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8章 重要線索,南宮冶 文 / 春花秋開
「這個時候竟然爆出這樣的新聞真是該死!」
南宮集團,伊洛斯瀏覽者網絡上的最新新聞之後脫口低罵。
而坐在一邊的南宮冶,一邊砸著紅酒,一邊看著電視直播的那些記者圍攏採訪俞亦然的畫面,他冷笑的說道:「更可怕的是,俞亦然竟然那麼勇敢的承認了一切!想必她這一次是想將她們俞家的老賬一起翻了!」
「賀佐顯然是站在俞亦然這一邊的!」伊洛斯陰險的說道。
一說到賀佐,南宮冶即刻感受到了臉頰上一陣火辣辣的疼,那天賀佐的一拳頭可差點沒讓他掉了個牙齒,現在似乎還子啊隱隱作痛。
賀佐啊賀佐,你到底把俞亦然當成什麼人了,真當她是妹妹,那可能麼!南宮冶冷冽一笑。
嘟----
桌角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南宮冶一愣,他伸手按下了接聽鍵。
總裁,孟小姐想要見您!
秘書小姐的聲音從電話裡優雅的傳了出來,南宮冶的微微一笑:「讓她進來!」
「孟潤曦來這裡幹什麼?」伊洛斯不解的看著南宮冶。
南宮冶撇了撇嘴,眼眸微微一沉,冷冽一笑:「我怎麼知道!」
而這時,孟潤曦行色匆忙的推門走了進來,全然不顧伊洛斯在場,孟潤曦心急如焚的跑到了南宮冶的辦公桌邊,顫抖道:「表哥,幫幫我,這一次你可得幫幫我啊!」
「什麼事讓你這麼失態呢潤曦!」南宮冶咧嘴一笑,看著衣著打扮早已失去往日光鮮的孟潤曦,他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意。
孟潤曦用手摀住了臉,哽咽道:「賀潞安那賤1人,我爸爸都這樣了還不願意放過我們!」
「你是指今天的新聞報道!」一直沒有開口的伊洛斯低沉說道。
「是啊,原本雅昊思替我們父女兩扛下來了,眼看後天就要宣判,一宣判這件事也就定案了,可偏偏賀潞安那該死的賤1人就是那麼的不依不饒!」孟潤曦慌張的說著。
伊洛斯一直在看著孟潤曦的眼睛,似乎企圖從她的眼底看出點什麼,這讓孟潤曦有那麼一點心虛,她知道伊洛斯比南宮冶狡猾得多,要不,他也絕對不可能掌管南宮家族的半壁江山。
南宮冶冷眼看著孟潤曦道:「那又如何,我不是早就跟媒體宣佈,我和你們孟家再無瓜葛!」
「表哥,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和爸爸去坐牢啊,好歹之前我爸爸也幫扶你們南宮家不少!」孟潤曦激動的說道。
「呵呵,潤曦,你和舅舅不坐牢,那就是雅昊思坐牢,你捨得麼!」南宮冶嗤笑道。
孟潤曦眼含著淚水,聽著南宮冶的話後怒叱道:「我管不了這麼多,我們孟家變成今時今日這種樣子,全都是雅昊思和賀潞安這對狗男女,雅昊思扛下所有的罪是應該的!」
「嘖嘖,如果你早點醒悟,也不至於會淪落到今天如此的地步,我不都早就提醒你,外表不花心的男人才更可怕!」南宮冶哈哈大笑。
「表哥,你得幫我啊,我知道賀潞安這一次是豁出去的想要把雅昊思弄出來,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得逞!」孟潤曦咬牙切齒,雙眼放出狠利的光芒,看起來凶狠不已。
「幫你,我憑什麼幫你,這件事,我們南宮家可以置之度外,何必去趟這遭渾水!」南宮冶一臉的不屑。
