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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2章 主動獻吻 文 / 惜純璐

    「床旁ct輻射很大!」女醫生話音剛落,南門尊已經進去了,語氣寵溺,「沒關係,我陪著她!」

    安沁捏著拳頭等在診察室外面,在聽到南門尊那句話後笑了笑,其實他這種人也可以將一個人寵成這樣,只是她沒福氣!

    「尊哥哥……」皇甫菲委屈地眨眨眼睛。

    南門尊一指放在唇邊,「有什麼事做完檢查再說,我絕不會讓你白受委屈的!」

    那晶瑩的淚水瞬間滴落,她哪裡受過這種苦,掉下來的時候,她真的以為自己快要死了,現在看見尊哥哥心疼的目光和寵溺,她難過悔恨的心情才稍稍平復。

    她身上的痛,她一定要安沁千倍百倍地還回來!

    診察室的門再度開了,皇甫菲疲倦縮在輪椅上,南門尊小心翼翼的親手推著,她委屈地拽著南門尊的衣服,「病房裡乾淨嗎?」

    「乾淨,我吩咐了換全新的床上用品,衛生又徹底打掃過一遍,你放心!」

    「那,是粉紅色的嗎?」她眨眨眼睛。

    南門尊溫柔一笑,「是,我特地吩咐過,你一定喜歡!」

    「尊哥哥,你真好,可是我還是好疼!」她委屈地朝後靠去。

    他扶住她,掃了掃她的額頭,「乖,過幾天就不疼了,還好沒出大問題,否則我怎麼向伯父伯母交差呢?」

    「害我成這樣的人又不是你!」皇甫菲坐直身體,憎恨的目光狠狠瞪向站在一邊等待的安沁,「該受懲罰的人,總會受的!」

    「好!」劃過安沁,南門尊溫柔推著皇甫菲離去,「尊哥哥替你報仇,好嗎?」

    兩人笑著哭著哄著相繼遠去,安沁就像是被丟棄在旁邊的玩偶,等待著心情不爽的主人們懲罰。

    好久,她幾乎凍成冰棍後,南門尊才從病房出來,逕直朝她走過來,啪地一巴掌甩在她臉上,她始料未及,被甩得狼狽退後了好幾步,臉頓時腫了起來,她一時承受不住掉下淚來。

    張嫂看得心疼,小心翼翼上前道:「少爺,您消消氣,這件事不是安小姐的錯,是皇甫小姐她……」

    「閉嘴!」南門尊正在氣頭上,誰的話他都聽不進去。

    張嫂身體顫了顫,摀住心口退後幾步,安沁偏著頭對她道:「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我會處理!」

    「你怎麼處理?」南門尊掐住她的脖子,「如果被皇甫家的人知道,你覺得你還有命活嗎?皇甫淵那傢伙,不將你生吞活剝才怪!」

    「我沒推她!」她咬著牙,低聲堅決。

    南門尊冷笑,「你以為,誰會信?」

    安沁抬起頭眼神痛苦的盯著他,這比狠狠甩她一個耳光更讓她心痛,她以為他折磨她討厭她,但最起碼他還是瞭解她的,因為他總能將她的軟肋踩得死死的,她以為他會懂,會信她!

    「在尊廈,你推女人下台,高跟鞋甩了一二世祖的臉,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嗎?」

    她不甘心地望著他,「連你也認為是我推她下去的嗎?」

    「我怎麼認為不重要,重要的是皇甫家怎麼認為!」南門尊真想再甩她一耳光,讓她清醒的看見這個世道最真實的一面。

    看到,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存在著多少不公平,還有多少伸手就能將她捏死的人,讓她收起她不知天高地厚的驕傲,愚蠢的驕傲!

