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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5章 賴上美男 文 / 清雨綠竹

    爬到一半的時候本來已經氣力漸失,但轉而一想卻又不知從哪裡多了些力氣來使。不過,不得不說這是好事。

    當然,不好的事也不是沒有。看著即將到達山頂,夏紫冰感覺到終於首得雲開見月明的時候,仰頭一看,一個黑衣男子蒙著面巾。一雙虎視眈眈的眼睛,寒冷噬骨,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似的。

    「該死!」夏紫冰厲喝一聲。想著自己的體力似乎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而那人竟然此刻出現。目的再也明顯不過了,他只是想趁人之虛。好卑鄙的男人。

    試問她夏紫冰在島上除了得罪容月其餘的人,還真沒得罪過誰。但轉而一想,那個人哪裡有如此大的勢力?那雙眼睛,似乎讓人有種很陌生的感覺。為何在這島上也會有人想至他於死地?

    「想上來?」男子清冷的聲音淡淡開口。

    夏紫冰目光一轉,見已經沒有剩下多少距離。努力的一施展輕功,在男子斬斷繩索的下一瞬躍了上去。他本欲阻止,卻不想夏紫冰已然越過他的頭頂。在他轉身的瞬間,已經穩穩的站在他面前。

    「就憑你的本事就想殺我?」

    看破對方的點點實力之後,夏紫冰不再有絲毫害怕。清冷的目光看都懶的看上一眼。目光所及,在一堆岩石下,一朵隱落花開得燦爛無比。夏紫冰慢慢的蹲下身子,靜靜的看著那朵花。所謂的隱落花,生存的空間極為狹小。土壤必須要在常年濕潤寒冷且又不能在水裡。極難長成。一旦長成,集天地之靈氣,在其出土的瞬間周圍便會因其生命力太過強悍導致寸草難生。沒有人知道其花落在什麼時候。或許在這一秒還是開放的,下一秒卻可以瞬間消失。即便是已經枯萎依然外表看來尤然華麗。

    夏紫冰暗自冷吸口氣,前世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而真正接觸是因為在這時,夏紫冰的記憶內見過。這次,在著實的親眼所見。花瓣五彩斑斕,美得極致.

    「你真以為這個可以救他?」涼涼的聲音至背後傳來。

    夏紫冰鳳眸一瞥,緩緩站起身來,「你認為呢?」她的聲音淡得聽不出絲毫情緒。

    「我看不見得!」黑衣男子雙手環抱胸前,眼神隱含著輕蔑,「島上最厲害的巫師都毫無辦法,就憑一顆草藥,簡直是笑話。」

    夏紫冰怔了怔,秀眉輕凝,不解道,「你到底想說什麼?好像對整個事情很瞭解似的,你知道我要救誰?」

    黑衣男子目光有片刻緊張,似乎覺得自己說了什麼不應該說的,眸底一片惶恐,「我只是好奇你,為何不去請巫師,而來這裡採什麼草藥?」

    夏紫冰冷冷一笑,「你的解釋似乎太倉促了,應該再編得豐滿一點。」

    「……」黑衣男子不再言語,目光怒瞪著夏紫冰。被鄙視的滋味,並不好受。

    她目光一沉,不再看男子,「讓開,本姑娘沒時間和你耍嘴皮。」

    「我在這裡站很久了,你認為會這麼容易就讓你離開?」黑衣男子言語淡然,卻又不容置疑。

    夏紫冰淡淡的掃了一眼黑衣男子,不屑道,「就憑你攔得住本姑娘麼?」

    言落,似乎當她不存在似的走過去。尋找回去的路。

    「我不管你那草藥是不是能救人,但你不屬於這裡,我必須送你回原來的世界去。」剛準備攀巖著繩索下去,夜銘攔住了她。

    夏紫冰內心顫了顫,回去?無疑這對夏紫冰來說是致命的誘惑。自從來到這個島上之後,沒有一天不想回去。這個黑衣人到底是誰?為何許她如此大的願望?

