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成功 文 / 涅池懶鳳
「可是如果姐姐失敗了。」
「我已經成功了,因為這個目的我已經把自己變的很優秀。」陶左思笑著站起來,準備離開。
「可是有一句話叫高處不勝寒。」
「誰不想在高處呢?」陶左思說完又補了一句「我喜歡蹦極,所以必須找一個足夠高的地方才刺激。」
「只要心臟能承受。」
「沒事,健壯的很。」
她沒有出現。
陶左行很失望的離開健身房,那些易流螢等他出現的地方再也沒有見到易流螢的影子,難道她已經成功了,還是另有選擇呢?那天她在陶存非面前笑的那麼開心,那種微笑可以讓任何有著一顆被禁錮了心的人動心。
那麼這個人也包括他。
其實易流螢沒有多少東西,收拾完之後抱著裝著小哇的罐子又看了看這個房子,顧顰若不會離開這裡,所以她算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她一直很渴望能找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就像禁錮著公主的城堡,自己可以什麼都不用擔心,看著飄過的雲彩,看著飛過的鳥兒,世界已經很美好了。
可是一切只能是想像。
「好了,顰若,再見了。」易流螢衝著屋子笑了一下轉身離開了。
以後的路要自己走了,她相信自己可以過的很好,而且更好。
顧顰若的顫抖了一下文件掉在地上了,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一樣,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易流螢,易流螢最近的變化實在太讓人難以理解了。
「怎麼了?」陶存非奇怪的看著發呆的顧顰若。
「沒什麼。」顧顰若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究竟是怎麼回事。
「如果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先處理一下。」陶存非不介意的說。
「真的沒事。」顧顰若微微的摔了一下頭,讓自己清醒一下。
而陶存非卻笑了起來,不過還是很紳士的。只是屬於那種疏遠的笑,只是出於禮貌。
「要不你休息一下吧!」陶存非把頭轉過去。
「不用了。」顧顰若感覺他有點煩了。
回家說起來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碼在陶左行的內心深處認為是這樣的,不過家是必須要回的,每週一次,他要給父母奉茶,陪父母聊天,總之做那些認為是孝道的事情。
只是今天的氣氛有些沉重,每個人好像都感覺帶著的面具有些沉重。
「那麼爸爸的意思的要我娶贏柔?」陶左行沉默了很長時間之後開口說話了。
「贏柔是一個好孩子。」肖玉諾看著沉悶的氣氛自然想調和一下。
陶左行和陶左思對視了一下,內心好像都開始嘲笑。
「爸爸,這件事你和叔叔說了嗎?」陶左思不想左行陷入更大的尷尬。
「你叔叔就是這個意思。」陶顯祖沒有用商量的語氣,因為他是長輩,而且還是父親。
陶贏柔不是叔叔的親生女兒,只是陶家人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她必須嫁給陶家的孩子,這種變相的童養媳看起來很合理。
而且誰娶了陶贏柔必然會得到她後面的支持,在競爭陶家繼承人方面勝算就更大了,所以陶贏柔現在對他們來說都很重要。
「你在猶豫什麼?」陶顯祖看著陶左行。
陶左行站了起來走了出去,他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因為父親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他一直在思想易流螢會在什麼地方。但是他很清楚陶贏柔對他很重要。
陶存非和他伯仲之間,陶靖載的實力也絕對不容忽視,而且到目前為止陶靖載還沒有回來,所以誰也不知道他會出什麼樣的牌。
陶顯祖和肖玉諾有些奇怪的看著陶左行一聲不響的離開,這種情況還沒有出現過。
「左行!」陶顯祖生氣的說。
「爸爸,也許他最近太忙了,這樣的事情他還不知道怎麼回答。」陶左思對陶左行的行徑也很奇怪。
「還有什麼事情比這件事重要?既然你回來了就要提醒他。」陶顯祖看著陶左思。
「是的,爸爸,可是沒有規定繼承人一定要的男士。」陶左思有些隱喻的說。
