那種帶動的勁道,竟然好像和樂章有些相似,好像真的是經過千百次排練一般。
白起笑意盎然的看著自己眼前的女人,手下的音樂驟的停下,慕容花蝶隨之停下了自己的舞步,嬌小的身體優雅的劃出來一個略微有些詫異的弧度。那妖嬈的身子玩若是一朵盛放的花兒。妖嬈芬芳。
妖媚得讓人不敢直視。
就在那一瞬間,慕容花蝶輕輕地結束自己的舞蹈,白起的最後以一個不可能的高音結尾。
還有那樣一抹妖嬈的若有若無的笑容,帶著幾分野性的味道,蕩漾在柔嫩的臉上,那樣一抹笑容,又如同是在炎炎夏日妖嬈綻放開來的荷花,那樣動人,有那樣妖嬈的旋轉,就連那女人妖嬈的裙擺,似乎都隨著那女人的動作微微蕩漾。
最後,變成一朵在風中飄蕩的一朵傲然挺立的罌粟,有毒,那長長的,略顯得有幾分凌亂的黑髮,不停的在風中來回的凌亂的飄著,
回眸一笑,婉轉風情。
餘音在整個整個院落之中淡淡的蔓延開來,如一層密密麻麻的雲霧,夠了很久,還不肯散去。
整個院落之中一片寂靜,誰都沒有說話,似乎是被這樣妖嬈的場景鎮住了。
白起瞪著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眼前的慕容花蝶,突然有聽見了四周的草叢裡面傳來一陣又一陣低聲的吸氣聲,白起不由得黯然失笑。
想當初,自己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聽說過,那個舞姿傾人城的慕容花蝶,聽過慕容花蝶的傳說,傳說之中,慕容花蝶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明明是個女孩兒,卻在整個武林之中呼風喚雨無所不能。
那年,白起九歲,慕容花蝶卻已經是名震武林的人了,恍惚之中,就像是天邊一朵美麗的雲彩,自己無論怎麼墊腳,都沒辦法摸到那一抹浮雲一樣的美麗。
就連她的孩子,說起來都快和自己差不多大了呢。
想著,白起不由得抬起眼眸,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月光之下,一片薄涼,以最後那個舞姿完美的佇立著,恍惚之中,如同是一隻美麗的天鵝,以一種絕望的姿態佇立著,那樣的完美,完美的讓所有人都不得不狠狠的膝上一口氣,甚至都不敢眨眼睛,都不敢相信,月光之下這個淡淡的站立的女人,真的就在自己的眼前。
白起吸了一口氣,又歎了一口氣,從自己九歲開始,慕容花蝶就是一個夢,可是,這個夢真真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這個夢真的讓自己有實現的機會,這個夢真的這麼簡簡單單卻又實實在在的存在著,白起現在卻不敢相信了,他一點都不敢相信,在自己眼前這個渾身都是哀傷的女人,居然真的就是當年叱吒武林無人能擋的慕容花蝶。
可能,不管是誰,都會真的深吸一口氣,然後靜靜的望著眼前則個女人,不管是誰,任誰都忘不了,當初武林之上,吵得沸沸揚揚的事情,那一年,武林上最美的女人,還有武林上最惹人愛慕的男人,他們高調的在一起,然後,也是在那一年,那個武林上最幸福的女人,卻真的丟下了那個武林上最讓人愛慕的男人,跟了一個被人傳出來是奇醜無比,跟了一個殘暴嗜血的魔教教主。
再後來啊,那個武林上最美的女人的徒兒,居然讓人不敢相信的就和那個惹來所有人的嫉妒羨慕的男人在一起了,雖然,那個人的真實身份很少有人知道,但是,白起動用了所有的人力物力,終於知道,所有的事情的始末。
以及,現在的慕容花蝶。
白起扯扯嘴角,無奈的笑了笑,自己從九歲開始就一直祈禱的夢,一直想要見到的那個女人,現在已經跳出了當年師傅手裡的那幅畫上,跳到了自己的眼前,一臉悲傷,雖說和當年那個叱吒風雲的樣子恍如兩人,但是,卻更加讓人艷羨。
深吸一口氣,白起無奈的扯了扯嘴角,果然,自己浪費了一晚上的時間,看來這個任務,也是做不成了吧?
