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六九章 吻 文 / 夏尾花椒
理智清楚地意識到,元鶴占企圖通過這樣的方式,征服她的意志,摧垮她的自尊。
可是,身心已經完全被欲,望征服,變得完全不是她自己的了。
於是,她看到自己喉嚨吞嚥一下,紅唇裡飄出那個羞恥無比的字:「求……」
「你」字還沒有說出來,她忽地緊咬住嘴唇,竟然咬得滲出一點血絲來,身體顫慄著。
似乎在拼勁全力克制著什麼……
可是,那個字既然說出,實質上,她已經潰不成軍了。
元鶴占深邃的眼中抹過奇異的神色,繼而嘴角斜勾一笑:「這樣才乖嘛。」
一個挺身,停在門扉的硬挺長驅直入,重搗黃龍。
「馬上,你就不會糾結痛苦了。」他咬在她的耳垂,吹著氣,低沉地說。
話音一落,托起她的臀瓣,便開始動作起來。
又快又狠的撞擊,讓花徑四壁每一處都歡暢地叫囂起來,同時泌出更加豐盛的花露款待這個外來入侵者,勇猛的武士,完全臣服在它的力量下,在它的技巧下無知地迎合討好……
「啊……嗯……」幽暗安靜的夜裡,**的碰撞聲,男女的喘息聲,是那麼的明顯。
不知不覺,喬妙果的腿箍上了元鶴占的腰身,紅唇微啟,如春日裡在枝頭搖搖欲墜的櫻桃一樣,待人採擷。
採摘人湊近她,卻只停在她的唇角,吹著氣。
直到引得她碰觸他的唇,這才一把含住,溫柔地進犯起來。
初時,她的香舌還在抗拒著,在他的熱烈帶動下,不知不覺,竟然也吻住了他的,動作青澀笨拙,卻不乏主動。
元鶴占本來還滿意地哼了一聲,突然,卻像想到什麼似地,一把放開了她,喬妙果的背一下子跌回到柱子上。
狠狠地盯著她,「你這個放浪骯髒的女人!你是如何做到,才在另外一個男人身下享受完他的吻,轉而又在我這裡飢渴地索吻?!」
猛然地,將他的身體從她的身體抽將出來,眼中滿是怒上心頭的火光,和執意報復的殘忍:「喬妙果,我們怕是都看錯了你!」
說著,他霍然站起身來,將地上散落的袍子穿好,將她的睡袍往她身上隨便一丟,蓋住,胡亂解開她的繩子,不再看她一眼,向外走去。
下體還腫脹著,突然的抽離,讓它空虛無比,但此時,這空虛再也抵不上喬妙果聽到元鶴占羞辱之詞時的震驚、憤懣、還有哀傷。
「元鶴占!元鶴占!」她蜷坐在毛毯上,衝他的背影喊著,淚水蓄上眼眶。
元鶴占頭也不回:「在裡面呆著吧,如果我還想要你,自然會來看你。」
他的聲音充滿著冷酷。
門砰地一聲被鎖上,切斷了清輝的月光。
喬妙果低頭掩面,淚水從指縫裡奔湧出來。
後悔了嗎?後悔去相信,後悔去希望,後悔沒有跟著海成淵逃離嗎?
空寂寒冷的地窖裡,小小的身影倒在毛毯上,泣不成聲。
之後的幾天裡,麻木地吃著送進來的飯菜,看著高處狹小的窗戶裡的日光和星光,來判別又過了一天。
不知道是第幾天了,元鶴占來了一次,什麼話都沒說地,又強行佔有了她一次。
她也沒有講話,圓睜著眼睛,看著窗口,身體被他的動作帶得機械地擺動著,像浮在大海上的一片飄零的葉子。
屋子裡,只有**撞擊的聲音以及感官被刺激時的咿呀聲。
而喬妙果只覺得,自己內心的聲音,也在一點點消沉,寂滅。
直到又一天,元鶴占動作著,卻扳過她的臉,「這幅表情,是痛不欲生,還是已經死了?」
喬妙果沒有看他。
他便索然無味地放開她,坐好穿衣,「我聽送飯的人說,你吃得越來越少,剩得越來越多,今天的飯一筷子都沒動?」
沒人回答他,元鶴占回過頭去,看著她道:「你是想絕食?」
喬妙果還是沒有回答他,連眼皮都不想或者沒有力氣抬起的樣子。
「來,」他乾脆面向她坐著,「你要是死了,誰會為你哭泣,海成淵?白喜?你的朋友麥品秋?你的父母?你等待的那個什麼恩人?」
喬妙果睫毛扇動幾下,看向元鶴占,面無表情,但眼神卻洩露著情緒。
「你恨我吧?」他說,然後聳了聳肩,「我肯定不會是哭泣的那一個。」
看著她,目光閃爍一下,「但保不準會讓那些為你哭泣的人,再也沒有笑的機會!」
喬妙果終於面色動容,瞪住了元鶴占。
他卻語氣幽然地說:「你要是死了,我不會哭,但是會痛苦,於是只能讓那些承受著和我類似痛苦人,一起痛苦下去。」
「你……」喬妙果喃喃地說,身心再次受到了觸動。
這樣的元鶴占,如此可怕,但又像蛛網一樣,讓她無法掙脫。
「所以……好好活著,喬妙果。」元鶴占強調地說,帶著點警告意味。
喬妙果搖了搖頭,「你不想讓我死,但好好的活?元鶴占,被你幽禁在這裡,能算好好的活嗎?」
「你不會在這裡呆太久的——」元鶴占卻說。
喬妙果猛然地盯著他。
「——如果你的情人海成淵足夠本領的話,會很快把你從這裡救走的,如果沒有……」
「啪!」一個巴掌甩上元鶴占的臉。
「他和我之間什麼都沒有!」對面的女子胸膛起伏著,一臉羞憤的潮紅。
「你竟敢——」元鶴占沉眸說。
「我已經生不如死了,情況還能更糟嗎?」喬妙果的眼神倔強而無懼。
元鶴占愣了愣。
「我再說一遍,我和他什麼都沒有!視頻裡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喬妙果喊道,爆發了一樣,眼淚差點飆出,「為什麼,不相信自己的心,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元鶴占身子晃了晃,看著喬妙果,眼中波濤洶湧、飄雲過霧,繼而,用一個玩世不恭地笑,將它們全部驅散。
「你忘了嗎喬妙果?我的心,是壞掉了的。」他笑得有點淒涼,又有點諷刺,邊笑邊拿手去拭喬妙果眼角的眼淚。
喬妙果一震,卻沒有避開,隔著淚水看著元鶴占。
是的,當初如果不是他的心需要做手術,之後的一切到現在,都不會發生。
還有什麼念頭在浮起來,可是元鶴占已經站起身來,向外走去了。
「你要怎麼樣?你要怎麼樣?」她在後面急迫地追問道。
可是元鶴占卻沒有回答她,鎖上門便走了。
喬妙果盯著門看了許久,無力地靠上身後的柱子,良久,才取出飯盒來,一口一口地吃裡面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