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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章 也許是愛情 文 / 涅池懶鳳

    她不在的這段時間的一對老年夫婦打理這裡的,他們本來就是幫著范婆婆料理蜜蜂的,現在換成幫易流螢看管這裡,那是一對很隨和的夫婦,只是話很少。和易流螢見面也只是簡單的打一下招呼。

    「美好的生活。」易流螢伸了一個懶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然後開心的向范婆婆的墓碑那裡走了過去。

    每天她都會來陪范婆婆說一會兒話,比如她學會了處理蜂王或者小黑做了一件很誇張的事情,還有就是什麼花兒又開了……總之這裡的一切每一天都是不一樣的,一樣的都是很充實。

    下雨對他們來說沒有影響,陶左行和陶左思正在商量去拜訪前輩的事情,拿什麼禮物什麼時間過去都要計劃好,間隙的時候陶左行站在窗前發呆起來。

    「我不喜歡這些程式一樣的東西,要是把親情都編寫成程式一切還有什麼意義?」陶左思自顧自的說著,不過一邊還是在排著流程。

    「你說下雨了不出去淋雨是不是很浪費?」陶左行突然很無厘頭的說。

    「什麼?」陶左思皺了一下眉頭,已經聽清楚了,但是很懷疑自己聽到的內容。

    陶左行笑了一下走了出去,在遇到易流螢之前的時間裡他從來不淋雨,因為淋雨是很狼狽的行為,可是那次和她在雨中歡樂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已經錯過了太多的雨天。

    「你瘋了嗎?」陶左思追了出來不過已經看到陶左行站在雨中了。

    他臉上的表情很開心,是那種從心底發出來的開心,不用掩飾,不是做作。這種神情好像只有在小孩的臉上才能看到,因為小孩的開心和傷悲總是那麼簡單。

    思想著易流螢好像在就在自己的身邊,唱著那些沒有詞調的歌,跳起落下,就像屋簷下歡快的雨滴。易流螢就是那麼不經意的開啟了他緊閉的心門,那裡一直禁錮著來不及上演的童年。

    陶左思什麼也不說了,只是給他拿來了毛巾,自己的弟弟在改變,可是究竟是什麼讓他會改變這麼多?難道和那個女人有關?只是查了弟弟所有的行蹤竟然找不到一點可疑的地方,是弟弟隱藏的太深,還是真的就像弟弟說的那樣,一切都只是一個意外。

    「你現在的狀態很糟糕。」陶左思有些擔憂的說。

    「我承認。」

    「那麼為什麼還要繼續?」

    「因為有些感覺一旦開始了就無法停止。」

    「你在說愛情嗎?」

    「也許是。」

    「愛情——」陶左思思想了一下「真不好定義,它和毒品的共同點就是讓人無法自拔,也許為此改變太多,性情大變,不一樣的地方就是愛情不是毒品。」

    陶左行笑了一下,也許他研究過愛情,可是愛情終究是研究不來的。

    「怎麼?很不屑一顧?」陶左思看著他的樣子。

    「不是,而是感覺自己很奇怪。」

    「是啊,人是會感覺自己很奇怪,做過一些事情之後卻感覺自己像一個小丑一樣,可是笑的時候卻是那麼傻,那麼真。」

    陶左行搖了搖頭:「探討起來感覺自己很白癡。」

    「要不要看醫生?」陶左思摸了一下陶左行的額頭。

    「你太小看你弟弟了。」

    半夜裡陶左思心緒有些不寧,不知道為什麼陶左行最近的表現讓她真的很擔心。於是起來去敲陶左行的門。

    「睡了嗎?」陶左思敲了幾下門說。

    陶左行感覺有聲音在耳邊響起可是不知道是什麼,只感覺自己好無力,完全站不住腳,和這個世界有些隔絕的樣子。

    「左行。」陶左思有些疑惑,他不可能睡的這麼死,縱然是在自己家裡,稍微大一點的聲音都會讓他立馬清醒。

    「我是姐姐。」有一種不祥的感覺從陶左思的心中氾濫起來「快開門。」

    陶左行努力的掙扎了一下,感覺自己好像逃出了那種禁制,可是只感覺週身疼痛一切還是那樣。

    陶左思思想了一下往後退了一點,一個踢腿直接把門給踹開了。要是被別人看到這樣的陶左思一定會大跌眼鏡的。

    「左行!」陶左思看到跌在地上的陶左行。

    陶左行迷糊了一下徹底的暈了。

    他的身體一向很好,可是現在竟然因為淋雨而突然感冒了,這個讓陶左思實在不能理解,可是當務之急她立馬把他送到了醫院。

    「易流螢……」陶左行迷迷糊糊的說。

    陶左思聽到這個名字愣了一下,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可是在陶左行的世界裡怎麼會有這樣一個人?陶左思迷惑的看著還在昏迷著的弟弟,那麼一點雨怎麼可能會讓他感冒,也許是因為他自己想病了。