反正也沒人打算真的把它做成吧?弒神殿和弒魔殿的這幾個人,誰不知道誰的老本?
相反之下,還真的有更加殘忍的一幕。
一個寬大的別院,四周都是隱蔽的景色,山山水水重重疊疊,頗有幾分世外桃源的感覺。
其中一個房間之內,一層又一層的輕紗隨風蕩漾,有一種朦朧的美感,讓人忍不住想要窺探,去而又什麼都看不到,四周都是換進打造出來的,雕刻著精緻的浮雕的柱子,就連高高的屋頂,都用粉紅色的紗帳圍起來。
生怕被別人看到這寶貝一般。在
嫩黃色的紗窗隨著不遠處的清風蕩漾著,窗口吹進來一些花瓣兒,白色的,純潔的一塌糊塗,在空氣之中翻滾著,輕輕地飄落在琴上,窗戶旁邊兒上的香爐裡面裊裊的吹起來一陣煙,透著幾分溫暖,順著房間,瀰漫整個柔軟的房間。
在這完美的古琴旁邊,正坐著一個少女。
那少女簡直像是如同三千絲綢一般的秀髮,隨意的,相當懶散的披散在自己的身後,似乎是沒有時間打理,又好像是懶得搭理,只是隨意的用幾條紫色的水晶珠穿起來,環繞著一頭三千如墨青絲。
在哪一張精緻的臉蛋上也戴上了些許妖嬈的味道,還有兩個薄如蟬翼的花朵小片兒的東西,也貼在那妖嬈的左眼的下方,似乎隱約閃動著些許光芒。
手中持著一劍,神態凌厲,身旁還抓著一個香囊,就算是隔著老遠,也能感覺到一種花香。
眉宇之中帶著淡淡的殺氣,正死死地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個男孩兒。
那少年只有十來歲的樣子,略微有些柔嫩的青絲,隨意的攀成一個髮鬢,可能是因為小孩子,還不甚在意,透著一種莫名的乾淨的味道,讓人忍不住想要呵護起來,略顯肥嘟嘟的身材,一片深黑色的長髮,恍惚之中垂在兩肩,隨著魔音的動作緩慢的晃動著,四周似乎還泛著些許幽幽的光。
明明看起來就像是個孩子啊,可是偏偏整個人都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讓人忍不住想要窺探,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孩童?
「玄武,你到底給不給我解開這毒?」
青靈死死地咬著牙,看著自己眼前的俊美少年,一臉糾結的說道,雖說看起來是惡聲惡氣的,但是,說出來的話真真的有點兒軟弱無力。
「我不想啊,我給你解開毒了,你可就走了,你走了,我怎麼捨得呢?」
玄武嘿嘿一笑,靠在床榻上,一張俊臉上閃著莫名的光芒,莫名的帶著幾分柔軟的味道,看向眼前的青靈的時候,也有說不出來的溫柔。
「我走?你給我下這個毒,你到底讓我怎麼走!」
青靈死死的吸了一口氣,惡狠狠地說著,可是,看起來的樣子卻越來越無力,只是倒在椅子上,頗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憤怒。
「你怎麼走?你走不走我不知道,但是你肯定會對我下手的,我可捨不得打上你,咱們還是算了吧,反正等你任務完了你就可以回去了。」