    「回去?」她轉眸看了看黑衣男子,清澈的目光不由的仔細打量著他,「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用你管,想回到你原來的世界,現在跟我走!」黑衣男子似乎看穿了夏紫冰內心對此事的渴望,言語從被動變成了主動。

    「我憑什麼信你?你當我這麼好騙!」她眸光不移,口氣卻是無容置疑的。即便是在這個時候,依然沒有因此亂了陣腳。

    她灌輸給夜銘體內的真氣至多再能維持一個時辰,為何,今日的怪事會如此之多。先是瓊花谷遇襲,這是第一次出門便遇到這樣的事。現在又是這男子莫名其妙的說出這番話。讓她如何選擇!?即便是要走,也不可能是這樣時候。對自己的朋友見死不救,夏紫冰似乎做不到。

    黑衣男子思及片刻,從懷內摸出一件玉器,「這個血玉,是從開島之初一直傳到現在的。是第一任島主留下的。一直保留著當初封鎖島門的那兩個人的血。也是開啟離開這個島唯一的鑰匙。信不信由你!」

    夏紫冰目光一凝,很不滿意的蹙了蹙眉,「這個似乎是銘小王爺家的東西,上次被你拿去,竟然還好意思拿出來。羞不羞?」

    言落,似乎還不滿意,「你為何要這麼急著送我回去?」

    她氣勢逼人,近了一步。

    「還阻止我救夜銘!」她淡淡的笑了笑,羅裙隨風而起,秀髮不羈的揚著。撐著她狂肆的氣宇,「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誰?」

    她不由的又近一步,義憤填膺,「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有些事我只是不想管,本來想想是你們的家事,但你似乎在逼我。一直在逼我和夜銘。

    黑衣男子一怔,不由的被夏紫冰的氣勢嚇得退了好幾步。對於她的話,眸底沉澱出不可思議。

    「夜傾,他是你弟弟。你竟然不讓我救他?」夏紫冰不可置信的看著黑衣男子,隨後目光暗淡了下去,「不過也對,自古皇權相爭,同室操戈的事情我見得多了。也不差這一件。」

    黑衣男子沒有說話,似乎被夏紫冰所言堵得不知從何說起。

    「只是,夜銘他不過是個閒散王爺。不過是個喜歡撥弄花草,看書下棋,**於山水的閒散王爺。而且還救過你,為你付出了生命。你為何這樣對他?」

    看著黑衣男子的神情從惶恐變成淡然,夏紫冰似乎更加堅信。她看淡了世間的很多東西,卻不得不提夜銘惋惜。這麼會有這麼一個兄弟。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黑衣男子立刻反口。

    夏紫冰沉眸一笑,從懷中拿出自己收藏好久的玉珮。罷了,既然對方要逼她。她也不想再隱瞞下去。

    「認得這塊玉珮嗎?別說不是你的!」夏紫冰淡淡言道,「我想,這種圖案。這種玉質。島上的人除了你,大概也沒有人敢用,或者是用得起。」

    在冷夜國的時候,對於這些東西見得多了。這塊玉用的材質絲毫不弱於秦允辰和蕭隨身所攜的玉珮的玉質。

    黑衣男子沉默了很久,不可置信的看著夏紫冰,半響之後似乎覺得沒有必要隱瞞,「女人,聰明過頭了。」

    她薄唇微抿一下,眉睫之間充滿不屑,「不聰明如何跟你鬥?讓自己身邊的人被像你這種人渣禍害嗎?」這種人吃人的世界,絕對不能活在別人的威脅之下。她必須強大起來。

    言落,再也不想與他說話。轉身拂袖離去。

    「該死,你再走一步我就將這玉砸了。」夜傾惱羞成怒,見夏紫冰停住了腳步才有了一絲理智,「既然你知道了這麼多,更不能再留在這裡。你必須走!」

    夏紫冰滿面怒容的轉過身來,看向夜傾,「你tmd要不要臉?這是夜銘家的東西!偷別人家的東西在這裡耀武揚威,只有你做得到!硬逼著本姑娘將那個搶過來嗎?你要知道本姑娘火了,你丫的就骨灰都不剩下了。」