「表哥,你以為你搭上了潘家這條線就安穩了麼,我告訴你,這一次如果賀潞安勝利了,潘家的地位也將保不住,要知道當年可是潘老默許我父親將俞氏推下來的,真相曝光出來,潘老也一樣逃脫不了干係!」
孟潤曦的一席話讓伊洛斯的眼底一層流光閃過,也讓南宮冶的心登了一下,但他還是馬上表示出他不會搭理孟家的任何事。
「表哥,我知道你們南宮集團素來就想要將金誠集團吞下去,現在我是金誠集團的合法擁有者,只要雅昊思的罪被判了下來,金誠集團就是我的,到那時候,我會讓出一半!」孟潤曦見南宮冶這副樣子時,她沉默了片刻後。咬咬牙,給出了這個條件。
「你說什麼!」南宮冶和伊洛斯幾乎同時以為自己聽錯了。
孟潤曦抬起頭,再次一字一句的說道:「爛船還有三根釘,只要你保我和父親沒事,我會和你平分金誠,到那時z國最強的集團也就是你們南宮集團了,我只要能養活我和爸爸下半輩子就夠了!」
南宮冶明顯是心動了,不顧伊洛斯眼神的阻礙,他一臉貪婪的說道:「如果你騙我呢!」
孟潤曦苦苦一笑:「我為何要騙你,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我一個人是無力支援起龐大的金誠集團的,在說也難以抵抗賀氏的擠壓,與其遲早要被賀氏吞噬,還不如得益自己人!」
一聽孟潤曦這麼說的時候,南宮冶在心裡暗自盤算,確實孟潤曦說的沒有錯,加上賀潞安弄出了這種事,以及賀佐那天揍了他一拳的情況下來看,他們南宮集團和賀氏在也無法平心靜氣的合作,更別提如之前所說的,平分金誠。
想到要和賀氏爭搶金誠將會元氣大傷,南宮冶忽然覺得或許接受孟潤曦的提議,輕輕鬆鬆得到金誠一半,而另一半在孟潤曦的手中,還怕不會便成他的麼。
多年來,他急於吞下金誠集團,以便在父親,在伊洛斯面前抬起頭來,順口氣,眼下金誠就要到手了,南宮冶別提心中是有多興奮。
啪----
南宮冶的手用力的拍在了辦公桌上,嚇了孟潤曦一跳。
南宮冶直接無視了伊洛斯,伸出手指著孟潤曦道:「孟潤曦,我可以幫你,但是你千萬別耍我,要不,我會讓你們父女活得比坐牢還難受!」
「謝謝你表哥,謝謝你!」孟潤曦千恩萬謝,就差沒給南宮冶跪下來。
「行了行了,別有事沒事的就往這邊跑,這件事我會給你處理漂亮!」南宮冶有點不耐煩的低聲呵斥眼前這個失勢的女人。
孟潤曦走了之後,伊洛斯才淡淡的說道:「你就相信孟潤曦的話?」
「為什麼不信,一朵在溫室裡,吃慣了上乘肥料的花朵,忽然被放到了沙漠裡,不管她多愛砂礫都好,她都會不惜一切的回到溫室裡去,因為她受不了那種苦!」南宮冶闔上眼低沉一笑,還是那句話,孟潤曦要不是愛上雅昊思那顆砂礫,倒也不會淪落到竟日這般光景。瞧她剛剛穿的那些衣服,瞧她那張一夜多了皺紋的臉,南宮冶不敢想像,穿管了名匠出手的高定服飾的孟潤曦,這陣子是怎麼過來的。
伊洛斯聽著南宮冶的比喻,他依舊面無表情,只是淡淡的說道:「希望如此!」
南宮冶坐直了身,看著伊洛斯道:「我會向爹地證明,我不比你差!」
「願見其成!」伊洛斯莞爾。
南宮冶不在廢話些什麼,而是指揮著伊洛斯道:「告訴潘家管家,我要會一會潘老!」
「好的!」伊洛斯露出了一抹笑容之後,起身走出了南宮冶的辦公室。
潘家送走了賀佐,迎來了南宮冶,南宮冶到了潘家之後無須客氣,直接的走到了書房,看著坐在輪椅上的潘老,他熟絡的上前道:「爸想什麼呢!」
