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文 / 若水如煙
「原來三位王爺長的那麼好看。」身邊的宮女好半天終於說出一句話，「早知道是這個樣子，我也去選妃了。」
「我看你還是去給肅王爺做侍妾比較靠譜。」另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鄙視的笑了一下，「今天肅王爺不是要選侍妾嗎？我看你去倒是正合適，也許肅王爺就可以看中你呢。」
「誰要跟著肅王爺。」先前的宮女不屑的撇撇嘴，「若是和肅王爺在一起，那我還一輩子都不打算嫁人了。」
「那你也要嫁得出去才行呀。」……
我看著三位王爺在殿前和皇上請安完畢，各自坐在位子上。
南王爺面無表情端著酒杯坐著，眼睛只是盯著桌子，並不說話。
清王爺和楚王爺寒暄了幾句，也就各自坐定。清王爺臉上帶著柔柔的微笑，但是並未笑進眼睛；楚王爺痞痞的看著周圍，對著所有女子揮揮手裡的扇子，然後看到女子臉紅，就更加放肆起來。
肖妃自肅王爺出去以後就一直沒有什麼言語。坐在那裡喝著茶水。沒有表情，三位王爺進來也好像沒有看到一樣。皇后坐在上面一直看著肖妃，那般模樣冷笑了一下，也就不怎麼說話，喝著桌子上的酒。
我歎了口氣，果然是很笨的人。喋血花一旦遇到酒，就會更加發揮嗜血的本性。嚴重者，還會在一夜之間被喋血花吸為乾屍。
這是域外的奇術，當初百花宮被人陷害，師傅無意去域外，結識一位異人，若不是他的相告，我和師傅也不會知道喋血花竟然可以如此厲害。也是因為那一次，我和師傅才解脫百花宮的莫名黑鍋。
一首曲子響起，是百蝶逐花。這個百蝶逐花最容易顯示出女子的嬌媚和身段，也難怪最後會挑百蝶逐花來跳。
南王爺只是意思的看了一眼，便低著頭喝自己手裡的酒。
清王爺以一種欣賞的姿勢，輕輕的打著節拍。
楚王爺搖著自己手裡的扇子，依舊是色迷迷的笑。
果然是選妃的樣子。
跳舞的二十名女子盡力做著到位的姿勢，展示出自己最美的舞姿。誰都知道，若是今天沒有被選為王妃，侍妾。那麼就要去做宮女。滿懷希望的過來，總不能就這樣希望破滅，然後再也看不到。
不過，這二十名女子都是出類拔萃選過來的，應該是結局不會太差。
只能看她們自己的造化了。
「不愧是經過訓練選出來的，果然是國色天香的模樣。」楚王爺笑著，合上手中的扇子指著大殿內正在跳舞的女子。
我站在後面笑，為三王選妃，自然是不可以馬虎的。
訓練這些女子的嬤嬤，除非是不想在宮裡待著，不然一絲也不敢馬虎。
二十名女子舞畢，被一個嬤嬤帶著在殿前並排站好。女子們神情自若，在眾多人面前居然沒有一絲緊張。我不由有些佩服，看來楚王爺說的沒錯，她們不愧是被訓練出來的，最後可以站在這裡的，就是出類拔萃的了。
據說，這二十名女子，三王會在裡面各自挑出一位王妃，二位側妃。
肅王爺會挑選出二位側妃，也就是大家說的侍妾。
剩下的九名女子就會被收編為宮人。
我搖搖頭，對於剩下九名女子的命運，在我看來，倒是還不如那些沒有被選中，逐出宮外的女子了。至少她們還可以回家找個好人家。
「好。」皇上先大笑著拍了幾下手，「不愧是萬一挑一的人，果然是沒有讓朕失望。」皇上笑著看三位王爺，「你們三位，一定要給朕好好挑出朕的兒媳婦。」
三位王爺恭維的對著皇上點點頭。
皇上示意了一下，便沒有說話。
整個大殿都靜下來看著三位王爺，想要知道，被選中的會是誰。
三位王爺相互看看，都沒有動。
我正奇怪，南王爺笑了一下，對皇上供著手，「兒臣們感覺，還是讓三哥肅王爺先選。」
眾人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就連一直坐在那裡沒有表情的肖妃，臉色也變了一下。
我偷偷盯著南王爺，南王爺神情自若，沒有一絲矯揉的樣子。清王爺和楚王爺神情也沒有什麼變化，坐在那裡，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南王爺說的不錯，肅王爺雖然是大家說的傻子，但是地位的確是在三位王爺之上。若是要三位王爺先選，的確是有些不合禮數。
我諷刺的笑了一下，三位王爺先選，大家居然都感覺是很正常的事情。
肖妃臉色有些難看。
二十名女子也是在瞬間變了臉色。
若是三位王爺先選，那麼剩下沒有被選中的女子成了肅王爺的侍妾，倒也沒有什麼心理糾結。但是肅王爺先選，成為肅王爺侍妾的兩名女子就是最好的兩位，怎麼想都是心有不甘的。
肖妃臉色那麼難看，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
「皇上，」肖妃忽然笑了一下，盈盈起身，「皇上，臣妾以為，如今肅王爺的王妃還沒有找到，就貿然為肅王爺選側妃，恐怕會不好。不如就等肅王爺把王妃找回來以後，再做打算。畢竟，」肖妃頓了一下，「肅王妃是文尚書的女兒。」
皇上愣了一下，緊緊握著自己的左手。有一絲猶豫。
我看著皇上，看來，肖妃的最後一句，肅王妃是文尚書的女兒，讓皇上有了猶豫。肅王妃不僅僅是聯繫著文尚書，還有將軍。
姨娘自從進府以來一直無所出。所以文家才只有文晴這麼一個女兒。
身為兩家之後，也就有著很重的份量。
皇上就不得不顧忌一下，掂量其中份量。
「皇上。」大家陷入沉默的時候皇后忽然笑著打破大家的沉默，「依臣妾之見，肅王妃皇上已經是派人去找了，時間不久就應該可以找到。不如就按照肖妃說的，等肅王妃回來以後再為肅王爺挑選側妃。倒是也不晚的。」
皇上點點頭，趁勢找個台階下，「既然是這樣，那就三位王爺先選出自己的王妃，肅王爺以後再說。」
「多謝皇上。」肖妃鬆了口氣，慢慢坐下。
臉上帶著一絲高深莫測。
皇后倒是個極其聰明的人，可是看出皇上此時的心情和想法。說話的時機和技術都讓皇上可以很有臉面的下台。如此心思倒也是難得的人。成為皇后母儀天下，估計也是有這個原因。
就算皇上對她沒有喜歡，也不至於很討厭。
而肖妃不過就是時運不濟，以肖妃的聰明其實不在皇后之下，只可惜因為自己的身份和肅王爺的特殊，也就只好頂著不受寵的名字，步步為營小心的過日子。
在宮中，一個沒有任何背景又沒有辦法依靠兒子的人。
只好用盡心機，讓自己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