玄武讀者嘴唇,考在床榻上,懶散的看著自己眼前的青靈,深吸了一口氣,帶著幾分霸道的說道:「更何況啊,你要是現在去的話,你可是會被說成辦事不利的,你們弒魔殿的懲罰制度好像很可怕,要不然來我們弒神殿吧,我們弒神殿可沒這麼慘呢!」
說著,玄武還沒忘記做了幾個動作,那是弒魔殿的招牌式動作,就是指一些人犯了錯誤,就會受到什麼樣的相應的懲罰,人家正兒八經的門派都是隨便收一點小懲罰罷了,可是,這弒魔殿裡面的一幫魔鬼,真的讓人活都活不下去。
「算了吧,那到時候,我才會被那群魔鬼生吞活剝了!」
青靈狠狠地瞪了一眼玄武,然後撇著小嘴,帶著幾分弱弱的說著:「怎麼說我也算是弒魔殿裡的一個小小的長老了啊,要是我就這麼叛變的話,到時候一定會被一幫人圍在一起然後群毆我的,說不定還會被人家整死,哎,我還是保留著我的小命兒吧!」
青靈歎了口氣,然後,看了一眼玄武,突然笑了笑。
「你笑什麼?你還怕什麼啊,到時候只要你肯跟我走,我就一定保護你,我們弒神殿又不是打不過弒魔殿。」
玄武冷哼一聲,有些不爽的說著,玄武說的是實話,弒神殿和弒魔殿,一字之差,勢力也確實差不多,真要說是打起來,不說誰上誰下誰贏誰輸,半斤八兩怕是差不多了。
「有什麼可逃跑的?誰說我們一定會失敗啊!」
青靈眼唇一笑,雖然說這個動作讓青靈做起來已經很麻煩了,因為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手已經不好使了,看來玄武的毒越來越厲害了。
「你什麼意思?」
玄武倒是愣住了,青靈這話,恍惚之中,讓人有點沒法聽明白。
「你猜猜啊!」
青靈倒是笑了,一臉的淡然,只不過,眉宇之中帶著幾分勢在必得,難道這弒神殿一直以為弒魔殿好欺負嗎?
目光轉移。
只見一個簡樸的小院兒,座北朝南,是一個看起來非常極普通的一個小小的農家小院。
小院四周是一圈兒簡樸的圍牆,雖然說是歷經滄桑,但是依舊堅固異常,走進院子,正對著祭劍紅磚綠瓦的瓦房,帶著幾分濃濃的淳樸的氣息,旁邊是一排參天大樹,神采飛揚。
軒轅天明站在月色下,一臉的淡漠。
一襲點星白色繡金龍的袍子,金色的頭冠上一條金龍盤旋,就連袖口邊緣都有金龍刺繡,沉穩的雙眸透露著絲絲淡然,紅唇緊抿,雙眉緊蹙。
只有一個背修羅羅,很是雄偉,但是,卻能從側面看到兩鬢間似乎有些斑白的頭髮,有一種無法言語的氣度,以眼前的男子為圓心,漸漸的宣洩而出。
他知道今天晚上他們在幹什麼,所以他根本不計較為什麼慕容花蝶不在自己身邊。
這麼多年了,自己的勢力也不是吃素的,對於自己拿幾個兒子的事情,也算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只不過,孩子的事情,自己懶得管了。
軒轅天明笑笑,第一次覺得,夜色有些美好,雖然說,自己一個人在這裡,但是,他們都是為了自己的生命在拚搏,這種感覺,有什麼不好的嗎?最起碼還有人為了自己拚命啊!
