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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4章 大展身手 文 / 清雨綠竹

    夜銘向谷底那輛馬車飛奔過去,急速的躲閃著身邊的雨箭。強大的內力外放,經過他身邊的箭皆在下一秒軟化而落地。眼看就要到達馬車所在之處,一段路程下來,可以看到夜銘唇角已經蒼白無色。

    「紫冰,要相信。我們可以衝出去的。」他言語間非常無力。

    那馬車,乃是沉香木所造。但在到達的那一刻,卻已經插著數百根箭。看著偌大的瓊花谷,夜銘內心突然沉痛起來。出口已經被堵死,他的內力再強大,想衝出去似乎也是夢幻至極。

    「衝得出去嗎?」夏紫冰輕輕的咬了咬紅唇,「為何會有人要殺你?」

    夜銘沒有回答,求生的目光看遍瓊花谷內的每一寸地方。突然腳尖一起,帶著夏紫冰離開地面。她目光微微朝著前方一看,那裡似乎有個山洞。

    「軒,快進來!」

    還未到達,看到了生存之地,夜銘便立刻提醒軒。

    目光所及,那個山洞約可容納兩人進入。剛剛快要到達山洞,卻可以感覺到他身體似乎已經透支。

    「夜銘……」夏紫冰指尖一顫,想要掙扎著起身。

    「別動,我可以!」

    她明顯感覺到夜銘似乎在釋放體內的能量,眉宇間一抹牽強之色漸漸顯露。突然身體一縱。似乎比剛才力量更大。一瞬間便已經到達洞口。

    「紫冰,快進去!」

    放下夏紫冰。言辭間帶著厲色,但說出來卻已經變得軟綿綿的了。

    「夜銘……一起進去!」夏紫冰拉著夜銘的手,不肯放鬆。勢必要將他拉進去。

    「好!」夜銘無力的回答。但顯然已經面色蒼白如紙,不帶一點氣色。說的不好聽點,就像是從土裡挖出來的死人般蒼涼。夏紫冰無奈,看著箭依然如雨似的下著,扶著他一點點的進入。

    但夜銘似乎整個身子都的重量都在她身上,沉重得讓她有一絲艱難。就在最後要進入那一刻,卻明顯感覺到他身體一抽,一支箭射在他的背上。

    「夜銘!」夏紫冰惶恐不安的看著夜銘。

    卻只見那蒼白的唇上無力的一笑,「沒事!」聲音小的幾乎讓她聽不到。但握在她手中那雙冰涼的手,卻是緊緊的握著。像是靠著她那點點溫暖支撐著他的全部痛苦。

    「夜銘,你會沒事的。」她的聲音傳遍整個山洞,聲音清脆,伴隨著流水的聲音悅耳卻帶著急躁。

    這次,夜銘卻似乎連說話的聲音都沒有了。躺在夏紫冰的懷內,唯有那蒼涼的笑意依然留在那淡薄的嘴角。若是不看那蒼白的臉色以及背上那深深插入的箭,還以為他此刻很享受。像是在天堂。

    夏紫冰心內傳來陣陣疼痛,夜銘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了。與世隔絕,每日呆在王府若不是為了她門都懶得出。會得罪誰?竟然出門一次就落到十面埋伏的境界。有些東西,不是他想不到。而是不想去想。將世間的一切都想的很完美。即便是不完美,在他心裡也是完美的。如此單純的一個男孩,悲劇卻總是發展在他身上。

    「爺!」

    夏紫冰內心正痛苦不堪之時,軒走了進來。手臂上被射了一箭,但還好的是只是小傷。

    「軒,你家主子先交給你了。」

    夏紫冰將夜銘交給軒,起身望著洞口。內心一股強大的怒氣漸漸的擴散。清淺的鳳眸寒光斂斂,似乎在下一瞬,一潭秋水便會凝成冰霜。她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的神色了。這世間的一切她原本已經看淡,只要惹她不是太過分,她便不想理。但這次,是真的觸動了夏紫冰的底線。連夜銘這樣的男子都不放過,既然如此,她倒是真想看看這裡面到底有些什麼陰謀。到底是誰,竟然會對一個心底沒有城府的人動手。到底是誰,會如此狠心要將他們趕盡殺絕。

