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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7章 夜探尼姑庵 文 / 懶懶的愛情

    那樣修長的玉頸上面閃耀著些許光芒,一片粉嫩的酥胸高高的聽起來,似乎有一種莫明的妖嬈的味道,順著縫隙還能看到那一片皮膚,如同時一塊兒凝脂,又好似是一塊兒白玉。

    那酥胸隨著這女子的東西,被半遮蓋,半掩住,那小小的素腰盈盈一束,看起來,居然感覺不盈一握,有一種特殊的美感。

    那女人靜靜的潛伏在寬大的房舍的一個比較遠的角落裡,雖然說是神態自然,但是卻也是小心翼翼的把自己隱藏起來。

    火蠍子冷冷的挑著眉,注視著夜色之下,被籠罩的一層沙白的房子,在這些房子之中,不知道哪個房間,就有一個人,是這次暗殺任務的最終目標,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想著,火蠍子在夜色之中凌然的挑了個眉毛,一直到現在,她火蠍子這一路上跑來,根本就沒有遇見什麼能夠讓她看兩眼的敵人,她以前也算是聽過弒神殿的名號,能夠將弒魔殿打擊成這樣,並且和弒魔殿明目張膽的門派,這次戰鬥之中,一定會交鋒激烈,可是沒想到,自己一路上勢如破竹的殺到這裡,卻沒有見到半個人影。

    或者說,那些躺在地上的屍體,根本沒辦法和自己相提並論吧,想著,火蠍子不由得有幾分失望地歎了一口氣。

    「弒神殿,居然也不過如此啊。」

    聲線淡漠,透著幾分說不出來的悲涼,被晚風吹過,零零散散的飄在半空之中翻騰著,卻執著的不肯落下。

    「誰?」

    靈敏的火蠍子,在夜色之中猛然一個翻身,手中的彎刀完成一個弧度,俏麗的身影向後一番,正對上自己眼前那一臉淡然的女人。

    那女人懶散的在夜色之中凌然的挑了個眉毛,踩著一柄劍騰空而現,若不是那劍聲破空而來,火蠍子還真沒把握能察覺到這個女人的到來,那女人臉上蒙著一層薄薄的面紗,一頭三千髮絲隨著女子的動作在半空之中隨意的漂浮起來,一層薄砂簡單的披掛在身上,繡著淺淺的花朵,一片桃花瀰漫,彷彿都能從這個女人的身上嗅到點點的泰華的味道,很是淡雅,精緻的花容月貌朦朦朧朧,但是卻透著一種莫名的冷傲的味道。

    優雅的落地,同樣是在夜色之中,神態桀驁的看著自己,就算是見不到那面紗之下若隱若現的臉龐,卻能感覺到一種傾國傾城的味道撲面而來,還有的,就是滿臉的桀驁輕視。

    「怎麼?弒神殿的人,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嗎?是醜的不敢見人了嗎?」就算是來人沒有報名姓,火蠍子也明白,敢站在自己眼前的人,除了弒神殿的人,恐怕真是找不出來什麼別的人了,想著,火蠍子也不客氣的抬頭冷傲的諷刺著,反正弒神殿和弒魔殿老早就開戰了,犯不著因為什麼「客氣」「不客氣」而耽誤了自己工作。

    畢竟是弒魔殿先接下的任務,弒神殿既然知道了,還跑來跟弒魔殿叫板,還何須講什麼江湖道義?

    「真面目,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見得,只不過,既然見了我的真面目,你就只能永遠留在這裡了呢。」

    面紗之下的臉龐溫和如玉,點點的嬌小聲順著夜色輕輕地飄散出來,隱約透著幾分淡淡的煞氣,雖說聲音輕靈如玉,但是受傷的動作卻沒有什麼遲疑,最起碼,那柄銀劍,是真真的捏在了手上。

    「聽起來倒是挺神秘的,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火蠍子捂著唇角,一臉嬌媚的笑著,纖纖玉指在半空中擺動著,隨意的捏起來一根銀絲,眉眼之中,儘是嫵媚。

    月光之下,兩個女人神態自若,若是不知道的人間了,說不定還真的以為是什麼多年未見的老友敘敘舊,或者是偶爾遇見的兩個美人兒隨意的談天說地呢。

    火蠍子隨意的拿起自己的鞭子,在半空中挽了個鞭花兒,一臉嬌笑著說道:「火蠍子,弒魔殿四大長老之一。」

    「重明鳥,久聞火蠍子鞭法了得的,鎖骨七玄鞭讓江湖之人聞風喪膽,今日,便來討教一下吧。」

    重明鳥依舊是那樣淡漠的語氣,只是那神態,卻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味道,一瞬間,場面劍拔弩張。

