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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4章 最難忘的美景 文 / 惜純璐

    低沉一笑,儘管沙啞,聲音裡還是有藏不住的愉悅,淡淡的含著幸福,南門尊饒有興

    趣地看著蓬頭垢面坐在他床邊的女人,「在想我嗎?」

    「不是,我……」心事被撞穿,安沁的臉一紅,吞吐了幾聲,才道:「你醒了,我去

    叫護士!」

    他拉住了她,「我沒什麼不舒服,不用叫護士了,夜深了她們也該歇歇腳!你給我倒

    點水!」

    「好!」看著他喝完水,她拿起紙巾給他擦了擦嘴上的水跡,「那你想吃什麼?我讓

    南三去買!」

    「輸了液呢,不餓!」

    「那……」

    他苦笑著拉住她,「不累嗎?歇會吧!」

    安沁回頭,趕緊將他的手放下,用被子蓋好,「你別亂動,這一個星期你都必須靜養

    ,你剛剛下了手術,你的手現在絕對不能動!」

    在被子下他握住她的手,她手指頭抽了抽臉微微一紅,躲開他灼亮的目光,轉移話題

    道:「你的手,疼嗎?」

    「不疼!」他搖搖頭,垂目看著自己的胸口,「可是我這裡……」

    安沁嚇了一跳,忙伸手護住他心臟的位置,緊張問道:「這裡怎麼了?」

    「很溫暖!」成功捉弄到她,他壞壞一笑很滿足。

    錘了他一下,安沁嬌羞地抽回手,卻被他握住,「累嗎?上床睡會!」

    「你真的沒事了嗎?」她還是不放心,「讓醫生進來給你檢查一下吧?如果真的沒事

    了,那我就在隔壁睡會兒!」

    「好!」

    醫生來過,說他的麻藥散了,已經完全度過危險期,以後只需要注意傷口不要裂開不

    要感染就可以了。

    「現在放心了嗎?」南門尊無比幸福地凝視著她皺著小臉擔心的樣子。

    安沁徹底鬆了口氣,「那我去隔壁睡一下?」

    「隔壁住著誰?」南門尊一皺眉,問南三。

    南三一咳,「安彥,少奶奶吩咐的,說方便照顧!」

    「明天,把我轉移到小單間住,這外面這間房間你們將就著休息一下!」不容反駁地

    吩咐完,南門尊闔上眼睛揮手讓南三出去。

    南三出去後,他直盯從浴室出來的女人,「過來!」

    「怎麼了?」撩了把披散的頭髮,她急忙走到他身邊,「哪兒不舒服嗎?」

    「睡上來!」他往旁邊一挪,冷聲道。

    「這,你剛手術完……」

    「上來!」他冷聲打斷,已經是不容再多說一句的霸道。

    她只好脫鞋上床,離他遠遠的躺下,他翻了個身手搭在她身上,她連忙抓住他,「你

    別動,你的胳膊不能隨便亂動!」

    「那你不動,它就不動!」

    兩人躺了一會,安沁總是不踏實,「我還是睡隔壁吧!待會被人看見了不好!」

    「又不是沒這麼睡過,有什麼不好的?」

    「這裡是法國!」

    「法國人更喜歡浪漫和情調,人民會理解的!」

    「南門尊!」她徹底沒轍了。

    「隔壁住著男人,你不知道嗎?」他冷目盯著她。

    她驚叫,「隔壁是我弟!」

    「你弟也是男人!」他堅決強調。

    「我們是親兄妹!我們怎麼可能啊!南門尊,你的思想能不能不要這麼超人類啊?而

    且,裡面還有一張床!」對他,安沁徹底無語中。

    「你們不會發生什麼,但是這個改變不了他是男人這個事實,就算裡面是你爸,在可

    以選擇的情況下,我也不允許你們睡在一個房間,即使是兩張床!」他一氣說完,最終強

    調,「你是我的女人,只是我一個人的!」

    「好好好,你的你的,現在滿意了?睡覺!」安沁沒好氣的一個白眼,翻了個身背對

    著他,心底卻蕩過陣陣漣漪,嘴角忍不住地向上勾了勾,又被她強行給抿住。

    「不要背對著我!」他拉了她過來。

    她忙自動翻身,避免他的手臂使勁,卻只是平躺著,「你手搭在我身上,我默認了!