    「小姐,您……」軒看著夏紫冰走過去,想要阻攔卻不知道如何下口。而夜銘已經倒在他懷內毫無知覺。想到爺拚死也要救下她,軒便覺得應該阻止她,「您不能去!」

    夏紫冰轉身冷笑一聲,「你覺得坐以待斃還有機會嗎?早晚都是死,還不如拼一次!」

    「可是……」軒想繼續勸下去,卻已經沒了言語。

    「照顧好你家主子,若是我死,你們一起死。若是我生,便一起生!」她的聲音像是在寒谷中冷凍過的,讓人渾身止不住顫抖。卻是不可置疑。

    軒心內一顫,沉眸一想卻是不容置疑。再次看向夏紫冰之時,卻已經不見身影。

    瓊花谷依然寂靜富饒美麗,舉世無雙。但偌大的谷內,卻寂靜無聲。和剛才的喧鬧比起來,似乎差的太遠。有一種暴風雨前之寧靜般的異常,讓人不寒而慄。

    夏紫冰大膽的走出去,清澈的目光不含一絲恐懼。臨危不懼,是殺手一貫的風姿。

    「本姑娘就站在這裡,有種的便射!」夏紫冰的聲音清冷肅穆,傳遍整個瓊花谷角落。流雲廣袖水藍色的羅裙在風中上下起伏,夏紫冰蓮步生風,帶著一種藐視九天的氣勢。每一步幾乎都帶著沉重的氣息。

    周圍似乎更加寂靜了,夏紫冰卻沒有停下玉步。朝著瓊花谷中間走去。半響之後,才見一支箭冷冷的射過來。隨後,箭如雨下。

    夏紫冰玉步突然停住,眉宇一沉,闔上鳳眸。雙手至外畫了半個圓,運氣於胸。伴隨著淡淡的雪蓮清香,緩緩的在其表面形成一個包圍圈。雨箭似乎在一瞬間,乖乖的停在了她的周圍,箭越來越多,彷彿將夏紫冰包裹在中間。這一刻,所有的弓箭手都停住了手中的動作。啞然失色的看著,他們所射出的箭呈一個圓形排列在空中。

    而所有人都沒注意到,那箭似乎在一點一點的倒轉過來,尖銳的箭頭朝外。夏紫冰像是僅憑一己之力,控制著所有的箭。沒有人注意到,在夏紫冰驟然睜開眼睛的瞬間,所有的箭如接受到什麼命令似的朝四面八方射去。離玄之箭,勇猛的射過瓊花谷的每一寸地。如此聖潔的地方,卻在下一瞬倒滿屍體。一地殷紅。

    伴隨著哀嚎之聲,近百名侍衛倒了三分之二。眸子瞪得跟牛似的大,顯然沒有想到夏紫冰會有如此強悍的功力。至於在島上多久沒有見過了,似乎沒有人記得。只是印象中,彷彿有這樣一個強悍的女子出現過。

    夏紫冰鳳眸微微闔上,雪蓮真經,當真是威猛無敵。憑借自己的內力和天生的領悟,二十四段,她只練到第五段。卻已經讓她有如此強大的內力。當真是讓她不由的震撼當場連自己都不相信。她不過是想賭一局,卻沒想到會成功。

    看了看四周,夏紫冰的目光不由的冷冷的盯著剩下的二十幾名侍衛,目光驟冷,「想逃?」

    她如何能讓這些人逃?她絕對不能容忍別人傷害她身邊的人,傷害者,必須用死來償還。

    目光所及,那想逃走的蒙面弓箭手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頭當看到夏紫冰藍袖一揮,朝著那邊飛去。自知不可能再逃,恐懼之下紛紛自殺。夏紫冰流光一轉,阻止了一個離她最近的蒙面人。將其握在手裡,本欲好好看一下真面目。審問一番。卻在下一秒已經咬舌自盡。

