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恨嫁危情撒旦

正文 第10章 懷疑 文 / 奇葩果果

    「可可……我……」喬子萱站起身來,一臉慌亂的走了過去,她剛要解釋什麼,但是所有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她該怎麼說?

    告訴君可可她是鳳千梟的玩寵嗎?告訴君可可她是被逼迫的嗎?告訴君可可她和鳳千梟的關係嗎?

    不,她不能。這麼善良的女孩子,她怎麼能去傷害?又怎麼能去傷害君默然?她不敢想像,如果君可可告訴君默然她在鳳千梟這裡,君默然會怎麼想她?

    「可可,有一件事我還沒有告訴你,喬子萱是我名義上的養女」鳳千梟的話音剛落,四隻看起來極為相似的眼睛同時看向他。

    君可可一臉詫異,怎麼也想不到鳳千梟給她的是這樣的答案。

    而喬子萱則是絕望的看著他,他說出了她心中最不願提及的事情,更不願被別人知道的事情。

    她是鳳千梟名義上養女的這件事情,除了鳳千梟的私人律師之外,再也沒有外人知道,她以為這件事永遠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可是現在……

    「原來大嫂是你的養女啊,怪不得呢,可是這樣的話我們的輩分不是亂了嗎?我叫她大嫂,她是你的養女,是不是應該叫我養母,關係好亂哦!」

    君可可的臉皺成了包子,那困惑的樣子可愛的令鳳千梟冰冷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意,他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額頭:「小腦袋瓜子裡整天在想些什麼,你只要安安心心的當我的小新娘就可以了」。

    喬子萱緊握著拳頭,任尖利的指甲刺入肉裡,卻依舊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她看著他溫柔的目光注視著君可可,一行絕望而又冰冷的淚水從眼中滑落下來。

    「千梟,這邊的風景好漂亮,大嫂也在這裡,我想留下來,這樣每天都可以看到你了,你讓我住在這裡好不好?」君可可拉著鳳千梟的手臂撒著嬌,眼角餘光不時的掃向喬子萱,在看到喬子萱臉上的淚水時,她唇角的弧度更加上揚,只是捏緊了一直纏繞在手裡的那根黑色的長髮。

    她的頭髮是栗色的,但是那根頭髮的長度色澤完完全全的與喬子萱的吻合,不用說這根頭髮一定是喬子萱的,這根頭髮能存在在鳳千梟襯衣上,這一點足夠讓她心生疑心。

    只是,喬子萱是鳳千梟養女的這件事情是在她的預料之外。呵……有了這層關係,相信以後的日子會更加精彩吧!

    「我累了,先上去休息了!」抹去臉上的淚水,喬子萱露出一個蒼白虛弱的笑容,狼狽的逃離這個令她窒息的地方。

    「大嫂,晚安!那我們……明早見!」君可可看著她狼狽的逃離,清純甜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令人讀不懂笑容,尤其在看到喬子萱背影猛地一僵時,她臉上的笑意越發的讓人捉摸不透。

    喬子萱狼狽的逃回屋子裡,甚至來不及收回臉上驚訝、恐懼、慌亂等一系列表情。

    她從未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在別人面前這麼狼狽,她所有的尊嚴全都被踩在了腳下,在自己最在乎的人面前,在美好的就像是白玉一般的君可可面前,她就像是一堆污穢的爛泥,只能高高的仰望著他們。

    然而,更令她痛心的是,為了打消君可可的疑慮,鳳千梟竟然將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說了出來,他曾經答應過她,這件事情永遠都不會讓別人知道,現在卻為了討好一個女人……

    喬子萱後背倚著門板,緩緩的滑落下去癱坐在冰涼的地板上,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辟里啪啦的落了下來,灑落在她淺灰色的衣衫上,張牙舞爪的向外漫散,像極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

