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66章 聽不見了 文 / 汐舞歌
「你醒了,感覺得怎麼樣。」白銘寒看著醒過來的林語諾,有些擔心的問著。他沒有想到她竟然懷孕了,看著她茫然而無助的樣子有些擔心她若知道這個消息會如何。
林語諾看著白銘寒坐在她的身邊,看著他的嘴在她面前經個不停,似在說著什麼,她茫然的臉上閃過一絲震驚,而後竟輕輕一笑。她竟然聽不見了,老天真會與她開玩笑呢!
「你哪裡不舒服,可以告訴我嗎?我知道我不該這樣對你,對不起,可是語諾這件事情真的與我無關。」白銘寒看著那突然輕輕一笑的林語諾有些莫名的害怕,這樣的她另他感到害怕。
林語諾不聽不見白銘寒在說些什麼,但是她也不想在聽見他說什麼了,若可以,她還希望眼睛也不要看見,在也不要看見他。
「就這麼不願理我嗎?林語諾你知道是誰要害你嗎?是方桐,是你最好的朋友,你最相信,最信任的好朋友,這樣你還可以無動於衷嗎?」白銘寒本不想告訴她這個消自己,可是看著她對他這樣厭煩的樣子,他真得很氣憤。
為什麼他千方百計的為她,她卻不理不睬,而她真心相對,一心想要保護的人,卻如此對她,還要一次次的守護原諒。為什麼就不能給他一次機會。
林語諾轉過頭,看著情緒激動似在發火說著什麼的白銘寒,她輕輕一笑的說著:「白銘寒從此以後,我在也聽不到你的聲音,真好,可惜我若在也不用看見你這張另我噁心的臉,那就更好了……。」
「……。」白銘寒所有表情瞬間凍結在這一刻,他臉上的表情慢慢由憤怒與不甘而轉變為震驚。
她說「白銘寒從此以後,我可以在也聽不見你的聲音,真好……。」
「可惜我若在也不用看見你這張另我噁心的臉,那就更好了……。」
她說她聽不見了,上前緊握上她的手,緊張的問著她。「語諾你說什麼,你聽不見了,怎麼會這樣。」
林語諾看著白銘寒那擔心與緊張的樣子,她覺得好可笑,他毀了她的一切,現在將她弄成這副樣子,他該高興吧!緊張什麼呢!
「醫生,醫生……。」白銘寒有些驚慌的叫來醫生,一時間寂靜的病房便喧嘩起來。
醫生將林語諾推入手術室,而白銘寒焦急的等候在手術室,等待著結果。
他緊握著拳頭,不明白怎麼突然間這樣,此時他恨死自己了,若不與她生氣,好好的陪伴在她身邊該多好。
他從沒有此時這樣怨恨自己,仇視自己。緊攥的拳頭一個用力向著牆壁揮了過去,「卡嚓……。」
手指間脆響,那鑽心的疼痛,絲豪比不上他心裡的通,與疼。他既然愛她,就該好好珍惜她,好好的保護她的,為什麼,他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總是要做出一些傷害她的事情。
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她快樂,才是真得對她好。此時,他真得迷茫了,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尋問著自己,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她快樂,讓她幸福。
「醫生怎麼樣,她的耳朵真得聽不見了嗎?怎麼會突然間這樣。」白銘寒此時哪裡還有一絲陰冷無情的殘虐,此時就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在擔心著自己心愛的女人。
「她的腦部神經本就受損,這一年內,她的神經又處於高度緊張與疲憊的狀態。現在又突然受到重大刺激才會突然聽不見聲音。」醫生也有些無奈的接著說:「這樣的病人最需要的就是安靜,保護心情舒暢。」
「那現在怎麼樣,能治療嗎?」白銘寒知道她的神經受過重創,她暈倒也不是一次二次,他也一直在飲食上細心的調理著她。在工作上也盡量為她安排些輕鬆的廣告讓她接。
可是此時聽醫生這樣一說,他有些無奈,也許最大的問題便是他吧!是不是若他放手,她便不會弄成這個樣子。
「病人這種情況我建議還是要盡快治療,可現在病人有孕,若用藥物治療肯定會對嬰兒有影響。所以,若是治療的話,只能將孩子打掉。否則即使生下來,孩子也不會太健康,或是胎死腹中或是畸形,所以你還是考慮一下吧!」醫生也知道這對於任何人都是一個艱難的選擇題。但是他也無能為力,他只是醫生,並不是神,事事做不到完美。
白銘寒緊握著拳頭,心底從沒有此刻這樣痛恨自己,更怨恨自己為何如此大意,恨自己如此無能,連他心愛的女人都不能保護。
讓她面對如此傷害,他卻無能為力,二種選擇,對他都是一種折磨,孩子,天知道他在聽到她有了他的孩子時,他有多高興。
他在她的床邊守了她二天二夜,將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時,感受著那個剛剛成型的小生命,那是他與她的結晶。若有了這個小寶寶,是不是他與她會有一個新的開始,是不是她便因為孩子而慢慢轉變,接受他,並愛上他。
他就有如快要被水淹沒之時突然出現了浮木一樣讓他興奮,讓他高興。
