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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7章 櫻落雪發怒 文 / 清雨綠竹

    夏紫冰的目光卻是不曾離開夜銘的身影,直到那馬車離開,消失在自己的眼界之中。她才回過神來。夜銘,若你是他多好?

    「哇,我們家冰姐魅力好大哦。」陳雪的話讓夏紫冰回過神來,「竟然能讓島主如此眷顧,唉!我為什麼魅力就沒這麼大呢。」

    夏紫冰回頭看了看陳雪,神色有些憤怒,「你有你家巖峰就是了,要這麼大魅力做什麼?你有幾顆心呢,要裝下幾個男人?」或許是對夜銘的歉疚,對於陳雪所言,甚是不滿。

    「額……」陳雪嘟了嘟嘴,看出夏紫冰的不正常,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的看著她「我說錯了還不行麼?」

    夏紫冰斂了斂眸,「雪兒,是我太激動了。」

    「沒事!」

    想著夏紫冰此刻的心情,陳雪輕聲笑了笑。她如何不明白夏紫冰,與自己的丈夫分隔兩地,面對一個自己不愛卻愛著自己的人,是多麼的尷尬。她不過是一時興起,口無遮攔卻惹得夏紫冰心內揪痛。

    「冰姐姐,我給你做了很好吃的點心。而且有很多話想跟你說。咱們進去吧。」

    陳雪沉浸之中忽然一語,又恢復了純真的笑容。僵局瞬時化解……

    「好!」夏紫冰點了點頭,相視一笑。

    夜銘坐著回宮的馬車,撩開窗簾看著月色。黑漆的目光閃爍著獨有的光耀,沉思片刻,不由的拉開窗簾,「軒,加速趕回宮內。」

    「好」

    軒狠狠的落下一鞭,馬的速度頃刻提高了幾倍。朝島宮奔馳而去。

    「主子,天色已晚。怎不去寢宮就寢?」軒所見夜銘步履沖沖的朝著書房趕去,詫異的問。

    「還有事!」夜銘回答非常簡單,步履生風,很快已到達書房。

    軒無奈的搖頭,為夜銘端上一杯剛泡好的茶。放在桌上。曾經主子徹夜不眠只為看書,而如今徹夜不眠只為處理島上事務。看得他這做下屬的心酸。

    而當軒的目光落在夜銘手上的時候卻是愣住了,他並非在處理什麼奏折之類的。而是,在畫一個東西。周圍用梨花勾邊,而中間卻是一片空白。夜銘的畫工很好,那梨邊做得很精緻。不到一刻的功夫,卻已經將一張圖畫好。只是,軒至今不知夜銘要幹什麼。

    而夜銘卻也故作神秘的抿唇一笑,精緻的容顏瞬間華然。所謂回眸一笑天下傾,那種純美竟是如此空前。他拿起茶杯,淡淡的品了一口清茶這才對軒吩咐道,「將這圖樣交給工部,讓其按照這個圖紙做好。空白之處從一到一百。明早送來!」

    軒看了半天,仍舊一頭霧水,「主子,這是做何要用?」

    「去做就是,明日你便知道。」夜銘輕言,「說好了明日要見到,若是見不到,看我怎麼罰他們。辦好之後去太后那裡找我。」語畢,已然拂袖而去。

    軒無奈的瞥了撇嘴,再不敢追上去問。看了看那圖紙,不得不承認自己太笨。

    夜銘步履輕快,如一陣風似的不到半刻已然到了櫻落雪鎖住之處。見其宮中還有掌燈,不由一喜抬步走了進去。

    而櫻落雪,卻也正無聊的靠在靠椅上。無神的望月。

    「銘兒給母親請安!」夜銘單膝跪地,恭敬一禮。

    櫻落雪微微轉身,一襲紅色輕紗迎風而起,容顏依舊絕美如昔。只是,多了份成熟與慈愛。

    「自家人哪兒這麼多禮,下次再這樣娘可不再理你。」櫻落雪一邊不滿的數落,一便卻慈愛的走過來扶起夜銘,轉身坐在軟踏之上,「過來陪母親喝一杯瓔家獨制的瓊枝醉。」

    夜銘言笑晏晏,抬腳走了過去,「瓊枝醉可是瓔家特製的酒,聞言一杯醉,三日不醒。銘兒不甚酒力,怕是要讓娘親掃興了。」

    櫻落雪微微斂眸,掃過夜銘一眼拿起酒壺自顧自的增上一杯,「銘兒雖是夜族後人,也是我瓔家嫡傳的一根獨苗,如何能連這瓊枝醉都不敢喝?」

    一起蘭花指,緩緩拿起酒杯。屆時一杯瓊枝醉擺在夜銘面前。

    「娘,孩兒真的從小就不喜這杯中之物。常年喝茶養身,娘就不要再逼孩兒了。」夜銘有些為難,的確他因從小身體不好從不沾酒。即便是這酒島上很難聞到,但對他來說無疑是絕緣的。但見娘親這般堅決,夜銘若非這幾日事情極為重要,絕不會這般推遲。

