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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章 大嫂,你怎麼會在這裡 文 / 奇葩果果

    千言萬語,只是化為了「不用」字。

    喬子萱甚至來不及說再見 ,就已經掛掉了電話,她怕自己如果再不掛斷,真的會哭出聲來,除了去世的父母,除了那個曾經幫助她的趙中澤,她以為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會關心她。

    君默然對她的好,她要怎麼來還?

    「呵……」一聲嘲諷的笑聲,就像是一盆冷水澆在了喬子萱的身上,她帶著淚水的眼看向那個一臉冷漠的他,在觸及到他眼中的輕蔑時,司徒可可的心猛地一震,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手忙腳亂的抹去臉上的淚水。

    「喬子萱……」鳳千梟又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平靜深處隱藏著狂風暴雨。

    喬子萱的後背崩的直直的,被淚水洗滌過的雙眸更加黝黑,被淚水打濕的睫毛濕漉漉的粘在一起,這讓鳳千梟想起了」小鹿」二字。

    他似乎有那麼一瞬間的出神,也僅僅是一瞬間他就恢復了正常,突如其來的,他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司徒可可單薄的身子便往前一傾狼狽的倒在了他的身上。

    她驚慌未定,鳳千梟又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不知何時那只完美的就像是藝術品的大手攀爬上了她纖細的脖子,停留在她脖頸處,只需一個用力她那纖細的小脖子就會被他扭斷。

    喬子萱的肚子被撞的隱隱作痛,她的臉色比剛才更加難看了幾分,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打濕了她額前的劉海,讓她整個人更顯狼狽。

    「喬子萱!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了撒謊?」學會了為了別的男人撒謊。這是他的玩寵,他絕對不允許……不允許她屬於任何人,她的人是他的,心也要禁錮住,哪怕是她的生命,就算是死,也要由他親自動手。

    他鳳千梟烙上印記的東西,還從來沒有人奪去過。

    他黑色的眸深不見底,放在她脖子上的冰涼大手緊貼著她的肌膚,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她脈搏跳動的頻率,更是清楚的感覺到了她吞嚥口水的動作。

    「我……」喬子萱膽怯的嚥了口唾沫,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擴張,眼中滿是恐懼,她細膩的肌膚已經感覺到他略帶薄繭的手掌在慢慢的摩挲,甚至開始越來越緊。

    「說!」鳳千梟冰冷的視線下移,在看到因自己的動作而暴露在空氣中,那滿是青紫的脖子時,他忽然鬆開大手,坐直身體,俊美的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但是那雙狹長的鳳眸卻微微的瞇了起來。

    「我只是不想讓君默然知道,更不想讓君可可知道,難道你要讓君可可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嗎?」。在看到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有了一絲緊張的神色之後,喬子萱淒涼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原來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你愛的人愛著別人,而是你愛他也恨他,他對你卻連一絲施捨的恨意都沒有,滿心都在別人身上,更可悲的是那個別人還是你想要相處一輩子的好朋友。

    「做好一個玩寵!」扔下這句話,鳳千梟從沙發上起身,大步走向餐廳。

    喬子萱依舊保持著半躺著的姿勢,紅腫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那裡映照出一個個微小的她,看不清表情,看不清她的容顏,只能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偶爾會有一滴晶瑩的水光一閃而過。

    雖然是鳳千梟的玩寵,但是在這個從未有女人踏進過的別墅裡,那些傭人即使在背後嚼著舌根,但誰也沒有做出一切過分的事情,有些漂亮的女傭就算看喬子萱不順眼,也只是背地裡動動手腳,不是把喬子萱的飯菜裡多放了鹽就是少放鹽。

    喬子萱也不挑剔,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每天都吃的很多。一連七天,鳳千梟每天都會回來,回來的時候他的面部的表情都很柔和,但是一看到喬子萱,他又會恢復往日裡那冷漠的模樣。

    他脖子裡的口紅印,身上的香水味,無一不是彰顯著發生了什麼。而唯一的對象只能是君可可。

    他們的身影每天都出現在報紙裡,不是恩愛甜蜜,就是浪漫燭光晚餐,沒有人看到喬子萱流出的淚水,也沒有人知道她整日發呆越來越沉默。

    好在,這幾天有君可可的陪伴,鳳千梟並沒有對她做出一些過分的事情,否則喬子萱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好了。

    因為她身材單薄,四個月的肚子依舊平坦,可是這幾日她的胃口越來越好,吃的東西越來越多,眼看小腹已經漸漸凸顯,她只能選擇一些寬大的睡衣遮掩,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再過些日子她的肚子越來越大,寬大的衣服也遮蓋不住時她該怎麼辦?