    兩個女人只是靜靜地站著,誰都沒有動一下,似乎誰都在等著對方的動作或者是尋找某個破綻,或者,是為了自己的蓄力而靜靜的準備著。

    月光之下的兩個人,頗帶著幾分高手氣息的模樣,讓人看著有些捉摸不透。

    某個趴在草叢裡的殺手a:「哎呀我去,這倆老娘們搞什麼呢,咋都沒人兒動彈呢?」

    另外一個趴在草從不遠處的殺手b:「你懂個屁啊你,這叫什麼?這叫戰術這叫策略!要是上來就開打和一群小癟三們哪有什麼分別了!」

    某個一直躲在岩石旁邊努力把自己想像成一塊堅韌的岩石的殺手抬起腦袋,弱弱的看了一眼,也有些不甘寂寞的小聲嘟囔著:「也是啊,那你看,是誰佔上風?我覺得吧,這兩個女人,還都是旗鼓相當誰都不讓誰啊!」

    「嗨,畢竟都是女人嘛,誰不想自己比對方強一點兒,女人和男人不一樣的,男人們是打得過對方就行了,女人們是我要比你漂亮哦我要比你身材好我要比你輕鬆我要比你美我要非常美麗的贏了你,所以說,男人打仗一般都是見面了就打,女人打起來一般都是先這麼裝一會兒,看一會兒怎麼保持自己的美麗形象。」

    某個趴在樹上一直把自己當成是壁虎的傢伙瞪著眼睛,流著口水看著遠處的女人的傢伙,小聲地說完之後,又低頭對著自己樹底下這一群潛伏在地表上裝成個種東西的殺手們挑了挑眉毛,一臉隱晦的說著:「你們說啊,這倆老娘們要是放到床上,那個味兒更好點?」

    「依我看啊,還是重明鳥好一點,看人家重明鳥那小蠻腰兒,要是玩兒起來一定是相當有滋味啊!」

    一提到這些男性們都很熟悉的話題,那些原本還一直都努力地趴著打算忽視掉自己的存在感的那些殺手們瞬間活躍了起來,似乎是因為提到了這些話題,誰也都不管當時的場景到底是多麼惡劣了,一言一語討論的那叫一個歡實。

    「我說啊,還是火蠍子好一點,火蠍子人長得很是妖媚呢,看那小身材,再看那倆傢伙,嘖嘖,一隻手都握不過來啊!真讓人惦記啊。」

    某個一直索道牆壁的邊兒上,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的某位殺手,終於彈出一隻小腦袋,弱弱的看了看,然後嚥了口口水,滿是陰晦的說了一句。

    「切,你就不怕火蠍子直接把你給撕成碎片啊,火蠍子的強悍誰在不知道,想當年的「武林雙傑」不都是敗給了人家火蠍子嗎?當時那堂堂的「武林雙傑」被那個火蠍子折騰的多慘啊,聽說後來還被廢了命根子,這輩子都當不成男人呢!」

    某位一直都在地上把自己想像成是一個石頭的殺手聞言,也有些不甘寂寞的抬頭,弱弱地說著。

    「嗨,那不也是人家「武林雙傑」非去調戲人家火蠍子嘛,要不然火蠍子能下這麼重的手?不過,真要是說起來,重明鳥好像更恐怖一些吧,聽說當年那一招「千里焚煙」,直接把當時的距離近一點兒的房屋什麼的都給毀掉了呢,嘖嘖,這種女人,是能放在床上的嗎?」

    某位看起來實力還算是不錯的殺手挑眉,看了一眼那邊兒似乎劍拔弩張的兩個人,低咳了一聲,弱弱地說著。

    「說起來也是啊,對了,你們是跟著誰來的啊,我怎麼沒見過你們啊?」

    某位有些傻逼的傢伙瞟了一眼似乎聊得熱火朝天的下面,傻呵呵的笑了下,然後笑意盎然的說著,絲毫不知道,自己說出了一個多麼讓人驚悚的話。

    你們都是跟誰來的啊?

    我怎麼沒見過你們啊?