潘老微微的回過神來,看見是南宮冶,他悲涼一笑:「我忽然想起了薇兒小時候,就喜歡在外頭院子裡玩!」
「爸,節哀!」南宮冶拍了拍潘老的肩膀,裝出了一副悲傷的樣子。
『你過來,想必也是為了那新聞的吧!」潘老深吸了口氣,平順了情緒後看著南宮冶。
南宮冶點點頭道:「是的,我就是看見報紙,內容竟然將潘家拖下水,我很擔憂所以過來看看!」
潘老呵呵一笑,他似乎有點不在意的說道:「當年的事,幾乎毫無留下證據可言,現在單憑賀潞安那黃毛丫頭,和一個名不見今傳的小記者的片面之詞,誰會相信!」
「但如果,這小記者站出來說,是賀潞安逼他這麼說的呢,那事情會不會又翻轉過來了!」南宮冶的眼角露出了一絲的猙獰。
「你是說找出那記者!」潘老露出了一絲的詫異。
「對!」
南宮冶早在孟潤曦離開南宮集團後,他就有了這麼一個計劃,現在賀潞安全靠著李博這層皮才搞出了這麼多事,如果這個李博出來說這都是賀潞安逼著他說的,目的是為了替雅昊思脫罪,這樣一來,所有的問題不都迎刃而解麼,賀氏還還會落了個造謠譭謗的罪名麼。
潘老無奈的歎息了一聲之後,他點點頭道:「去吧,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老了,不想理會這攤爛攤子!」
「我只是來知會您一聲!」南宮冶咧嘴一笑,他的目的就是一石二鳥,不僅要收了孟潤曦的半壁金誠集團,還要在潘老面前買個乖,兩面的好處,這就是他的如意算盤。
潘老揮了揮手,示意南宮冶離開之後,再次沉默無聲。
南宮冶站了片刻之後,自覺無趣,撇撇最後低沉道:「那我先走了!」
砰----
房門砰的關上了,潘老沉默的歎息了一聲,微風從洞開的窗戶衝了進來,肆意的吹散了他花白的頭髮。
一個人影,從窗戶外的陽台走了進來,他聽到了潘老的歎息聲,眼眸略微有些許動容。
誰都想不到,一個幾乎掌控z國政權去向的人,臨老竟然是那般的孤獨,正如他自己說的,爭那麼多權,搶那麼多利做什麼,到頭來還不是一切如浮沉。
「力昂,我不是懼怕流言,更不是顧忌賀家,我是覺得雅昊思這樣做,實在是浪費了!現在你該做什麼準備,就去準備吧!」潘老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他看了眼站在眼前的男人後,自己轉動輪椅的把手方向鍵,緩緩的行駛出了書房。
力昂站在書房內,看著潘老消失在視線裡,今天在賀佐離開之後,他再度上門,總算是說動了潘老的心,並意外的得知潘老竟然知道南宮冶的虛假,正說著南宮冶竟然就上門了,無奈之下他也只好躲了起來。
「力昂先生,請你離開這裡!」潘家的管家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對力昂下了逐客令。
力昂點點頭,看著管家他低沉道:「煩請管家轉告潘老,他願意幫這個忙,我們會非常的感謝!」
「好的,我會轉達!」管家點點頭。
「那就好!」力昂噓了口氣,直接走出了這座奢華如夢境,卻淒清寂寞的豪宅。這裡的寂靜總讓人感覺到一種死寂般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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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準備妥當!