    她無聲的流著眼淚,在聽到樓下那該死的曖昧聲音時,終於肆無忌憚的哭出聲來,那一串串極力壓制的哭泣聲,在空蕩的房間裡飄盪開來,久久不散。

    樓下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入耳中,那一聲聲模糊卻又清晰呻吟聲喘息聲,就像是尖利的錐子一般,狠狠的扎進她的心裡,把她那顆心臟扎的鮮血淋漓。

    流乾了全部的淚水之後,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早上起來的時候,枕頭還濕著。而她的兩隻眼睛又紅又腫的就像是兩個核桃,看著鏡子裡那個披頭散髮一臉蒼白雙目充血的女人,喬子萱真的不敢相信這個女人會是她。

    她用涼水洗了洗臉,才覺得昏昏沉沉的腦袋清醒一點,洗刷完畢之後,她疲憊的走下樓來到廚房,開始準備今天的早餐。

    剛一走到客廳,映入眼簾的是滿地的凌亂,那兩個人的衣服凌亂的散落在地上,腦海中似乎響起了昨夜的曖昧聲音,那個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喬子萱雙手摀住耳朵,使勁的猛搖著頭。

    她不止一次的想過他們兩個會有**上的接觸,可是當真正的面對這些的時候,她的心就像是被生生撕裂了那般疼痛,疼的她無法呼吸。

    她知道那是鳳千梟的事,可是只要一想要他和君可可做著那種事情,亦或是和別人的女人做那種事情,她渾身開始發冷,從心理上就已經接受不了。

    「喬小姐」張嬸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終於把喬子萱拉回了現實,她茫然的轉過頭,在看到張嬸的瞬間,她的眼淚止不住的從眼中滑落。

    張嬸歎息了一聲,彎腰將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一撿起,做好這一切之後,她直起身,眉宇間滿是煩憂:「有些事情是強求不來的,你必須去面對。」

    說完這句話,張嬸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多嘴了,她的神色猛地嚴肅起來,說道:「少爺快起床了,你還是抓緊時間先去準備早餐吧!」

    「我知道了張嬸」,喬子萱垂著頭,柔順的頭髮遮住了她一臉的蒼白,她走入廚房,洗米做菜熟練的重複著每天同樣的工序,然而今天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是放錯了東西就是熬糊了粥。

    聞到廚房裡傳來的糊味,張嬸快速的衝進廚房,迅速的把火關掉。她轉回身一臉嚴肅正想訓斥喬子萱,但對上她那張滿是驚慌且蒼白的小臉時,所有的話就像是一塊巨石堵在了她的嗓子眼裡。

    「張嬸……」喬子萱羞愧的叫了一聲,在聞到空氣中飄散的糊味時,全身的血液頓時凝聚到了臉上,蒼白的臉染上了一層紅暈,胭脂般瑰麗,她愧疚的垂下頭,不安的絞緊了雙手。

    被她軟軟的一叫,張嬸所有的怨氣全都化為了一聲歎息,昨夜的聲音不是沒聽到,但那是少爺的私生活她不好說什麼,更何況對方是他的未婚妻,那就更加理所當然了。

    「我不知道你和少爺之間發生了什麼,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順從,君小姐現在是少爺的未婚妻,以後會是他的妻子,他們兩個之間無論發生什麼那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請你務必收好自己的心,否則受傷的只有你自己!」

    像是在警告也像是在勸說,說完這些之後張嬸不再說話,而是把鍋裡的粥倒掉然後重新煮上。

    喬子萱單薄的身子搖搖欲墜,心臟那處的傷口似乎裂開了,很疼,她似乎感覺到有一股灼燙的熱流湧了出來。

    張嬸說的對,君可可是鳳千梟的未婚妻,他們在一起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君可可以後會是他的妻子,甚至是他孩子的母親,可是她呢?