    這聲音剛剛落下,一群殺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這一群人似乎都發現了一件很不妙的事情。

    著四周的他媽的都是什麼人啊?自己怎麼一個都不認識!

    一想到這裡,一群殺手的臉色都變得詭異了起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悄無聲息的都拉開了距離,因為,他們實在是找不出來這一群人裡面有那個是自己認識的!

    一群殺手趴在一起,目的都是為了殺了某個人,偏偏,這一群殺手都是互相不認識的,在這個狹小的地方,誰先想到的,都不是自己要先殺了誰,而都是自己要先保住自己的命,有句話說的好,留的江山在,不怕沒柴燒。

    於是乎,一群殺手頗有幾分默契的找到自己的角落裡鎖了起來,他們這次來本來就沒打算搶著出風頭,抱住自己的小命兒拖住敵人的爪牙就是他們的最根本的目的,所以說,基本上,這些都不知道對方是從那伙兒來的殺手們,努力的把自己隱藏起來,既然他們一群都爬到這裡來了,那就,繼續趴著吧。

    沒錯,趴著吧。

    「重明鳥,真是久仰大名呢。」

    火蠍子笑著,整個人卻再下一秒衝向了重明鳥,手中的兩柄彎刀在月光下勾勒出一抹妖嬈的弧度,直奔著重明鳥的頭顱飛去。

    重明鳥不慌不忙的拿起自己的寶劍,猛地向右一個側翻,手中的寶劍將火蠍子籠罩在自己的光芒之下,手上的寶劍越發凌厲了起來。

    兩個女人你來我往,在半空之中破空之聲一點一點傳出來,瀰漫了整個夜色,兩個女人越打越遠,招式卻越發狠辣了起來,一群殺手們本著「保住自己小命兒」和「趴在地上裝蘑菇」的精神,努力的一言不發,看著那兩個女人越打越遠越打越遠。

    然後,夜色之中的殺手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非常湍急的都趴在了地上努力的一言不發,誰都不打誰,誰都裝看不見,若是有人來了,全都趴下,若是沒有人,就你給我一個眼神我給你一個眼神,裝作是心靈溝通。

    不過,倒是有一個地方,那個趴在樹上一直把自己當成是壁虎的傢伙瞪著眼睛,流著口水看著遠處的女人的傢伙說的倒是不錯,這女人真要是打起來,還真是姿勢美的像是跳舞,不過,那下手的狠辣,可是招招都要人命的,不過,這個傢伙也有地方說的不對勁,那就是不是所有的女人打起來都很美,也不是所有的男人見了面兒就都見了就拚命。

    那些男人見了不拚命?

    朱雀見了麒麟就不拚命。

    今夜有月,月滿東天。今夜有月,月色蒼茫。

    朱雀的唯一信念,就是跑。

    蒼茫的月色下,無數枝丫在輕輕的搖晃著,似乎也在合著草地裡面什麼動物的叫聲輕輕搖擺著,算是一個完美的場景。

    而在這月色之下,突兀的掠過一條影子,月光之下,只能讓人驚鴻一瞥。

    那是一個男人,一個極美的男人。

    一頭淺紫色的長髮,托在身後形成了一條迤邐的身影,妖嬈的長髮披散在雪白的頸子上,一雙似乎深藏著淺色的妖嬈的眼眸渲染著幾分莫明的情緒,讓人看上一眼就淪落萬年,一身妖嬈長袍,將那男人玲瓏剔透的身體包裹的清晰透明,讓無數女人為之瘋狂的紅唇微微抿起,似乎勾勒出幾分莫明的擔憂的樣子,讓人看了怦然心動。

    那男子一身長袍,遠山黛眉,明明是個男子,卻長身如玉,如同是一個女子一般玲瓏剔透,緊身的一個衣服似乎略微有些單薄,將那絕美的森才襯托的異常妖嬈,一頭要以的自發披散在白嫩的皮膚上,讓人看著心神蕩漾,簡直讓人移不開眼眸,如此嬌艷。

    這男人完全改變了所有人對男人的看法,原來,男人也可以美成這樣。

    那,這個男人跑什麼?

