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6章 再見雲越 文 / 惜純璐
接近九點。
終於到達了宴會現場。
奢華的會所人聲鼎沸,顯然此刻的氣氛已經到了最頂點。
南門尊掃了眼停在前方的車,嘴角邪惡的勾起,他半彎了腰身向安沁伸出手,「請!」
這慇勤讓人覺得很不安,安沁緊緊捏著裙擺,狐疑的掃了他一眼,在眾目睽睽下溫順的將手交給他,任他摟住她的腰身款款而入。
到了內場,宴會舉辦方代表恭敬迎了過來,「尊少能應邀前來可真是我們莫大的榮幸啊!」
他們不止一次給他發過邀請函,他都是平平淡淡的,不拒絕不答應,今天上午她們的高層親自前往南尊集團遞尊貴邀請函,他才說有時間會過來。
眼看著都九點了,都等得心灰意冷了,誰知他又忽然出現,舉辦方人人歡喜得昏天暗地。
南門尊只是一笑,「實在太忙,來晚了!」
「不晚不晚,剛剛合適!」舉辦方總裁親自將南門尊迎進來,直接帶往貴賓區。
在南門尊懷裡,安沁只是垂著頭看腳下的路,其他地方她不感興趣,只想快點結束。
「喲,尊少,幸會呀!」輕佻中帶著狂傲的笑聲傳入耳朵中,安沁下意識的抬了抬眼皮,蕭傲一身粉色西裝翹著二郎腿坐在朱紅色的真皮沙發內,兩種極有衝擊
力的顏色反差,將他襯托得更為炫目。
也是那一瞬間,她看見了一襲純黑色禮服的顧依,她眉目收斂正如她的這款禮服一樣,可又給人一種極欲深究的神秘感,安沁暗暗皺了下眉毛,怎麼遇見這冤家?
搞不好待會這傢伙還會因為之前她的指責而怨恨在心,對她實施可惡的報復,安沁小小的捏了把汗,低眉之際忽然發現蕭傲含笑瞇瞇的朝她望了過來,她皺眉迎
上去,他卻暗暗一挑眉,笑意無限。
兩人小小的互動自然逃不過南門尊的眼睛,托住安沁腰上的手一掐,用近乎蠻橫的手段打斷了兩人的對視,然後他才頗有深意的笑道:「幸會!」
兩人手指一觸,兩人間的力量在握住的雙手展開,可又是那麼輕輕一握兩人就又鬆開了,短暫得讓人不曾瞧出端倪來,只是安沁在咬著牙,因為他那隻手有多用
力去握了蕭傲的手,另一隻手就有多用力的捏了她的腰,她腹誹,死變態!
在她狠下眼神咒罵之時,南門尊正好低頭,將她眼神裡的內容全部收在了眼底,不怒反而笑得邪肆。
音樂起,場中央一對一對才俊佳人挑起了浪漫優雅的華爾茲,顧依不知道被誰邀約走了,對面坐著的蕭傲忽然將酒杯一放,微笑著朝她們走了過來,安沁眉心皺
起,緊緊盯著居心不良的蕭傲。
南門尊卻饒有興趣的看著這齣好戲。
蕭傲極為優雅的一彎身,「早聞南門夫人舞姿優雅,不知今日能否有幸邀您共舞一曲呢?」
他此言一出,立即引發了不少的圍觀,都知道蕭少風流,竟不想他會如此舉動,要知道在外界眼裡,南門尊對他名不見經傳的夫人可是疼愛有加,您瞧,他的手
從未從她夫人的腰上拿下來過。
只有安沁知道,她的腰快折斷了!
「蕭少,很抱歉,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我也感到很遺憾,改日一定與您共舞一曲!」
蕭傲淺淺笑著,犀利的眼神洞穿了安沁的情緒,看她跟南門尊今天的樣子有點不對勁啊,越是不對勁他越是要玩玩,忽然一湊近,硬是將安沁拉了起來,兩人身
體一擦而過之時,他湊到她耳邊道:「你假惺惺的笑好難看哦!受不了!」
安沁氣得眉毛一豎,難看還邀她共舞幹嘛?吃飽了撐的!
