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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8章 告訴我,她在哪裡 文 / 清雨綠竹

    正在等待著看病的島民似乎在一瞬間都看過來了,夏紫冰也應聲不可思議的看著軒,眼底染上一絲擔憂,「可是昨夜路途遙遠感染了風寒?」

    軒看了看四周,「可能是吧,不過不用擔心一點傷寒而已。」而軒說完之後,又在後面加了一句,「裝病。」聲音很低,只有夏紫冰能夠聽的清楚。

    「……」夏紫冰徹底無語,這個夜銘到底是想玩哪出?不過想了想,也不再計較,「沒事便好,多喝水,用姜加鹽洗洗腳然後好好躺一下就好了。」

    說完,便毫不客氣的離開。

    「小姐,您就不去看看麼?」軒說完,微微眨了眨左眼。

    「島上一直推崇平等,你家島主又沒什麼大病。怎能因此耽誤了為民眾看病的時間?」夏紫冰配合著言道。演技的精湛和反應的速度,倒是一流的。讓人看不出任何矛盾。

    島民頓時一陣感動,想要說讓夏紫冰去看看島主,又捨不得。只能選擇沉默。

    「哦,對了。」夏紫冰微微湊近一些,「等你家島主好了之後,記得告訴他,我要在島上挑選有能之士,培養成才。好繼承醫學,在島上傳承下去。」

    這話一出口,島民先是一驚。然後突然覺得夏紫冰有些不盡人情。島主都病成這樣了,居然還指手畫腳的。但這所說的內容卻是讓島民不知該如何去評價,畢竟夏紫冰是在為島上做貢獻。衡量之下,卻是又是一陣寂靜。小病而已,其實也不用在乎。於是所有人都用這個安慰自己。

    「額……」對軒來說這倒是意外收穫,島主交代的事中可沒有這樣的回復,「等島主病好之後,屬下自當稟報。只是,我沒想到紫冰小姐這般無情,虧了我們島主還如此對你。」

    言落,似乎帶著一絲不滿轉身離開。

    「這麼容易生氣?呵……愛走不走!」夏紫冰繼續挑戰自己的演技。她自是知道夜銘扮演的這出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目的,她還感覺,這裡面一定對她有什麼好處。

    所以,她一定要好好的配合配合。直到看著軒真的趕著馬車走了,才走了進去專注於看病。

    直到第二日,島上似乎流傳開了。夜銘的病沒好反倒加重。據說,櫻落雪也束手無策。而夏紫冰,又因為和島主鬧了些矛盾一時竟然絲毫不理。眾人突然覺得夏紫冰很冷血,鬧了些矛盾竟然連島主的生死都不顧。於是,上門來的島民不再是因為看病。而是在求她去看看島主。夏紫冰本來心也有些動搖,但想想軒都沒有親自上門。一直覺得這裡面定是有名堂在裡面的。

    所以,夏紫冰在慈濟宮頓時消聲滅跡。連漁村陳家也再找不到她的蹤影。直到第三天,奇跡出現了……

    「軒,有沒有動靜?」夜銘在寢宮內稟退所有人,一邊嚼著乾糧,一邊小聲的問軒。

    「主子……」軒無奈的看了看一直溫文爾雅的主子此刻竟然變得狼吞虎嚥,不由的瞥了撇嘴,「沒有,屬下會持續關注的。」

    對於主子想做成的事,軒實在是覺得小題大做了。但除了這個方法,的確,目前他也沒想到什麼好的辦法。

    「好,你先下去吧。本座還是繼續裝病,免得功虧一簣。」

    言落,將手中的食物交給軒。然後繼續躺下。

    「屬下告退……」軒額上佈滿了黑線,從小跟在主子身邊,對於夜銘這樣的秉性。的確是從未見過。一時不適應,軒覺得自己再也正常不過了。

    剛一切恢復正常,屋頂上微弱的聲音傳入。夜銘突然間有一點細微的感知。

    「咳咳……」夜銘突然重重的咳嗽了兩聲。

    「島主,島主您……」周圍的侍婢拿著絲帕為夜銘擦拭嘴角,周圍頓時一片混亂。

    「咳咳……」夜銘又是一陣重重的咳嗽,「師兄,為何……為何我都病成這樣了,師兄連看都不看一眼。」

    「主子,或許染公子有事。」軒在一旁配合著。湊上前去,拿起侍婢手中的絲帕為夜銘擦拭著嘴角的「血漬」

    「本座真的,到死都……看不到……師兄了嗎?」配合著微弱聲音,眼角掉落一滴清淚。那神情頓時看了讓人萬分讓人悲涼。

    主子啊主子,若非他知道你事先已經知道了整個計劃。幾乎他也被騙了。當真是好高超的演技啊,他竟不知,島主除了精通文墨,胸有治理天下的城府。還對演戲如此有研究?

