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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2章 夜傾之死 文 / 清雨綠竹

    夜傾右手青筋爆起,桌上茶杯隨著一陣顫抖。看著眼前的陌染,憤怒的起身。

    「打架是麼?」陌染應聲而起,手上早已準備好的劍瞬間出鞘。雖然他武功不是很好,但對付這個人應該還是可以的。想著,劍已然朝他刺去。

    桌被打翻,爐內的沸茶落在地上,一地狼藉。陌染早就對這男人恨得牙癢癢,每一劍都不曾留情。似乎發揮了極致。夜傾自是也準備有劍,夜下,冷兵器發出清脆的響聲,劍與劍相接觸發出強烈的火花,在月光下螢光梭梭,寒氣逼人。沒有人去阻止,偌大的荷花池成為兩人的戰場,沒有片刻停歇。似乎在那一刻,兩人都只有一個目標。那邊是讓對方躺下。夜傾何嘗不恨這人。他恨夜銘身邊的所有人。從小便奪了他的一切。

    眼看夜傾漸漸的站了下風,陌染一劍劃下,那黑色面具至中間斷開,鮮血瞬間流了出來,一刀猙獰的刀疤掛在臉上。

    陌染應聲而笑,「呵哈哈哈哈……」他止不住仰天大笑,似乎永遠沒有這般開心過,「夜傾,你也有今天。靠,老子看到你這熊樣老子比拿了你的島主之位還爽。哈哈哈哈,你特莫的也有今天!」

    「哈哈,爺爺看到你那張狐狸皮被老子親自剝下來爽的不得了。」看著夜傾那張完美如玉,勾走多少島內女子芳心的臉如今醜陋不堪,猙獰恐怖。當下像是發了瘋似的笑著。夜銘說過,不讓他對他哥哥有所傷害。雖然當時他應了他,但即便是夜銘恨他一輩子。他也不能讓這人猖狂下去。能殺了這人,他就算賠掉自己的性命。也心甘情願。

    「我殺了你。」

    夜傾眼底瞬間充斥著暴躁,怒沉的臉容像是積壓了很久的黑雲,那歇斯底里的咆哮看得出他非常在乎那張臉。即便他從來沒有用真面目示人。

    「特莫的就你這熊樣想殺老子?」陌染赤果果的勾出諷刺,憤怒與得意相交,「老子不僅要扒了你的狐狸皮,還要將你殺了拉出去餵狗。我們家銘才是一島之主,只有他才配!」

    若非夜銘阻止,陌染早就將這男人分屍。也不至於等到如今才去做這事。

    當下,便又是一陣寒光交錯,冷聲沉沉。或許只有其中一人死去,另一人才會就此罷休。

    暗閣內,卻是一片寂靜。絲毫聽不出外面的聲音。不知過了多久,夏紫冰明顯感覺到體內進入的血液不再與自己體內的內力想抗拒,似乎已與自己的血液完全融合。她才輕吐一氣。

    「可以了!」

    她清淡的聲音再次在暗閣內響起。夏紫冰將自己的手拿出,覆蓋在夜銘的手上。然後催動雪蓮真經的口訣。夜銘只感覺手上發熱,一陣雪蓮的清香沁入他的鼻尖。當夏紫冰再次將手拿開時,手上的痕紋已經癒合。雖然不是完好如初,卻已經不再流血。這動作他太熟悉了,小時候他很淘氣,總是磕著碰著。母親雖然很生氣,卻也總用這招將他受傷的地方恢復如初。她雖然還達不到那境界,但卻看得出她與母親用的是同門武功。

    夏紫冰無奈的歎息一聲,「唉,學藝不精啊。」抬眸間,夜銘清晰的看出夏紫冰清美的臉上染上的一絲倦意。夜銘微微闔了闔眸,「謝謝!」

    他明顯感覺自己的生命如同重造,煥發著曾經沒有的光澤。而這一切,都是拜她所賜。

    「沒事!這是我欠你的。」她淡淡的笑了笑,有些無力。

    夜銘輕歎一聲,揚手間緩緩將自己的面具取下。他不知為何要做這個動作,但內心卻有一種強烈的慾望。他想將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示在她面前。這個從來不嫌棄她的女人,他願意為她付出一切。