    「很好,很好!」夜傾不滿的拂了拂袖,「你有種,本座做了這麼多年的島主沒人敢直呼其名也就算了。你倒好,竟然敢罵本座!」

    聽到這話,夏紫冰更是義憤填膺了,一張怒容不由的再添一把火,「像你這種人渣,罵死一個夠本,罵死兩個賺一個。」

    「你……」夜傾徹底怒了。

    「不滿意?」夏紫冰輕輕蹙了蹙眉,「哦,你連人渣都不算。算畜生麼?說這兩個字都好像侮辱了畜生。」夏紫冰不以為然的一步一步的逼近。她挖藥挖得這麼幸苦,說不干就不干最起碼也對不起她又虐她家孩子一次。

    「夠了!你是真的想一輩子待在這島上是吧?就算如此,你也別想安安靜靜的救下他。」夜傾火冒三丈。平生都沒被這麼罵過。他一直在島上好評如潮,今天居然被一個女人念叨。

    「隱衛!!」夜傾揭下面紗,再也不藏著掖著,一張如玉似的面孔倒也真像是島主閨秀的夢中情人,只是這株爛桃花卻只是虛有其表,「抓活的!」

    言落,身邊夜傾隨身的二十幾個隱衛隊傾巢而出。夏紫冰額上足足劃下幾根黑線,nnd,不過想也能想到這小子武功這麼差。如果不帶隱衛隊估計走出沒幾步就被人幹掉。

    手中的攀巖繩在夏紫冰的手裡被拽得很緊,眼看她已經被二十幾個隱衛包圍住,夏紫冰鳳眸雖然一如既往的淡定,但如此多的高手,一個個步履生風的確是一等一的高手。贏得幾率並不是很高。

    「臭丫頭,翅膀硬了。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了對嗎?給你機會你不要,偏偏要本座動武。你以為本座是你那麼容易就能動的?」見夏紫冰終於沉澱下目光,不再想剛才那般囂張。夜傾的眸子終於帶著幾分淡定,有了屬於島主的威望光澤。

    「本姑娘告訴你,今天就算死在這裡也不會乖乖的束手就擒。還有,你以為區區二十幾個人就想拿下我麼?別忘了瓊花谷那一百多名弓箭手如何死的!」輸人不輸氣勢,雖然的確覺得今日她已經體力不支,但即便是死要是連嘴上功夫都拿不下這男人,那麼這才是真的失敗。

    「哦?」夜傾眉睫淡淡的挑起,「小丫頭嘴倒挺硬。若是剛才,可能我會怕你。但現在,恐怕只是嘴皮子比較硬吧。」

    夏紫冰無語,自己的老底竟然被這小子揭光了。神馬人納這是,一直在這裡等她麼?也太神機妙算了不是。難道是她剛才問路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唉!大意了大意了。

    「夜傾,這麼對待一個女孩子。若是贏了,怕是也會成為歷史上光榮的一筆吧?」她淡淡的笑著,眸中諷刺不加掩飾。

    可見夜傾神色有片刻怒容,隨後,平靜的笑意帶著挑釁,儼然還有平靜的溫潤,讓人一看便覺得噁心。

    「島上的歷史從來都是本座在書寫,你覺得今日的事情會有人知道嗎?」他淡然一笑,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夏紫冰。似乎覺得氣倒她,也是一種享受。

    夏紫冰內心一怔,微微抿了抿唇,手指不由的指向夜傾,「你聽著,若我今日能逃出這裡。一定讓你萬劫不復,遺臭萬年。」她笑意不減。皇室的爭奪,她夏紫冰從來都是不屑的。但此刻,就因為這句話。她內心充滿了鬥志,她要讓這島翻天覆地。讓這個逍遙的傢伙不得好死。