「南門夫人好歹給個面子,我們就小舞一曲吧!」面向世人,他溫柔而魅惑的笑道。
安沁騎虎難下,知道此刻再拒絕他,這男人會不會因為傷了面子狗急跳牆?要知道,他愛面子的程度與愛他絕代風華的容貌一樣!
她只能將求助的眼神投向了南門尊,南門尊卻恰巧轉過了頭應對前來搭訕的女人,安沁咬牙,他故意的!回頭,溫順一笑,「那我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
蕭傲溫柔笑道:「既然你不舒服,乾脆我抱你到舞池中央吧!」說完,她還來不及後退,蕭傲忽然一彎身,直接一個公主抱將她抱了起來。
現場經不住掀起了一陣尖叫,南門尊輕托著酒杯緩緩笑了一下似乎並不在意,安沁卻滿手的冷汗,南門尊看她的眼神實在太過恐怖了!
舞池中央,自動有人給她們倆讓出地方,腳一落地安沁就狠狠的在蕭傲珵亮的皮鞋上踩了一腳,用的還是極細極細的鞋跟,蕭傲桎梏著她的腰低吼,「你謀殺啊?」
「你才謀殺呢!」安沁咬牙切齒,「你這樣會害死我的!」
「是嗎?」蕭傲不以為意,「我看他壓根不在乎,你看——」
順著他的眼神望過去,南門尊正在與一名氣質絕佳的名媛攀談,眼神時而掃過這裡,落在她臉上時冷而冰寒,她嚇得小臉蒼白,蕭傲不屑道:「沒出息!」
她寧可承認自己沒出息,也不想在平靜的生活裡忽然挑起與南門尊的戰爭,她現在還沒有勝利的資本,一個優雅旋身,蕭傲邪氣開口,「你說你跟著這麼一個男
人幹嘛呀?」
她白了他一眼,廢話!
「陰陽怪氣的,跟我跳舞明明心裡不喜歡,還在那兒忍著,這是在裝什麼裝呢?」蕭傲得意洋洋的向他投回挑釁的眼光,「自作孽不可活,別怪我整死他!」
安沁身體一僵,似感覺到一束熟悉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後背上,帶著濃濃的暖意與思念,她甚至能從那種淡而劇烈的眼神中感受到那人內心的掙扎。
她整個人忽地一顫,蕭傲還以為她被嚇住了,低頭一看她居然小臉煞白,嘴唇都在抖動,正想說話音樂忽然結束,那邊主辦方激動異常的聲音傳來,「哎呀,雲
少您總算來了,我還以為你剛剛接了個電話走了呢!」
蕭傲目光一閃,落在了安沁臉上,嘴角勉強扯了扯有幾分冷,他摟著她走迴圈子當中,南門尊正在被迫與雲越熱情握手,兩人對視之時,明顯有火花閃動,垂著
頭的安沁沒看見。
蕭傲緊了緊擱在她腰上的手,有好戲看,只是這女人慘了!
雲越的聲音一如往昔溫和謙遜,「您親自邀請我怎麼能不告而別呢?剛剛只是到後面接了個電話,不久就聽說尊少來了,許久沒見了,還頗為想念呢!」
主辦方很和時宜的笑起來,寒暄著彼此,又都在微微驚訝,雲少與尊少鮮少有交集,兩人想念什麼?
蕭傲嘴角勾起,湊到安沁耳邊低語道:「頗為想念喲!開心吧?」
安沁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真是惟恐天下不亂的妖孽!」
「我只是唯恐你的世界不夠精彩!」他恬不知恥的大笑著。
當感覺到那束目光有些肆無忌憚的投過來時,安沁選擇了垂下眼目不去接觸,南門尊半瞇著眼眸將一切看在眼底,緩緩的走到蕭傲身邊,「蕭少,共舞完了,能
把我的女伴還給我了嗎?」
「當然!」蕭傲一笑,大大方方鬆開禮貌放在安沁腰上的手,「多謝尊少賞臉,這一支舞我跳得很開心!」
「是嗎?」南門尊一扯嘴角,低頭看向安沁。
安沁只好笑道:「蕭少不愧是謙謙君子,是真正的紳士!」她看見蕭傲眼角抽了一下,想必也絕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麼噁心人的話來。
南門尊大度一笑,「別緊張,正常的交誼舞是非常良好的社交活動,只要你喜歡,我不會介意的!」
眾人一愣,這是在暗示,其他人也可以邀請安沁跳舞嗎?