力昂離開了潘家直接的回到了賀潞安的居所,他們要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包括替雅昊思找來的最z國乃至國際上最頂級的律師團作為辯護,和一些證據和資料,當然還有些最主要的東西,還在進行之中。
賀潞安的眼眸裡有著一些不確定,她始終有一些不安,因為明天就是雅昊思審判的日子,如果他們的計劃出現一絲半毫的差錯,那後果不堪設想。
「不要擔心,一定會很順利的!」一邊的賀佐安撫著賀潞安的情緒,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賀潞安的情緒起伏太大。
力昂也點點頭道:「是的,我們一定要成功!」
「嗯!」賀潞安目光堅定的點了點頭。
「就等明日了!」賀佐深吸了口氣,好不容易,潘老竟然退步了,所以這一次的勝算是非常大的,既可以讓雅昊思脫罪,也能整治一下那該死的南宮冶。
第二天
5970出來!
隨著匡噹一聲響,禁閉室的黑暗,因為鐵門打開的一瞬間而被陽光擊碎。
雅昊思面容有些憔悴,只從那天賀潞安哭著從這裡離開後,他承受不了心中巨大的悲傷而與他人有些衝撞之後,竟然被連續關了幾天。
但是今天之所以能放出來,雅昊思知道,今天是他過審的日子。
帶著手銬,被送上了囚車,雅昊思還從裡沒有過這樣的出行,他瞇著眼看著離開監獄後,外界的陽光與景色。
可他哪裡顧及這些美景和與監獄裡有巨大差異的空氣,他滿心想的是賀潞安,那個任性的女人到底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他想像不到,同時也非常的不安。
一直到囚車來到了法院的門庭前,雅昊思透過車窗,早以看到了等候的大堆記者。
當他帶著手銬被推下車,所有的人看著那個穿著褐色囚衣,手中帶著手銬的憔悴男人會是平時那個意氣風發的雅昊思。
這也是雅昊思自從那個自首記者發佈會後,首次在大眾面前露臉,所有的閃光燈都在閃耀著他,可他的眼神卻飄忽在四周,一直在尋找著他想要找的人。
當巡視了一遍,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雅昊思暗暗的舒了口氣,她沒來,那麼應該就沒有問題。
那些苦等的記者,沒來得急採訪雅昊思的時候,他就被帶進了法院,因為時間早就到了開庭的時間。
也就在雅昊思被帶進法庭的同時,一輛黑色的房車行駛進了法院大門,幾聲關門聲之後,有眼尖的人發現,這些人竟然都是z國法律界赫赫有名的人物,而其中一個竟然是之前經常出現在雅昊思身邊的助理一樣的人物。
有人認出了力昂的身份,一瞬間的所有人都蜂擁而上,將力昂圍攏住了問道:「力昂先生,今天來這裡,並帶來這麼壯觀的律師團,是想替雅昊思辯解開罪,爭取最輕的刑罰嗎!」
力昂態度平靜的聽完提問的問題之後,他凌冽一笑:「我們總裁併沒有罪,有罪的是另有其人!」
「這!」知道最近新聞的記者果斷的猜到了,正當還想詢問的時候,力昂身邊的人物悄悄的提醒道:「力昂助理,時間不多了,我們得抓緊時間!」
力昂一聽,臉色凝重了起來,揮一揮手,帶著一群人,撇開了追問的人,腳步匆忙的走進了法院。
而雅昊思被帶進了法庭內,因為是公開的審理,所以法庭內早已佔滿了記者和聽堂的z國人。
雅昊思帶著手銬,被推上了被告席,正當法官要宣佈開庭的時候,原本緊閉的門扉,忽然被人從外面砰的一聲推開來。
雅昊思的眼眸一緊,因為他看見了力昂帶著一群人氣勢高昂的走了進來,他不解的看著力昂,可是力昂似乎並不搭理他,而是直接的站在了法庭中央,看著法官道:「法官先生,我就地申請延期開庭!」
「你是誰!」原本一切準備妥當了的法官見忽然來了這麼一波人,他正色的問道,畢竟法庭不允許被藐視。
「抱歉,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力昂,金誠集團總裁雅昊思的特助!」力昂這個時候才將眼神往雅昊思那邊看去。這一眼,他讀出了雅昊思眼眸之中的不解。
「你有什麼充分的理由臨時申請延期開庭?」法官一瞬間就瞭解了來人的身份。
力昂將視線從雅昊思那邊挪開,堅定的回答:「因為我們有實質證據,實際上,雅昊思才是替孟氏父女扛下罪名的人!」
「力昂,你到底在幹什麼!」雅昊思在也忍不住了,朝力昂怒叱道,難道這該死的傢伙忘記了自己的叮囑了麼。
「肅靜!」
所有在議論紛紛的人都帶著困惑,難道好戲就要上場了麼,之前雅昊思開記者會承認罪名,現在又要當堂翻供麼!