    「可我現在只想知道你信不信!」

    激動之下,她忍不住拔起了高聲,灼灼其然地望入他的眼睛,跌入那一片深淵之中去尋找她最後的一抹希望之光。

    那聲質問,讓他心裡嚴重空虛的空缺被填滿。

    「我信!」

    簡短乾脆的兩個字,不加任何思索,她踉蹌後退,擠出眼底所有的淚,「那,為什麼打我?」

    「我信,所以我甩你一耳光!」

    她哭著笑了,困苦好久好久的心,這個被黑暗陰霾的夜,終於得見一絲陽光,可這陽光稀薄,還扭曲,「為什麼?」

    「因為,我說過替她報仇!」

    「那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為什麼要抽她一耳光?」

    「我知道!」

    她驚奇,眼睛一睜,又有淚水滾出來,那般委屈。

    南門尊忽然伸手,抹去她滴落在臉頰上的一滴淚,「無論如何,你不該打她,更不應該……」

    呵!

    明知她也有錯,還是選擇袒護,即便有妻子這個身份,她安沁的地位也不過如此!

    抬手,將他的手揮掉,她不要他的憐憫同情,「皇甫家會怎麼對我,我會一個人承受,你放心,絕不連累南門家!」

    她退後一步轉身,「既然她沒事,我就先走了,你好好照顧她吧!」說完,走了幾步不甘地回過頭來,「但,我不後悔打了她,我只後悔不夠用力!」

    「還有,謝謝你信我,我……很感動!」

    消瘦倔強的小小身影消失在盡頭,南門尊還站在那一動不動,想了想撥了個電話給皇甫淵。

    深夜,安沁抱著膝蓋坐在床上,耳邊遍遍迴響著皇甫菲刺耳的話,這張婚床別說皇甫菲了,就算換成其他對南門尊胃口的女人,還不是想睡就睡嗎?

    在這兒,她什麼都不算,什麼都不是!

    樓下的電視,深夜了還在廣播著那條新聞,爸媽最愛看本市台,黃金時段裡,他們會看不見嗎?

    就算他們沒看見,鄰居們呢?親戚朋友們呢?他們怎麼看待自己,怎麼去看待爸媽?她把全家人的臉都丟光了,若法國留學的弟弟看到這樣的新聞,該怎麼想她?

    她該怎麼辦?

    一種瀕臨滅絕的痛苦撕裂著她的心臟,她疼得無法承受,聲音啞了,眼淚干了,她還在哭,不斷地哭。

    整個尊廈都聽得見那傷心欲絕的哭聲,一邁入門口,南門尊的心就被揪了一下,一步步跨上樓梯,他細細觀察著每一處痕跡,才皺著眉進了房間。

    黑暗裡,瘦弱的身體蜷縮起來,像只受傷的貓,利爪盡數收斂,只有溫柔的毛髮在淡淡憂傷,哭聲啞得聽了難過。

    忍不住上前,將她輕輕攬入懷中。

    她身體一僵,詫異地盯著他,完全沒料到這個男人今晚還會回來,「你怎麼?」

    「不哭了?」他挑挑眉,將她淚水抹去,「哭什麼哭!」

    她吸吸鼻子,將淚水忍住,她的難過他怎麼可能知道呢?她疲憊一歎,縮入被子裡,南門尊沒再碰她,洗完澡以後才上床將她抱住。

    她背對著他,沉默不語,還有低低的抽泣聲。

    他緊摟著她也沒說話,暗夜裡輕聲歎息,「明天醒來,雨過天晴!」

    「跟我去醫院!」

    還在睡夢裡,她被南門尊一把拽起來,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

    「快點!」他伸手就去扒她的睡衣,準備給她換衣服出門。

    伸過來的火熱手指觸到她溫熱的肌膚,她一抖瞌睡全醒,在他的催促下快速換好衣服上車,「急什麼?」

    他凌厲一眼,「你做的好事,該你收場!」

    安沁忽然意識到,這是讓她去道歉來著,好可笑!他什麼都清楚,卻敵不過對皇甫菲的寵愛與縱容,可恨他不愛她,否則一萬個皇甫菲也抵擋不住!

    她忽然竟想,如果南門尊愛上她……

    結果,她狠狠一個寒戰,快速下車讓冷風將腦袋吹得很清醒,南門尊上前就按住她的腦袋,大手一搓,她梳好的馬尾凌亂憔悴。

    「走!」黑沉著臉,他拖著她就走。

    力道不大,沒弄疼他,證明他現在一點都不生氣,可為什麼這樣一張生氣的臉?還弄亂她頭髮!