    但是,請你時刻注意,你是患者,而且快天亮了,護士隨時可能進來!」

    「睡吧!」他拍拍她,雖然他毫無睏意,現在滿心都是歡喜,但是已經不忍心再說話

    了,這丫頭時睜時閉的眼睛證明她困極了!

    沉默不到一分鐘,就能聽見她芊芊弱弱的呼吸聲,夢裡她拽緊了他的手眉頭是鬆開的

    ,嘴角噙著一抹很淡很淡的笑意,若不是他仔細盯著不放,幾乎很難發現。

    這幾十個小時,她累慘了呢!

    一手抱著她,一手將手機調成靜音,給家裡人發了幾條報平安的短信,順便告訴他們

    ,他要在這邊待半個月,月底的婚禮照常舉行,婚禮那天他會帶著新娘空降現場!

    「姐,你們!」

    早上九點,安彥迷迷糊糊從房間出來,看到那相擁而眠的一幕,驚叫出聲。

    南門尊率先醒來,對著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南三帶他去吃早餐,並且向他簡要

    介紹下這是怎麼回事,懷裡的丫頭累極了,還沒醒呢!

    護士來過幾次,查看他有無異常,看見兩人溫馨的一幕甜甜笑了,送給那帥氣男人一

    個飛吻,她又去忙了,早上交班全科室護士都知道了這一消息,善良的笑了,不打算進去

    打擾。

    所以,早上的醫院忙碌著,安沁卻在他懷中香甜的睡著,時光彷彿靜謐一般,只餘下

    兩人的呼吸交纏,這是南門尊一生中最寧靜平和的時光。

    他奢望這樣的享受後半生能常有!

    她這一覺睡的時間有點長了,睡得他飢腸轆轆口乾舌燥,下午三點他準備叫醒這瞌睡

    蟲,俯首在她唇上一吻,她竟毫無反應,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她在暖氣房裡變得乾燥的

    唇。

    她似乎也渴了,感受到濕潤的接觸竟張開嘴巴伸出舌頭來吃。

    那丁香小舌勾住他的舌頭本能地一吸,他虎軀一震渾身都僵硬了,瞬間小腹點燃了熊

    熊烈火燒得他更口乾舌燥。

    小妖精,總是這麼不經意的瞬間便能激起他全部的欲*望,他悶聲輕歎,因她大姨媽

    駕到前前後後加起來他禁慾十來天了,跟她在一起似乎中了詛咒,總是在壓抑著熱火朝天

    的欲*望。

    該死的小妖精!

    他偏不滿足她,靈巧的舌頭一縮避開,那濕潤舒服的東西不見了,夢裡的安沁急了,

    丁香小舌開始在他火熱的口腔中尋找著撫慰,拋去一切隱藏,如今的她只留著最純真的本

    能。

    那點點的細碎觸碰,把南門尊瘋了!

    南門尊反口含住她的舌頭,熱情地吮吸著,挑逗著她口腔裡所有敏感的神經,在這場

    追逐中他找回主動權,開始大肆反攻。

    用最甜蜜的方式向她表示不滿,不該挑逗了他又不給予狂風浪潮般的狂野,讓他的心

    貓撓一樣瘙癢難受,真是妖精!

    嘴裡好吃的東西忽然變得很燙,燙得她喉嚨冒火全身發熱,讓口乾舌燥的她極為難受

    ,她躲閃著腦袋,氣惱地睜開眼睛,看看這忽然變味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睜眼,她看見眼神迷離的南門尊和他那奼紫嫣紅的性感嘴唇,旁邊還依稀有某種液體

    的可疑痕跡,邪魅慵懶極度曖昧,尤其是那雙眼睛,看一眼她就面紅耳赤。

    伸手,一把推開半壓在她身上趁機佔便宜的男人,「你幹嘛?」

    「吻你!」

    安沁大罵,「你無恥!竟然趁著我睡著偷偷吻我,太可怕了這!天知道在我不知情的

    情況下你還對我做過些什麼!無恥!」

    「你想知道嗎?我可以毫無保留的告訴你!」他很喜歡,即便這段話以無恥開頭,再

    以無恥結束,他就是喜歡,歡喜得又低頭在她額上吻了吻。

    弄得她徹底紅透了臉,伸手狠狠推了他一把,從床上挑起。

    「哎喲!」他痛苦低吼,好看的俊臉疼痛難忍地皺到一起,迷人的劍眉星目都扭曲在

    了一起,安沁才驚醒,這男人還傷著呢,昨天才下手術台!