    一張如玉似雪,謫仙清雅的臉容展現在她面前。此刻他一襲白衣,前塵不染。那張臉雖然依然帶著娃娃般的純真,卻是帶著成熟的氣息。精緻的五官,簡直就是鬼斧神工般的存在。如此清純無一絲塵質的男子,夏紫冰的確是第一次見到。

    「你不該活在這種被污染的世界上!」夏紫冰輕聲一笑,似是滿意自己的傑作。

    夜銘也應聲一笑,這一刻,他真的非常感謝這個女子。看著她平安無事,他感覺整個世界都是光明的。

    「紫冰,你若屬於我。我會帶你離開塵世,去一個完全沒有人煙的地方。每日與你一起彈箏弄琴,讓你的下半身中都不用再與塵世的一切相交。」

    在說出自己這個夢想的時候,夏紫冰似乎覺得這個男子完全是虛擬的存在,如一朵盛開在雪山的天山雪蓮,完美無缺。乃是世間最聖潔的存在。傾然一笑,恍若萬物都會失去顏色。

    「別再笑了,你還是把面具戴上吧。不然……」她能說他想把這男人柔在懷裡好好的疼寵一番麼?丫的,這顯然不現實。神抵般的存在,容不得半分污染。

    夜銘嘴角凝了半響,看著夏紫冰似是很有趣的打量著,「不然怎樣?」

    夏紫冰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嘴角一陣抽搐,「不怎麼樣!」這廝會開玩笑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夜銘又是一笑,像是故意在刺激夏紫冰。轉而,又將面具帶上。

    「我扶你回去休息吧。」他起身,說完。轉身準備去打開暗閣之門。

    「不用,我可以!」

    話音剛落,暗閣之門瞬間打開。外界的干擾之音瞬間傳來,聞到刀光劍影的聲音,夜銘似乎轉身走了出去。只見屋內一片狼藉,茶爐翻到在地。已經失去了原本的溫度。夜銘臉色瞬間變了,跑出房的那一刻,他所見的竟是兩人生死纏鬥。

    「操,敢砍爺爺的衣服。」陌染憤怒的揚劍,繼續砍殺。

    「哥……」他大喊一聲,看著如此狼狽的夜傾著實嚇了一跳。

    而夜傾,當看到夜銘完完整整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內心突然被抽空一般,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憤怒。但有一點他很清醒,那便是一切事情已經成了定局。

    「師兄,不要。」

    而當這阻止的聲音喊出的時候,陌染的劍似乎已經收不住了。或許,他也並不想收。

    夜銘本想親自去阻止,這才發現全身使力。他失去武功了?意識到這個問題,夜銘幾乎每個毛孔都放大了。眼睜睜的看著那劍在頃刻間刺入夜傾體內。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瞬間崩潰。雙腿一軟,若不是夏紫冰接住他,下一瞬便會摔在地上。

    夜傾輕笑一聲,似是在綻放自己最後的生命。夜下,一片死寂。可以清晰的聽到夜傾倒下的聲音。

    「哼,你也有今天。」陌染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著夜傾倒下,內心終於鬆了口氣。即便很累,但內心卻非常的爽。

    「哥……」夜銘掙扎著走過去,腳下一軟,整個人倒在地上。卻依然朝著前面爬去。夏紫冰似乎從來沒有夜銘這般失態過,卻是真性情的體現。

    陌染也似乎沒想到,當一切事情公開,夜銘還這般維護著那個廢物。

    月光下,夜傾吐出的鮮血無比鮮艷。

    「哥,你會沒事的……」夜銘雙手顫抖著為他拭去嘴角的水,而血液,卻是源源不斷的流出。

    夜傾看著夜銘那焦急的模樣,突然一笑。無數鮮血頃刻間湧出。

    「哥,你會沒事的。」夜銘急出了淚,雙手顫抖一時竟然不知該如何是好,「紫冰!紫冰……」

    像是突然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的看著夏紫冰,「快,快救救我哥。」對於紫冰的醫術,他的確是非常的信賴。

    夏紫冰眸光一沉,逐漸走過去。雖然很不想救他,但她看不得夜銘這麼傷心。只是,當走到夜傾身邊的時候。看那把寶劍插入的地方,離心臟近在咫尺。她突然內心一緊,無奈的望了望天,「我救不了他!」這是天意嗎?那麼這邊怪不得他了。