    她曾經是多麼的嚮往,多麼幸福的以為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曾多少次幻想著嫁給他成為他的妻子孕育屬於他們的孩子。

    可那些美好的想像就像是一面鏡子,現在被鳳千梟和君可可摔成了碎片,怎麼也拼湊不起來了。

    她摸著自己日漸隆起的肚子,一抹憂色浮上眉間。

    如果再這麼下去她的肚子肯定是遮不住的,萬一被發現了……不,一想到鳳千梟的所作所為,那日失去孩子的那股清晰痛意似乎一陣一陣的從腹部傳來,喬子萱握緊了拳,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必須想個辦法逃離了。

    不過,在那之前她要先幫趙中澤渡過難關,畢竟這是她欠他的。

    打定主意,喬子萱手腳利索的與張嬸一起在鳳千梟起床之前把早餐做好端上了桌子,兩人剛放上碗筷就見鳳千梟和君可可一起走下樓。

    君可可身上穿著鳳千梟的襯衫,寬大的襯衫更襯得她嬌小玲瓏,她的臉上掛著羞澀甜蜜的笑容,就像是幸福中的小女人一樣渾身流露著一股動人的風情。

    她挽著鳳千梟的手臂,兩人一同下樓,她不知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竟惹得鳳千梟寵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樑,冰冷的臉上流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喬子萱微微瞇了眼睛,這一瞬間他們之間的溫馨竟讓她覺得格外刺眼,她摸著自己的鼻樑,那個動作是以前鳳千梟經常對她做的,現在卻……

    苦笑了一聲,喬子萱吸了吸酸澀的鼻子,強逼著自己不去看那兩人。

    君可可是第一個看到喬子萱的,她鬆開鳳千梟的手臂,像只歡快的鳥兒一樣飛奔到喬子萱身邊,眉眼彎彎的站在了喬子萱的面前:「大嫂,你起得好早啊。」

    喬子萱輕輕扯動唇角,抬頭看了一眼她的身後,鳳千梟的眼神比以往更加冰冷的看著她,喬子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淡淡的嗯了一聲。

    她迅速的轉過身,自己的狼狽在天真無暇的君可可面前顯的更加卑微,她甚至自卑到不敢出現在君可可面前。

    君可可討了個沒趣,不高興的撅起了小嘴,她看著喬子萱走進廚房,轉過身一臉鬱悶的面對著鳳千梟:「大嫂是不是不喜歡我啊?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大嫂喜歡我,可能是我做的不夠好吧,但我是真的很喜歡大嫂!」

    她失落的樣子讓鳳千梟心疼極了,他緊抿著的薄唇終於有了鬆動的跡象:「乖,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說完這句話,鳳千梟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受,他擰緊了俊眉,銳利的眼神越過君可可看向廚房。

    剛才的那句話,那個語氣,是他經常和喬子萱說的,記憶中的她總是說自己做的不夠好,雖然不耐煩但他每次都會這麼說,只是沒想到會形成習慣。

    喬子萱,只要一想到這個名字,鳳千梟就覺得自己心裡很不舒服,至於為什麼,他也不知道。

    君可可順著他的視線轉過頭,正好看到喬子萱從廚房裡出來。她臉上雖然是在笑著,可是垂在身側的雙手卻是握緊了拳頭,任尖利的指甲刺進肉裡。

    盛飯的時候,君可可搶著要干,喬子萱不讓,兩個人你搶我奪,一個漂亮的白色瓷碗以優美的姿勢落在地上摔碎了。

    君可可嚇的往後退了一步,一臉驚慌的叫了一聲:「啊,大嫂你怎麼能把碗扔了呢?」

    忽然她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小臉蒼白的垂下了頭,像是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對……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太不小心了,千梟你不要怪大嫂,是我做的不好。」

    「我……」被君可可一頓搶白,喬子萱慘白著一張臉站在那裡,她微微轉頭看向鳳千梟見他鐵青著一張俊臉,她更加侷促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她張開嘴想要解釋些什麼,但見鳳千梟冷漠的目光從她身上迅速的掠過在看著君可可時所呈現出的溫柔的那一刻,喬子萱的心瞬間跌到了冰點。