    「主子,染公子他會來的。」軒按原計劃進行。

    「咳咳」夜銘繼續洋裝吐血,軒即便又是一陣無語,主子節約點用,再吐沒了……

    「若我因此……死去,軒記得,要告訴……告訴他,我沒怪他,紫冰也從來沒有怪過他。在銘……心中,他永遠是銘的好師兄。」那話說得動情,周圍的侍婢似乎也很入戲。

    「主子不會有事的,紫冰小姐不理你,軒不信島上就沒有能人異士,還治不了島主的病了。」軒眉睫微微蹙起,一絲不苟。

    「咳咳……」這次果然,沒吐出血來,咳出的只是一點血漬,「本座怕是……好……」夜銘的手微微上揚,而瞬間,似乎很無力的往下墜落。像個掙扎在生死邊緣的人一般。

    「主子,主子不可有事……」軒極力配合,面帶急色。似乎自己也被夜銘帶入戲中。

    忽地感覺到某人一陣風似的竄進了屋,仔細一看,果然是他……

    「銘,銘,我在這裡,我在!」陌染坐在床沿,一身霜塵,平靜的臉上瞬間染上急色。

    「師兄」夜銘無力的睜開眼睛,而後面露喜色,「能在……臨死前…看到你,銘……很知足。」

    軒不由的擦了擦汗,主角終於出現了。再不出現說不定就露餡了。那血可是真的吐光光了。

    「銘,我怎會讓你死?」陌染語氣有一絲厲色,將夜銘的手迅速翻轉過來。卻在下一秒被夜銘阻止。

    「師兄……別離開銘……可好?」他無力的聲音甚是淒涼,直擊陌染那顆脆弱的心。

    「好,只要你好。只要你不怪我,我便不離開。」他依然不死心的固定夜銘的手,準備把脈。

    「真好!」

    突然之間的轉換,讓陌染一個俎咧。再次轉眸才發現,夜銘已經做起來站在他面前了。

    「你不是……」陌染呆呆的看著夜銘,下一瞬才反應過來,無奈的瞥了撇嘴,眼底染上怒氣,「果然這幾日鬧得沸沸揚揚,所做都是為了騙我。」

    他雖然有所懷疑,但不得不說。他被夜銘強大的演技所折服。殊不知這個一直溫潤的公子哥竟然還有這樣的看家本事。

    「我若不將聲勢弄大些,你會回來麼?」夜銘看著陌染,眼底帶著一絲無辜。不知為何,竟然和夏紫冰如出一轍。

    「……」他無奈,「你被那丫頭教壞了。」

    聞聲,只見門頃刻間打開。聲勢浩大。下一瞬,夏紫冰的身影已經呈現在眾人眼前。月光下,一襲白衣如夢似幻清冷無比。

    「誰教壞他了?」夏紫冰揚起眉睫,有趣的看著陌染。

    「你……」對於她,陌染就跟見到鬼似的。對於自己當成一時衝動干的糊塗事,他自己也很後悔。所以,這十幾日他一直不知怎麼跟她解釋。其實心中自然明白這樣躲下去不是辦法。但內心總是不知該如何面對夏紫冰。

