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逃走 文 / 涅池懶鳳
陶左行有些失神,易流螢印上了他的唇,他愣了一下還是慢慢的回應了她淺淺的吻,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讓他很奇怪,但是很喜歡。
敏感的體質是男人的最愛,這比面容和身材更能讓他們滿足,陶左行承認自己沉淪了,甚至有一個很荒唐的想法,只是他認為這個想法很荒唐……
被人抱著醒來的早晨原來如此的美好,易流螢動了一下全身無力,小心的回頭就看到那張臉,於是小心的拿開他的手又準備逃走。
「又想逃走嗎?」陶左行也不睜眼,他想不明白昨天被累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現在睜開眼睛就想溜。
他不能讓她有孩子,所以她需要吃點東西。
「我沒有。」易流螢往下面縮了一點想離他遠一點。
而陶左行把她牽制在懷裡讓她一動不能動,可是易流螢就是會想辦法稍微動一下,好吧,陶左行承認懷裡這個傢伙對他的誘惑太大。
「你先休息一會兒,我一會兒就回來。」陶左行穿了衣服看了一下累的不行的易流螢。
易流螢只是趴在那裡什麼都沒有回應,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陶左行開車到最近的藥店,他換了比較邋遢的衣服,完全看不出什麼紳士形象了,不過找藥的時候還是有點兒尷尬。
收銀員面不改色毫無反應的掃了條碼遞給他,陶左行扔了一張鈔票立馬走人。
不過他還是傻眼了,易流螢已經走了,放在客廳的電話也不見了,他從外面鎖了門,可是窗戶卻開著,看來她一定是從窗戶那裡逃走了。
這裡很偏遠,又沒有什麼車,所以她一定走不遠。陶左行把藥扔到桌子上立馬開車去找。
「哼哼哼……」易流螢從一邊的櫃子裡鑽了出來,這一招叫黃雀在後,都不想窗戶也那麼高呢,以為門被反鎖自己就沒辦法了?
她找了所有地方都沒有找到吃的,於是翻了一下陶左行剛帶回來的袋子,看了一下盒子上的內容之後她的臉色變的煞白,看了一下開著是門逃一樣的跑了出去。
原來這個男人壓根兒就沒有想送給她什麼,所以她一刻都不能待在他的身邊。
世界的溫度突然降到了冰點,易流螢心中的恐懼開始蔓延,她要把自己藏起來,藏到一個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也許只有那樣一個地方對她來說是安全的。
顧顰若心中有點微微的不安,所以沖咖啡的時候竟然燙到了手。
「小心一點。」陶存非遞紙巾給她微笑著說。
對於這個剛來公司上任的總經理,所有的人看到他心臟跳動都會加速,可是顧顰若卻對這種完美到虛假的男人沒什麼興趣,因為很不真實。
「謝謝。」顧顰若知道這杯咖啡算是廢了,於是倒到一邊的水槽裡。
「我有些奇怪,到底是什麼事情會讓你分心到沖一杯咖啡都走神到燙到手?」陶存非很溫和的看著顧顰若。
「經理是說我工作不認真嗎?」
「不是,我是說什麼事情說出來我或者可以幫你。」
顧顰若很不在意的笑了一下:「我說沒事。」說著拿著空杯子就走。
「你不要重新沖一杯嗎?」陶存非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人忽視,不過不管什麼時候他都會保持溫和的語氣,紳士的笑容。
「不用了。」顧顰若自己有些奇怪,自己身邊會有什麼事情讓自己如此分心呢?