力昂迎接到的不在是雅昊思不解的目光,而是憤怒,可他卻絲毫不在意,他正面對著雅昊思,伸手接過身後帶來的律師遞上來的一個資料袋後再度大聲道:「這裡面有孟翔賬戶巨額存款的真正來源,以及金立當年的財政收入,這些是真的,之前那一份,不過是連夜假冒,漏洞百出的假賬而已!」
法官接過這滿滿一袋的資料後,打開來看,臉色微微一變,看了看在場的所有媒體,他只能回答力昂,事關重大,必須慎重處理,現在暫時休庭,商議是否延期!
力昂微微的沉下眼眸,他低沉道:「既然都要商議,那麼順便商議,是否將孟氏父女一同收監,以示公平!」
氣氛一下凝重了起來,法官沒有回答力昂的話,給出的答案依舊是等待商議。
休庭了,原本以為今日雅昊思會被判刑的人,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而力昂的視線一直跟隨著雅昊思的背影,他看著雅昊思被押送下去的時候,他的雙手拽緊成拳頭。
他不該受到這樣的侮辱!力昂深歎了一口氣,該做的他都會做,如果最後還是無法挽回局面,那他也算是盡力了。
一個多小時後,經過z國的幾個司法部門共同的決定,延期開庭,並同意逮捕孟氏父女。
得到這個答案的時候,力昂深吸可口氣,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可正當他想上前和雅昊思說話的時候,卻被獄警拒絕了。
雅昊思只是死死的盯著力昂,一聲不吭的讓獄警帶走了,在坐進返回監獄的車內,行駛出法院之後,透過玻璃窗,雅昊思忽然看見了路邊站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也似乎也發現了雅昊思,兩人的視線對視了那麼一下,卻刷的一身錯過了。
雅昊思的手緊緊的握成拳,他知道了,也明白了,一切的一切都是賀潞安的安排,她真的那麼做了,那傻瓜般的女人,為何要這樣。
而賀潞安站在馬路邊沿,她看到了雅昊思坐在囚車裡被帶走的樣子時,她的心忽然如同被一個針刺了一下。
如果不是我,昊思哥哥你不會這麼落魄,我一定要救你出來!賀潞安看著遠去的囚車,她難受的呢喃著。
咯吱----
一輛轎車停在了賀潞安的身邊,車窗緩緩的下降下來,男人拿下了臉上的墨鏡冷笑道:「賀潞安,你真是個蠢貨!」
「南宮冶!」
賀潞安厭惡的瞪了南宮冶一眼,之前,她還覺得南宮冶雖然花心了些,但人品還是不錯的,還一度將他當成朋友,可是現在他怎麼會變得越來越噁心。
南宮冶收到了來自賀潞安的厭惡眼光時,他冷冷一笑,乾脆的打開車門走下來,畢竟賀潞安道:「別以為你耍的這點彫蟲小技,就能將雅昊思復活,我告訴你,沒用的!」
賀潞安撇嘴一笑:「南宮先生,你說著這些話有意思麼!」
「是沒什麼意思,但是我告訴你賀潞安,就算你連自己身世都扒出來,一樣也救不了雅昊思!」南宮冶輕笑道。
「我能這樣做,就有十足的把握!」賀潞安凌厲十足的與南宮冶對視,氣氛有點凝固,賀潞安一向知道南宮冶對金誠集團的覬覦。
「把握,不過就是靠那小記者的片面之詞!」南宮冶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可是他忽然伸出手,用指尖狠狠的掐起了賀潞安的下顎。