    安沁暈暈乎乎被拖到了皇甫菲的病房,裡面皇甫淵兩兄妹詫異看過來,兩人似乎正在與父母通電話,看到兩人進來,皇甫菲歡喜道:「尊哥哥來了,爸媽我們待會聊吧!」

    掛斷電話,她朝南門尊伸出手要抱抱。

    南門尊直接將安沁往前面一推,「把熬好的雞湯遞過去!」

    哭到半夜的她眼睛紅腫,一邊臉有明顯的掌摑印,頭髮凌亂又憔悴,出口的聲音沙啞,明顯的哭叫過。

    看這樣子,昨晚肯定被尊哥哥折磨得很慘吧?

    皇甫菲暗暗得意,接過那雞湯,「是尊哥哥親手煲的?」

    「是我親手給你盛的!」南門尊將勺子遞給她,「趕快喝點,活血化瘀的!」

    收回投遞在安沁身上的眼神,皇甫淵摸了摸皇甫菲的腦袋,「快喝吧,喝完就別生氣了,該受到懲罰的人受到懲罰了,這件事一筆勾銷,父母那兒你也沒說了,乖!」

    「只要尊哥哥疼我,我就不說,尊哥哥如果敢不疼我,我非得告狀不可,讓我爸媽狠狠打尊哥哥屁股!」

    「疼你,疼你,誰捨得不疼你啊?」捏了捏她的臉蛋,兩個男人相視大笑,彷彿回憶起在美國的童年生活,他們三人親如親兄妹在皇甫家很快樂,雖然後來也有過磨難。

    三人默契的交流,安沁這個外人自然避嫌為妙。

    本以為要在這耗上一天,誰知沒過多久南門尊就出來了,經過她身邊腳步沒停半步,逕直走入電梯。

    「喂!」安沁站起,忙追過去,可電梯門關了,另一架電梯還在一樓,呼了口氣她只得跑樓梯,氣喘吁吁到了樓下,南門尊的黑色幽靈已經從地下車庫開出來停放在大門口了。

    她快步追上去衝入車裡。

    她的狼狽,似乎讓南門尊心情不錯,揚著嘴角在笑,「你在知道最近網上流行一個什麼詞嗎?可以用來形容你!」

    「什麼?」她麻利綁好安全帶。

    他笑,「女漢子!」

    安沁滿臉黑線。

    尷尬了會,她忽然道:「謝謝!」

    「你懂就好!」他抿著嘴唇認真開車。

    夜晚,南門尊守在醫院很晚才回來,安沁問他,「皇甫菲怎麼樣?」

    「還不錯,今晚她一個人呆在醫院有點不習慣!」脫掉鞋,他縮上床,將她納入懷中,深深嗅著她的清香,「醫院的味道太難聞了!」

    「她一個人,你放心?」她推推他,「不如你去陪她吧!」

    「你想得美,知道我有多久沒碰你了嗎?」說著,壞壞的手就往她身下探,「昨晚摸到你沒放那東西了,大姨媽走了?」

    「昨晚?什麼時候!」安沁驚恐,她睡著的時候,這男人都做了什麼?

    南門尊邪邪一笑,手指控制不住的開始在她身上遊走,「上次說的,我非賭不可!」

    她拉住他的手,「今早上的那條澄清新聞以及那個爛熟的愛情故事是你發佈的嗎?」

    昨晚的新聞被那煽情故事瞬間取代,已經不具任何意義,只是嫉妒者的誹謗而已!

    「不然你以為誰有這種才能!」他將最後一個音節埋入她頸窩裡,啃咬著順著胸線下滑,見她還是沒動靜,一口咬在頂尖的嬌嫩櫻桃上,「你心裡的擔心也沒了,可以專心一點了嗎?」

    他說話邪氣逼人,口氣一如平常討厭,卻驀然撞了一下她的心臟,那裡變得軟軟的,彷彿化開了一灘溫暖的水,她始料未及。

    當他另一隻手溫柔的夾住另一端的嬌嫩紅點時,她渾身過電一般的劇烈顫抖了一下,是這麼久以來給他的,第一次回應,還如此強烈。

    南門尊欣喜若狂,愛憐歡喜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機不可失地想勾起她更深的顫粟,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那被設定的獨特鈴聲,短暫的扯住他奔放而出的理智。