    跑,自然是為了躲。

    朱雀今天原本是打算隨便得見到一個小小的小殺手就和對方玩玩兒的,反正這種情況下自己也確實是幫不上什麼忙,畢竟人家那些來刺殺的殺手都是刀頭舔血一點一點活過來的,自己雖然說也勉強掛了一個弒神殿的長老的位置,但是自己真要是說起來,也確實是誰都打不過,雖然前兩天自己這個活潑可愛的小徒兒給自己打通了任督二脈,雖然自己看起來厲害了一些,雖然自己的內力多了很多,雖然自己已經很難不錯。

    但是這不代表自己現在還可以和那些強悍到有些變態的家貨幣,所以說,朱雀還是頗有幾分自知之明的去了草叢那邊。

    為什麼去草叢那邊?

    因為朱雀知道,每到這種大混戰的時候,就有一些殺手貪生怕死,其實不能勸說是殺手,有的一些完全就是幫派裡面地位比較低下,也沒有什麼厲害的功法的人,但是他們又不得不來,可是一來了就是要送死,所以說,他們一般都隨便找個草叢直接就趴著,來了人自己也沒反應,也不傻別人。

    所以說,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種風氣,就是趴在遠處的草叢裡面的人一般情況下,都不回去有人刻意的刺殺。

    這也就給朱雀提供各類欺負弱小的方便的地方。

    於是乎,朱雀就屁顛兒屁顛兒的去了。

    只不過,去了之後,朱雀就真的後悔了。

    那個時候,那個小山坡。

    月光輕輕地打下來,正好照到那個男人的身影上。

    那男人很淡然的靠在一棟看起來馬上就要壞了的牆上,那人從遠處走來,恍惚之中,只能看到那人高高的綰著自己的一頭三千髮絲,那簡直是長若流水的純黑色的髮絲,如此乖巧的順在他的背後。

    那男子微微抬著頭,單薄的背輕輕地抵在自己身後的,因為時間長了而顯得有幾分黝黑的牆上,只是淡淡的一笑——那樣看起來好像是模糊了性別的美,讓人看起來居然有一種如此的驚心動魄的,不看小看的魅惑。

    那樣秀氣的眉毛,簡直就好像是女子的眉一般,在那眉毛之下,還有一雙簡直可以勾魂的深藍色的眼眸,如同是一個吹魂的咒語一般。

    只是,一雙眼眸銳利而深邃,氣勢凌然,渾身透著一種大將風範,有一種莫明的雄偉的氣勢,每走一步都帶來一種壓迫的感覺,那是久經沙場的人特有的氣勢,身材凜凜,古銅色的肌膚閃耀這一種莫名的光芒,一雙滿是繭子的手捏著一把寶劍,緩步走來。

    朱雀發誓,如果自己知道麒麟也會參加這次任務的話,打死他他都不會趕來的,打死他他都不會選擇出門!但是,事情就這麼悲催的發生了。

    站在自己眼前的那個男人,的確就是那天,把他帶到那個昏暗的房間裡的那個男人,只不過,哪天,慕容萱央恰好救了自己。

    想著,朱雀顫顫巍巍地掃視了一下自己的四周。

    這是一個巨大的古宅,在蒼色的山巖的腳下。宅後一片竹林,鞭子似的多節的竹根從牆垣間垂下來。下面一個遮滿浮萍的廢井,已成了青蛙們最好的隱居地方。

    離自己遠一點的地方,是個院子,裡面有破敗的房間,小屋都顯著衰朽的景象。木材是蟲蛀,而且舊到灰色的。許多屋頂好像一面篩。有些是除了椽子之外,看不見屋蓋,其間有幾枝橫檔,彷彿骨架上的肋骨一樣。

    到處沒有什麼窗紙。

    間或用布片或破衣塞著窗洞。簷下的帶著欄杆的小曬台,不知道為什麼緣故,。卻都已傾斜,陳舊了

    仔細看去,三間茅草屋,它矮得白芸那不高的個子已快觸到屋簷。看得出,由於太陳舊,它像個駝背的衰弱老人,隨時都有倒塌的危險。門板已爛掉幾塊。泥牆上的兩個小窗戶,堵滿破席亂草。

    這種情況下,朱雀必須承認一個事實,一個他絕對不想承認的事實。

    慕容萱央不在這裡,唯一能就自己的人不在這裡,沒錯,已經消失了一個下午的慕容萱央還是不在這裡!