    「在想君默然?」鳳千梟磁性且冷漠的聲音忽然在這空蕩的浴室裡響起,嚇的喬子萱小手一抖,不小心碰到了他胯間的昂揚。

    她半蹲在他的面前,手抓著他的褲子,一臉驚慌的抬起了頭。

    「沒有」她的眼神飄忽不定的落在了他身後的鏡子上,那面巨大的落地鏡子裡,男人的背部曲線優美的像是草原上強悍的獅子一樣,上面那道長長的疤痕更是給人一種視覺上的刺激。

    雖然已經看過他的身子無數次,可是每次她都會臉紅,如今也不例外。

    但是作為一個玩寵,幫他洗澡是她必須做的。

    「沒有?」鳳千梟俊眉一挑,大手鉗制住她圓潤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看著自己:「你在想什麼?」

    他的力氣很大,幾乎是粉碎性的。喬子萱看著他,痛苦的擰緊了眉頭,艱難的從嗓子裡發出一陣細小的聲音:「我……真的、什麼……也沒想、」

    「我的小玩寵似乎不怎麼聽話了」他鬆開鉗制住她下巴的大手,看似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但僅僅是這一句,已經令喬子萱沒來由的恐懼起來。

    她單薄的肩膀微微顫動起來,就連抓著他褲子的手都劇烈的抖動著,她已經聽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趙氏面臨經濟危機,如今報紙上已經沸沸揚揚,她知道,鳳千梟說這句話是在警告她。

    「我……我是在想……」。

    「咕嚕嚕……」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腹鳴聲打斷,那咕嚕嚕的聲音從她肚子裡傳來,她的臉頓時漲的通紅,無措的輕輕咬起了下唇。

    剛才她正要吃飯,鳳千梟忽然回來,所以今天晚上她還沒有進食。只是沒想到肚子會在這時不爭氣的響了起來。

    鳳千梟就像是看著怪物一樣,擰緊了眉頭打量著還保持著半蹲姿勢的她,漫不經心的開口說道:「你最近好像胖了不少,看來他們給你吃的不錯」。

    雖然是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喬子萱的心卻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裡,胸口那處撲通撲通的狂跳著,那顆劇烈的撞擊著胸口的心臟,似乎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一樣。

    冷汗浸濕了手心,她圓潤的鼻頭上已經冒了一層密密的汗珠,她不敢抬頭去看鳳千梟,生怕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她懷揣著滿心的緊張繼續為他脫褲子,卻總是笨拙的不小心碰到他胯間那開始逐漸甦醒的巨龍。

    他眸色越來越深,似乎有一小團叫做情-欲的火焰,開始慢慢的升高擴散,看著小臉正對著他胯間的喬子萱,這迤邐的場景,令他的呼吸開始紊亂了起來。

    全身的熱流全都匯聚在了小腹處,他那漲的生疼的巨龍,在幫他脫掉底褲的瞬間彈跳了出來,猙獰著直直頂在了喬子萱的臉上。

    她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少女,她已經嗅到了危險,一個令她害怕的危險。大夫曾經說過,要保住肚子裡的孩子,絕對不能再做這樣的事,可是……

    對方是鳳千梟啊,她如何阻止的住?她如何讓他不碰她?

    他有力的大手橫穿她的腋下,將瘦小的她提了起來。

    蹲的時間長了,猛一起身,喬子萱只覺得眼前漆黑一片,待她適應,對上的卻是鳳千梟那因情-欲而燒紅了的眸子,他嚇人的樣子讓她忽然害怕了起來,大腦一片空白,肉色的唇瓣絕望的顫抖著。

    察覺到她的顫抖,鳳千梟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悅:「你在害怕什麼,嗯?」最後那個「嗯」字,語調微微上揚,讓人猜不透他是不悅還是在威脅。

    「我……我來……來例假了。」

    在喊出來這句話之後,喬子萱心虛的閉上了眼睛,她害怕鳳千梟的眼睛,她總覺得自己在那雙鳳眸中自己一直是**裸的,什麼都瞞不過他。

    她更擔心的是鳳千梟去驗證她來沒來例假。

    「滾出去!」炙熱的胸膛忽然消失,鳳千梟如利刃一般冰冷的聲音震的喬子萱耳膜隱隱作痛,她睜開眼睛,不顧雙腳酸麻,狼狽的一瘸一拐的迅速逃了出去,臨走時匆匆一瞥,隱約看到了他脖子上暴起的青筋。

    逃回自己的房間,喬子萱把門從裡面反鎖住之後,才雙腿無力的背靠著門緩緩的癱倒在地上,她大口的喘著氣,笑著,為自己逃跑順利而笑了起來。

    笑著,眼淚突然流了出來,越流越多。最終那笑聲逐漸的被一抹細小的哭泣聲所代替,她摸著自己的小腹,終於在無人的時候,肆無忌憚的哭了出來。

    寶貝,媽咪終於可以保護你一回了。

    第二天一大早,在鳳千梟吃早餐的時候,喬子萱幫他熨燙好了今天要穿的西服.