    一接通,皇甫菲帶著哭腔的驚恐聲爆出,「尊哥哥,你快來,啊!」

    南門尊眼神厲了一下,翻身從床上站起,拽起衣服快速套在身上,電話撥出去,「南二,快備車,去醫院!」

    她聲音極大,安沁也聽見了,她起身穿衣服,偏偏這時手機響了,她接通竟然聽到了安彥的聲音,絕望而恐懼,「姐,救我!」

    很快,那聲音被掐斷,猶如一隻手掐斷了她的呼吸,另一個略顯粗暴的男人聲音傳來,說的好像是法語,她一句不懂,對方已經掛斷,聽語氣極為不善,安沁的心亂成一團。

    這時,南門尊已開門出去。

    她瘋了似的追出去,「南門尊,別走,別走!」

    樓下,南門尊正在換鞋,惱怒瞪她一眼,「等我回來!」

    「不不不,求你別走!」焦急,痛苦似晴天霹靂砸在她頭上,她語無倫次,抓著扶手幾乎是滾下樓梯的,可南門尊的身影消失了。

    她聽見了汽車開走的聲音。

    腳一軟,她跌坐在地上,絕望的抓著手機,顫抖地往回打,可她不懂法語,怎麼辦?怎麼辦?

    瞬間,她想到了雲越,正要按下那號碼,一隻大手將她從地上扯起,原本已經走了的南門尊,實實在在地站在她面前,手拽著她的手,體溫相接,從未像這一刻感覺到他在身邊那麼踏實,那麼真實!

    她一把撲入他懷中,「南門尊!」

    雙臂緊緊用力,她享受著他的真實,含著哭腔的眷念熨燙過南門尊的心,他捧住她的臉,「我在這呢!」

    在門口,他閃過惱怒後立即清醒,她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也清楚她留不下他,一定是有事,最後她的哭喚使他篤定,堅決出門是為了通知南二立馬趕到醫院,有事向他匯報。

    回來,這女人就絕望成這樣了,感受到她全身都在抖,他凝視著她,「別哭,告訴我,出什麼事了?」

    「安彥,在法國出事了!」她將電話遞給他,「我聽到他哭著喊我,還有個法國男人的聲音,我聽不懂法語,可我感受得到不善的語氣,像綁架!」

    南門尊臉色一凝,撥通了那個電話,安沁緊張抱著他的腰,緊緊盯著他。

    電話通了,是那個男人的聲音,安沁依舊不懂他說什麼,南門尊皺了皺眉,竟然說出一口流利的法語跟那男人對話,那一串法語中她似乎聽見「安彥」二字。

    南門尊逐漸緊鎖的眉與眼神中爆出的狠戾讓她更覺不安,死死扣住他腰,不斷地挨近他的身體來尋找安全感。

    接近十分鐘的對話,以對方惱怒掛斷電話結束,安沁緊張得滿手是汗,「怎麼回事?快告訴我,快告訴我!」

    「你的直覺很準,是綁架!」南門尊抱住她,以免她太過擔憂,「對方要錢,據我估計他們應該就是法國最近崛起的一個犯罪團伙,專門綁架留學生勒索錢財!」

    「多少,他們要多少?他們會不會傷害安彥啊?」她死死拽住他的衣服,將他當成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據我的瞭解,他們一般以錢為目的,只要給錢就不會傷害他,但是時間過長沒有錢,就說不准了!」南門尊撫了撫他們的臉,「他們可能看出安彥手腳並不闊綽,只要三百萬人民幣!」

    「只要三百萬?」她苦澀笑了,這個數字,對於現在的她來說,無疑是天文數字,笑著笑著她淚流滿面。

    擦乾她的眼淚,「傻瓜,哭什麼?我付得起!」

    「南門尊,我以後會還給你的,一定會還的!」撲入他懷中,她放聲大哭,將恐懼焦急全部融入這哭聲中。

    南門尊皺著眉,輕撫著她的背,任她發洩心中的難過,另一隻手拿出手機發了幾個短信出去。

    哭完了,她擦了擦眼淚,「我想去法國,我想待在安彥身邊!」

    「好!」他抓起她,「上樓,收拾東西,快點!」

    「你?」她震了一下。

    南門尊回頭,淡淡笑道:「你又不會法語,我怎麼放心?如果你也丟了,我才是真正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知是他的話逗樂了她,還是因為他會陪在她身邊讓她安心不少,她竟然破涕而笑,他揉揉她頭髮,「走吧,我剛剛已經訂了機票,還有兩個小時!」