    不過話又說回來,今天這關不太好過。看著周圍的隱衛蠢蠢欲動,夏紫冰在心內翻了個白眼。天吶,誰來救救她,是誰都行。只要是個人,只要能讓她逃離虎口。她一定十倍千倍的感激他。

    「還等什麼!動手。」夜傾一聲吩咐,二十三個隱衛朝夏紫冰撲來。像是看到黃金似的。夏紫冰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搶手。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男人用二十三個隱衛隊對付一個女子。還真是夠卑鄙無恥的。她自認為自己的能力還不錯,需要這麼多人來對付。

    夏紫冰拿著攀巖繩臨空一舞,周圍一圈之內,幾乎沒人敢進入。那尖銳的爪子朝著各個方向飛奔,隱衛一時並未找到破解之法。

    「誰敢上前半步,本姑娘讓他血濺當場,肝腦塗地。」夏紫冰的目光染上一沉寒霜,像是從地獄裡走出的撒旦,一絲不苟。殘忍的收割著周圍人的性命。

    但似乎這一招用在隱衛身上不太管用,夏紫冰微微閉目,感覺自己似乎已經快要透支。天吶,她真的壞事做盡沒人管她了嗎?還是這個世界壞人太多?

    「夜傾,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弱女子。也只有你能做得到。」

    空谷傳音,周圍的人再次愣住。夜傾看向周圍,不由的有一絲恐懼。

    「是誰?給本座滾出來!」夜傾滿臉怒容,看著周圍。

    「哈哈哈,爺爺的名字你也配知道?」周圍傳來一片諷刺的笑聲,不禁意間,一男子凌雲而來,一襲素白色的衣衫光鮮配著那邪魅的面孔,絕對的驚人。

    速如閃電,絲毫看不出其來自何方,便已緩緩落在夏紫冰身旁。夏紫冰從來不知道,陌染這男人也可以這麼瀟灑。也可以這麼魅惑人心,尤其是這一刻,居然沒那麼討厭還有一點討喜。她做夢了,嗯,一定是做夢了。不然怎麼會覺得陌染不討厭。

    「你是誰?為何要多管閒事?」夜傾難得的恐懼起來。

    「爺爺的話從來不說第二次,再說就你這樣的人渣也配知道爺爺的名字?」陌染邪魅的臉孔直直的看著夜銘,像個從天而降的妖孽,讓人內心不免有些畏懼。

    轉身看著夏紫冰,「小丫頭,這次該怎麼謝我呢?」

    夏紫冰無語,這個時候還有時間邀功。該死的陌染,怎麼說她好。

    「血玉,夜銘家的血玉在他手裡。幫我把它搶過來。」見到同伴,夏紫冰堅持依舊的淡然平靜,頃刻間瓦解。

    「哈哈哈,小丫頭。別總是拿夜銘說事,你想要是嗎?」陌染沒有絲毫壓力,看著夏紫冰像是什麼都可以滿足於她,「這有何難?」

    言落,陌染左手張開,迅如閃電的射出一枚銀針,直擊夜傾握著血玉的那隻手。見血玉落下,夜傾若離魂似的速度移步將血玉握在手裡,又迅速回到夏紫冰身邊。

    周圍的隱衛這才反應過來,欲撲上前。

    「別動,這禽獸中毒了。再打下去,估計就沒救了。你確定還要繼續打?」陌染看著隱衛言道。

    隱衛各自遲疑,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夜傾身上。見夜傾快要倒下去的模樣,更是一窩蜂的撲過去。

    「咱們走!」

    話音剛落,陌染已然抱著夏紫冰跳下山崖,手中的攀巖繩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掛在岩石上。陌染一手抓住繩子,一手抱著夏紫冰。緩緩向下滑去。