可是轉眼間便要他面對這樣一個痛苦的抉擇,老天對他還真是狠毒,他寧可用自己的生命來換,也不願傷害她放棄那個生命。
可是,他只得選擇,選擇她,也許她會離開,從此以後從她的生命中徹底的離開,與他在也沒有一絲一豪的關係,可是孩子,他便要讓她永遠沉寂在一個無聲的世界,不,他不能,不能這樣自私。
白銘寒握著林語諾的手,此時她輕閉著眼睛,退去那尖銳的利刺,一滴淚珠輕含在眼角,她也害怕吧!在一個無聲的世界裡,就似這個世界上只剩下自己。
「語諾,我該怎麼辦,那個孩子是屬於我們的,我真得很想看到她出生,成長成一個像你一樣的女孩。我會給予她一切,就似亂世佳人白瑞德把全部感情投注到邦妮身上。」
「可是,語諾,為什麼我的邦妮還沒有出生就要離開……。」
白銘寒知道自己的選擇是什麼了,是的,林語諾,他愛她,他不能忍受她永遠生活在一個無聲的世界。
當林語諾在白銘寒的自言自語中醒來時,便看對上他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那雙眼睛是她從來沒有看到過的,絕望痛苦,那裡包含了太多她看不懂,也看不清的情感。
但是這雙眼睛另她的心裡一陣疼痛,深刻的印記在她的心裡,只是身處憤怒之中的她,並不知道而以。
「白銘寒看到這樣的我你感到高興嗎?」林語諾的語氣也是從沒有的疲憊,此時,她知道他對她是真心的,他是真的愛她,可是,他的愛太過沉重,太折磨人,他的愛只能帶給她無窮無盡的痛苦,卻給不了她幸福。
白銘寒握上她的手,並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不,怎麼會高興。諾諾,你可知道你每承受一分痛苦,我便會比你要痛上十分。
「白銘寒放我走吧!我好累,真得好累!我好想離開,到一個沒有任何人認識我的地方重新開始,不然,我真得會瘋的。」
「白銘寒你知道嗎?成軒他是我第一眼就看中的人,當年的他好孤獨,就似我一樣,那時我就對他說過,我會陪伴在他身邊一生一世永遠也不會分開。可是現在,他不要我了。」
林語諾此時聽不到白銘寒在說什麼,她心裡所有怨恨與憤怒都在這個無聲的世界裡消散,現在的她疲憊,無助,絕望。她迫切的需要一個出口,想要逃離開白銘寒的囚籠,想要呼吸新鮮的空氣,不然,她真得會死掉。
「這個鈴鐺是他給我的,他說這個鈴鐺是他家人唯一留給他的東西。當時他說,只要這個鈴鐺他一天沒有收回,他便會永遠陪伴在我身邊,保護我的。」
白銘寒在聽到她的話後,猛然震驚在那裡,那是,那個鈴鐺是他的,那些話也是他對她說過的,她明明記得,可是為什麼這個是司成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她記得民他所有一切,卻獨獨不記得他。
「可是現在他不要我了,他說我髒了,白銘寒我愛了他十七年,雖然他背叛過我,可是我還是愛他啊!我的心早就在十七年前就給了他,我不可能會愛上別人的。」
「語諾這是我的,為什麼忘記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告訴我。」白銘寒此時心裡有千萬個疑問,不明白,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以為他只是她回憶裡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可是聽著她的話,她才明白,他一直都在,可是這個人卻換成了司成軒。
「白銘寒,放我們走吧!我好累了,我只想與他平靜的生活,可以嗎?求你了,給我一條生路好嗎?若愛我,就給這份幸福好嗎?」
「若愛我,就給我這份幸福好嗎?」
「好嗎?」
她的話不斷的在他耳邊迴響著,他看著林語諾眼角的淚將她模糊,那樣哀傷痛苦絕望的她,緊緊的糾扯著他的心。
她要的,就是想要離開他,想要他放手嗎?
諾諾,為什麼忘記,為會是他。當年他離開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許能解答這一切的人,只有司成軒吧!
白銘寒來到司成軒的病房時,看著一臉怒火的司成軒他冷聲問著。「這是怎麼回事。」
司成軒在看到白銘寒手中的鈴鐺時,他的眼裡閃過一絲震驚,那個鈴鐺別人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他怎麼會不知道。「你是鈴鐺……,怎麼會,你不是死了嗎?」
「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白銘寒的眼裡陰寒如冰,手中的鈴鐺在輕風中傳來細細的聲響,在他與司成軒之間詭異的晃動著。
「原來如此,所以你才要得到她嗎?怎麼她知道了你才是真正的鈴鐺所以才回到你身邊嗎?」司成軒眼裡有著一絲受傷,這麼多年,他一直隱藏著這個秘密,他以為會欺騙她一輩子,可是現在所有的謊言在真相面前都是如此的脆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