    待他吃過早餐,走到玄關處,喬子萱已經拿著西服站在那裡等候。

    她小心翼翼的為鳳千梟穿上衣服,盡量的避開與他的肢體接觸,然而就是她這種看在鳳千梟眼裡是避之不及的態度,讓他心中似乎有一股怒火燃燒了起來,他的寵物竟然敢躲他。

    他猛地拽住她齊腰的長髮,強迫她抬起頭來與他直視,那雙冰冷的雙眸中倒映出她驚慌的臉:「我的寵物什麼時候學會反抗了?」

    「我沒有」她小聲反駁,頭皮被他揪的生疼,她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沒有?」鳳千梟鳳眸一瞇,冰冷冷的聲音讓週遭的溫度徒然下降了不少。

    他很不喜歡看到自己養的貓咪,乖巧的從來不知道反抗的貓咪,忽然有一天伸出利爪,雖然沒有撓到他,但是這種感覺讓他不舒服的很。

    「少爺,您的電話」站在鳳千梟身後,手裡拿著車鑰匙的傭人張嬸,看著手裡不停的震動著的電話,終於忍不住出聲打斷了那劍拔弩張的兩人。

    鳳千梟終於動了,他鬆開喬子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過身接過了張嬸手裡的電話,在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他冰冷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柔和的神色。

    「喂,可可……」。

    喬子萱的頭皮依然隱隱作痛,她看著面前那個總是面無表情的人,如今用溫和的語氣在和對方講著電話,叫著那曾經屬於她的溫柔呼喚,眼淚不由自主的模糊了她的實現。

    原來她一直都是個傻瓜,她以為只是巧合。如今她才明白,他那麼深情的呼喚她,是透過她在呼喚另一個人在思念另一個人,那片刻的溫柔也是因為另一個人。

    她卻還傻傻的以為,他心裡是有她的。

    鳳千梟是什麼時候走的,她不知道。等她回過神來,寬闊的玄關處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站著,雙腿雙腳酸麻的就像是螞蟻在啃噬一樣,她才走了一步,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就在這時,一隻粗糙的手伸手扶住了她下滑的身子,慢慢的將她扶了起來。

    喬子萱抬頭一看,竟然是張嬸,這個和她從未說過一句話的傭人,衝她露出一個蒼白虛弱的笑,喬子萱小聲說了聲:「謝謝。」

    「以後小心些,別反抗少爺,他讓你做什麼你做便是,要不然受苦的是你,少爺是我看著長大的,他最厭惡的就是別人的反抗」,張嬸歎了口氣,徐徐說道。

    並不是她多管閒事,也不是她同情心氾濫,而是這個女孩子虛弱蒼白的令人憐惜,這幾日裡雖然她們兩人並無交集,但是她能夠忍受那些女傭們對她的刁難,不難看出這個孩子心地善良,所以她才會幫襯她一把。

    「我知道了,謝謝張嬸」喬子萱心中一熱,眼睛忽然酸澀了起來。

    「你也別總是呆在房間裡,多出去曬曬太陽也是好的,要不然總待著會生病的」張嬸見她眼眶微紅,她和少爺之間的事她也不清楚,自己也不該多說什麼,勸了一句之後便去忙自己的了。

    喬子萱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面明媚的陽光,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釋然的笑。張嬸說的對,她不能總是呆在房間裡,對胎兒不好,書上說了媽媽的心情對胎兒很重要,以後她一定要多笑,生一個愛笑的健康寶寶。

    晚上,鳳千梟一如前幾天那樣準時到家,喬子萱站在門口接過他脫下的西服,幫他掛好之後,這才去了餐廳。

    鳳千梟已經開始用餐,優雅的就像是一個王子,渾身上下散發著尊貴的氣息,就算是吃飯,都完美的找不到一絲瑕疵、

    喬子萱在他對面坐下,剛一入座,耳邊就傳來鳳千梟獨特的冰冷聲音:「趙氏破產了」。

    什麼?鳳千梟的話就像是一道驚雷在喬子萱的腦中炸開了鍋,筷子從手中滑落,在桌子上停留一下之後,掉落在了地上,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

    「你說……趙氏,破產了?」半響,喬子萱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看著他,不確信的,艱難的又問了一遍。

    鳳千梟沒有說話,顯然是默認。

    趙氏破產了,那中澤哥哥怎麼辦?他會難過吧?會受到很大的打擊吧?一想到趙中澤溫柔的笑容,喬子萱心裡就苦澀的厲害,她要怎麼幫他?

    「喬……」鳳千梟俊眉微挑,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剛要說些什麼,就被一個清純甜美的聲音打斷。

    「千梟……」。

    鳳千梟轉過頭,就見君可可一臉委屈的站在那裡,她的身後跟著一臉為難的傭人:「少爺,君小姐說……。」

    鳳千梟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

    他站起身,收起了眼中的那抹詫異,走向君可可:「你怎麼會來這裡?」

    這個地方,他並沒有告訴過君可可,君可可是如何得知,又來到這裡的?

    「我有一樣重要的東西要送給你,所以才會跟上來,我不是故意要跟蹤你的」君可可生怕鳳千梟不相信一樣,連忙把手裡的東西獻寶一樣遞了出去。

    「這是我連夜為你做的,你看看喜不喜歡?」。君可可把袋子裡的東西拿出來,是一條棗紅色的領帶。

    然而,當她看到坐在那裡一臉驚恐的喬子萱時,她臉上的笑容忽然凝固了,手裡的領帶不知何時掉在了地上,她看著喬子萱,不可置信的握緊了拳頭:「大嫂……你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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