陶顯祖看著陶左思,這個心性連他都無法完全窺探的女兒究竟懷有什麼樣的心胸,可是他隱隱的覺得只要陶家的繼承人變成了女的,陶家一直的傳承好像要發生巨大的改變。
「左思,你可知你們名字的意思?」陶顯祖舒了一口氣說。
「左為下,左行,左思以淵者之心於行于思。」
「對,唯淵者能容。」陶顯祖很有寓意的看著陶左思。
陶左思笑了一下,淵容之至不過平川,而這個世界上人人追求的卻是臨高為寒,一覽眾山。不過她不會和父親說這樣的話,那是忤逆。
「女兒知道了。」陶左思頷首說。
「你去看看左行是怎麼回事,讓他好好考慮一下贏柔的事情。」陶顯祖說著站起來上樓了。
肖玉諾看著陶左思笑了一下:「我煲了湯給你們,給左行帶一點。」
「我就知道媽媽最好了。」
「你爸爸知道了一定又說我把你們慣壞了。」
「孩子就是用來慣壞的嗎。」陶左思開心的摟著媽媽的胳膊進了廚房。
陶左行褪去外套扔在沙發上,人也重重的跌到沙發上。他生平第一次在父母面前做這樣的事情,可是自己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媽媽煲的湯,很好喝喲。」陶左思後面拿著餐具進來了。
陶左行回頭看了她一眼:「姐看我現在有狀態喝湯嗎?」
「不過我覺得你今天很帥,是你長這麼大最帥的一天。」陶左思稍微帶點調皮的說,沒有以前那樣嚴謹的表情了。
「一切叛逆而灑脫的行徑在你這裡都可以說成帥氣。」陶左行無奈的靠在沙發上「姐,我讓你。」
「不用,那多沒意思。」陶左思盛了湯放在陶左行面前「趁熱喝,這是媽媽的味道。」
陶左行思想了一下還是拿起喝了一口:「姐,思念是什麼感覺。」
陶左思思想了一下:「思念是把一個人裝進心裡,而不是腦子裡,所有有共同記憶的地方好像都有他的影子,自己的世界突然被他毫無理由的完全佔據,而自己沒有一點扳回戰局的能力,說不清楚輸贏,不知道對錯……」陶左思說著有些傷感。
「姐姐也思念過一個人吧?」陶左行突然有些玩笑的說。
「是的。」陶左思笑了一下「快喝,都涼了。你是不是想那個女孩了?」
「是。」陶左行不否認。
「因為她你不能接受贏柔?」陶左思很清楚,他們這樣的家庭沒有什麼愛情,所以和誰在一起的唯一標準就是合適,她一直在想當初媽媽嫁給爸爸是不是也是因為合適,不過現在看來也挺合適的。
「我不知道。」陶左行的世界裡有了無助,他不知道這種感覺怎麼解釋,但是就是自己無法左右。
「我只能說陶家總要有一個人娶贏柔,不是你就是別人,我看你和存非都不是那種需要依靠這種關係的人,那麼陶靖載就不知道怎麼樣了。」
「有他的資料嗎?」陶左行對這個堂兄不是很瞭解,對他的記憶很少,只是小時候他很強橫的感覺,他們的年紀差不多,不過陶靖載那個時候要比他們壯很多。
陶左思看著陶左行不再說話了,只是眼神之間有些很奇怪的東西,連陶左行都無法理解。
「你打算怎麼辦?」陶左思轉移的話題?
「什麼?」
「那個女孩?」一直到現在陶左思對那個女孩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不知道。」
「愛或者不愛?」
「我們幾乎不認識。」
「什麼?」陶左思驚訝起來,自己的弟弟怎麼可能做這麼荒唐的事情?她無法相信。
「不是,這件事絕對是一個意外。」陶左行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了,因為易流螢口中的原因完全都無法解釋。
「以我對你的瞭解,你絕對不是那種可以被酒精左右的人。」
「是。」
「那麼……」陶左思很難理解的說。
「這件事絕對是我人生之中到目前為止最大的意外。」陶左行無奈的說。
「可是你在思念她?她已經住到了你的心裡?」陶左思對陶左行的行徑很是好奇,好像這種難以理解的東西就是被稱之為愛情的東西。
「我只能說我不知道。」陶左行自己都被自己搞迷糊了。
「好好想想吧,能出現愛情的人生是多麼的幸運。」陶左思拍了拍他的肩膀離開了。
能出現愛情的人生是多麼的幸運,可是愛情這種東西只有相信才會出現,而他從來不相信,一切事實都可以解釋,那麼愛情就不會存在,因為愛情無法解釋。
陶左行靠在沙發上,碗裡的湯已經冷了,他昂起頭一口喝完了,湯的味道也只剩下劃過喉頭的冰冷。
易流螢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這裡本來什麼都不缺,范婆婆給她留下了很多東西,當然包括那只被領回來的大狗,這隻大狗本來就認識易流螢,自從范婆婆走了之後它的狀態好像也不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