    「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哪裡疼?告訴我啊!」她急忙衝過去將他抱住,小心

    翼翼地扶著他的手臂,見他久久不說話,她急道:「你等等,我馬上叫醫生!」

    他張手將她抱入懷中,「被你罵了,我心疼,好難受哦!」

    「好呀,南門尊你竟然耍我!」她氣惱羞憤得直捶他的背,那裡是沒傷吧,看他怎麼

    裝!

    「好了好了,饒命饒命!」伸手擒住她的手臂,鬧了這麼久他體力匱乏了,「你睡覺

    這段時間,我一滴水沒喝,一口飯沒吃,又餓又渴,你還不許我親你一下補償補償嗎?」

    「誰讓你不吃不喝的,活該!」話雖這樣說,她甜蜜一抿唇從床上起來,「讓南三去

    買點好吃的回來犒勞你?我不會法語耶!」

    「據我所知,你可是商學院的高材生,怎麼一個法語就將你難倒了?難道,你不知道

    巴黎這種地方,英語已經是他們的第二母語了嗎?」南門尊挑著眉調侃道。

    安沁不理他,「少廢話,弄吃的來!」走進浴室將自己梳洗整齊,擰了把熱毛巾出來

    ,「我給你洗臉!」

    「嗯?」南門尊錯愕,彆扭地躲開,「不用了,挺乾淨的!」

    「用熱毛巾擦一下臉,你會特別舒服!」她固執的要洗。

    「那我自己來,自己來吧!」從記事開始,這種事一直都是他親力親為的,忽然讓別

    人代勞,還是一個女人,他極度不習慣。

    安沁不肯妥協,「你的手傷了,還是別亂動了,我來吧!小時候你媽媽也給你洗過臉

    啊,你就當做我是……」

    他忽然黯淡下眼眸推搡拒絕的手無聲放下,安沁頓住了,想起從未聽他說起過母親的

    事,南門家只有雲姨而已。

    「對不起,我不知道!」也許,他媽媽從來沒給他洗過臉。

    南門尊揚起臉,湊到內疚的女人面前,「喏,你洗!記得溫柔點,這張臉可是多少女

    人的夢想,如果弄壞了,你可賠不起她們的夢想哦!」

    「你少臭美吧你!」安沁動作粗魯下手溫柔地給他細細擦乾淨臉,瞥了瞥裹著紗布,

    已經少了冷峻無情的瀟灑勁的男人,「你這模樣被你的粉絲們看見的話,她們會不會就此

    夢碎?」

    「錯!這樣,只會觸發她們的母愛光輝,她們會更愛我,就像你一樣!」甩了甩頭,

    他痞痞一笑,自有受傷男人一股隱忍堅強的魅力。

    「誰愛你啊,臭美!」她轉身進了洗手間,鏡子裡她的臉頰滿是紅暈,等紅暈褪去她

    才出來,病床的桌子上竟然擺滿了各式好吃的,其中還有珍貴的中餐。

    「哇,南三的能幹程度絕對不亞於南二!」嗅著香噴噴的飯菜,她的唾液急速分泌。

    南三禮貌一笑,退出了房間,「你們慢吃,有什麼吩咐儘管叫我!」

    安沁撩起衣袖準備大快朵頤,南門尊兩個字「喂我」折斷她的夢想,她皺著眉瞪他,

    「你洗臉都能自己洗,為什麼吃飯不能自己吃啊?」

    「我洗臉是自己洗的嗎?」

    「……」

    她默默拿起碗筷餵他,南門尊將嘴巴移開,「你邊吃邊喂,每一口都你先吃!」

    「你,髒不髒?」她皺了皺眉。

    「剛剛才進行了法式舌吻,一起同吃一碗飯,有什麼髒的?」南門尊一笑,「難道,

    你就不餓嗎?不想吃一口?」

    抵擋不住美食的誘惑,她只能向惡劣分子投降了,吃一口喂一口,他的眼神永遠不離

    她的身,似生怕少看了一眼。

    看得她筷子都快拿不穩了,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紅,最後將碗一丟,「愛吃不吃!」抓