安沁愣了愣,抬起頭來,果然主辦方總裁禮貌走過來,「早就聽說尊少對夫人寵愛有加,起初還不敢相信,如今一看,夫人這等美人為妻,想要不寵愛都難哪!
我夫人不愛跳舞,我鮮少能找到合拍的舞伴,我剛才見南門夫人舞步優雅嫻熟,不知能不能不吝賜教一番?」
舞步優雅嫻熟?
放屁!
安沁忍住沒罵出來,她壓根不怎麼會跳舞,趕鴨子上架跟著腳步隨便亂動而已。
男人都喜歡女人被誇,一般在舞會上互相交換女伴共舞,也是上流社會交往的一種形式,南門尊樂得看安沁想殺人的表情,大方一伸手,表示隨她願意。
安沁抱歉一笑,剛想拒絕,南門尊忽然道:「今日馬總盛情邀請你我,改日我們還得邀約他與夫人一敘,今日不妨先與馬總交流交流,詢問些尊夫人的喜好,以
便來日我們更好的招待他們!」
合情合理的理由,讓人找不到任何借口拒絕,因為都會顯得沒有禮貌,安沁還是一味的想拒絕,她不喜歡跳舞,尤其是跟陌生男人,可抬頭觸到南門尊充滿了算
計的眼神,她心底忽然一顫。
目光有些狼狽的朝雲越一掃,竟不知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短暫的接觸後,她即刻斷定南門尊是故意的,否則一個普通的馬總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睛,他不
會執著於一定要來這場宴會。
安沁懷著揣測,心不在焉的跳完一整支舞,在回到南門尊身邊時,眼角瞥見了雲越朝這邊過來的腳步,她猛然扭頭,盯向南門尊,他嘴角果然勾著一抹算計的笑。
她看向雲越,輕輕的朝他搖了搖腦袋,千萬別來邀她跳舞,南門尊刻意讓她與馬總跳舞,就是想要雲越上前邀約,然後讓他下不來台。
可,幾月未見,雲越自在舞池中一眼看見了她,眼神再也難以移開,他回國後刻意躲避開與南門尊打交道,他有可能參加的宴會,他一概不參加,就是害怕勾起
往事,偏偏躲不開,還是碰上了!
更沒想到的是碰上了她!
他別無他求,只是想問問她,過得還好嗎?
她竟然會跟蕭傲跳舞,南門尊還和顏悅色的?難道,那個霸道得令人難以忍受的男人真的為了她改變了?如果那些媒體的報道,那些甜蜜的故事都是真的,他會
很高興!
在看到她阻止的眼神後,雲越腳步滯了滯,她竟然不願意,為什麼?
安沁死死咬著唇,糾結得整張臉都白了,蕭傲皺著眉頭冷眼看著,他倒要看一看,南門尊究竟還能對她有多狠,他也要看看她心底還有沒有那個笑顏溫柔的偽君
子,他更想看看兩人對戰,會不會徹底撕開臉面,可……他糾結了,差一點就邁出了腳步阻止那一切。
他剛剛一動,身邊一直默默站著將自己氣息全部收斂的女人忽然走出去,直接走到了微笑站在安沁面前的雲越身邊,「雲少爺,好久不見!」
雲越淡淡回頭在顧依臉上看了一眼,他記得她,只是她會主動向他搭訕?
凝神看了眼安沁鬆了口氣的眼神,再從南門尊風雨浪湧的臉上劃過,他挫敗一笑,感情真的能將人的頭腦沖昏,他不動聲色的心理活動一過,立馬展露出謙和的
笑,「好久不見!」
「我能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顧依容貌清麗,她跟在蕭傲身邊已久,眾人都奇怪兩人的感情,也知道這個女人似乎一直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她怎麼會主動邀請其他男人跳舞?難道,是想另
尋依靠嗎?
