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冷少的醫女遊戲

正文 第七十七章 海成淵的首場舞 文 / 夏尾花椒

    七十七、首場舞

    「怎麼一個人在喝酒?」海成淵走上前去,晃了晃酒杯,對元鶴占說。

    「今天的主場人物可不是我,我來,可不是作這商界宴會的你來我往的客套,而是為給海兄你面子,何必沒事找那些人浪費酒力。而且喝醉了的話,你那個哥哥,不知道又會怎樣害算我。」元鶴占刻薄道。

    他當然不會說出,自己有來看戲的興致。剛才白喜找海成淵搭訕送禮物什麼的,他全看在眼裡,本來以為會有下文,沒想到海成淵那小子居然沒講兩句,就去會丁術那中年大叔了。

    真是令他覺得頗為掃興。

    掃興的人還在說著掃興的話,「我大哥生性魯莽,但我沒想到他居然會幹出鑿船的陰招來,實在是他的大錯,不過我相信,我大哥那麼做,應該不是為了謀命,只是為了打擊報復以洩氣,我代他向你賠罪了。」說著,海成淵深深地一伏頭,朝元鶴占舉起酒杯。

    元鶴占卻沒有端起酒杯予以回應,只露出一個諷刺地笑:「如果沒有你大哥出那樣蠢極的損招,哪有你今天在這裡開主場?海成淵,你真是在替你大哥賠禮道歉?而不是在謝我?」

    言辭如此犀利,讓海成淵一時無言,他收回酒杯,單獨喝下一口,「我當然感謝你,但替他道歉也是真的,我寧願他沒有做過這件事,好讓我知道,父親……」

    說到這裡,他立馬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好在元鶴占並沒有注意到他後面的自言自語似的句子。

    「海成淵,你表現得這樣好人,倒讓我後悔,沒有幫你幫到底了……」

    「什麼?」

    「假如我不將那份作案證據交給你父親,而是用它想辦法將你大哥送進去,你父親從今以後豈不是不得不倚重你了?」元鶴占詰笑著,「怎樣?讓我想辦法嗎?」

    海成淵臉上乍現薄怒之色,卻立馬又消失了,望著元鶴占說不出話來。

    「算了,反正你是真婦人之仁呢,還是假寬厚溫敦呢,都跟我沒有什麼關係。我上次說過,你不必感謝我,不過,咳咳,你要是真想感謝我的話,眼下便有一個機會……」元鶴占晃蕩了下酒杯裡的酒,頗有些玩世不恭地說道。

    「什麼機會……」海成淵心中一驚,生怕元鶴占說出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來讓他做。

    「作為東道主,你的首場舞還沒跳吧?想好了和誰一起沒有?」元鶴占提醒道。

    海成淵茫然四顧,「我還沒想好……」

    元鶴占嘴角勾起,「我倒是有個人選,你和她跳了,便算是感謝我了。」

    「啊?誰?」

    「喏。」元鶴占伸出手指,指了指點心台旁邊那正埋頭苦吃的粉紅連衣裙女孩。

    「白喜?」海成淵驚道,微微張開了嘴。

    這表情正是元鶴占預想之中的,他不禁得意地一笑,笑容中居然帶點頑皮。

    「可是白喜她……」海成淵卻支吾著,又抗拒的意思。

    「怎麼?我們青春靚麗的小白喜沒有資格和你海二公子跳支舞嗎?」元鶴占正色道。

    「不是,白喜是你帶來的女伴,要是父親看到我邀請元氏莊園裡的人跳首場舞,只怕他會真的以為,大哥謀害你的事,是我聯合你設計的……」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不成文規定,東道主在宴會場跳的第一支舞被叫做首場舞,只有首場舞之後,東道主才能隨意邀約和被邀約舞蹈,雖然從來沒有人說過它有什麼特定的含義,但是人們總會根據東道主選擇首場舞對像時的傾向,去進行一些猜測。許多小報的花邊新聞,就是根據這些豪門宴會的首場舞衍伸編造出來的。

    所以,那個時候,森林酒會上元鶴占不選蒹葭跳首場舞,就是不想給人落下切實的猜測,至於喬妙果,因為反正大家都不認識她,猜也猜不出個什麼來,他只要傳達出「我和蒹葭的關係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就好了。