    「喝」

    櫻落雪杯中之物不曾移動半分,平整如玉的眉宇微蹙。口氣悠悠,眸中神情看似平淡卻自有一股瓔家多年遺傳下來的氣宇。縱是女子,也不輸給鬚眉半分。

    夜銘唇角微微抿了抿,從未曾見過櫻落雪這樣過。似乎在那一刻,她看到了櫻落雪表情所帶的憂傷。卻不知,今日母親為何如此反常。

    「娘親別生氣,孩兒這就喝。」

    夜銘接過櫻落雪手中的杯子,緩緩的放於唇瓣之上。只見櫻落雪的目光不曾移動半分,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夜銘。饒是眸底波濤洶湧,而潭水表面悠然平靜。

    「不相信母親?」她嘴角笑容僵冷。

    「不敢!」夜銘收回視線,看了看杯中帶著一股瓊花香味的純淨之物。仰頭一飲而盡,將杯底朝著櫻落雪。的確是一滴不剩。

    櫻落雪瞬間嘴角更勝,拿過夜銘手中的杯子擺放在桌上,輕輕的放在桌上。

    「感覺如何?」她輕聲問道。

    夜銘微微闔眸,隨後又睜眼看向櫻落雪,「與傳說中似乎有些差異!」

    櫻落雪嗤笑一聲,唇角的笑容更勝,似是苦笑卻又似是在得意。看著夜銘雖然染上一絲醉意,卻並沒有像別人那般倒下,櫻落雪微微站起身子,揚手示意屋內的幾個侍女出去。

    半響才言

    「母親自從當年被你父皇誘騙關入天牢之後,層層加鎖,與世隔絕。今日才得知,十年前櫻家同時慘遭滅門。」她話語像是被東西卡住一般。又過了不知多久才又聽到櫻落雪的聲音,「當年嫁入宮內本就是個錯誤的選擇,若是知道你父親這般無恥,死也不會踏入宮門。」

    她應聲轉眸,連帶著那衣衫也隨之飄揚。紅袖一拂,玉帶生風。十年前那種憤怒與恨意,再次展現在夜銘面前,「瓔家為了報那小小的恩情,葬送了所有的族人。或許你父親從未愛過我,設此連環計。先將我誘騙入牢,之後又利用我的存在引誘瓔家族人,層層陷害如今想來。他所作的一切,早就已經設定好了。利用瓔家的弱點,層層算計。當真是好歹毒的計。」

    「母親……」夜銘動了動唇,卻是不知該說些什麼,「父親若不愛你,怎會留你至今?」

    他心內一緊,看著此刻接受不了事實而有些發瘋的櫻落雪,暗自安慰道,「不瞞母親說,當年的一切皆是哥哥的母親設計的。就是為了你與父親鬧了矛盾,好以此為借口而推翻你奪得島主夫人之位。」

    「誰告訴你的?」櫻落雪有片刻詫異,但很快恢復神情。

    「哥哥臨死前懺悔,將一切都說了。」夜銘沒有絲毫隱瞞。

    櫻落雪斂回神色,冷笑道,「這事他也告訴過我!」

    「那娘為何還誤會父親?」夜銘不解的看著櫻落雪。

    「誤會?」櫻落雪突然覺得這是世間最大的笑話,看著夜銘這個兒子,愛中夾雜恨意,「若他當初對我有一點信任,何至於被那賤rem所利用?若他對我有一點信任,何至於被那賤ren所誤會?」

    「……」夜銘聽完再沒言語。他何嘗不懂,若父親真心愛他母親,如何會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動不動就懷疑自己妻子的男人,的確是他所不齒之類。而因為一點恨意,便否決自己的愛人,痛下殺手更是為人為他所不齒之類。但那人畢竟是他的父親。他能說什麼?