    了碗特製的中國餛飩坐在一邊大吃起來。

    南門尊便一直笑一直笑,笑聲震盪著胸口,那裡面滿滿的。

    一個星期之後他出院。

    又回到學校上學的安彥特地趕過來迎接他,主動為他提東西,「姐夫,您慢點哈!」

    這個特殊的稱謂極大的滿足了南門尊的虛榮心,他摸出口袋裡的錢包,遞了張卡過去

    ,笑得燦爛似花,「小舅子乖,初次見面,給個紅包!」

    「拜託,住隔壁病房,你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什麼初次見面啊!」安沁抓住他的手

    ,狠狠瞪他,又朝安彥說:「弟弟乖啊,姐姐有錢,姐姐給你!」

    「姐,姐夫給的也一樣!」安彥呵呵一笑,將卡收下,「放心,我會省著點花的!」

    然後不顧安沁五顏六色的臉,兩人好兄弟般勾肩搭背上了車。

    安沁磨了磨牙,真不知道這男人是靠什麼勾搭上她弟弟的,她親弟弟!現在,安彥更

    像他親弟弟!

    巴黎大酒店,總統套房。

    南三笑意盈盈地走進來,「少奶奶,安少爺,有一個好消息要鄭重宣佈!」

    「什麼?」

    「那窩專門綁架中國留學生敲詐中國人的土匪已經被少爺給端了,徹徹底底全部送入

    了法庭,一個不剩!在法國,打響了勝利的一戰,日後再也不敢有人隨意欺負中國人了!」

    「耶,萬歲!」

    童心未泯的兩姐弟歡欣鼓舞擊掌叫好。

    樂完了,安沁奇怪道:「南門尊,靠什麼?又是什麼時候的事?」

    「在醫院的時候,每次佈置的時候你都在睡覺。姐,姐夫可帥了!什麼叫做運籌帷幄

    決勝千里之外?什麼叫做男人魅力?我決定,姐夫就是我偶像了!」安彥不乏敬仰地感歎。

    安沁更糊塗了,「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還不知道嗎?」安彥奇怪一句,又敬佩萬分的道:「姐夫看這模樣,當然是黑社

    會老大啊,不過是不幹壞事做大買賣的那種黑社會!」

    「安彥,你丫被洗腦了?」安沁氣急了,恨鐵不成鋼地敲了敲他的腦袋。

    她手指緊張的蜷縮起來,不知天高地厚的安彥可千萬別被這男人的外表給蒙蔽了,萬

    一哪天他翻臉,天真的安彥一點防備心理都沒有,該怎麼辦?

    她警惕恐懼的眸子在眼皮子底下梭來梭去,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不安,南門尊苦澀一

    笑,他給的傷害所留下的陰影還在,關鍵時刻還是會將她的防備心理激發出來,他走過去

    摟住她的肩,他要趕走她的不安!

    「洗不洗腦無所謂,我是他姐夫,自然會疼愛我的小舅子,就算哪日不是他姐夫了,

    一樣不許人傷害了他!」他看了看時間,不給安彥反應的機會,「下樓,吃什麼都成,我

    請客!」

    臨走,安沁拽緊了他的手,疑慮抬頭。

    南門尊用額頭碰了下她額頭,「走吧!」

    巴黎大學。

    是巴黎最著名的學府,安彥十分興奮地向她介紹著這兒的一草一木,他著重強調了每

    次經過學府外那條著名街道望見那家西餐廳時的羨慕渴望情緒。

    如今,終於可以堂而皇之邁入,安彥難掩大男孩的興奮,簡單隔開的獨立雅間裡,安

    彥叫囂著要上紅酒,要好好與姐姐姐夫喝上幾杯,兩人的神色都是一變。

    安沁擔心弟弟不勝酒力,南門尊輕咳了咳擔心他太勝酒力!