    於是乎,朱雀下意識的就腿軟了。

    「好久沒見到你了。」

    麒麟靜靜的望著自己眼前的少年,那樣一雙簡直是鍾天地之靈的眼眸之中,似乎永遠都不含又任何的,污染人心的雜質,彷彿一片清澈,但是,不管怎麼看,都是深不見底。

    那樣瑩白的膚色,看起來恍惚如玉,一片深黑色的長髮,恍惚之中垂在兩肩,隨著魔音的動作緩慢的晃動著,四周似乎還泛著些許幽幽的光。

    著身材依舊是那樣的挺秀,就算是簡單的做在那裡,也有一種簡直是說不出來的飄逸,那樣的出塵,讓人看了一眼就無法忘記,恍惚之中似乎天人一般。

    隨意的罩著一個鵝色的袍子,有一種莫明的溫和如玉的氣死,宛如一塊兒那樣的美玉,似乎是經過了千百回的熔鑄,而變成一個玉人,即使,即使只是那樣靜靜地站在那裡。

    眉宇之中帶著慌忙的樣子,有些不安的掃視著周圍,似乎是等著有人可以來救他。

    「是啊,你,你怎麼在這裡。」

    朱雀嚥了口口水,心裡有些害怕,平日裡這個麒麟見了自己,就會手持寶劍衝上來,本來按照自己的功夫肯定是接不下來麒麟的招式的,只是每次到了關鍵時候,這個傢伙就會放水,然後自己就會跑。

    他還一直追著自己,這種情況,來來回回持續了好久好久。

    久的朱雀都有些習慣了,好像,這就應該是這樣一樣。

    可是,從上一次開始,這情況就不一樣了!

    根本就不一樣了!

    朱雀現在還記得,那個時候,麒麟抱著自己,一雙深邃的眼眸狠狠地盯著自己,但是,看不到殺氣,仔細凝望,朱雀好像,見到了些許,想念?

    就這麼一想,朱雀夢的就想起了那天晚上慕容萱央和自己比比畫畫的說著的東西,然後,朱雀就徹底驚悚了。

    於是乎,跑得越發的靈巧了,越跑越快越跑越快簡直讓人見不到影子。

    麒麟在身後追著,不由得低聲的咒罵了一聲,看了眼四周逐漸向後倒退的影子,猛吸了一口氣,整個人都向前掠了過去。

    雖然麒麟知道若是自己這以前的速度,完全可以追上以前的朱雀,但是,現在朱雀明顯就是開了任督二脈,內力大幅度增長,光憑自己的這點輕功,實在是追不上這個傢伙。

    第一次,麒麟有一種後悔為什麼自己以前不學輕功的感覺。

    麒麟在那邊各種糾結著,朱雀在這邊各種擔驚受怕這。

    看了看身後已經逐漸被甩遠了得影子,朱雀猛吸了一口氣,暗運內力「蹭蹭」的向前跑,那天晚上的事情,是真心讓朱雀害怕了,雖然說朱雀是個大老爺們兒,但是也確實是一個膽小的人,最起碼,現在看起來是這樣。

    「朱雀,你再跑,就要跑進魔窟範圍內了。」

    麒麟跟在朱雀的身後,身體欺負快速前進,四周的景色漸漸變的昏暗了,和剛才的景色不同,剛才的景色還能見到些許月光朦朧的樣子,但是,現在什麼都見不到了,只剩下一片昏暗,還有些許爬行動物窸窸窣窣的在草叢裡面爬過的聲音。

    這場景確實有些恐怖,朱雀想來膽小,自然是害怕這樣的場景,但是,朱雀其實更害怕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麒麟。

    有些時候吧,一些人,比那些所謂的什麼豺狼猛虎可怕的多了,想著,朱雀跑得更快了,一瞬間,麒麟只能見到一抹影子。

    咬咬牙,麒麟也狠心跟上來。

    魔窟,其實並沒有說起來的那麼恐怖。

    人家說的什麼魔窟,都是什麼有著些許惡魔心腸的人所在的地方,但是,這個狩獵的地方的魔窟,卻不僅如此。

    其實這個魔窟距離這個狩獵的地方實在是不怎麼近,平日裡的朱雀,也不會跑到這種地方來,只不過,現在,朱雀實在是手忙腳亂根本沒有什麼心情去看自己跑的是哪裡,後面的麒麟追得越緊,朱雀跑得越快,麒麟越追,朱雀越慌不擇路,弄到最後,搞得不僅僅朱雀火急火燎的,麒麟也是火急火燎的。