    「母親或許說得有理!」他不敢反駁母親,卻也不敢苟同自己父親所作所為。

    而僅僅是因為這一句話,櫻落雪似乎在一瞬間恢復神色。緩緩走過來,看著夜銘,顫抖的手撫上他的面容。

    「其實母親這輩子都在做錯事,而唯獨生了你,是母親從未後悔的事。」難得的看著她臉龐帶著一絲慈愛,那種純真的慈愛。再無半點恨意。

    「銘兒是瓔家的骨肉,銘兒是向著瓔家的。母親好感動!」

    下一秒,已將夜銘抱在懷內。懷中的孩兒,是她一生唯一的慰藉。

    夜銘沒有掙扎,對於櫻落雪的話也不曾反駁。這個父親,說起來他的確愛不起來,愛不起來半分。而這個母親,雖然從小性情變得很快,但對她亦是由心的好。甚至是為了救他,甘願被關在天牢內十年。這份母愛,是澄澈的。

    「他滅了我瓔家數百口人,卻忽略了銘兒。」她眸光斂出一抹陰冷,「且做了一島之主,從此,夜家名存實亡。而真正當家作主的是瓔氏一族。」

    「母親,銘兒聽你的便是。只是母親莫讓仇恨失了心智。」夜銘擔憂的提醒道。

    「母親沒事!」櫻落雪放開夜銘的身子,神色帶著愉悅,「不愧是瓔家的後人,這瓊枝醉喝下去竟一點事都沒有。」

    夜銘這才明白櫻落雪為何要讓他喝酒,原來是這樣……

    「母親早日歇息,銘兒改日再來向母親請安。」剛才興奮的想要求櫻落雪某些事的,但此刻竟然忘光光了。他的母親便是這樣,或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從小就這樣讓他揪心。時好時壞。

    「慢著,銘兒,找母親何事?」櫻落雪慈聲問道。

    夜銘回頭看了一眼櫻落雪,「無事,只是來給母親請安!」

    「真的?」櫻落雪眨了眨眼睛,「銘兒是母親的兒子,母親還看不明白你?有何事快說,母親聽著。盡量滿足你。」

    夜銘一怔,這又恢復正常了?額,他還真是悲劇。有這麼一個母親。其實他一點都不怪他母親,因為這一切都是他父親造成的。若是母親沒有嫁給他,便不會這般時好時壞了。

    不過今日夜銘心知不說是走不了啦,暗自歎息一聲再次坐回椅上,「母親在宮內是否覺得百無聊奈?」

    櫻落雪眼眸一亮,柔聲道,「是又如何?想給母親找點事做?」

    「是!銘兒左右糾結,覺得母親在宮內無所事事,而幫母親找些事做又怕母親身體吃不消。」夜銘神色左右為難。

    櫻落雪嗤笑一聲,為自己倒了杯瓊枝醉,緩緩喝了起來,「當年櫻落雪可是在島上出了名的女漢子,信不信母親如今依舊寶刀未老?」

    「銘兒為發揚醫術,在島上建了個慈濟館。但如今人手缺陷,母親才傾天下,醫毒之術所散之地行影無蹤。不知母親可願與銘兒和紫冰一起為發揚島上的醫術?」夜銘瞥了撇嘴這才說明來意。

    櫻落雪看了看夜銘,唇角自然勾起笑意,「心疼那女孩了是嗎?別以為母親日日呆在宮內什麼都不知。」

    夜銘微微低首,「母親神通廣大,還有何事不知?」

    「呵呵,跟母親還耍滑頭。可知母親從不吃這套?」她斂了斂嘴,滿足的放下杯子。

    「銘兒說的是事實,若是母親不願便算了。我還有陌染師兄,可叫他幫忙。」夜銘淡淡道。

    「誰說母親不願去了?」她眼神淡淡的打量著夜銘。

    「多謝母親!」夜銘淺笑乘勢抓住機遇,一錘定音,「銘兒定當每日派人接送,明日便去吧,馬車會在宮門口等著母親。」

    「臭小子,又不怕母親累死了?都不知心疼!」櫻落雪看著夜銘那高興勁頓時有些不滿。

    「母親寶刀未老!」夜銘笑得無害。

    「……」櫻落雪徹底沒了言語。

    「母親早些睡吧,銘兒還有事,先下去了!」夜銘微微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櫻落雪看著這個如今已然成熟的孩子,直到如今她依然很不適應。十年的時間內,她對夜銘的記憶一直停留在七八歲。他可以獨當一面了,她這個做母親的,再不是他的保護傘了。她浮出一絲笑意,自從他七歲之後便在沒有給過他一絲母愛。能用這種方式去補償,其實也未嘗不可。再者,醫術也確是她所愛的。能行醫救人,也是一件樂事。