    酒是法國最純正的紅酒,在地窖裡經藏了幾十個年頭,啟瓶器一開,一雅間的淡淡酒

    香,勾得人酒蟲都冒了出來。

    南門尊按住安彥急著送入嘴裡的酒,「等等,紅酒不是這樣品的,應該這樣!」

    將酒杯瀟灑一晃,他微微低頭湊在杯口的位置輕輕吸了口氣,然後慢慢呼出發出滿足

    的感歎,又將酒杯晃了晃,才遞到嘴邊淺淺的抿了一口,咂了咂嘴巴,「不錯!」

    安彥一笑,在法國學校,他已經學習過了,只是從來不知道有人喝紅酒能夠喝得這麼

    有魅力,他經不住狠狠盯了安沁一眼,這樣的男人才配善良如此的姐姐。

    迎著他的目光,安沁端起酒杯跟他一碰,「恭喜你,能夠留學法國,經歷了這次有驚

    無險之後,我相信你會更棒!」

    「謝謝老姐!」他神秘一笑,「忘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也許接下來的三年時間都

    可能在法國學習,一家全球五百強的科技企業已經邀請我過去見習了!」

    「好樣的!」

    清脆一撞,三人都歡喜飲杯。

    飯後,安彥急著回學校,他缺了很久的課,需要給學校一個交代,南門尊湊到他耳朵

    邊上說了句話,他眼神大亮,興高采烈就走了。

    安沁疑惑道:「你跟他說什麼呢?」

    「我告訴他一個最佳借口,不但不會受罰還會因此得到褒獎!」南門尊為她繫上安全

    帶。

    「什麼借口?」安沁興趣被勾起了,還能有這種借口?

    他卻神秘一笑,「秘密!」

    「喂!」她抗議一句,經不住窗外風景的吸引,她將目光投放出去,「巴黎真美,就

    算是蕭條的秋天也掩抑不住它的美麗!」

    「我帶你到處轉轉吧!」寵溺的揉揉她的發,南門尊笑道,「你將會看到最美的巴黎!」

    車,駛過繁花的市區,慢慢往郊區地帶而去,路旁的楓葉紅了,有幾片被風吹落鑽入

    車窗裡,安沁愛惜地拿上,「其實,巴黎一直是我最想去的國外旅遊城市,沒想到實現夢

    想這麼早!」

    她羞羞一笑,「在我計劃裡,起碼要到我快三十歲的時候才能實現,如果運氣不佳,

    沒準還得再晚好幾年!」

    「那你是想謝謝我嗎?」他湊過臉去,頑皮道。

    安沁伸手推他,他忽然指著窗外,「你看!」

    車,滑過一片淺窪地帶,激起的淨白水花衝起飛濺而出,停歇在廣場邊沿的一大群白

    鴿受到驚嚇,一齊張翅高飛,如同一朵巨大的移動的白雲從頭頂飛馳而過,每一隻白鴿都

    有不同的姿態,應接不暇。

    「哇!」

    草地,白鴿,雲朵,融合成一片最奪目最沁人心脾的風景線,驚訝又驚喜交纏著安沁

    ,她情不自禁地張大嘴巴,為眼前見所未見的美景感歎。

    「真的,好美!」

    視線停落在身邊仰著頭忘情欣賞著美麗景色的女子身上,南門尊發出最真實的感歎,

    與她一樣的情不自禁,他湊過頭去在她唇邊落下一吻。

    被他驚醒,安沁錯愕回頭,他寵溺的笑蕩在臉上,在秋日午後的陽光裡溫暖人心,她

    知道她這一生都不會忘記這一幕,以及他忽而加深的吻。

    唇齒交纏,呼吸交織,不夾情*欲不含挑逗,都是在歷經生死被美妙觸動後的本能依偎

    ,舌與舌糾葛在一起,享受著午後清爽的秋風拂過臉頰卻帶不走炙熱的暢快。

    她閉上眼睛,身體不再緊繃,軟軟地靠在他臂彎裡接收著他疼惜的愛憐,那吻太深了

    ,深得讓她頭暈腦脹,止不住的伸出舌頭試探著去舔他的唇,想借此吸取些養分。

    丁香小舌不動聲色的柔軟化成主動,那麼細微的轉變卻似一朵絢爛的煙花炸開在他的

    腦海中,只剩灼目幻彩的光。

    纏綿的吻慢慢結束,安沁不知何時被他撈進了駕駛座偎在他懷抱裡輕輕喘息,順著她

    的背,南門尊笑得像只吃到了肉的狐狸,饜足享受。

    甜蜜後的靜謐,被一陣善意的笑聲驚醒,安沁疑惑朝窗邊一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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