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壽宴 文 / 小小未央
我正想避開卻可是那時流迦可以看見我，我只好迎上去給兩人行禮。
「奴婢給皇上，若貴妃娘娘請安。」
流迦淡淡道，「起來罷。」
若貴妃注意到我手中的舞衣，開口詢問道，「夕日ni手中拿的可是霓裳羽衣？」
我點頭回復道，「正是。」
我將霓裳羽衣遞給若貴妃，若貴妃看後嘖嘖稱歎道，「這件舞衣多美啊，要是穿上它一定很漂亮。」
我微微一笑，不知說什麼才好。
流迦望著我說道，「這一次太皇太后的壽辰，司月殿準備的的是霓裳羽衣舞，但是朕聽說領舞的舞姬生病了。」
「回皇上話，領舞的舞姬在排舞時不小心跌斷了腿，所以大司月安排由奴婢領舞。」
若貴妃似乎有了些許興致，她望著我問道，「夕日還會跳舞，那本宮和皇上可要拭目以待了。」
「希望不要讓皇上和娘娘失望才好。」
流迦低聲道，「朕與若貴妃倒也罷了，只是太皇太后滿意便好，朕與若貴妃還要到處走走，你既忙著練舞，就先行退下罷。」
我對著兩人屈了屈身，便轉身走開了，我能依稀聽得身後若貴妃與流迦低低的交談聲，還有若貴妃那清新悅耳的笑聲。
我輕輕一歎，跨步走出了御花園，我回到司月殿之後，霓裳還在大殿之中與舞姬排舞，他見進來，望著我含笑道，「衣物還合你的心意？」
我知道這件舞衣是他親自設計的，他的眼光我向來是信得過的，我輕笑道，「真的很好看，比你以前送給我的金縷玉衣有過之而不及。」
舞姬們聽得我這樣說，紛紛湊過來看我的舞衣，她們一個個發出驚歎之聲。
其中一個舞姬望著我說道，「夕日姑娘，不如我們現在把舞衣穿上再排練如何？」
「是啊是啊，看著這麼美麗的舞衣，我們都迫不及待了。」
我側眼望著霓裳，霓裳看著我點點頭，我便與別的舞姬一起走入內殿將舞衣換上了，霓裳羽衣舞一共有三十六跳，因為我是領舞，所以只有我的衣服的最華麗的，其餘三十五人的衣服款式都一樣的。
我換了舞裙在站在落地的銅鏡面前，這件舞衣簡直合身極了，領子是外立的，大大的猶如荷花葉邊，而裙擺下面繡有沾著露珠的清水芙蓉，腰間垂下了翩翩的金燦燦的瓔珞，我一轉身，珠珞顫動叮叮噹噹甚是好聽。
「夕日姑娘，你真是太美了……」
「是啊，太皇太后娘娘壽宴那天，夕日姑娘一定會把公里頭的娘娘都比下去的。」
「這宮裡頭出了咱們的司月大人，就屬夕日姑娘最美了。」
我輕笑道，「這話可別讓外人聽見，好啦，衣服也換完了，咱們出去排舞罷。」
當霓裳看著我穿著舞裙出現在他面前時，向來鎮定自若的他也有微微流露出驚艷之色，他跨步向我走近，伸手撫了撫我垂在額頭的髮絲，他開口道，「真的很美，若是髮髻再加以修飾的話，就更完美了。」
「今天不過是排練，壽宴當天，只會將頭髮盤好的。」
他望著我許久，低低來口道，「突然不想讓你去跳了。」
「為何？」
「因為我怕有人會將我可愛的小徒弟搶走，那我不賠了夫人又折兵了麼？」
我撲哧一笑，「這後宮裡都是些女人，你放心，沒有人會跟你搶的，再說我有手有腳的，旁人哪裡搶得了我。」
我們說說笑笑，日子過得很快活，轉眼間，便到了太皇太后的壽宴。
因為這是太皇太后入宮以來第一次壽宴，所以流迦尤其重視，宴會的排場比起七夕佳節那日來，華麗了許多。
今日太皇太后穿著百壽服與流迦並排坐著，而後宮妃嬪則按照等級依次坐與流迦的左手側。
宴會剛才開始，後宮的妃嬪便輪著向太皇太后祝賀，並且送上準備已久的禮物，哄得太皇太后十分高興。
若貴妃望著流迦含笑道，「臣妾等人都送上了禮物，不知今日皇上可有禮物送給皇祖母？」
流迦道，「愛妃們都如此孝敬朕的皇祖母，朕怎麼能輸給你們呢。」
麗嬪笑著詢問道，「那皇上到底準備什麼樣的賀禮，拿出來好讓臣妾們開開眼界啊。」
「朕的禮物還是留著壓軸罷，今日大司月可是為是太皇太后的的壽辰費了不少心思，咱們便先看看司月殿的節目罷。」
霓裳穿著一身宏緋紅色的衣衫緩緩上前，屈身向太皇太后行禮，「臣下給太皇太后娘娘請安。」
太皇太后望著霓裳眼裡隱約溢過一抹驚異之色，「你就是皇上常常提起的大司月？」
霓裳抬起眼，望著她莞爾一笑，「正是臣下。」
「哀家只知只有絕色女子才能當得起傾國傾城這一詞彙，今日一見大司月，再看看這天底下的女子，都覺得黯然失色了。」
「太皇太后娘娘過獎了，臣下可及不上太皇太后娘娘的萬分之一。」
太皇太后笑道，「哀家老了，容貌衰敗，怎麼能與你們年輕人相提並論。」
霓裳上前一步，指尖微微一晃，手裡竟多出了一朵香艷欲滴的紅色薔薇，他將薔薇花呈給太皇太后，「臣下把這朵嬌艷的薔薇花送給南晏皇朝最美的女人，祝太皇太后娘娘萬壽無疆。」
太皇太后嘴邊的笑意更甚，她接過霓裳手中的薔薇花，側眼望著流迦，開口道，「皇上是從哪裡找來這麼舉世無雙的人來？」
流迦笑道，「霓裳被的本事沒有，只會這些哄人的小玩意，能博得皇祖母一笑，他也算功德圓滿了。」
太皇太后道，「不是說司月殿還有別的節目麼？哀家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霓裳回復道，「太皇太后娘娘稍等，節目馬上就開始了。」
霓裳的話音剛落，明月台上的燈火在一瞬之間全部熄滅，只有月光如銀，靜靜地瀉在明月台上。
我與舞姬盈盈上前，我立於明月台的最中央，開始隨著樂曲款款舞動。
明月台上亮起一盞荷花燈，飛身而上，在空中旋轉著，手上帶著的鈴鐺發出極其清脆動聽的聲音。
我知道現在所有人的目光圍繞著我，儘管台下漆黑一片，我看不到他們，但是我能感覺到那一道道熾熱的光線落在我的身上。
我想我今日的舞已經征服了所有人的目光，但是同時可能也為自己惹來很多難以解決的麻煩。
一曲終了，明月台上的花燈又在瞬間亮了起來。
太皇太后第一個撫掌道，「這是哀家有生以來看過的最好看的舞蹈。」
聽得太皇太后這麼說，其餘的妃嬪也跟著一同撫起掌來。
流迦抬頭望了我一眼，目光深邃複雜，許久才道，「既然太皇太后喜歡，那就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