「賀潞安,哦,不,現在或許我應該叫你俞亦然才對!我告訴你,是你破壞了南宮集團和賀氏的平衡,所以我們友好的關係就此結束,並且我還想告訴你,就算你拒絕和我結婚,我一樣會將金誠全部佔為己有!」
「放手!」賀潞安聽著南宮冶驕橫的話語,她的下巴被南宮冶抓得生疼,不由的大聲怒叱。
南宮冶卻沒有要放開賀潞安的意思,他瞇著眼看著賀潞安細緻的容顏,以及蒼白單薄,我見猶憐的模樣時,他撇嘴一笑:「我素來對美麗的女人非常的友好,只是潞安,這一次你實在是傷了我的心,現在如果你反悔,我依舊想娶你為妻,更不介意你的過去!」
「呸,南宮冶,你真讓人噁心,難道吞噬金誠就是你畢生的願望?」賀潞安仰著頭看著南宮冶,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事情讓曾經溫雅的南宮冶變得如此的驕躁,賀潞安甚至還記得,那年,南宮冶還跟她說過,他絕對不會用自己的婚姻去交換利益,可是現在,很明顯的是,他忘記了他說的話。
南宮冶俊美的容顏閃過一絲的猙獰,他冷冽十足的說道:「對,我父親沒能做到的事情,我必須要做到!」
「你!」
賀潞安一愣,她似乎明白了點什麼,再一次和賀佐的談話裡,賀佐無意透露出了一個秘密,原來人人都以為含著金湯匙出身的南宮冶,其實也並非一出生就光彩奪人,他不過是不被南宮家族承認的私生子,只是後來南宮家真正的大少爺出了意外,他才得以進入南宮家,成為了南宮家唯一的大少爺。而因為南宮冶的生母只是喜歡流連歡場的女人,年少的南宮冶經常被母親帶著出現在一些聲色場合,所以似乎也是他喜歡流連花叢玩弄女人的習性的由來,也正是這樣,所以才會被注重傳統的南宮家裡的人看不起,而剛剛他哪樣說,是急於想要向人宣誓他的能力不比他父親差!他是想表現。
而南宮冶說道這裡的時候,他似乎有點陷入瘋狂,他猙獰的怒吼道:「憑什麼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是繼承者,就算他是靠女人成功也會被認可,而我呢,我那麼努力,不斷的開拓南宮集團,可是連我父親身邊的助理都看不起我!」
「你放手啊!」
賀潞安看到了南宮冶眼裡的憤怒,而且她感覺到,掐著她下顎的手,力道大的彷彿是要掐歲她的臉骨。
「你說啊,我那點比別人差,因為我是私生子麼,所以不僅我父親對我呲之以鼻,總認為如果他那死鬼兒子還活著的話,一定比我強!」南宮冶越說越發瘋。
放手----
就在賀潞安被南宮冶眼中的瘋狂驚嚇住的時候,不遠處正從法院裡出來的力昂,坐在車裡,正巧看到這一幕時,他急忙下車狂奔而來。
她是雅昊思的女人,在雅昊思不在的日子裡,力昂覺得,他是有必要替雅昊思保護她的,所以當他看到南宮冶竟然哪樣對待賀潞安的時候,一種憤怒驅使著他朝這邊過來,想都沒想,就打了南宮冶一拳。
「啊!」
南宮冶被忽如其來的一拳揍翻在地,從南宮冶嘴裡噴濺出來的血水讓賀潞安驚叫不已。
「別怕,有我呢!」力昂將賀潞安一把扯過來護在身後,雙眼放恨的看著南宮冶。
被力昂揍了這麼一拳,南宮冶一臉猙獰的看著力昂從地上站了起來後,指著力昂道:「很好,雅昊思身邊的一條狗,都敢對著我亂吠!」