    君可可彎下腰,伸手去撿地上的碎片,她微微一個用力那鋒利的碎片便扎入了她嬌嫩的指腹裡,鮮血頓時湧了出來。

    「絲……」她疼的倒吸了口涼氣,鳳千梟已經一個箭步走上前去,蹲下身,執起她受傷的手,含入嘴中。

    君可可頓時羞紅了一張臉,她嬌羞的垂下頭,眼角的餘光掃到喬子萱那搖晃的身影時,她的唇角終於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會一步一步的把喬子萱趕出鳳千梟的世界,她要讓喬子萱徹底的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搶走鳳千梟!

    喬子萱站在那裡,背影單薄的讓人心疼,她滿眼落寞的看著那兩人,不知為何,她忽然想要笑,想要放聲大笑。

    有人說過,最悲傷的時候大笑其實比悲傷更加悲傷。

    「把碎片清理下去!」鳳千梟轉過頭,冰冷的目光落在了喬子萱的身上,語氣也冷漠的和之前判若兩人。

    喬子萱咬了咬下唇,收回滿腹的辛酸委屈,蹲下身開始清理地上的碎片,手指被扎出了血她也毫不在乎,反正那個人的目光永遠都不會為她緊張,永遠都不會停留在她的身上了。

    她有時候恨死了自己這種矛盾的性格,她愛鳳千梟也恨鳳千梟,她愛他愛到極致,恨他也恨到極致。

    這頓早飯是沒有吃成,鳳千梟帶了君可可出去,喬子萱撿完地上的碎片,雙腿早已經麻了,手上滿是鮮血,那鋒利的小碎片在她的手指上留下了一道道細小的傷口,雖看不清楚卻很疼。

    張嬸把她扶起來,端來鹽水仔細的為她清理了一下傷口,把那些細小的碎片全都挑了出來,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埋怨道:「你怎麼這麼笨還要用手去撿,去拿掃帚掃一下不就可以了嗎?至於把自己弄的傷痕纍纍?」

    「如果,我不用手撿,他不會罷休的!」喬子萱強忍著疼痛,大滴大滴的汗珠從額頭上流了下來,她一張臉早已經沒了血色,和紙人一樣蒼白。

    她太瞭解鳳千梟了,瞭解到她自己都忍不住嘲笑自己,若是瞭解的沒有這麼透徹那該有多好。

    當初鳳千梟為了她可以對別的女人狠心,現在卻為了別的女人對她狠心,現在想想她當時真的是太傻了,他分明把她當做了另一個人,她還傻傻的以為他是喜歡自己的。

    張嬸手中清洗的動作忽然停住了,她神色複雜的看了喬子萱一眼,在看到她臉上淒迷的笑容時,她忽然對這個弱不禁風蒼白的讓人心疼的女孩子有了一種新的認知。

    或許,這個女孩子比君小姐更加適合少爺。驚覺到自己的想法,張嬸自己都被嚇了一跳,想到少爺對喬子萱的厭惡,她將自己的這個想法生生的扼殺在了搖籃裡。

    與此同時,君氏集團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上次君默然開會用的文件出現了很嚴重的錯誤,只因一個小數點,君氏集團就損失了上億的項目。

    這幾日,君默然不休不眠的想要挽回損失,無奈發現錯誤太晚了,以至於公司虧損不少,連帶著股票開始下跌,他這幾日是忙的焦頭爛額。

    再仔細的看了一下那被水泡過的文件,君默然很清楚的記得,這個小數點肯定不是他加上去的,他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那會是誰呢?喬子萱?那日的文件是她送來的,也是她弄壞的,難道是她動了手腳?

    君默然搖了搖頭,他相信喬子萱的為人,她不會這麼做的。

    可是,除了她還有誰呢?接觸到文件的人並不多。他詢問過家裡的傭人,大家一致都說只有喬子萱動過那份文件,他又不得不對喬子萱產生懷疑,畢竟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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