學著那些虛偽的笑,顧依道:「蕭少一直想跟您合作,苦於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這不派我過來領略下雲少的風采,不知雲少可願意賞光?」
在那個與世無爭的女人站在世人面前時,安沁與蕭傲都捏緊了拳頭,安沁熱淚盈眶,她沒想到顧依會這麼做,沒想到顧依這麼懂她,她憂色的看向蕭傲,蕭傲灼
灼盯著顧依,眼神中各種糾結在閃動,他沒有出聲阻止,微笑而平靜的看著兩人步入舞池,希望人後他依舊平靜,若是顧依因此受到什麼傷害,她無法原諒自己,也
原諒不了蕭傲。
一支舞,兩人一直沒什麼交流。
直到結束的時候,顧依忽然道:「愛一個,不一定要在一起,因為在一起不一定幸福,如果可以,默默守護也很美,不是嗎?」
她微笑,優雅離去。
雲越看到了她眼神中的淚光,似乎在訴說著她的經歷,其實是在提醒著他,他凝神朝安沁的方向看過去,她今晚惴惴不安,是因為他的存在嗎?
如果是這樣,他寧可自己不存在,深深凝望一眼,他默然離開,只是讓司機跟馬總說臨時有事,如果有機會,我們明天見!
顧依淺笑著走回蕭傲身邊,目光清澈恢復了些以往倔強的神采,蕭傲默默看著沒有過多的反應,她經不住問,「你不罰我嗎?」
「罰你什麼?」他挑眉。
「我不該沒跟你溝通去邀請別的男人跳舞!」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根據以往的經歷,即便是其他男人邀約,她都必須拒絕,如果無法拒絕去了,回來後他當場
會把她拖走,後面的劇情她不敢回憶。
他笑了笑,「知道錯就好,下不為例!」
其實,她做了他想要做的事,在兩人共舞的時候,他察覺其實她出馬比自己出馬好,免得三個男人對在一起,尷尬無比!
顧依意外的睜大了眼睛。
他回頭仔細看了她一眼,「還敢拿我說事,膽子不小!回去,把衣服給扔了,全身上下洗乾淨點,我不喜歡你身上有別的男人的味道,任何味道!」
他言語犀利,可語氣卻柔軟了好多,顧依意外的眨了眨眼睛,小聲嘀咕道:「根本沒靠多近,及時出現,這不正合你心意嗎?」
蕭傲裝作沒聽見,看著她默默先行離開。
安沁瞥到這一幕時,心跳了一下,她強行拿開南門尊的手,快速追了過去,兩個女人先後消失在會所門口,男人待不住了很快告辭跟了出去。
月光下,顧依抱著胳膊走得很快。
安沁邁不開腳,有些吃力的追上去,「顧依,等等!」
顧依回過頭來,輕鬆一笑,「你怎麼出來了?」
「謝謝你!」她輕喘著道謝,又忙問,「你這是去哪?他有沒有……」
「他沒有怎麼樣我,他讓我先回家換衣服!」她笑了笑,「其實,當時他也想開口的!」
安沁暗淡了眼眸,無盡的感動又有無盡的心酸,僅僅是沒見過幾次的好朋友尚能知道她的為難替她解圍,而南門尊,以為可以信賴的人,一轉身卻能踩在她的痛
苦上刻意為難,好可笑!
