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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9章 情敵出沒 文 / 惜純璐

    蹭地一下,南門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睥睨著安沁,他嘴角勾起更為嗜血殘忍的笑容來,「原來,在雲越車裡看見的那個影子,真的是你!」

    就在擦身而過之時,墨色的玻璃看不清楚裡面人的臉,但那模模糊糊的影子輪廓,讓他第一反應感覺是他,可看見了葛笑笑的臉,又被他強烈否認,他們三人怎麼會在一塊?

    沒想到,是真的!

    他一步奪到她面前,手撐在她面前的桌上,青筋逐漸暴起,「原來,你在撒謊!」

    「我沒撒謊啊,我是回過家,是在回尊廈的路上,哪兒撒謊了?」她無所畏懼的抬頭迎視他逼人的目光,眼底一片諷刺的冷笑。

    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

    他可以跟沈清卿卿我我摟摟抱抱說著一些曖昧不清的話,她卻連做一下雲越的車都不許了嗎?他南門尊把她當成傻子一樣戲耍玩弄,還是將她當做了玩物逗弄?

    「怎麼,這是要去做妾嗎?」他冷諷一笑,鼻孔噴出來的氣息趾高氣揚。

    刺耳的話毫不留情地說出口,激得安沁一下子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儘管在高度上低於他,但是氣焰上她絲毫不輸,「那你呢?是準備納妾了?」

    「你什麼意思?」南門尊瞳孔一縮,冷冰冰地盯著她。

    她勾唇一笑,將眼神中的傷痛掩蓋,只剩下巨大的嘲笑,「沈清,她肚子裡有了什麼?怎麼會是你的錯呢?」

    「你真的看見了!」在她問的第一句起,他就猜到她看見了,沒想到連這些話都被她聽見,而她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如此,在她心裡他到底有沒有一點點的信任?

    「不然呢?」她坐回位置上,拿起筷子準備吃飯。

    被他一把奪過,筷子啪嗒一聲摔落在地上,「別給我甩臉,我的事我自然會處理乾淨,現在你說說做妾的事!」

    「做妾?」她仰著脖子看他,「南門尊,不是每一個人都有你那麼骯髒的想法,不是每一對男女相處都得像你們那樣!」

    「我們怎樣?」他雙目赤紅,手伸向安沁,被安沁一把甩開,「你們怎樣,與我無關,正如我的事一樣,也與你無關!」

    啪!

    一掌,重重擊在奢華的西餐桌上,南門尊額上的青筋在瘋狂地跳動,他反手一拍,嘩啦一聲,整桌子的菜散了一地,桌子摔在地上的聲音震顫心神,久久余繞不去。

    他一字一句,「你不配吃南二做的菜!」

    「我也不想跟你同桌吃飯!」安沁也氣極了,不顧後果地頂了回去,南門尊大步離開的身體一頓,好不容易散開的拳頭再度握起。

    南二站在旁邊看著重重捏了把汗。

    他並未回頭,只是扔下一句,「居然如此,今晚你也別跟我睡一張床了!」

    客房的床被搬走了,張嫂的房間鎖上,家裡並沒有多餘的被子,只有沙發這個地方可以休息,他是刻意為難她。

    安沁揚眉,低聲嘀咕道:「又不是沒受過這樣的待遇,無所謂!」

    她洗了手裹著大衣坐在沙發上發呆,南二默默將一室的狼狽收拾乾淨,走到她面前想說點什麼,但是看見她的臉色又說不出來,很少看見這樣的她。

    隱忍著怒意,又藏著滿心的委屈,但被一股強大的意志給壓著,不願意表露出來一點,甚至在努力地強迫自己不要去計較,不要去悲傷,偏偏忍不住!

    他默默走開,從隔壁別墅抱過來一床簇新的被子放在她旁邊,「新的,沒人用,乾淨!」說完,就走了。

    別墅每一個角落都留著一盞不刺目的燈,免得黑洞洞的叫她害怕。

    遙遙看著南二默默走開,那些微小的動作都是點點的貼心,她嘴角勾起久久沒有落下,但是眼神卻一點點更加涼了。

    即便是南二也能如此,偏偏同床共枕這麼多日的人卻永遠放下芥蒂,真正地將心走到一起。

    將被子展開裹住自己,手機亮了亮,她拿起一看,是葛笑笑的一條微信,放了她跟雲越的自拍照,其實是她的自拍照,雲越在看書,低著頭垂著睫毛很認真,那個側臉的輪廓溫柔靜謐,葛笑笑則一臉活躍地坐在他身邊,動作間正好是低頭去吻他的姿勢。

    安沁一下子被逗樂了,快速回復了一條,「他這樣的男子,正適合你這樣的女漢子!」

    很快有了回復,是葛笑笑囂張的一句,「知道就好!」

    她揚著笑,久久沒落下,其實多簡單,過了就剩下祝福了,心裡沒有一點的不甘怨恨,看著他幸福就是幸福,也許雲越也跟她一樣,所以面面相對也能寧靜祥和。

    偏偏很多人不懂。

    葛笑笑不放心,但她看得出兩人再無瓜葛,南門尊永遠不相信,正因為他處理不乾淨前任的事,就認定別人也處理不乾淨,真是可笑!