    夏紫冰無語,武功不怎麼樣,自殺倒是挺快的。到底是何人指使?她輕歎,將其面巾扯落。未曾發現什麼秘密。果然是死士,在幹這件事時就沒有想過再活下去。

    她本想繼續再調查一下,但反之想到正躺在山洞裡的夜銘。內心不由的急了,轉身揮袖飛向山洞。練過雪蓮真經之後,夏紫冰突然發現她的輕功大有進步,似乎施展輕功的時候自己就像一張白紙般的輕柔。

    「夜銘!」

    一到山洞內,夏紫冰便叫著夜銘的名字。想到剛才臉色如此蒼白,她的內心大急,夜銘本來身體就一直不好不能用武。如今內力透支,他該如何抵擋。

    但事實告訴她,夜銘的確是已經山窮水盡了。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滾落,即使在昏迷狀態下,劍眉蹙成一團。唇角的蒼白漸漸被黑色籠罩。就連滾落的汗珠都是黑色的。是人都知道,他此刻痛苦難耐。掙扎在生死的邊緣。

    軒拿出懷內的藥,含在夜銘的嘴內。那藥,夏紫冰見過。曾經夜銘毒性發作的時候,軒便是拿著那藥給夜銘吃。應該是可以暫時壓制住夜銘身上的毒性。可是,夏紫冰看了。這次似乎行不通。根本沒有上次的那個效果。不到半刻,便又是同樣的現象出現。

    「爺……」這次軒真的急了,措手不及,看了看手中的藥。準備再給他含一片。

    「軒,不能這樣!」夏紫冰厲聲喝道。

    那藥夏紫冰瞭解一點,再這個時候吃再多也沒用。只因他體內沒有一點內力,完全不能抵抗那毒性的發作。

    軒看了看夏紫冰,一直在擔心他家主子。倒是沒發現,他沒報希望的夏紫冰竟然回來了。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小姐,那些人……」他難以置信的凝眉。

    「死掉了!」夏紫冰頭也不抬,將自己的手切在他的脈上。細細的感受。

    「啊!」軒那小小的嘴巴張得老大,似乎不太敢相信,他和她主子冒著生命危險都沒有拿下那些人,而小小的弱女子如今還懷著身孕,卻如此厲害。不驚訝才怪。

    夏紫冰沒有理他,而是心無雜念的傾聽著夜銘的脈搏。不過,果然如她所預料的一樣。夜銘為了保護她,已經是將自己的內力釋放得一乾二淨了。再也沒有力量去抵禦那股體內那強大毒性。

    她無奈的搖搖頭,凝目聚集體內的內力。用中指和食指切在夜銘的手上,藉以動脈將她的內力輸入夜銘的體內。雪蓮真經,並不是誰都能練的。夏紫冰如今雖然還達不到最高境界,但用自己的內力幫助夜銘補充點內力,讓其能夠支撐下去。還是能夠做到的。

    「小姐,屬下來就可以了!」軒出言準備阻止。

    「你自己都中毒了,如何可以?」夏紫冰眉宇間劃過淡淡的不耐。那箭上有毒。但對夏紫冰來說,那的確是小毒。她不過是沒有在乎罷了。夜銘體內的毒似乎要毒一百倍。那支箭上的毒,對夜銘來說是的確是小菜一碟。