    今夜他何嘗不知是個可能是個陷阱,但也因此,她想著去面對。但當真正看到夏紫冰之時,還是忍不住害怕。不知該如何解釋。

    只見夏紫冰玉步生風,緩緩走來。直到陌染身邊,這才停下步子。隨後,看上陌染步步逼近。

    「你這個沒擔當的男人!」夏紫冰咬牙切齒的點著陌染的額頭,縱然過了這麼久了,看到這個男人還是忍不住火大。

    「那是夜銘的東西,我摔的是他的。又不是你的。」陌染以此為借口,看著夏紫冰揚眉相對。妖孽的眸子盡顯得意。

    「嗯,是誰說若是我為夜銘解毒之後。便將血玉給我?」夏紫冰寒光斂斂,似是要將這個做錯事還抵死狡辯的男人狠狠的抽一頓。

    「……」陌染一滯,「那是夜銘的東西,我沒有決定權!」他繼續狡辯。

    夏紫冰眸色沉沉,突然有些哭笑不得,「那你還摔?」他搬著石頭砸自己的腳。

    「……」陌染頓時百口莫辯。

    「行了,紫冰已經原諒你了。讓她說幾句就是了,師兄何必跟一個小丫頭計較呢?」夜銘緩緩開口,似是再也看不下去。

    「臭小子,師兄白疼你了。」只見陌染憤怒的在夜銘額上賞了一個爆栗,「自從她出現後,你就一直幫她。」

    「行,你們繼續。」夜銘沉浸片刻,轉身繼續躺著。拂曰,裝也不容易啊。裝了這麼多天,演技是需要費力的。

    夏紫冰看了看夜銘,收回視線看向陌染,「你這十幾日拚命的躲著我,難道見面都沒有什麼想說的?」

    陌染瞥了夏紫冰一眼,目光有著躲閃惶恐,半響才言道,「沒……」

    「是麼?」幽深的黑目微微閃出一絲寒芒,「陌染,你說話是不是跟放屁一樣過了就沒事了?都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莫非你不是君子?」

    「夏紫冰,你再說一次?」陌染狂怒的眸子歇斯底里的看著夏紫冰。

    「你不是男人!」夏紫冰一絲不苟的看著陌染,平靜無波。

    「你……」陌染眼底似乎突然更加憤怒,一張妖孽臉容扭曲在一起,卻不失風韻之美,「再說一次試試?」

    「若你不道歉,你特莫的不是男人,不是君子。換言之,像個小人。」她已經看著陌染,四目交接一如往常。

    陌染徹底無奈,低首沉浸半響,「好吧我道歉……」

    軒和夜銘不由的嘴角一陣抽搐

    「道歉?」夏紫冰故作不明,眨眨眼睛無比純潔,「道什麼歉?」

    「……」陌染頓時有種想抽人的衝動,但最後看著夏紫冰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不得不拜倒,「我不該說話不算數一時衝動把那個血玉砸掉,更不應該躲起來不道歉反而為自己找理由。」陌染努力的陳述著自己曾經一直想說的話。

    「嗯?」夏紫冰挑了挑眉,「你知道自己錯了?」

    陌染保證他此刻非常後悔前面為了逞一時之快,該死的女人,當真是軟硬不吃。

    「夏紫冰,我告訴你。你別太過分了。我已經道歉了,你還想怎樣?」若說剛才的發怒完全是為了試試這女人的能耐,而這次他是真的發怒了。只因覺得夏紫冰咄咄逼人。

    「好吧,我不過分了就是了。」夏紫冰清淡的鳳眸閃過一絲辰光,嘴角終於彎起一絲淺淺的笑,「看你認錯態度良好,我繞了你!」

    陌染只感覺自己真正燃起的一把明火瞬間被澆滅,那種挫敗感至心中散發。內心憋著一口悶氣,卻是無處可發。

    夜銘和軒相視一笑,默默不語,細聽下回分解。

    「既然我們和好了,那你就來幫我吧。」夏紫冰突然完全換了一副面孔,攜帶絲絲柔和。

    「幫什麼?」陌染瞥了一眼夏紫冰,淡淡道。

    「你知道的。」她不耐的答。

    「我不知道!」他瞬間傲氣翹上了天。對於這好不容易有機會讓欺負一下夏紫冰。陌染自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軒,給解釋一下。」夏紫冰最終還是投降。

    「額……」軒淡淡囈一聲,「是,小姐。」

    於是,軒將夏紫冰想說的重複了一次。想著自家主子裝病裝了三四天,便是為了將這個紈褲不化醫術奇材給找回來。自然他得幫夏紫冰,不然這幾日主子受的苦便白受了。

    「哦,沒興趣。我過慣了閒雲野鶴的生活,不喜歡每天這麼忙碌。」陌染拒絕得很灑脫。

    「由不得你!」夏紫冰眸光一轉,堅定的看著陌染。

    「哼……你還想做主我的人生?」陌染不屑的看了一眼夏紫冰,雖然她武功比他好一些,但想抓住他是不可能的。

    「哦,原來某人又想做小人了。」夏紫冰口氣淡淡,卻是讓陌染的神情一下子又被勾起。

    「你說什麼?」陌染眸色一沉,一襲雪衫迎風而起。

    夏紫冰不為所動,眨了眨眼睛,「你不光想做小人,你還很健忘。」

    陌染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夏紫冰,眸底波濤暗湧。

    夏紫冰淡淡一笑,完全忽略陌染的表情,「我問你,若是你師父命令你每日與我去慈濟館看珍,你去不去?」

    「……」陌染想抓狂,真的想抓狂。若話說到這份上了,陌染還想不起曾經的諾言。如何說得過去?他只覺自己心血上湧,即將氣得吐血。該死的女人,他覺得他從第一次見到她,便被她給吃定了。他陌染一世英名,此刻卻注定毀在這女人手裡。