「軒轅土匪!你給老娘轉過頭來!」
正當軒轅天明心裡一陣感慨的時候,突然,一聲熟悉的怒喝,猛地從身後傳來。
軒轅天明整個人都頓住了,卻不敢回頭,整個人掙扎了三秒鐘,臉龐上帶著說不出來的興奮,猛地一個轉身,正看到月光之下的女人。
那女人那樣漂亮的一雙眼眸裡,繁星點點,像是從天上飛下來的仙子,出塵。
整個臉龐讓人看起來如沐春風的感覺,隨意的長裙有透著幾分高貴淡雅,那樣的優雅的文靜的感覺,好像就像是在池塘裡面搖曳生姿的水蓮花,蕩漾出一圈兒青澀的痕跡,讓人忍不住想要憐惜一下,這樣一個女人,此時卻毀壞了自己的美麗,此時正站在眼前,對著軒轅天明惡聲惡氣的說道。
軒轅天明頓住,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
這個女人,自己想了多久了?從當年的念念不忘,到後來的魂牽夢繞,再到後來,像是融到了骨子裡的深愛,再後來,確實再也沒有見到了,可是,今時今日,卻有這樣打此次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說起來,頗有幾分諷刺。
「怎麼?這麼久沒見到姐姐我,都不知道見到姐姐要行禮嗎?」
眼前的女孩兒一臉的囂張跋扈,眉宇之間帶著說不出來的霸氣囂張,眼眸去額帶著幾分莫名的淡然,幾乎是一瞬間,軒轅天明微微失聲,顫抖著叫道:「雨,雨蝶?」
那年的夏天,這個小丫頭,也是那樣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明明只是一個小丫頭罷了,但是卻硬生生把自己折騰得毫無招架之力,那個小姑娘明明就是那個號稱武林上最美最溫柔的女孩兒,可是那證人的招數和下手的程度,真真的讓人不敢恭維。
從什麼時候開始呢?習慣她總是毫無顧忌的來在自己身邊,習慣她揪著自己的耳朵非要讓自己求饒,習慣她扭著小嘴兒踮著腳丫跟自己撒嬌,習慣她肆無忌憚的依賴。
然後,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徹底融入了自己的生活,如同是黏在自己的骨頭上,根本無法提出,就算是咬著牙硬生生的向下揭下來一層血肉,卻也死死地黏在自己的骨頭上。
深吸一口氣,再一次睜開眼眸,眼神回復了些許清明。
慕容雨蝶早就已經死了,或者說,早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他雖然每天都在盼望著慕容雨蝶的歸來,但是,慕容雨蝶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生,他不是什麼愚昧之人,自然之道。這個女孩兒,不是慕容雨蝶。「哈哈,果然不愧是當朝皇帝呢,真是有膽量,也有魄力。」
面罩紅紗的女人突兀的出現在眼前,
不遠處的景物上還反射出來些許強光,絲絲縷縷的全都照在她那一張精緻的小臉蛋兒,更顯得眼前的她,是那樣的晶瑩,恍惚之中,柔美的讓人不想忘卻。
她的膚色似乎有一些奇白,就連那鼻子,似乎也較別的女人有一些高。
那一雙深邃的眼睛中,恍惚之中,似乎有一些隱隱月月的藍色的味道,好像是一汪泉水一般,看著年紀,大概也就是十四五歲的年紀吧。
這女人,不僅僅是容貌非常美,還身穿著一身淡綠色的衣裙,雖然不是一精緻除塵的瓜子臉兒,但是也天生帶著幾分美艷。
薄薄的一層紅紗,本是遮蓋不住什麼樣貌的,但是,軒轅天明卻已經有些看不清楚了,不是因為眼前的女人越來越模糊,或者是因為這個女人如何,而是軒轅天明知道自己的眼睛越來越看不清楚了。
那女人只是站在軒轅天明的不遠處,靜靜的望著,突兀的歎了一口氣。
其實按照年齡算來,她也不過就是軒轅天明的兒女輩分的那一輩兒了,原本這個關於軒轅天明的傳說,自己也算是知道一些吧,沒想到,這居然就是真的,當自己攝取他的記憶的時候,也算是知道一些事情,模模糊糊,但是也不少,想起來,真是讓人傷心呢,聞天下人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你是誰?」