    但對軒來說,卻沒有那麼簡單了。他絲毫沒有發現他自己唇角已經開始發黑。直到聽到夏紫冰說的話才知自己也中毒了。

    「只要爺活下來,屬下沒事!」軒眸光淡淡。像是覺得幫不上忙很慚愧。

    夏紫冰目光不移,言語清淡,「自己調息一下。不然等下你家主子沒死,你就已經死了。你還怎麼為你家主子效命?」言語間不含表情,卻是擲地有聲。

    軒聽後,思及半響這才應聲點了點頭。開始打坐調理。

    而這邊,看著夜銘臉上漸漸有了血色。不再蒼白如土。這才收手。但在此將脈搏切在他脈上的時候,卻發現只是暫時壓制住了毒性。怕是這一點點真氣,抵抗不到幾個時辰。想到他們一早就出門,走了大概三四個時辰才到這裡。此刻回王府似乎覺得有些扯淡。該如何是好。這個山洞裡面除了水,似乎什麼都沒有。

    「軒,這附近有人家嗎?」

    想必,一個王爺不會找不到地方住吧。雖然夜銘很少出現在島上,但是比起那個什麼表面溫柔,一副爛桃花模樣。其實內心城府很深的島主來說要好很多。

    「這裡離島的邊境,魚村很近!」

    軒思及半響,立刻答道。他家主子整天不愛出門,所以很多事都是他代勞去辦。對於島上的人地勢還是很熟悉的。

    「漁村?」夏紫冰凝眉,聽到這個熟悉的名詞之後,不由的一笑,「軒,我們去漁村。」

    軒未答話,似乎對夏紫冰的話不太明白,「小姐,為何我們不回王府?」

    「你家主子的情況很危急,我們沒有時間回去!」夏紫冰瞥了撇軒,似乎想到這小子是不是被毒蒙了心智。看不清楚情況了。

    「屬下明白。」看到夏紫冰盡心盡力的救他家爺,軒自然不會再有什麼偏見。相反,儘是感激。

    「你行嗎?」夏紫冰看著軒準備將夜銘放在背上。

    「一點小傷」軒沒有多言,而是背著夜銘便往外跑。

    夏紫冰看著胳膊處還在滲血的軒,卻是絲毫沒有注意。內心突然非常感動。真是個忠心護主的人納。不過轉而一想,夜銘對人很好。在王府這麼久自然看得出他從來不輕易責罰下人。這是夜銘該得到的吧。

    漁村,好熟悉的名詞。提到漁村夏紫冰突然很想念陳雪,不知道她和那個巖峰怎麼樣了,她在府裡一個月竟然都沒有再回來看過她一眼。到底怎麼回事?

    ∼

    大老遠的便看見陳爺爺在那裡坐著,夏紫冰不由的想到。今天她運氣真好,屋內還有人。當真是不錯。

    「冰兒!」陳爺爺遠遠的看到冰兒走過來,內心不由的激動萬分,他一直還想再見她一面然後和她一起研習醫術呢,再次見到自然是激動,「你終於回來了!」

    「爺爺,先別說這麼多了。救人,快來救人。」夏紫冰說完,二話不說的進了屋。

    陳爺爺看到軒背著人進來,自然也差不多懂了,「來,這間屋,到這間屋去。」當然,那間屋子是陳爺爺的。

    軒走進去看了下,雖然有點亂,但大體上看著還是挺整齊的。便也沒說什麼。

    「爺爺,筆。把筆給我!」夏紫冰從來沒有這麼急過,也沒有這樣急著救過人。第一次知道一秒鐘能有多大的用處。

    「哦!」陳爺爺看到夏紫冰這麼忙,自然也沒問什麼。便乖乖的去拿筆。

    「哎呀,還有紙和墨!」夏紫冰撫額,這果然不是個專業的大夫。都是被島上的思想給坑的。這個大夫,她真該好好調教一下。若是能自己動手,她便不會讓他這個老頭去幹了。太不專業了。

    「額,沒,沒有了……」陳爺爺萬分抱歉的看著夏紫冰。

    她徹底無語,撫額無奈的搖搖頭。想死的心都有,難道不知道現在一刻值千金嗎?弄不好害得可是一條命。當然,她曾經從來不知道一條命會如此值錢。尤其是前世,雙手沾染著無數血腥。從不知道生命的可貴。