    人的身體有時候會做出一些很奇怪的反應,它們會隨著大腦的意願而做出一些連自己都不相信的反應,尤其是那種一直壓抑著自己總是做別人認為對的事情的人。

    一直到天亮的時候陶左行才醒來,嗅到那種氣味他的大腦立馬就清醒了,看看周圍的環境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連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沒事,這是一個小醫院,家人不知道。」陶左思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我已經沒事了。」陶左行鬆了一口氣「可以回去了吧?」

    「嗯。」陶左思點了頭。

    她知道陶左行醒來就會離開,所以已經把一切事情都處理好了,如果家人知道他生病住院了,會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全身檢查,生理、心理那都是必須的。

    「你在昏迷的時候喊著一個人的名字。」陶左思把車開的很慢。

    陶左行知道瞞不下去了,可是他自己都很奇怪:「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可是她已經住進了你的心裡。」

    陶左行思想了一下:「我要找到她。」

    「你想好了嗎?」

    「嗯。」陶左行感覺自己的人生第一次如此的固執。

    「就算因此會失去繼承人的資格?」

    「姐,其實你有沒有想過繼承人對我們有什麼意義?它除了傳承著我們陶家那個除了繼承人誰都不知道的秘密之外,還有什麼?」

    「可是那是陶家所有人嚮往的。」陶左思笑了一下。

    顧顰若感覺心裡有些空落,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這次出差很順利,陶存非也沒有給她製造任何麻煩,可是心中那種莫名的空落讓她有些不能適應。

    「我送你回家吧!「陶存非看著一邊眼神有些渙散的顧顰若,因為她是有點累。

    畢竟顧顰若是一個很有能力的女人,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個女人很省事。

    顧顰若本要拒絕:「謝謝。」

    看到門鎖著顧顰若竟然有些慌亂了,因為易流螢如果在家的話是不會鎖門的,她現在不在家會去哪兒?

    「沒帶鑰匙嗎?」陶存非本要走,可是看到顧顰若站在門口發呆。

    「不是。」顧顰若收了一下神。

    「那你休息兩天,我給你假。」陶存非笑了一下離開了。

    走進被整理的過分乾淨的屋裡,顧顰若感覺無盡的孤獨向自己襲來,她瘋一樣的衝進了易流螢的房間,果然小哇已經不在了,只要小哇不在了那麼易流螢也就離開了這個地方,終於她們全部都走了,整個世界真的只剩下自己了。

    顰若:

    當著你的面不知道怎麼離開,所以就偷跑了,你不用擔心我,我有小哇陪著我呢,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怕有一天你像她們一樣都離開我了,所以很抱歉我先離開了,你不用找我,等我再出現的時候一定會給你一個驚喜。

    顧顰若看著簡短的幾行字,心裡冰冷一片,易流螢終究還是離開了她,那麼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陪著自己呢?也許沒有人不寂寞,但是每個人都是最寂寞的那一個。沒有要努力的方向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你很厲害。」陶左行看著笑的溫和的陶存非。

    「如果是你一定不會讓你的工廠走到那一步,我看你經營的行業可都是滴水不漏啊。」陶存非笑著說。

    一邊的贏柔正在優雅的看著書,而陶左思在飛快的敲著鍵盤,她已經預料到陶存非會很順利的挽救那個工廠,畢竟這是陶存非做的第一件事,大量的資金注入,不要說挽救一個經營不善的工廠,就是重新建立一個也不是什麼問題。

    「聽說靖載也快回來了?」陶存非突然岔開話題。

    「嗯,說是下個月。」陶左行皺了一下眉頭

    「我們每年也就見一次,靖載現在也很厲害啊。」

    「聽說他的公司已經無處不在了。」

    「靖載和我們不一樣,他從小就不在大陸。」陶存非說到這裡眼睛也微微的緊了一下。

    「下午去哪兒?」陶左思突然合上筆記本說。

    陶左行和陶存非對望了一下。

    「贏柔想去哪兒?」陶存非笑著看著贏柔。

    贏柔優雅的合上了書:「哥哥們說就好。」

    「不如我們看樂器吧,聽說贏柔最近在研究箜篌,我知道有一家古典樂器行。」陶左行簡單的說。

    「好啊。」贏柔很開心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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