    朱雀火急火燎,完全是因為自己身後的麒麟追著自己實在是追得太緊了,朱雀越想越害怕越想跑得越快。

    朱雀跑得越快麒麟追得越緊,不僅僅是因為自己要追上朱雀而已,也是因為著魔窟實在是地勢險峻,以前很少有人從這裡出去,因為這裡實在是險峻的讓人不敢想。

    不過朱雀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

    他正想著遍地都是各種各樣的毒蟲的方向跑過去,其實,毒蟲不毒蟲倒是其次,關鍵是朱雀現在慌不擇路,魔窟地勢險峻,萬一直接失足摔下去了,那是真的死的心都有了。

    麒麟是真的死的心都有了,他一直都以為這個朱雀還處於那個自己只要隨便一抓就可以抓到的程度上呢,可是,這一轉眼,這個傢伙那兩條腿跑的是相當的快,最起碼,麒麟是只能望其背影。

    而且,不僅僅是望其背影,準確的說,這個背影已經比自己超出太多太多了,麒麟緊咬著牙,勉強只能跟上一點。

    朱雀買這兩條腿,眼見著麒麟被自己越甩越遠,越甩越遠,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一直到遠遠地望不見麒麟的影子,並且聽不見麒麟的腳步聲之後,朱雀才停下來,隨意的站在一塊岩石上,狠狠地喘著粗氣。

    過了好幾秒,朱雀才覺得自己好了一點兒,心裡也不由得暗自慶幸了起來,得虧自己是有一身內力傍身,要不然,自己非得被麒麟抓過去不可!拿自己可就有的死的了。

    想著,朱雀不由得又一次感慨了一句,多虧慕容萱央給自己打開任督二脈傳輸內力了,否則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增加這麼多的能力的,更何況,一定不可能讓麒麟被自己甩到身後。

    想著,朱雀不由得施施然的坐在了岩石的旁邊,嘴角掛著幾分得意的笑容,看起來是說不出來的得意洋洋。不過,朱雀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在這個淒冷的深夜裡,朱雀能夠明顯的聽到,有不少動物在地上爬來爬去的聲音,還有什麼凶殘的動物的低吼聲,還有,風吹過的時候一陣陣輕聲的「嗚嗚」的聲音。

    朱雀靠在岩石上,整個人又是一個哆嗦,因為,他能夠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腿邊,似乎,有著什麼東西。

    朱雀瞪著一雙大眼睛,努力的看著看著,只感覺自己腿邊的東西好像是趴在自己的腿邊非常懶散的靠著,對,沒錯,就是靠著,朱雀有一種直覺,靠著自己的腿的這個傢伙,可不是什麼簡單的傢伙,最起碼,一定不是什麼能夠讓自己分分鐘解決的傢伙。

    然後,朱雀就特別沒骨氣的慫了,沒辦法,朱雀其實一向膽子有些小,要不然以前朱雀在學功夫的時候,就去學那些舞槍弄棒的東西了,也不至於一直學者那些輕功然後去逃跑吧?在朱雀很小的時候,其實就被朱雀的師傅當成是一個女孩子來養了,朱雀的師傅是一名尼姑,說起這名尼姑,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氣,這尼姑很久之前,就在一條小路上遇見了即將被餓死的朱雀,一是憐憫,就將朱雀帶到了自己的尼姑庵,做了自己的小徒弟。

    其實一開始,尼姑真的以為朱雀是個女孩兒,要不然,哪來的男孩兒長得這麼漂亮,哪有男人有這麼勾魂的眼神?但是,某位尼姑再給朱雀第一次洗澡的時候,華麗麗的驚呆了,這居然真的就是一個男孩兒啊!

    想著,某位尼姑就糾結了,在這個尼姑庵,顯然是不允許任何男性存在的,就算是個小孩子,恐怕都不行,那是的尼姑庵,其實並非是這個尼姑是掌權者,這尼姑也就是江湖上的一個二流的一個小小的女人罷了,更何況後來還做了尼姑,而尼姑庵裡面,還真的有幾個當時武林上算是有名的女人。

    想著,那個尼姑一狠心,就真的讓朱雀當了很久很久的女孩子,久的就連朱雀都差點以為自己是女孩子了,從小就在一對女孩子裡面廝混著,朱雀只知道尼姑說過,自己不能和她們一起洗澡,也不能和她們一起睡覺,說自己和她們不一樣,若是自己被發現的話,一定會這輩子都吃不了什麼好吃的了,以後就會餓死街頭,這輩子也吃不到尼姑庵裡面的東西了。