    不過她哪裡知道,家裡一般很少用這些的。

    「那個冰兒,你是要開方子是嗎?」陳爺爺問道。

    夏紫冰點了點頭

    「那個你告訴我吧,我能記住的。」說到藥,他記得比誰都清楚的。

    夏紫冰額上布起兩條黑線,「二十多味藥,你能記得很清楚嗎?用法,以及數量上的多少也不能隨便記一下,這是做大夫要有的基本準則。」她不由的瞥了撇陳爺爺,轉而從自己的手內將自己內衣裡的一片衣袖撕扯了下來。那是錦斷做成的中衣,白白的的確可以當紙用。將其平鋪在桌上,咬破中指開始流暢的書寫起來。

    軒看到不由得大為震驚,真是個懂得知恩圖報的女子。爺沒看錯人。

    「爺爺,家裡有這些藥嗎?」夏紫冰將自己抒寫好的方子交給陳爺爺。

    陳爺爺剛開始的時候神色平靜,但看到最後幾味藥的時候,不由的震驚,「絡明子,雞血根,隱落花。沒見過?」他不由的搖搖頭。

    夏紫冰內心一沉,但轉而一想,卻也在意料之中,「其他的都有嗎?」夏紫冰問道。

    「嗯!」陳爺爺點了點頭。

    「那好,陳爺爺,這裡便交給你了。用艾灸在其動脈針灸,會不會?」夏紫冰鄭重道。

    「會!」陳爺爺答道。

    「那好,在我回來之前都一直這樣做。拜託了爺爺,他的生命現在交到你手裡了。」夏紫冰一本正經的言道。

    「軒,好好照顧你家主子。」夏紫冰說完,便已經朝外面走去。

    「小姐……」軒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看著夏紫冰那已經凸出的肚子,她是要上山採藥嗎?爺拚死將她救出,若是出了什麼事即便是爺醒了,他又如何交代?

    但見夏紫冰那極快的身影,又豈是他能夠阻止的。想想瓊花谷那一場戰鬥,當真是讓他無地自容。

    再說夏紫冰,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背著竹樓上山了。生活在海的邊沿,想找一座山不知要走多遠。再加上對島上的路不太熟悉,更加多了不知多少阻礙。一想到夜銘此刻的情況根本撐不了幾個時辰,夏紫冰便更加心急。她夏紫冰當真是被逼上絕路了什麼事都能做。不過還好似乎小時候所鍛煉出來的技能一點點的在腦海中閃現。

    採藥,似乎難不倒她。只是那幾種草藥的確難找,有的生活在海拔高的山上,一種卻生活在低谷之下,有的卻長在水中。都是一些極少會用到的草藥。二個時辰下來,拚死才找到兩種草藥。夏紫冰不禁撫額,用沾滿泥土的手擦了擦臉,如玉般潔美的臉上頓時沾著泥土,彷彿失去了幾分光輝,卻又帶著自然的清美。

    懸崖下,看著如此高而陡峭的山。夏紫冰的秀眉緊鎖。不由的一寒。其實若是獨自一人,上山下海,天下沒有她夏紫冰不敢做的事。但如今卻不是這樣。當感覺到腹部傳來抗拒的時候,夏紫冰內心一驚。

    不由得將手放了上去,「寶貝,娘親虐你好幾次了。知道對不起你,可娘親實在是沒辦法。」機靈的孩子像是聽懂了母親的話似的,乖乖的再也不動。

    她眸光一沉,將手中的繩索藉以內力丟了出去。試了試承受力之後,便開始攀巖。這活,似乎也幹過很多次了。只是如今身懷有孕似乎比起以前幹的時候要重一些,費力一些。夏紫冰不由的歎息,速度很重要,她必須在半個時辰之內爬上去將隱落花摘下來,不然過時之後即便是摘到了也毫無用處了。她在島上完全靠著夜銘生存,若是夜銘出了什麼事先別提別的什麼報恩啥的,自己的飯碗都沒保障了。的確是個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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