    師父?陌染看了看夏紫冰那凌弱的身體,稚嫩清秀的面龐頓時更是無語。明空大師到死都沒得他叫聲師父。天吶,他當初許的什麼諾言啊。被這女人利用一次又一次,終將一輩子被這女人給利用。

    「唉,聽說染公子雖然紈褲不化。但還是尊師重道的。不叫師父沒關係。我想,應該不會違背師命吧。」夏紫冰恩威並施,言笑晏晏。

    陌染沉默不語

    「師兄,救人為樂,乃是至高無尚的榮耀。看在銘的份上你就答應吧。」夜銘在恰當的時機插上一句。

    「我才不要什麼至高無尚的榮耀,這丫頭要她自己弄去。」陌染依然紈褲不化,一副放蕩公子的模樣。

    「我說了由不得你!」夏紫冰淡聲言道,「若你不想臭名昭著,或者是想做小人不守信用。當然我樂意與你好好玩玩。」言落,不由眉開眼笑。

    應聲只見陌染身邊的茶盞「嘎吱嘎吱」磨合不停,久久才聽到一句話,「去……行嗎?」

    即便是夏紫冰閉著眼睛,也知道陌染此刻咬牙切齒。恨極了她。她無怒反笑,眨眼應聲。夜銘如墨似玉般清澈的臉容微微勾起笑意。似乎對兩人以後在慈濟館的相處,有著期待,同時也有著無可奈何。不知兩人最終會不會一起努力融入在工作中。他一直認為是有可能的,但依然帶著擔憂。

    ∼

    鴻賓樓,時過三日。碧藍的天空一縷輕陽灑進屋內,君墨蕭如玉的臉龐已然恢復平靜。睜目,微微一側身便只見莫絕舞睡在一邊躺著。蒼白的臉上,看得出這幾日的幸苦。

    君墨蕭轉眸看著天花板,這房間住了很久已經習慣。而每一次能清楚的看到那天花板上的一切,君墨蕭便有一種衝動。將自己灌醉。永遠醉生夢死,這樣心才不會疼痛。但君墨蕭這次,眼底不再空洞。莫絕舞所言隻字片語如印在心裡,再次醒來便如電影般的在他腦海中傳出。

    冰兒還活著?他雖不知莫絕舞會說出怎樣的理由。但君墨蕭卻是猶如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一般,不再嗜酒如命。

    君墨蕭輕躍下床,將一縷青衫落在莫絕舞的身上。注了些內力,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轉身走了出去。負手而立於憑欄之上,很久沒有再看見外面的風景了。今日陽光尚佳,花明柳暗。一片綺麗風光。正值陽春三月,他卻是第一次感覺到外面風景的美好。

    屋內,待莫絕舞醒來之時。床上已是空空如也。衣衫滑落在地,激起陣風,莫絕舞心內一怔。這樣的溫暖她心的舉動,莫絕舞第一次經過。是誰為他蓋上的?

    「醒了?」背後淡聲傳至。

    君墨蕭放下茶杯,爐上清茶煮沸。一陣茶香縈繞鼻尖。沒錯,那正是鴻賓樓最受歡迎的茶。翠峰!近兩月了,莫絕舞不曾想到她竟然還能看到他這般閒情逸致的喝茶。

    「這衣衫是你……」莫絕舞斂回思緒,言語間臉容微微泛起桃紅。她身經百戰,但對於感情無疑是個初懂人事的孩子。

    他沒有回答,而是拿起爐上的沸茶,輕輕倒在碗內,清香縈繞整個房間。

    「過來陪我喝杯茶吧!」他未曾回頭,只是淡淡的邀請。

    莫絕舞心頭一緊,紅唇輕啟,卻又閉上,久久才再次開口,「好」而下一瞬,卻是指尖一顫。對於君墨蕭這般溫爾的邀請,顯然她很不適應。

    顫顫巍巍的坐於君墨蕭的對面,清澈的鳳眸好一陣才看向君墨蕭。那俊逸,精緻的五官無論看多少次。都是那般讓人怦然心動。只見君墨蕭將一杯倒好的翠峰推在她面前。

    「你……身體可好?」莫絕舞試著問。

    「死不了!」君墨蕭薄唇輕抿,似笑非笑。只是看起來,比起他一貫的作風要好相處很多。

    見他舉起酒杯,和氣的邀請,莫絕舞心頭一喜,連忙舉起杯子。與他共同喝下杯中的茶水。翠峰,似乎在這一刻有一種苦盡甘甜的感覺。在口中滯留,甜美溫馨。

    「你說冰兒還活著?」君墨蕭放下茶杯,劍眉微微揚起。希翼之光不言而喻。

    而莫絕舞的茶杯,卻是落在桌上的。當再次揚起頭時,她張揚絕美的臉上只剩下淡淡的苦笑,頓時心中竟如滴血一般疼痛。有一絲希望之後再失望,竟然比從來沒有得到過更加讓她難受。她還以為他對她的態度有所改變,他在發現她的存在。而他不過是為了她三天前的那一句話。待她不同些罷了。