她低頭的瞬間,顧依幾乎就看穿了她的想法,她微微一笑,衝過去抱了抱她,「我必須先走了,否則會有麻煩,我覺得我們還是少惹麻煩的好!」
「謝謝,我也是!」安沁深吸了口氣,揚起了笑臉。
「你會有什麼麻煩啊?」輕佻狂妄的聲音被夜風吹過來,顧依皺了皺眉毛,安沁身體一挪,刻意擋在男人面前,蕭傲眉眼一挑,想將她拉開,手剛剛探向她,另
一隻大手已經提前將她從兩人中間拎了出來。
她火氣大旺,回頭狠狠一瞪眼,氣勢頓時弱了,因為那男人火氣比她還大。
還在糾結著,顧依一聲尖叫,已經被扛上了蕭傲的背,他肆無忌憚的將她扛著就走,安沁怕顧依吃虧,趕緊追上去,還沒跑幾步,南門尊火了,「站住!」
厲而冷。
她下意識的頓了下腳步,想了想咬牙又追。
南門尊徹底火了,三兩步衝上去捏住她後頸一提,將她扔入了懷中,在她臀上狠狠一拍,「不許動!」
那一下,力道很重,安沁啊的一聲,生生僵持住動作,被扔入了後車座,前後座位之間的隔板被降落下來,前後完全隔絕成兩個空間,她警鈴打響,這個男人要
發飆了!
揉了揉被打痛的地方,她往一個角落裡縮,目光警惕地盯著他,還時不時朝外面一瞟,他冷冷好笑,「女人就是無知!」
那份不屑太過刺人了!
顧依所做的,他估計也看明白了。
安沁一笑,「男人就是無情!」他是,蕭傲也是,顧依明明做了他想做的事兒,還要那麼兇猛地將她扛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她暗暗捏了把汗。
在南門尊還沒下一步動作時,她趕緊掏出手機,剛想打電話,被他一把奪了過去,她氣憤,「你幹嘛!」
「你幹嘛?」
「我給她打電話,我擔心她!」
南門尊冷笑,「你不覺得你更應該擔心你自己嗎?」
他眼神中寒光逼人,安沁被那一盯,心都虛了,她攥緊了手指,「我又沒做錯什麼,我有什麼好擔心自己的,她為了我……」
最後四個字一出口,她就察覺到自己說錯了!
南門尊的眼神果然瞬間狠辣了不少,安沁暗暗歎氣,卻聽他道:「愚蠢的女人啊,以為偉大的可以救別人,其實連自救都不能!」
「把手機還我!」給他正面衝突,她遲早要吃虧的,她乾脆繞過這討厭的話題,單刀直入。
他將手機在她面前一晃,忽然伸向窗戶外面,安沁大急,她已經被這樣毀過幾個手機了,撲過去就搶,她嬌弱的身體就壓在他身上,她全身心都在手機上,而他
在身體一碰撞之時目光一沉,動作就緩了,手機竟被她一下子就搶到了手。
她歡喜的將手機滑開,想快速躲在一邊去打電話,一動才發現男人的手什麼時候已經擱在了她的腰上,就那樣輕輕的放著,她一動卻動不了。
「你鬆開!」
掙了幾次都掙不掉,她有些氣急敗壞。
南門尊冷嗤,「我不放手,你什麼時候掙扎成功過?徒勞無功的事兒,你這種蠢女人才會一直做!」
「你!」安沁氣得咬牙,卻不想浪費時間跟他計較,她忙撥通了顧依的電話。
才接通不久,還未接聽就被掐斷了,安沁的心更是提起在喉嚨口,千萬不要因為她被蕭傲這手段極端的男人整治啊!
電話終於接通了!
安沁焦急喊道:「顧依,你沒事吧?」
那頭,良久沒有聲音,只是微微奇怪的呼吸聲傳來,安沁奇怪的眨了眨眼睛,什麼情況?
被她壓在身下的男人眼眸一蕩,手心的溫度迅速升高,擱在她腰上的手開始慢慢移動,枉費他花盡心思的調教,連這種呼吸聲都聽不出來,遲鈍!
「顧依?」她小心翼翼的問。
「嗯,我……沒事!」
她回答得很艱難,似乎連喘口氣都困難,安沁更加緊張,「你沒怎麼樣吧?他沒怎麼對你吧?」
「嗯……沒……」
她還在無知的追問,最後顯然是蕭傲受不住聒噪,搶過了電話,「笨女人,你什麼時候唐僧上身了,她是我的女人,你覺得我會對她怎麼樣?」
啪!
一下子就掛斷了電話。
南門尊低低笑著,他剛才嗅到了很濃的慾求不滿。
蠢女人還在百思不得其解,臉上堆滿了關切緊張,一個相見不過幾面的人,她如此關心,那他呢?