    朱雀當時很小啊,還是個小孩子,馬上就被嚇怕了,只知道自己要吃上好吃的,要活下去,所以,也就乖乖地當著自己的女孩子,更不讓其他人和自己單獨在一起,那些尼姑庵裡面的小丫頭,不少也都是撿回來的,也有幾個是家裡面沒有錢,養不起這個女孩兒,也因為那些重男輕女的思想導致的,這個尼姑庵裡面的小丫頭都蠻多。

    小丫頭嘛,特別是在這種山清水秀的地方,一個個出落得水靈靈的,朱雀也出落得水靈靈的,準確的說,朱雀一直都是這群小丫頭裡面最美的一個,從很小的時候,朱雀就長得比其他的小姑娘們個高,身體纖細,皮膚柔嫩,梳著高高的美人鬢,抿唇一笑,狐媚的眼眸魅惑萬千,那個時候啊,雖然說小孩子們都差不多,但是那個時候的朱雀,就表現出了一種天生的靈敏,朱雀比一般的女孩兒能吃苦,朱雀比一般的女孩兒學武功學得更快,朱雀比一般的女孩兒長得美,朱雀比一般的女孩兒看起來更惹人喜歡,朱雀比一般的女孩兒嘴更甜,朱雀比一般的女孩兒在尼姑庵裡面收到的照顧最多。

    朱雀比那裡的小姑娘們都要優秀,優秀的讓人忍不住都要揣測,這個「女孩兒」日後會是怎樣的命運呢?

    但是,嫉妒總是會瀰漫在所有的優秀的人的身邊的,朱雀一旦優秀起來,那些平日裡看起來都很不錯的小姐妹們,心裡就很不是勁兒,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停的跳著朱雀的毛病,你說一句我說一句,最後真的就撤出來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哪天,有個小丫頭扭捏著腰肢,看著不遠處在樹枝上飛來飛去的朱雀,挑著眉毛,跟身側的女生說道:「哎,你說,朱雀平日都用什麼護膚品呢?真是找不出來比朱雀的皮膚更好的皮膚了!想想都讓人覺得好嫉妒啊。」

    「還真是呢,以前都沒見過朱雀和我們一起洗澡啊,更沒見過朱雀是用什麼護膚品了,更何況,在咱們尼姑庵,那有什麼好的護膚品啊,鎮子上的胭脂水粉咱們也沒見過,你看,上回姑姑回來,還給朱雀帶了一盒胭脂呢,他們啊,就是偏心,都喜歡朱雀,切,不就是長得好看一點兒麼!狐媚子!」

    某個長得水靈靈的妹子,看了一眼依舊捏著一把銀劍,在樹枝上輕巧的落下的朱雀,冷冷的哼了一聲,聲音尖銳刺耳,還有說不出來的厭惡和讓人有些不敢直視的惡毒。

    「說起來,朱雀好像從來都不跟咱們一起休息,以前咱們都睡在一起的時候,朱雀就自己一個人睡,然後現在,咱們幾個人睡在一起,她還是自己一個人睡啊,想不出來為什麼要這麼特殊照顧她,好像朱雀有什麼了不起的一樣啊!」

    一個手裡拿著一把小鏡子,長相還算是端莊的小丫頭,不停的看著自己的樣子,然後看了一看那邊傾國傾城的朱雀,不由得歎了口氣,說出來的話卻越發狠毒了,明顯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樣子。

    「是啊是啊,你們發沒發現啊,朱雀雖然長得好看,但是整個人感覺好高啊,比廟裡面最高的姑姑還要高出來一點兒呢!而且朱雀的腳特別大,不像是咱們的腳這麼小呢,只不過咱們一直都不怎麼和朱雀來往,也不知道朱雀是什麼樣兒的人,不過,朱雀總是願意在晚上自己一個人去湖邊洗澡啊,不管怎麼說,都是一直搞獨立的。」

    那些小丫頭們一說到這裡,都非常不爽的你說一句我說一句,平日裡誰度被朱雀壓著一頭,雖然說朱雀從來不會欺負誰,也不會仗著自己長得好看誹謗誰,但是,女人嘛,一直都討厭別的女人長得比自己好看,更何況,是一個每個方面都比自己優秀的,並且誰都喜歡的女人,自然會讓任何女人都產生一種天生的牴觸情緒。