陶左思有些奇怪的看著開著的門,難道左行也在這裡?她開車進去叫了半天卻沒有人。
「真是奇怪。」陶左思把包放在沙發上準備給他打電話,突然桌子上的盒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拿起來看了一下臉色也變了,於是直接衝上二樓,陶左行的房間果然是開著的,可是裡面一個人的沒有,床也收拾的整齊。
憑借女人的直覺她開始在房間了找了起來,這裡全部都是陶左行的東西,除了浴室裡有兩條浴袍其他的並沒有任何異常,可是客廳裡的藥怎麼解釋?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給陶左行打電話,這件事她一定要查清楚。
易流螢順著小路已經走了很遠,但是前面和後面還都是樹,連個人都見不到,她有些恐慌的坐在那裡哭了起來。
哭夠了看了一下方向繼續往前走了,一走到大路上她就更加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了。
陶左思的車開的很快,經過易流螢的時候有些奇怪,這種地方怎麼會有一個女孩,開出去一段她又開車回來了。
「需要幫助嗎?」陶左思看著易流螢。
易流螢還是一臉的委屈,眼裡還噙著眼淚:「我迷路了。」
「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裡?」陶左思看著易流螢。
「我要去找人,可是半路上發現錢不夠,司機就把我扔在這裡了。」易流螢知道撒謊不對,可是她不敢把那件事告訴任何人。
陶左思看她一臉可憐的樣子:「你要去哪兒,我載你過去。」
回到熟悉的地方,易流螢才稍微的寬心:「謝謝你,我上去給你取錢。」
陶左思有些困惑,不過還是笑了笑,這麼大一個女孩還保持著這麼簡單的笑,真的很不容易。
「你要等我哦。」易流螢下車還回頭重複的說了一聲。
陶左思看她跑進屋裡,於是開車離開了,也許是同情心作祟讓她莫名的載一個女孩子回來,不過自己從未想過要什麼報酬。一些東西看似完全不合理,可是總是有一個平衡點,永遠記住,這個世界上沒有平衡點的事情不會發生。
易流螢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那輛車已經不在了,她有些空落感覺欠了別人的東西,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把錢還給她。
陶左行沒有找到易流螢,回到別墅的時候發現桌子上的藥也不見了,他心中一落,難道在自己離開的時候有人來過?可是究竟是什麼人只拿了桌子上的藥呢?是自己太大意了,怎麼會忽略這樣的事情?可是當時他心裡只想那個腦袋不好使的易流螢自己一個人出去怎麼辦。
世界開始變的糟糕,一切竟然不是自己能完全掌控的。
公司打電話過來他微微的思想了一下還是回公司了。
「我在你的桌子上發現了這個。」陶左思很有趣味的看著陶左行。
陶左行的臉色變了一下:「姐去了別墅?」
「很意外?剛好門開著,所以我就進去了。」陶左思盯著他,似乎在告訴他,他的任何謊言都會被她看穿。
「不要這樣看著我的眼睛,我不是你的研究對象。」
「因為,這件事我不想你對我撒謊。」
「什麼事?」陶左行簡單的說。
「你真的不願意說嗎?」
「是,我會處理好的。」
陶左思思想了一下看著陶左行笑了一下:「我相信你。」
而陶左行瞬間就明白了,自己已經成了姐姐手中的棋子,不管怎麼樣姐姐已經贏了。因為他已經違背了陶家的家訓。
不過他現在還有一個辦法,娶了易流螢,那樣他就不算違背了陶家的家訓,可是那個女人跑到哪裡了?
顧顰若回來的時候易流螢正在收拾屋子,不過看上去很沒有狀態。她也沒有說什麼,她覺得易流螢應該談戀愛了,或者暗戀上一個人了,要麼怎麼會去看那麼多的生理知識,還算有點開竅了。
不過她有些複雜的看著易流螢的背影,這個世界太複雜了,她真的能適應嗎?她從認識易流螢到現在她總是那樣的姿態,好像一個小孩,顧顰若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讓她如此的不想長大,難道是因為她那個神秘的媽媽,還是她真是只有一個孩子的靈魂。
「你今天狀態不好?」顧顰若走過去幫她收拾。
易流螢點頭,突然委屈的難以自持回頭抱著顧顰若就哭了起來。顧顰若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回事,只好任憑她抱著,輕輕的拍著她安撫她。
等易流螢哭夠了,才抽噎的離開顧顰若:「我去做飯。」
「算了,你這樣做出來的飯也是苦的。」顧顰若玩笑了一下。
顧顰若在廚房裡做飯,易流螢趴在門口很猶豫的看著她。
「有什麼話就說吧!」顧顰若回頭看了她一下。
「你喜歡小孩嗎?」
顧顰若思想了一下:「怎麼突然這樣問?」
「喜歡不喜歡嗎?」
「不喜歡,小孩是一種很煩人的動物,他無時無刻的要你對他心領神會,表達情緒的方式只有啼哭和微笑,他很自私,只管自己喜歡不喜歡,從來不會想自己的意願給別人帶來多大的麻煩。」
「可是他不是故意的。」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故意的?舉個例子來說,當一個小孩啼哭的時候大人就會給他他想要的東西,於是啼哭就成了他的一種手段。」
「這只是他和大人溝通的一種方式。」
「那就對了,他應該很感恩的感謝大人的照顧,卻用啼哭這種手段把大人煩的焦頭爛額,早上,中午,半夜,路上,車上,他們從來不分時間地點人物……」顧顰若回頭看了一眼很失落的易流螢「你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