    夜銘自殿內出來,便見軒在暗處等他。因為說服了自己的母親,夜銘興致勃勃的迎了上去。

    「事情辦好了?」他愉悅問道。

    「嗯!」軒恭敬點了點頭。

    「明日你替我將那竹簡蓋上印然後送至慈濟館!」他一面吩咐,一面朝著寢殿走去。

    「主子,屬下至今不明白這個做什麼用的。」軒無奈的看著夜銘,一副死也要明白的模樣。甚是好奇。

    夜銘目光淡淡的瞥了瞥軒,「你送給紫冰,她自然明白。將這牌子發給派發島民,按照牌子的順序固定時間去。這樣既不會擔心島民的時間,也不會因為人滿為患而讓她受累了。」他最終還是將自己所想說了出來。

    軒愣忡了好一陣子,這才不得不感歎道,「主子還真是用心良苦!」

    「呵……」夜銘得意的笑了笑,不由的加快了步伐,「軒,本座有一密令。」

    「主子請吩咐!」軒靜聽命令。

    夜銘神秘一笑,停住腳步,附在軒的耳旁輕輕低語。

    「這……」軒在心內翻了個白眼,似乎從來沒覺得夜銘這麼可愛過,「主子這樣做,到底為何?」他非常想知道今日這個一切事情都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子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照做就是了,本座要睡了,你也下去休息吧。」夜銘見已到殿門,負手轉身看著軒吩咐道。

    未等軒應,已然走進殿內。數十名侍者跟在後面,下一瞬,殿門已然關閉。軒駐足片刻,轉身離去。

    漁村

    簡陋的房間,一盞孤燈獨自在桌上搖拽著。夜色寂寂,屋內一股青竹獨有的清香持久不散。住慣了皇宮,而夏紫冰對於這溫馨的小屋並不覺得有絲毫不適。反而少了一些珠光寶鑒,讓人心安不少。

    「哇,冰姐,寶寶真的動了。」陳雪趴在夏紫冰的肚子上面,嘴角愉悅的勾起,正如自己懷孕般的欣喜。

    「當然會動啊,那是孩子。你以為是什麼?」夏紫冰無奈的瞥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言道。

    陳雪直起身子癡癡的看著夏紫冰,「會覺得疼嗎?」

    「一點!」夏紫冰輕輕笑了笑,「但更多的是幸福甜蜜。」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嘛!」陳雪好奇的看著夏紫冰,一本正經的問道,「聽說一朝分娩,是女人的牙關口。冰姐姐有沒有害怕過?」

    夏紫冰一怔,痛?對於她來說似乎是從小便經歷的。

    「我沒想過……」她弱弱的看著陳雪回答,「怎麼會怕?還有什麼痛沒經歷過?」即便是回答得斬釘截鐵,但內心還是一空。為何,她總是想著那一天能夠和他一起面對。而這,可能嗎?

    陳雪無奈的厥了撅嘴,「也對哦,冰姐姐是練武之人。」她似是有些失望。

    「丫頭,想得太多了吧?」夏紫冰抿了抿唇不由笑道。

    「你怎麼知道?」陳雪臉色一紅,視線對上夏紫冰滿是惶恐。

    夏紫冰微微歎息一聲,看著陳雪,「其實即便是疼,但只要你愛他,愛孩子。便是死,都不會有絲毫惋惜的。」當初跳下懸崖那一刻,她只是為了保住他的尊嚴。僅此而已。卻始終不曾後悔過。

    「可是我還做不到。」陳雪淡淡道。

    她清澈的眸子微微揚起,「雪兒,若是有一個人能為了你。連自己的生命和尊嚴都可以放棄,你還會做不到嗎?」

    陳雪心下一怔,揚起的嘴唇卻又閉上,卻不由的再次張開,「莫非是我和巖峰經歷太過平淡了麼?為何還達不到你說的那樣!」

    「呵……」夏紫冰輕笑,將陳雪攬在懷內,然後蓋上被子躺下,「陳雪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和蕭從小就認識。緣分是個很奇妙的東西,跟著感覺走就好。何必想這麼多?」