    「那快點!」她衝上樓,快速拖出一個行李箱,「我好了,你呢?」

    南門尊簡單收拾了些貼身用物,小小的行李箱拖在手中,拉著她的手下樓,「你不是隨時準備著要離開這?」

    「不是!」上了車,她才否認道。

    「說實話,我不會因為你說了實話而丟下你不管!」發動車子,他好笑掃了她一眼。

    安沁吸了吸鼻子,「不是我要離開,而是你隨時給我一種被掃地出門的感覺,所以我最好還是提前準備好,免得被趕出家門時太匆忙,那麼狼狽!」

    「我有那麼可惡嗎?」他說著玩笑話,心卻沉了沉,他真的只給了她這種感覺?看向她時,目光多了絲疼惜的溫柔。

    機場,他隨手將車鑰匙拋給在機場等候的下屬,下屬將一個銀皮箱子遞給他,「少爺,一路順風!」上了黑色幽靈。

    那銀皮箱子很小,像極了電影裡裝錢那玩意兒,安沁小心翼翼湊過去,「那三百萬不會都在這裡面吧?」

    掃她一眼,南門尊無語,「錢可以去銀行取,我拿著幹嘛?沉得慌!」

    「那這些是什麼?」她指指那東西。

    南門尊神秘一笑,「你到時候就知道了!」拉著她,直接從一個小門上了飛機,連安檢都沒過。

    安沁緊張道:「萬一,我們攜帶了不宜飛行的東西導致飛機出事,怎麼辦?」

    「如果安檢,我們就得回去,你要安檢嗎?」

    「我不要!」她老實點頭。

    他一笑,她偶爾迷糊的可愛他很喜歡!

    南門尊的手機忽然響起,是皇甫菲的,他暗暗皺了下眉頭,「菲菲,怎麼了?」

    「尊哥哥,你在哪?我要你陪著我,我不要南二,我好怕,我好難受啊!」皇甫菲弱弱哭鬧著,有些憔悴顯得楚楚可憐。

    「好了,乖!我要去趟法國,你乖乖在醫院聽南二的話,有什麼想要的想吃的想買的,讓南二給你買!我回國的時候會給你帶香水帶好東西,好嗎?」

    他不嫌麻煩地嘮叨著,一邊用另一個手機發著短訊。

    那邊,皇甫菲哭了,低低抽泣著委屈而可憐,安沁歎了口氣,「要不,你回去陪她吧?」

    他一眼掃向她,對電話那邊道:「好了好了,我要登機了,你乖!」啪一下掛斷電話,接通另一個手機的電話,用法語說了幾句也掛了。

    一聽到法語,安沁就拽住他,「你說什麼呢?」

    「我安排住處和那邊的行程,你什麼都別管,有我在,你坐好飛機很快起飛了!」他堅定沉穩地幫她繫上安全帶。

    安沁會心一暖,抓住他的手,灼灼看著他。

    南門尊以為她又會說句謝謝,誰知她竟然道:「我第一次坐飛機,我害怕!」

    他瞬間笑開,握住她的手,「放輕鬆,你就想像著在坐雲霄飛車,起飛的時候我會指導你怎麼做,不會難受的!」說完,還憐惜掃了掃她的臉,「瞧你瘦的!」

    第一次,他以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兩人以一種相依為命的姿態相處,安沁的心不爭氣的忘記了以前種種的糾結傷痛,此時此刻只記得身邊有他,她很滿足很安心,甚至很幸福!

    她勾了勾手指,他竟然乖乖低頭,湊到她面前。

    安沁一笑,揚起頭靠近他,在他唇角輕輕一吻,似蜻蜓點水,嬌羞美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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