    衣絕翩然,那張妖孽的面孔讓夏紫冰內心不由的一怔,「妖孽,當真是個妖孽。」

    「小丫頭,我救了你。你還罵我?」陌染看著夏紫冰那癡迷的狀態,內心一甜。但聽著那話,似是有些不滿。

    「那個,你千萬別出去晃悠。不然醉倒了哪家的閨秀,麻煩就大了。」夏紫冰繼續言道。

    「那麻煩真的很大了!」陌染故作傷神。

    「為什麼?」夏紫冰凝眉問道。

    陌染搖搖頭,「我已經醉倒一個閨秀了!」那模樣,像是及其不願意,「若是以後每天纏著我,該如何是好?」

    夏紫冰看了看天,突然覺得心中有一口血淤積著,正往喉間走著。像是下一秒就要噴出。

    「嗯!所以啊,我在考慮要不要收你為男妃。鎖於深宮慢慢享受!」夏紫冰克制住內心的不滿,目光依然清幽,「唉,可惜啊。可惜寶她爹爹把我的心都收走了。再也無法花天酒地。你還是留給別人享受吧。」

    這次輪到陌染髮飆了,看著夏紫冰那一副惋惜的模樣。頓時氣湧心頭,差點就吐出來了。

    「唉,別生氣別生氣。雖然不能收入後宮,但好歹讓我飽飽眼福。這樣不好看咯!」夏紫冰繼續調侃著某人。

    「女人,你是不是想我將你摔下去?」他咬牙切齒,就差沒把夏紫冰給咬了。

    夏紫冰輕歎一氣,闔了闔眸,「唉,不說就不說。我不看了還不行麼?」看似乖乖的不懂,但嘴巴還是喋喋不休。

    陌染盡量忍耐著將這女人掐死的衝動,將頭撇向一邊。終於落地了,但懷中的人還是躺在他的懷內,及其無力。像是睡著了。他竟有片刻捨不得打擾她。但想到剛才夏紫冰所說的話,他不由的又火冒三丈。

    收為男妃?丫的,他堂堂一個男子。被這女人收為妃子。即便是要他,他也不願意。不過,一想到剛才差點就被這女人誘惑。內心突然又串出火來。

    「再不起來,我就把你丟了。」陌染毫無憐香惜玉的軸式。

    「起不來了」夏紫冰靠在陌染的肩上,話語間似乎一點力氣都沒有。

    「哦,看來你是真的要我幫你丟了是吧?」陌染一怔,但瞬間又反應過來。絕對不能被這女人給坑,也不能對這女人有任何非分之想。不然後果很嚴重。說他妖孽,這丫頭才是個妖精呢。

    「為了救你師弟,力氣耗光了。」夏紫冰無力的說著,連眼睛都懶的睜開,「你要丟就丟吧,把我丟這兒,然後拿著藥按照藥方暗示拿給夜銘吃就好了。」

    「……」陌染無語,見懷中的人兒整個身體都癱軟在她身上,那嬌艷的紅唇,潔美的肌膚。是個男人都會憐香惜玉的。但內心還是堅持著自己的理念。絕對不能被這女人給收買,然後乖乖入她的後宮。

    「行,我把你丟這兒了。」陌染繼續挑釁著某人。

    她自是沒想到陌染真的會這樣做,清美入水的鳳眸無力的睜開,「你這大逆不道的徒弟,真把為師丟在這裡,為師做鬼也放不過你。」

    「師父?」陌染一怔,這個詞語蹦出來的時候自己也不相信。

    「嗯,乖。扶為師回去!」夏紫冰目光又無力的睜開。不知道為何,對待夜銘她真的無法這樣。但對待陌染,便總覺得是這種哥們義氣。什麼都能說,什麼都能做。

    「……」陌染沒差點眼底一抹黑,直接暈了過去,「你是誰的為師?」

    夏紫冰這回眼睛都懶的睜開了,「你的呀,你忘了!?治好夜銘你就是我徒弟。差不了多少了,先叫聲師父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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