    「也對!」陳雪點了點頭,「我和他才認識多久啊,一年都不到。」

    「那你當初為何如此信任他?」夏紫冰笑問。

    「我……」陳雪笑了笑,「他答應過我的事情從來都沒食言過,所以我相信他。」

    夏紫冰暗自歎息一聲,這才釋然,「什麼做得到做不到,你丫的經歷了就知道能不能做到了。」

    「額……」陳雪眼睜睜的看著夏紫冰,多麼文靜的一個人偶爾爆粗口耍潑辣她還真是聽不習慣。

    「再鬧我明天就讓夜銘賜婚,將你丟給她了。免得你丫的整天煩我。」夏紫冰不客氣的看著陳雪。

    「不要!」陳雪立即反抗,「我要再等幾年,我現在還不想嫁人,還不想生孩子。」那感覺,像是碰到炸彈般的彈了起來。

    「好,你再等幾年。到時候不知道巖峰還要不要你。」夏紫冰打量著陳雪那炸毛的模樣,不由的好奇。

    「不要就不要!」陳雪橫眉一副傲然與世的模樣,「若是這麼容易就變心的男人,我寧願不要。」

    夏紫冰笑了笑,她一直在糾結為何她對陳雪一見傾心,願意真心相待。這才發現,這個平日裡看著柔柔弱弱,天真無邪的姑娘。原來有一顆與她一樣傲視一切的心靈。可以愛,但必須要愛對人。這是夏紫冰的宗旨。但她突然發現,陳雪亦是如此。

    「睡吧!」夏紫冰淡淡言道。

    晨曦,夏紫冰很早便起了床。收拾了一下東西,便準備去慈濟宮。卻發現,有個人比她更早。見那一身行裝,她渾身不由一顫。

    「爺爺,您這是上山來?」她眉心淡淡的蹙起一絲無奈。

    「是啊!昨日一天,我在竹屋內囤積的草藥全都沒了。還差了很多,這樣下去怕是不行。我得勤奮些。」他樂在其中。

    夏紫冰直感覺嘴上一抽,再吐不出半字。這個醫癡,能力不大,對醫術的癡迷當真是讓人佩服之極。只是,草藥的確是個大問題。她就算是華佗再世,沒有藥在身上如何看病?記得昨日,可是有很多藥沒辦法補齊。讓夏紫冰頭疼不已。

    「爺爺,這事不是你一個人能忙得過來的!」夏紫冰暗歎,「改日我想想辦法,至於現在,先暫時開個方子缺的藥讓他們自己上山采吧。」

    她突然很後悔當初一口便應下了這差事,島上關於醫術的文化太低,想要將這醫術發展起來絕非一夕可成之事。她太急功近利了,和陳爺爺一比感覺自己就不像是個大夫。

    「爺爺能做一點算一點吧。」陳爺爺笑了笑,「陳家的基業發展到現在,雖然一直有流傳。但因多年不曾積累經驗,如今已經荒廢得不能再用了。爺爺能看到紫冰如此厲害,從點點滴滴做起。能看到島上有這樣的希望,爺爺死也值了。」

    夏紫冰一時語凝,她似乎從來沒有將醫術當成回事。小時候學習醫術是因為沒有辦法,只為了救自己的母親。且那本來就非她本人意願。所以一直以來醫術對她來說不過是個工具。心情好的時候,便又施展一下。卻不知在他眼中,這東西竟然這般神聖。她突然覺得自己曾經的行為對醫術是一種褻瀆。

    「嗯,我們一起努力。總有一天島上會恢復正常的。」她微微勾起唇角,鳳眸中所帶的是一種敬仰。

    「如此甚好。」陳爺爺答道。

    「嗯,我先去慈濟宮了。」夏紫冰淡淡的笑了笑。

    而到達慈濟宮之時,卻已經有人在那裡等待了。夏紫冰頓時內心有種說不出來的酸楚,處於下層人的,總是人云亦云。但卻對待一種信仰總是全身心的投入。

    「小姐,主子昨日命工部連夜製作了這個牌子。要小姐以後按照牌簡來為島民看病。」軒無聲息的走了過來,稟報道。

    夏紫冰聞言,順著排隊的島民看去。果然排隊之人皆帶著一塊牌子。人不多,只是四五個左右。想著,夜銘還真是用心了。這般細緻的用處都想到了。

    「今日,為減輕小姐的負擔。太后也來此坐診。」軒繼續稟報道。順著軒所指的方向,果然一輛馬車停在那裡。緩緩從車內走出一個女子。而那人,不是櫻落雪又是誰。

    「參見太后!」夏紫冰溫婉一禮,卻不再叫伯母。只因那一生裝扮,比起前幾日所見,的確容光煥發。大有一國之母的架勢。

    「冰兒請起!」櫻落雪步履危急,逐漸走了過來,「我還是喜歡你叫我伯母,這樣比較親切。」

    夏紫冰應聲而笑,「好」

    「罷了,時間寶貴。島民們都等著呢。我們可不能只顧著說話,忘了他們。」櫻落雪言笑晏晏。

    她點頭應聲,櫻落雪卻自顧自的走了進去。只是夏紫冰卻又轉身看著軒,「我有事與夜銘說,他沒來嗎?」夏紫冰意外的看著遠處,並無夜銘的身影。昨日,他說她會來的。為何?

    「島主病了!」軒提高了一點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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