    醫院那一幕再度迴盪在腦海當中,沈清那頭淒涼的長發配著淚水,叫人不得不心生憐惜,她煩悶難當,將她縮入被中,強迫自己立即睡覺。

    看睡了好久,都沒睡著,睡慣了寬大的床,一旦睡在狹窄的沙發上就會極度不習慣,儘管睡不著,她的腦袋都被露出被子一下。

    但凡她露出來,她就會看見二樓的長廊上,一直有明滅不定的紅光,挺拔的黑影藏在暗處,那雙深邃的眼睛糾結地落在一樓沙發上,站了很久,直到全身都冷到麻木,他才狠心回了房。

    她睡態不好,半夜裡將被子踢到了床下,等凍醒來發現時,頭都有些昏沉了,第二日很晚才醒來,別墅裡空無一人,她掙扎著洗臉刷牙,也沒力氣再收拾沙發上的被褥了,換了鞋就出去了。

    她感冒了,必須去醫院!

    天空陰霾,有沉甸甸的烏雲籠罩在頭頂上,讓她不濟的精神更加萎靡,每走一步都覺得使出了天大的勁來,剛走出別墅區,她已經一身冷汗,有點動彈不得了。

    她蹲坐在地上大口喘氣,額上全是濕漉漉的汗水。

    滴滴地喇叭聲將她失魂落魄的精神給拉了回來,她勉強睜開眼睛一看,南門冷朝她走了過來,「什麼情況?」

    她笑了笑,卻始終沒露出笑意來。

    南門冷皺著眉在她額上一抹,燙得快速收回了手,想也沒想將她抱起扔入車中,一踩油門到了醫院。

    他攙扶她下車,她已經全身無力,剛剛站穩身體一軟又往地上滑下去,南門冷面無表情的臉露出一絲尷尬來,正猶豫著要不要將她一個公主抱抱上樓去,一個男人走了過來,「我來吧!」

    南門冷皺眉一看,居然是雲越!

    拳頭不由握緊,他記得之前曾有流言蜚語傳出來,是有關於她跟雲越的,由此看來沒準這流言會是真的?

    「不必!」他攔住雲越,冰冷的眼神在安沁臉上一掃,「她自己可以!」

    安沁無奈苦笑,為了不惹出更多的事端,她強撐著精神站直身體,艱難地一步步邁出,朝醫院大門走過去,南門冷袖著手站在一邊看著。

    雲越皺著眉,幾次想要衝上去一把抱起她,都被安沁的眼神制止,他握著拳頭隱忍,最後在邁向台階時,她身體一晃,他再也忍不住,不顧眾目睽睽,將南門冷一把推開,攔腰抱起她就往急診室裡沖。

    「醫生,快,給我看看她!」

    手臂內,她體溫高得燙人,紅撲撲的臉都是病態的難受,小手揪著他的衣領就像揪著他的心,他急得聲音都變了。

    從另一個方向趕過來的葛笑笑正好看見這一幕,拳頭死死捏起,她白了南門冷一眼追了過去,都怪他!

    好不容易死乞白賴地要求雲越陪她一起來取結果,若不是南門冷太過彆扭,雲越至於這麼奮不顧身地衝上去,將她冷落在這兒嗎?

    南門冷僵硬的臉動了動,犀利的眼眸狠狠盯向匆匆陪在安沁身邊的葛笑笑,這三人的組合也太詭異了?

    難道,葛笑笑傻得連安沁是她的情敵都不知道嗎?也許,他有必要提醒一下她了!

    在雲越一再的催促下,醫生提前給安沁診治,她被安排在一間獨立的病房輸液,安排好一切後,雲越猜到她肯定沒吃東西,便借口說給葛笑笑買早餐匆匆走了。

    南門冷諷刺一笑,「你還以為他真的是給你買早餐嗎?」

    「關你什麼事!」葛笑笑對他向來沒好感,為了南門睿她才忍下來的,真不知道南門睿怎麼會有一個這麼陰陽怪氣的弟弟!