「南宮冶,虧你還是南宮集團的主人,嘴巴放乾淨點!」力昂憤怒的吼道。
「對待一跳狗,何須客氣!」南宮冶冷笑著,他將視線從力昂身上轉移到力昂身後的賀潞安身上,他指著賀潞安道:「賀潞安,我不會讓你吧雅昊思救出來的,絕對不會,你有沒有聽說過,既生瑜何生亮,z國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真是個該死的傢伙!」力昂本來看見雅昊思那副憔悴的樣子,心裡老早就不舒服,現在南宮冶這麼說的時候,他心裡的火氣更大,看著南宮冶轉身離開的背影,他實在是忍不住了,正巧看見腳邊有一塊巴掌大的石頭時,他俯身,在賀潞安來不及阻止的時候,朝南宮冶的砸了過去。
石頭正中了南宮冶的後腦勺,南宮冶站住了腳步,伸手一摸,竟然摸到了一手的血時,他一臉陰狠的扭頭頭來。
力昂冷冽一笑:「既然都說有你沒雅昊思,有雅昊思就沒你,那麼就你先消失吧!」
「力昂,不要這樣!」賀潞安見不遠處的法院有幾個穿制服的警察聽到吵鬧朝這邊的走來的時候,她緊張的說道。
「放心,我沒事!」力昂扭過頭安慰賀潞安。
而這時,幾個穿制服的警察看見南宮冶銀白色的西服上,血跡斑斑的時候,急忙上前來詢問南宮安和發生了什麼事。
賀潞安心一驚,急忙拽住力昂轉身就想走,可是力昂卻站住了腳步,指著南宮冶頭上的受傷地方道:「這是我打的!」
「他想殺我,把這瘋子抓起來!」南宮冶一邊捂著腦袋,一邊對身邊的民警說道。
「打了人了,你還這麼猖狂,跟我們走!」民警看著力昂一臉囂張的樣子,上前拖拽力昂,往停靠在一邊的警車走去。
「你也跟我們走!」民警之中,有人朝南宮冶招手道。
南宮冶直接的遞出了名片道:「有事情,找我律師!」
「這,原來你能是南宮先生!」那人拿著南宮冶的卡片,看著上面的書名時,頃刻間他便一臉恭維的笑容。
而南宮冶一臉不屑的揮揮手道:「快走,快走!」
「那我們先帶走那個行兇者,您要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打電話過來問!」民警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將力昂推搡上了一輛警車之中。
「力昂!」賀潞安無奈的看著力昂被帶走,可她才剛剛回頭就碰上了南宮冶不善的目光。
「賀潞安,我不會放過你們!貓抓到老鼠也要慢慢的玩死才更開心,好戲還在後頭!」
南宮冶伸手抹了一下疼得發麻的後腦勺,一看,竟然是滿手的血時,他看著賀潞安就彷彿是要將她吃下去般。
賀潞安呆住了,知道南宮冶開車絕塵而去時,她才醒過神來。
看著灰色的地面上斑駁的血跡,賀潞安的臉色有點慘白,雖然她有百分之九十的勝券在握,可剛剛南宮冶哪樣的表情真是讓人感覺的恐懼。
「一切都會照計劃進行,一定都會!」賀潞安吸了口氣,不斷的說服自己,可是她還是無法說服自己因為不安而產生的恐懼。
她不知道,如果這一戰失敗了,那對於雅昊思來說,這是滅頂之災。所以賀潞安的心就猶如綁著千斤重的石頭,她就快要被壓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