    呵……她又自作多情了。

    「告訴我,她所在之處。我定然不會虧待了你。」久未有答,君墨蕭揚眉淡淡的掃了眼一旁的女子。即便是不太相信她所言,但君墨蕭並沒有放棄這小小的希望。畢竟,莫絕舞並非尋常女子。

    「呵……不會虧待了我?」莫絕舞自嘲一笑,順勢對上他的眸子,「如何不虧待我?」這個問題問出,她自己都覺得很廢話。

    「你想要什麼,我會盡量滿足你。傾盡天下所有。」他語勢微急,似乎在擔心著什麼。表面上平靜一片,而內心想知道答案的迫切只有他自己清楚。

    果然!莫絕舞垂眸不語,輕笑一聲。傾盡天下所有?多麼風情的一句話,而對她說這句話竟然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她此刻忽然覺得這句話諷刺,對她來說完全是個赤果果的諷刺。

    「琉璃閣閣主乃是鳳星的代表,當時我也只是覺得閣主她有領導之才。卻不想在她繼位那天鳳星顯現,我才知她原來是琉璃閣先祖預言,將帶領琉璃閣走向江湖巔峰之人。」莫絕舞不卑不吭的述說著這個事實,「傳言,此女子一生榮耀。卻在鳳星最為暗淡之時有一場大的劫難,此劫並非終結性命。而是從此一個人生的轉折。在她回歸之日,必然攜帶鋒芒絕世之光。只有帝王能與她相配。輔佐君王,治理國家。讓琉璃閣從此走向江湖頂峰無人敢犯,為天下百姓造福。」

    一席話聽下來,君墨蕭久久才得以回神。對於這種預言,他從來就沒有放在心上過。但此刻他幾乎全信。

    「對於國君之位,我早已看淡。」他低低呢喃,但想到莫絕舞那句只有帝王能與他相配。他當真是頓時五味雜陳。當年冰兒告訴她,他只想過平淡的生活,從不在乎什麼權位。只有帝王能與他相配?莫非她哪日突然出現,會性情大變?

    「傳言也不一定全是對的,我相信她有朝一日一定會出現,但你所言輔佐君王治理國家,若我非君,她絕不為後!」

    他嘴角劃過一抹自信的曙光,他對冰兒是完全的信任,她自是相信,冰兒也不會負他。

    莫絕舞神色微微變了變,不再言語。

    ∼

    黔城別苑

    指尖一勾,莫輕鴻再次有了意識。這幾日,她一直感覺到有人在她身邊呼喚她。將她從生死邊緣拉了回來。而那人,她也一直清楚,那人是誰。

    「皇上……」莫輕鴻嘴角微微溢出甜美的笑意,眼睛未睜開,卻已叫出這個她一直想叫出的名字。

    然後未曾想到的是,當睜眼時,那個一直期盼,在她耳邊輕喃細語的男子卻不再她的眼簾之內。莫輕鴻頓時心內一空。

    「莫侍衛,您醒了。太好了。」侍女眉開眼笑,端著一碗湯藥推門而入,周圍即可帶著藥的味道。

    莫輕鴻微微蹙眉看著那藥,「皇上呢?」

    「哦,昨夜便出去了一直到如今都未曾回來。」侍女拿起湯藥,慈眉善目的走過來,對於此刻的莫輕鴻,侍女伺候起來非常小心。

    「哦……」莫輕鴻微微低首,眼底泛起一絲失望。她還以為,經過這次她與他的距離拉近了很遠。莫非,那幾日幾夜的溫暖,一切都是一個夢?

    「莫侍衛,該吃藥了。」侍女坐在床沿,輕輕的扶起莫輕鴻。一絲不苟,不敢有一點閃失。

    「你先放著,我不太想喝。」莫輕鴻眼底泛著苦澀,對於那苦澀的湯藥,她這時看了覺得很鬱悶。更別提喝了。

    「這……」侍女看著莫輕鴻,竟是不知該如何勸慰。皇上可是交代她照顧好莫侍衛,有任何閃失定不饒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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