軒轅天明向後退了一步,身子有些軟,雖然說他已經渾身無力了,但是還是可以勉強支撐指自己的身子不讓自己倒下去的,只是,想著什麼,軒轅天明微微抬頭,如此讓人深陷其中的幻境,還真是少的可憐,也不知道誰能製作的出來。
「過了今晚,你也就不知道我是誰了。」
那女人歎了口氣,望了一眼已經臉色逐漸變得慘白的軒轅天明,只是又一次歎了口氣,沒有說些什麼,轉身也變飛走了。
而已經渾身無力的軒轅天明,只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那個時候,她也是這樣決絕的從自己的眼前飛走,不給自己任何解釋或者是挽留的機會,甚至,就連一個希望都不給他留下,這麼多年未曾見到的人,終於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但是,居然還是一個簡單的幻想。
只有軒轅天明自己知道,自己有多想讓這個幻境永遠持續下去,就算是他知道,後果是粉身碎骨。
夜,還很長。
一層又一層的輕紗隨風蕩漾,有一種朦朧的美感,讓人忍不住想要窺探,去而又什麼都看不到,四周都是換進打造出來的,雕刻著精緻的浮雕的柱子,就連高高的屋頂,都用粉紅色的紗帳圍起來,生怕被別人看到這寶貝一般。
床榻上,一個柔美女孩兒正悄然轉醒。
那女孩兒身上套這一身淺淺的藍色的長袍,外面套著一層白色的絲綢,簡單的讓人心曠神怡,卻又有一種大家閨秀的味道。
一片薄荷香瀰漫開來,漂亮的忘乎所以。
就算是在睡夢之中,也有顛倒眾生的美。
而在這女人的身邊,還坐著一個男人。
那男人坐在女人的身邊,半個身子掛在床上,只見那個二十來歲的青年,裸露著胸膛,若有若無的輕紗遮蓋住從腰部向下的地方,他那氣勢陰霾,但是卻帶著讓人不敢直視的殺氣的人兒,就那樣突如其來的出現在人的面前,略帶著幾分冷漠的眼眸之中只剩下一片陰霾,卻又讓眼前的男人顯得如此的狂野,彷彿什麼都不在意一般。
此時此刻,那樣一抹邪魅冷酷的微笑,夾雜著些陰霾,正若有若無的思考著什麼,
而在床的角落裡,縮著一個小小的護理,輕輕地打了個哈欠,頗有幾分人性化的眼眸閃耀著莫名的光芒,輕輕的望了一眼還未曾轉型的女孩兒,又低下頭去。
「嗯,好疼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低聲的喃喃,突然響起,夾雜著幾分莫明的抽冷氣的聲音,傳到了軒轅獨孤的耳朵裡。
軒轅獨孤微微抬起眼眸,正看到慕容萱央撇著一張小嘴,不安的扭動著身子,小腿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好了,但是也架不住他這麼折騰,她正在嘶嘶的瞅著冷氣,顯然是知道什麼叫做疼。
「你不亂動,不就不疼了麼?」
伸出手,將一直四處亂折騰的慕容萱央按在床上,無奈的說著,可是這一動彈,就牽扯到了自己剛才從大殿上摔下來的時候,帥的那些青紫的淤血的傷,軒轅獨孤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哎,這是哪兒?軒轅獨孤!這是哪兒啊?」
慕容萱央靠在軒轅獨孤的懷裡,一睜開眼睛,正對上軒轅獨孤一張因為疼痛而微微有些扭曲的臉,不由得驚恐的一抬眼眸,隨即就不說話了,因為慕容萱央覺得,軒轅獨孤被自己按得可能有點疼,其實那不是有一點兒,簡直就是疼的痙攣了,慕容萱央的體重加上那點傷勢,讓軒轅獨孤死的心都有了。
「哎,我的內力!怎麼回事兒,我的內力沒有了!」
慕容萱央訕訕的收回手,剛想運氣看一下自己的傷勢,可是就這麼一運氣,慕容萱央徹底就瘋狂了,扯這個嗓門兒,驚恐的叫喚著,一雙眼眸裡夾雜著些許驚慌失措的模樣兒,沒辦法,慕容萱央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有了那麼一定而內裡的,現在就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突然消失不見,慕容萱央實在是接受不了這個現實了。
「你折騰個什麼勁兒?這地方有點古怪,只要走出了這個宮殿就好了。」軒轅獨孤歎了口氣,看著自己眼前這個有些神色緊張的女孩兒,不由得笑了笑,帶著幾分調笑的說著:「怎麼?你也害怕啊?反正不是你自己的內力你還怕個什麼勁兒?」