    沒料到她會一點都不上鉤,南門冷一個白眼,「當然不關我的事,我是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才好心提醒一下你的,你本來就笨得可以,放著我大哥那麼好的男人不要,非要倒追那種偽君子,現在好了,還得倒貼他的舊情人,我是怕你被賣了還在替別人數錢!」

    「我樂意!」葛笑笑嘴硬得很,短髮甩得非常犀利,似乎毫不在意。

    南門冷冷冷一笑,「你樂意自然好,就怕心裡在滴血,嘴裡還在笑,你知道他們的過去嗎?雲越為了她,那可真是……」

    「二哥,你就別挑破離間了!」

    南門冷神色劇變,寒著眸子盯向病床上幽幽轉醒的女人,冷冷哼了一句,甩上房門走了,就當他好心沒好報,在路上撿了只會咬人的流浪貓吧!

    葛笑笑衝著她的背影直吐舌頭,「幸虧沒嫁給南門睿,要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和這個心理扭曲的男人相處!」

    安沁虛弱一笑,「他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放在心上了,我早就放在心上了!」葛笑笑眼睛眨了眨,似乎有淚水在泛動,她緊緊捏起拳頭,舉在安沁面前道:「你聽著,我一定會取代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會成為第一位的優先,一定!」

    「好,祝你早日成功!」安沁坦誠相望,眉梢眼角都是真心實意的祝福。

    讓葛笑笑愣了好一會兒才道:「我真慶幸在愛上我之前他愛上的人是你,否則我多不甘心!還好,是你,配得起他的愛!」

    安沁默默伸手握了握她,「我們已經過去了,現在就像是好朋友的關心,你記住,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葛笑笑重重點頭,嘴角的笑意揚得很大很大。

    雲越推開門進來就看見兩人相視在微笑,他看了看葛笑笑爽快的表情,也跟著笑了,將一盒麻辣燙遞到她面前,「你不是纏著要吃嗎?」

    葛笑笑眼睛一亮,不可置信地望著他,「真的是為我買的?」

    他點點頭,將一碗粥遞給安沁,「她是病人,還有誰會跟你搶嗎?」

    眼眶一濕,葛笑笑一下子就哭了,她就是這麼直接乾脆,情緒說來就來,也不顧護士進來,直接撲在雲越懷中,感動得稀里嘩啦。

    雲越手足無措地愣在那兒,最終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在這兒好好照顧她,我去給你取結果!」

    他剛走,田欣風風火火地來了,「你怎麼又進醫院了?你嫁了個什麼人,這也太多災多難了吧?」

    「我沒事,就是感冒!」

    「好端端的感什麼冒,你就知道沒事沒事,你看看你的眼睛,一排黑眼圈,你都趕上四川的大熊貓了!」田欣沒好氣地將水果放下,「我也沒時間照顧你,還有會議來開,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啊,我改天來看你!」

    她沖葛笑笑點點頭,「就麻煩你了!」

    「你去忙吧!」

    安沁嘀咕著,「有事還跑來幹嘛?你是聽南門冷說的吧?」

    「當然是他!」田欣幸福一笑,朝她瞪了瞪眼睛,「再有事也不如你重要,好好呆著,我忙完就過來!」

    送走了她,病房才安靜下來,葛笑笑撐著下巴看田欣離開的方向,歎道:「真好,若我有一個這樣的朋友就好了!」

    「難道你沒有嗎?」經過與雲越他們的相處,她瞭解到往往活在高處的人即便是孩子都很難有最真心的朋友,死黨這對他們來說有多珍貴!

    葛笑笑黯淡搖頭。

    「難道,我不是嗎?」安沁揚起眉角笑了。

    她愣了愣,想了想兩人之間坦然的相處,眼眶又熱了一下,點了點頭,「你是!」

    雲越站在門外,聽到這樣的對話,敲門的手一頓放了下去,只是打了個電話給她,說公司有事,讓她照顧好安沁,晚點他來接她。

    葛笑笑心花怒放,承諾一定比照顧自己還細心。

    安沁全身難受,心情卻是極好的,她是上輩子積了多少德能遇上雲越,他身邊還能有一個葛笑笑這樣的人,若是換一個女人,也許她的世界又將大亂了!

    正感歎著,她手機忽然響了,拿起一看有點不想接,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了接聽鍵。

    「去哪兒了?」南門尊睡眼朦朧地站在沙發前,看那一堆狼藉,眉頭皺得非常緊,他已經是極度的不悅了。

    安沁嘲弄一笑,「我在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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