    現在,他當然知道海成淵所想表達的。

    但他依然不屑地上前一步,盯住海成淵說:「難道你表現得和我元氏一點關係都沒有,你父親就會倚重信賴你嗎?」

    「當然不會。」海成淵淡淡答道。

    「所以,這個不是你真實的理由吧?」元鶴占又逼近一步道,他比海成淵還要高那麼一點點,因此海成淵有種氣勢壓頂的感覺。

    的確。真實的理由是,這場子裡沒有一個是他想與之共舞的人,那麼挑選誰跳首場舞便都是將就。別人都道他海成淵溫和好說話,凡是都有商量的餘地,但他們恐怕不知道,唯獨在男女情愛一事上,他有著連自己都覺得彆扭的「潔癖」。他對白喜頗有好感,但他知道,那只是一個大哥哥對小妹妹的喜愛,它不足以成為去牽起她的手,擁著她的腰,與她共赴舞池的衝動,如果他那樣做了,似乎既是在褻瀆自己,又在委屈她似的。

    現在,元鶴占盯緊他,眼睛裡閃著詭譎的光,似乎在揣摩猜度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他不自覺地往後仰了仰身體,「哪有什麼真實的理由?我現在關心的不過就是新公司會不會受這些細節的影響。」說到這裡,他站直身體,「難道你不介意明天出街的報紙出現『海東旗下新公司掌門人首舞元氏莊園管家之女,對手關係撲朔迷離」之類的麼?」

    「我無所謂啊。而且,別人愈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交易,到時候,你大哥徹底倒台了,你就更有理由推倒

    「……要是白喜有所謂怎麼辦?」畢竟誰也不想自己平靜的小日子,在花邊新聞裡被各種大肆想像誇張其詞吧。

    「所以啊……」元鶴占又朝白喜那邊指了指,「你去問下她不就知道了?」

    海成淵無奈地回視元鶴占,看來,元鶴占今天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而且,今天如果不跳舞的話,怎麼都說不過去,那麼,與其擁著其他莫名其妙的女人跳舞,還不如……還不如去邀請白喜,畢竟她可愛而不造作,而且,小時候的他,不也和丁虹霓一起跳舞玩過嗎?

    就當做是大哥哥帶著小妹妹跳舞玩好了,這麼一想,他便寬下心來。

    「那我去跳舞了,元公子你自便吧。」似乎懶得再和元鶴占口舌糾纏下去,海成淵點了點頭,便轉身走開了。

    元鶴占笑著抿入一小口酒,看著海成淵的背影向甜品台的白喜走去,然後看他站在她身邊笑著說了些什麼,一會兒,他便朝她坐了一個彎腰「請」的動作,白喜那丫頭似乎愣了,好幾秒鐘後才記得把手上的甜品盤放下,然後握住海成淵的手,被她帶入舞池。

    跳吧跳吧,白喜那丫頭也是個不會跳舞的,你們就互相踩腳吧……哇哈哈。元鶴占默默地想著,且把這當做這場無聊酒會唯一有趣的節目。

    舞池旁邊,人群已經開始議論起來。

    「是首場舞誒?」

    「那個姑娘是誰?以前都沒有見過……」

    「上次鳴翠島開發晚宴上,元鶴占的首場舞對象也是個不認識的姑娘,現在流行從外面臨時拉個不知名的姑娘當舞伴嗎?」

    「呵呵,是群眾演員吧?看上去都不怎麼樣啊,守著一場子的名媛,卻找這樣的……」

    「為了避嫌他們也不至於這樣吧……」

    「咦,慢著!我想想,之前好像看到這個姑娘是和元鶴占一起來的。」

    「什麼?!雖然海氏有參加元氏的宴會,元氏也來參加海氏的宴會,但誰都知道,他們一直是彼此最大的競爭對手啊,現在,這是個什麼狀況?」

    「你怎麼不說,幾十年前,海曉東和元鶴占父親的關係曾經要好啊。哎,商場上哪有什麼真正的朋友和敵人?」

    「這樣啊?也是……」

    眾人低語議論著,這些聲音,有些消逝在了樂聲中,有的則完好地傳遞到了海曉東耳中。

    他皺了皺眉頭,問向安娜,「上次元鶴占開酒會時,成淵幫助過的那個姑娘,跟這個是同一個嗎?」

    「不是。」安娜不假思索地說。

    「成淵……最近都在哪裡結識了這些女子?」海曉東像是自言自語地道。

    「我怎麼知道?!」安娜有些沒聲好氣,她眼神越過海曉東的肩頭,落在正晃蕩著酒杯的元鶴占身上。

    那個女人是誰她才不關心呢,只要不是第二個喬妙果就行。

    她關心的是,他正一個人,可是這又怎樣,她卻不能走上前去跟他跳舞,哪怕是說幾句話,卻要在這裡被這個老頭子摟著跳舞,對此,她感到非常不爽!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