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三章 ：撞破 文 / 小小未央
不管我怎麼問，霓裳始終都不肯開口告訴我關於他和慕妃的任何事情。
後來我自己都感到疲憊，也不想再逼迫他說了。
我離開了司月宮，不得不說是失望的，我漸漸發覺在宮裡每個人都有秘密，皇宮就像一個巨大的蜘蛛網，一旦被吸進去，就再也掙脫不了，只能等著被宰割。
可是為什麼我會落得這個境地，五年前我明明是這裡的主宰者，而現在我卻成了被奴役的對象，唯一不變的只是這皇宮罷了。
夜裡，我躺在床榻上不能入眠，彷彿一閉眼就能聽見夜在嘶吼，我突然害怕一個人的感覺，尤其是在這般寒冷寂靜的夜裡。
我一夜未眠，第二天起來時便覺得頭疼欲裂，坐在銅鏡前一看，臉色蒼白不說，眼睛也有些紅腫。
雪妃自從從宸宮回來之後，便再也沒有哭鬧，慕妃的一席話，彷彿讓她認清了現實，在宮裡頭，你不心疼自己，沒有人再會心疼你了。
這一日雪妃突然叫我到跟前說話，她望著我說道，「本宮先前不是與你說過，要留你到生產之後，如今孩子也沒了，你若是想回宣室殿，就回去罷。」
我屈膝跪了下來，「謝娘娘恩典。」
她苦澀一笑，「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給本宮的報應，之前那麼對你，現在終於嘗到惡果了。」
我開口道，「娘娘無需如此憂慮，娘娘芳華絕代，皇上也正處於壯年，來日方長，娘娘還會懷上皇嗣的。」
她輕歎一聲，「皇上很久沒來本宮的宮裡了，以後怕是也不會來了，本宮自知是沒這個福分了，但是本宮的孩子不能就這麼白白死了。」
這時，一直沉默的銀心突然說道，「娘娘何不修書一封請太皇太后來給娘娘主持公道？」
聽得銀心之言，意志消沉的雪妃雙眼驀然一亮，「你說的沒有錯，皇上登基多年，膝下一直無子嗣，太皇太后向來關心皇家子嗣的問題，若是她老人家來，一定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那娘娘還等什麼呢。」
「對對，銀心，快給本宮準備筆墨紙硯。」
雪妃側身望了我一眼，囑咐道，「夕日，此事決不能在皇上面前透露半句，否者本宮不會輕易放過你。」
我點頭道，「娘娘儘管放心，不該說的話奴婢絕不會多說。」
之後，我便回去收拾妥了衣物，又搬回了偏殿。
我離開軒芷宮之後，雪妃已經將信函秘密地送出了皇宮，至於有沒有傳到南晏宮的皇城，我便不得而知了。
雖然我離開宣室殿不過兩月之餘，但是對我來說，似乎過了很久很久，以至於我再回到宣室殿當值的時候，看著流迦坐在龍椅上安靜地處理政務時，是那樣的陌生。
流迦突然放下奏折，側眼望著我，「在想什麼呢？一回來就是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我想了想才道，「皇上，你應該去軒芷宮看看雪妃娘娘。」
他眉眼一挑，似乎有些吃驚，「你不是向來都不喜歡雪妃麼？怎麼現在倒是替她說起話來。」
「是，我是不喜歡她，可是現在她畢竟剛剛失去孩子，正是需要人安慰疼惜的時候，皇上這樣置之不理，是不是太殘忍了些。」
流迦沉默了片刻後道，「朕怎樣做事，自有朕的道理。」
「可是皇上，你應該對你的女人好一點，不管你是不是喜歡她。」
他抬眼直視著我，目光變得火熱，「朕的女人，你不也是朕的女人麼？」
聽了他略帶諷刺的話，我臉上一紅，又驚又氣，他卻突然起身伸手將我擁入了懷裡，他貼著我的耳垂，溫熱的氣息一波一波吐在我的耳邊。
「你離開的這些日子，朕很想你，你想不想朕？」
我掙扎道，「皇上，大殿裡還有那麼多人，請皇上放手。」
「都給朕退下。」
聽得他一聲令下，所有守在宣室殿裡的宮人都退了出去，大殿裡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下我與流迦四目相對。
我看到他的眼裡染了一層薄薄的緋紅，那是**之色。
「現在宣室殿裡沒有其他人了……」
他低頭狠狠地吻住了我，手指更是不安分地深入了我的衣襟之中，我渾身一個激顫，伸手將他推開。
我狼狽地說道，「皇上莫要與我開玩笑，我不過是皇上身邊的一個小小的侍女，皇上若有需要，後宮有的是如花似玉的妃嬪，何必為難我呢。」
「可是朕現在只想要你。」
「皇上不是想要我，皇上不過是想征服我。」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你也可以這麼想，總之朕今日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身子一輕，他已攔腰將我抱起放在了御案之上，御案上的奏折因為劇烈的撞擊，散落了一地，我還來不及反應，他的身子已經壓了上來，隨之欺上來的還有那冰涼的唇。
「不，不要皇上，放了我……」
「又不是第一次，你不必如此緊張，順從朕，夕日，順從朕……」
聽得他的唇埋在我的頸部低低喃語，我突然失去了放抗的能力，是啊，他說的沒有錯，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第一次我沒有反抗，現在我反抗還有什麼用呢？
我已經失去了清白，再來捍衛，是不是太晚了一點。
他的手指已經解開我的衣帶，宮服從我肩頭滑落，然後被他拋在了空中，我睜著眼望著前方，既沒有掙扎，也沒有是迎合……
我只是希望這一場惡夢快點結束。
就在這個時候，宣室殿的宮門被人用力地敲響了，流迦的動作微微一怔，怒道，「這麼晚了，是誰在外頭？」
「皇上，是我，我有事要找夕日商量。」
我一驚，是霓裳，他是來救我的麼？
流迦開口道，「有什麼事明日再說罷。」
「哎呀，是很緊急的事情，一刻都耽誤不得的，皇上若不放人，我現在就闖進來了。」
流迦眉頭一蹙，雖有怒火，還是翻身下了床榻，我從地上揀起外衣慌慌張張地披在了身上，便去開了宮門。
霓裳望著我，二話不說便拉起我的手往外走。
我踉踉蹌蹌，一直跟在他的身後，我不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想我與流迦之間的事，是不是會因此而討厭我。
霓裳一直拉著我的手往外走，我只知道眼前一片漆黑，不知道哪裡才是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