一想到她冷靜的說出不要他的孩子那副表情時,他就忍不住狠狠的將她的衣服給撕開了,不要他的孩子,卻可以費盡心機的想要保住雲越的面子,呵!
安沁一抖,伸手抓住魚尾的破口,這種材質只要再扯用力一點,就會直接將她的衣服全部撕開,她狠狠瞪向他,「這是車上,你幹什麼!」
「車上就不能嗎?」他邪邪笑著,「在遊艇的甲板上都可以,車上更好!」
安沁狠狠白了他一眼,他真是下流無下限,駕駛位上還坐著南二呢,萬一被他聽見,她以後還怎麼見人!
南門尊察覺到她的異樣,心底冷冷發笑,這塊擋板有著極強大的隔音效果,就算她扯開喉嚨喊,關上了所有車窗,南二也絕對聽不見,這就是他今天特意要求南
二開這輛車出來的原因!
他知道,他今晚忍不住!
桎梏住她不聽話的雙手,霸道地將她別到後面去,他邪肆看著她,「你知道你笨成什麼樣嗎?」
安沁咬唇,冷冷等著他接下來有意的詆毀。
「你都聽不出來電話那頭別人在做什麼嗎?」他邪笑,手從魚尾裙擺的破口處伸進去,順著她光潔的大腿往上遊走。
267美好毀滅
安沁一顫,腦海中瞬間回放了剛才的奇怪聲音,怎麼那麼像是……
她的臉慢慢紅了。
肆意的低聲嘲笑從身下男人胸膛發出,他用一種調戲的眼神盯著她紅紅的臉頰,手指在她憤怒發飆的那最不經意之間鑽入了她的身體裡。
她渾身狠狠一個抖動。
整張臉從臉頰紅到了脖子,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詫異的瞪大了,她從來沒想過他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因為這幾天兩人之間的嫌隙沒有消失,甚至在越來越增多,
她萬萬接受不了他的這種行為,這在她的腦海中成了一種侮辱!
這種認知讓她出現了強烈的反感,在最敏銳的尾巴被踩住的那一剎那,她想到了攻擊,手掌狠狠揚起奮不顧身的朝他甩了過去。
南門尊輕易截住了她的手,氣得雙目通紅,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主動親近示好她會表現得如此排斥,打心底裡認為是那個男人的緣故,他嫉妒得極欲發狂。
「你這個瘋子!」感受到他的手指在肆無忌憚的進出,做著她難以啟齒的事時,安沁氣得厲聲大罵。
他也紅了眼睛,掰著她的下頜質問,「知道我是瘋子還敢惹我?」
「我什麼時候惹你了?」知道他這幾天不對勁,她處處都在退讓,盡量不與他正面起衝突,就是不想兩人的關係又回到之前的不堪,哪怕現在的和諧只是表象。
她竟然能如此不自知,南門尊恨不得將她戳破,可又不忍心,所有的力量都集結在扣住她下頜的手上,他甚至聽到了骨骼摩擦的聲音,但是瘋狂的嫉妒,已經讓
他沒有辦法去將力道回收。
「怎麼?」他鄙夷一笑,「姦夫回來了,就以為有人撐腰,可以在我面前這麼放肆了嗎?」
「南門尊,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安沁知道雲越的出現對他多少有些衝擊,但是她沒想過他的嘴裡還能對著她吐出這麼傷人的話,就彷彿那些歲月的寧靜祥和都是一場夢,現在夢醒了,她們回到
了原來的劍拔弩張。
這,才是真的吧?
她傻傻的以為,有些亙古不變的東西會發生改變,太傻了!
南門尊冷著眼神看著她眼眶變紅,一種叫做失望近乎絕望的神情在她眼神中閃爍,然後她的眼神一點點變冷,他氣惱的狠狠摁住了她,「你別下錯了賭注,最後
絕望的人,是你!」
「絕望的人,不一直是我嗎?」她原本僵直對峙的背一軟,整個人隨意的軟化在他身上,她失去了解釋甚至掙脫的欲*望,隨便吧!