    「我倒是不怎麼和朱雀來往,不過朱雀的手好大呢,比我的手都大一圈兒,而且朱雀很有力氣啊,比我的力氣大的多了,我都拽不起來的劍,朱雀一拉就拉起來了,還有上次彎弓的時候,朱雀拉的滿弓啊,看起來好漂亮呢,而且一箭就射中了標靶了,哎,真不知道我要練習多久才能夠相是朱雀一樣。」

    說著說著,一群小姑娘們的話題漸漸就偏轉了,從朱雀的美貌,轉移到了朱雀的身上,一直都讓各種姐妹們不怎麼在意的地方,朱雀的胸好像特別小,從來都沒看著挺起來過,朱雀的腰特別細,但是好像有些硬,姐妹們都彎得下腰,但是朱雀向來都沒法彎下去,朱雀向來不喜歡和姐妹們同吃同睡,朱雀晚上自己總是出去洗澡,朱雀有很多姑姑們送的首飾和胭脂水粉,但是朱雀從來不帶,還有那些珠花之類的小姑娘特別喜歡的東西,從來都沒從朱雀的身上出現過。

    這些種種,那些天生願意奇思亂想的小丫頭們,互相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突然的出來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有些毛骨悚然的結論。

    朱雀這重重的反常行為,不由得讓所有人都聯想到,朱雀不像是個女孩兒。

    於是,在朱雀十七歲的時候,被趕出了尼姑庵,就連那個一隻手留自己的尼姑,也都被一掌打出了尼姑庵,再然後,天涯漂流,四海為家,不過,朱雀始終都是幸運的,那一年,他遇見了一個怪老頭,那個怪老頭,就纏著朱雀,非要朱雀做他的徒弟,朱雀也是倍感無奈,隨意的奉承答應了一句,沒想到就被捲進了弒神殿的漩渦裡。

    一算起來,好多年過去了,都不知道,那個尼姑怎麼樣了,尼姑庵是不是還在,那些總愛背地裡說自己壞話的小姑娘們當時揭穿自己的時候,是怎樣的表情,誰都不知道,事情會進展到這個地步。

    想著,朱雀突然就開始後悔,為什麼當時自己沒有帶上那個尼姑一起走?說不定,她還可以抑制像是個真正的慈母一樣陪在自己身邊,就算是自己現在很害怕。

    沒錯,朱雀現在很害怕。

    朱雀現在特別害怕,因為,聽著四周的聲音,朱雀就想想後退。

    可是,朱雀後退不了了,朱雀的身後是懸崖。

    剛才一直只知道跑,卻不知道,原來自己的背後是懸崖啊。

    微微轉過腦袋,正看到自己身後,濃密的黑暗,和冰冷的深淵。

    朱雀突然就有些頹廢了,藉著星星點點的光亮,朱雀能夠看到,在自己腿邊的是一條蛇,一條暗紅色的蛇,看上去很長,只是蛇頭放在自己的腿旁邊,看上去好像很喜歡自己這條腿,而且,可能隨時都會非常高興地咬上一口。

    朱雀不由得打了個哆嗦,這條蛇,讓朱雀很害怕。

    但是,朱雀知道自己必須要走,遙望了一下這裡和懸崖的邊上的距離,朱雀知道,著懸崖的距離,正好就是自己的極限。

    深吸一口氣,朱雀做出了這一輩子最大膽的決定。

    猛地抽回了腿,然後,在那條蛇跳起來咬到自己的一瞬間,飛起身子,整個人就想著對面的懸崖跳過去。

    但是,朱雀還是真的太輕信了自己的實力了,就算是朱雀有了非常厲害的內力,就算是朱雀輕功絕頂,就算是這個懸崖是自己的極限距離,但是,有的時候,事情總是要出現意外的。

    那條原本應該要不到朱雀的蛇,突然之間就爆發了實力,整個人都衝向了朱雀,狠狠的咬在了朱雀的腿上,朱雀一陣痙攣,原本爆發出來的真氣如同是潮水一般縮回了自己的體內,半點用不出來,只能在半空之中突然掉了下去,看著那條蛇在懸崖上得意洋洋的吐著信子,看著自己掉落的身體。

    一瞬間,朱雀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其實不是朱雀想死的心都有了,是朱雀今天必死了。

    朱雀想要閉上眼睛,可是,腦海裡突然硬生生的擠出來麒麟的樣子,一瞬間,朱雀最希望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居然是麒麟那個追殺了自己這麼久的傢伙。

    朱雀在半空之中苦笑了一聲,來不及為自己感慨,卻發現自己的身子,突然停住了。

    不向下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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