    夜銘心內一撞,「為什麼?」他仍然不死心。

    「那把劍刺入的地方是心臟,人最脆弱的地方。」

    她突然很佩服陌染,竟然這麼準。只是,丫的怎麼不直接刺入心臟呢。現在這個要死死不了,要活活不了的模樣看著倒是讓夜銘心疼。也讓她心疼。

    夜銘回首,心灰意冷的看著夜傾。下一瞬,卻不知該說些什麼。他身邊的親人不多,容不下一個離去。即便是這個哥哥曾經做過很多他不能容忍的事。

    「銘,你贏了。」他依舊忍者劇痛,笑顏如花。

    一滴清淚落在夜傾的臉上,伴隨著血液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夜銘沒有說話,卻也不知該說什麼。但就是那一滴清淚,卻讓夜傾心內一怔。

    「那些事你都知道了吧,你不恨我?」他沒想到,在這一刻他還能為他流淚。還能保持著一顆赤子之心。夜傾突然內心泛起一絲心疼。回想起自己以前做的事,突然很內疚。

    「恨……」夜銘應聲而答,看著夜傾,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滴,「但哥哥只有一個,再恨也只有一個。」

    夜傾指尖一顫,一滴清淚順著眼角流落,「我對不起你,哥哥對不起你。」一切都是因為嫉妒所造成的。一切都是。

    「哥……」夜銘失聲痛哭,緊緊的抱著他。他不明白,為何在這一刻,要生離死別的時候。他才回頭。上天,為何要這般捉弄人。

    「銘兒,這樣被你抱著好溫暖。」夜傾的聲音有些無力,言語斷斷續續。口中的鮮血吐出,暈紅了夜銘纖塵不染的衣衫。

    夜銘深吸一口氣,更是緊了緊,「好,銘兒就這樣一直抱著哥哥。」

    夜傾笑容更勝,沾滿血的雙手漸漸的揚起,夜銘立即會意,將自己的面具脫下,將他的手放在他玉白色的臉上。

    「好,很好!」夜傾有些無力,但卻是打心底的讚美,這樣他或許愧疚會少一點,「銘兒,其實陌染說得對。我的確不是一個好的島主。」他暗自咬了咬唇,堅持住自己最後一口氣,「我的殿內,有一個暗閣。裡面放著一枚玉圭,那是號令天下的令牌。銘兒替哥哥好好治理島上,這樣哥哥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他的聲音極輕,後面幾句,只有夜銘能聽到。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陌染聽到夜傾的確有悔過之意,內心不由的激起一片漣漪。恨意似乎在一點一點的減少。所剩下的只有惋惜。

    「那個,你跟我說說出島的秘密。」自然,夏紫冰一直關注的是這個。

    陌染指尖一顫,臉色瞬間隴上歉意。突然非常恐懼這女人,若是追著他問血玉。怎麼弄?怎麼弄?

    夜傾不禁苦笑,「每夜子時,在海島之上用血玉……對著月光。血玉所折射出光的地方會出現一道光門。屆時便可出入。」

    言落,他轉身看著夜銘,「銘,你母親……還活著。在地牢內……」他額間汗珠滾滾而落,強撐著最後一口氣。想將自己的一肚子話全說出來。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哥……」夜銘淚水侵蝕了他的衣衫,似是想說什麼,終是沒有說出口。

    「額,不用血玉可不可以?」陌染連忙問道。想彌補一下。

    夜傾轉身看著陌染,似是想說什麼。卻不知就在下一秒,突然湧出一口鮮血。

    「喂,別死。你現在還不可以死……」陌染見夜傾手已經下垂,難得的緊張。

    見夜傾全身突然鬆軟的躺在他的懷內,夜銘頓時淚如潮湧。

    「哥……」

    一聲長嘯,清冷的聲音,傳至九霄。跟著那悲涼的聲音,在場之人沒有再發一言。就那樣靜靜的陪著夜銘。只希望能讓他微微減輕一些痛苦。

    時過十日,天下縞素,島民同哀。終於,一切恢復了平靜。

    地牢內,伴隨著一陣陣地牢之門的開啟。夜銘緩緩走入地牢之中,一襲月牙袍,頭束白玉之冠,比起曾經似乎少了很多稚氣。眸中,沉澱著心懷天下的戾氣。但本性未移,一片丹心慈愛著身邊的一草一木。依然如天山雪蓮般純潔,容不得半點污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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