早點滿足他,早點解脫,她不想糾纏下去。
她連倔強都收斂了,一副任你為所欲為,弄完早點滾蛋的樣子,讓南門尊除了憤怒,性趣全無,抽出手指將她扣住提起,「我告訴你,不管有沒有孩子,你這一
輩子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她看著他,無聲無息。
南門尊更是火氣騰騰,翻身就將她壓在身下,「你不要我的孩子,我就非要你生下我的孩子,就算哪日你脫離了我的手掌心,你也一輩子逃脫不掉!」
他動作逐漸粗魯起來,安沁害怕了,紅著眼睛瞪他,「你變態,放開我!」她不能,萬不能要他的孩子!
「下輩子,我都不會放開你!」他手一扯,將她原本就殘破的晚禮服給狠狠撕開了,她瞬間只露出裡面的胸衣小褲。
是誘惑的寶藍色,上面鑲著閃亮的鑽石。
南門尊發狂似的捏住,「你瞧瞧你,表面一本正經,裡面穿得這麼風騷,你是想勾引誰呢?」一想到,今日在宴會上見到的雲越,他就恨得要撕碎了她。
聽著他暗有所指的話,安沁欲哭無淚,「這一場再見,不是你一手操控的嗎?我在之前毫不知情,現在再見了,我們甚至一句交流都沒有,你卻發了瘋一樣,南
門尊,你到底在玩什麼!」
「你是說我自討沒趣?」在他極度憤怒嫉妒之時,任何話都有可能被扭曲得面目全非,「還是在炫耀你們此時無聲勝有聲啊!若不是我在,你這身衣服就是為他
穿的吧?」
「你簡直不可理喻!」安沁氣急了,狠狠一口咬在他肩頭上,阻止他分開她的動作。
他受痛,沒有停止動作,反而更加瘋狂,他狠狠地撞擊著她的身體,讓她因難以適應而痛不欲生,他疼痛而享受地看著她此時此刻的表情,動作間更是粗魯狂野。
粗魯地將她身上的胸衣扯落,他霸道得近乎變態,「不管你穿什麼,這一輩子都只可能被我看見,其他男人若看了碰了,要麼他死,要麼你死!」
安沁痛苦的閉上眼睛,極欲將他的聲音排斥在外,然而這些冤枉委屈的話依舊不絕於耳,她扭動身體要將他擺脫,卻換來他新一輪的進攻。
身體似乎熟知了他,過了適應期後,竟然不再排斥他,慢慢的接納了他,那種不受控制的顫抖,叫她更加痛不欲生,心在痛身體卻跟隨著他律動。
她越是無法接受,他就越享受。
伏在她身上,他邪肆低語,「看到沒?你的身體只認我一個!」
「你禽獸!」她憤恨的咒罵。
他卻當成享受,她乾脆扔開一切,僵硬地躺下,任由身體不受靈魂控制一再墮落,他心中有氣有恨,再沒有憐惜互動的情況下,一直掠奪了好久,直到她全身濕
透,幾乎要昏厥的時候,他才徹底釋放。
多久的運動抽空了她的力氣,在他停止動作以後,她全身癱軟下來,一動都不能動,聽著他在耳邊冷酷而得意的邪笑道:「爽爆了吧?」
她只能默默流淚。
他徹底放鬆了身體,將外套甩在她身上遮住她的重要位置,打開車門就走了,安沁枯坐在車裡,抱著狼狽不堪的自己,她不知道該怎麼樣邁開腳步走入這座一日
之間回到冰冷陌生的豪宅!
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停止暖氣的車裡,再豪華都是冰冷的,直到意識漸漸模糊,她才感覺到有一個用很軟的毛毯將她抱起,扔入了水裡。
偏熱的水一刺激,她倦得睜不開的眼睛才豁然瞪大。
眼前,南門尊的臉黑沉似鐵,動作粗魯地擦洗著被他弄得有些傷痕的身體,她默然以對,心底冷得在顫抖,有些美好想要建立,需要好久好久,而毀滅只在一瞬
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