「什麼叫做不是我自己的內力啊!他們現在就是我的!」慕容萱央白了一眼軒轅獨孤,隨即又滿臉通紅的瞪了一眼軒轅獨孤:「你這廝混蛋,你給我換了一身衣服啊你!你幹嘛和我躺在一張床上!」
「什麼叫我混蛋,我見到你的時候,你渾身都濕透了,怎麼不能換件衣服?而且,就你這點小身板,你以為我願意看?」
軒轅獨孤掃了一眼滿臉通紅的慕容萱呀,歎了一口氣,擺了擺手,說完還頗有幾分感慨的看了一眼慕容萱央的胸脯,很顯然,這種尺寸是無法滿足軒轅獨孤的要求的,不過沒關係,以後還會長大的。
「軒、轅、獨、孤、你、找、死!」
慕容萱央狠狠地一咬牙,轉頭,氣勢洶洶,滿面凌然。
「找死倒是不至於,不過,你現在最好別亂動,這宮殿有點古怪,若是一不小心召來了什麼人,我可救不了你。」
軒轅獨孤掃了一眼慕容萱央,撇了撇嘴,不再說話,只是懶散的靠在床上,當然,整個人還悄無聲息的對著慕容萱央移過去了不少,看那樣子,頗有幾分佔便宜的意思。
「古怪?什麼古怪?」
慕容萱央送送小鼻子,看了看自己的四周,一臉的疑惑,著四周的景色看起來很是奢華啊,自己不是應該在冰冷的湖底嗎?現在怎麼還這麼溫暖的宮殿?而且,這個宮殿看起來非常奢華啊,跟皇宮比起來,恐怕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想著,慕容萱央就有幾分好奇,真要是說起來,現在能夠和皇宮裡面的東西相提並論的地方,那簡直就是少之又少啊,而且,著整個宮殿看起來還是奢華糜爛到極點了,這種佈局自己想來也是沒少見,難道這個地方和皇宮真的就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這裡和皇宮一模一樣,你難道覺得,在九月狩獵的地方,一個不為人知的深山裡,一個小型瀑布之下的湖泊中,居然還能隱藏一個這麼龐大的古代建築體系,而且和皇宮的佈局一模一樣,難道你不覺得這是一個讓人值得深思的事情麼?為什麼會這樣?」
挑了挑眉毛,軒轅獨孤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的這個宮殿,準確的說,是這個房間,但是軒轅獨孤並沒有在說些什麼,只是一雙眼眸帶著說不出來的警惕。
「你難道是想說,有人想要謀反?」
慕容萱央猶豫了一會兒,挑著眉毛說著,原諒慕容萱央的知識貧乏吧,她現在只能想到這麼一個理由了,除了這個理由,誰還有這麼大的精力人力時間來搞定這些事兒?難道這個皇宮就這麼好建造成?
「謀反?你覺得誰想謀反?誰能在這裡謀反?誰謀反的時候還把宮殿建立在湖底下?」
軒轅獨孤瞥了一眼慕容萱央,更加鄙夷的挑了挑眉毛,在慕容花蝶的面紅耳赤之下更加想要抨擊一番,可是還未等慕容萱央說話,突然,軒轅獨孤就沒聲了。
軒轅獨孤一臉神色緊張的指了指門口,然後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慕容萱央何其聰明,撇了撇嘴就不再說話,某只小狐狸似乎也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變抬著小腦袋,不再出聲。
而此時此刻,在大殿裡,卻站著兩個最不應該存在著的人。
進了那大殿,正中央便是一個相當高大的檯子,上面還有一個金碧輝煌的寶座,雕刻著幾條金龍,背後是一個相當寬大的屏障,也同樣雕刻著金龍,兩旁是高大的金柱,有無數的金龍盤旋著,一片大氣。
隨意的抬頭,那殿的頂端上也盤旋著一個高大的龍頭,從龍口裡簡單的垂下一顆大珍珠,像是一個定海神豬一般,周圍還簡單的圍繞這六個金碧輝煌的小珠子,龍頭緊緊地叼著寶珠,正對著下面閃耀著金光的寶座。
金碧輝煌的金碧,一片輝煌,炫麗的一塌糊塗,如此鮮艷,讓人看起來有一種高端的感覺,金色花紋兒盤旋在四周,旁邊還雕刻著雙龍戲珠,龍的周圍是一圈兒蕩漾開來的火焰,似乎還有些許流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