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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三章 失控 文 / 夏尾花椒

    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碰到了車廂內燈的開關,頭頂上的燈一下子滅了。隔著車窗玻璃,車廂裡只有外面投射進來的路燈燈光,燈光昏黃,伴隨著男子急促起伏的呼吸聲,特別的曖昧。

    喬妙果掙扎著,後腦勺卻被牢牢地按住,這平素跟人儒雅穩重感覺的男子,此時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熱烈霸道,他的唇死死地含著她的唇,靈巧在她裡面上下挑弄,在吸附到她的靈巧的時候,像是久旱之人乍逢甘露,於是再也不想放開,笨拙而渴求地汲取著她的蜜汁。

    喬妙果嚶嚀著,想要推開海成淵,可是他的身子越來越重,緩緩地壓倒向她,終於,背部挨上了車座長椅的墊子,喬妙果連聲喊著「海公子!」「海公子!」她睜大眼睛看著他,只能看到他粗黑的眉,微閉著的眼,額頭和眼皮都是紅的。

    竟然是醉酒了!她真恨自己沒有早點注意到這些,如果一開始就注意到他醉酒了,她說什麼都不會到這個狹小的空間來,而且,自己剛才居然還捧著他的臉,這不是在一個男人危險狀態時火上加油麼?!

    明白都是自找的後,也沒有辦法,他們這些公子,先天基因好,都長得人高馬大的,現在伏在自己身上,無論她如何用力推,那身軀都紋絲不動,只是使他放開了她的唇,開始向她的脖子和耳垂進攻,他的進攻溫柔而熱烈,他噬咬著她,一小口一小口,很有分寸感,讓喬妙果覺得身體像是被柳條掃過,微微的癢感,每一次拂過,都讓她的毛孔悄然打開,在這幽閉狹小的空間裡,她覺得越來越熱。

    海成淵的手指卻帶著恰好的溫度,他把她壓在身底下,捧著她的臉,吻過她的四周,手卻從她腰間攀上她的小腹,一寸一寸往上撫摸著,似乎是想幫她撫平那些叫囂著的毛孔,喬妙果腦子裡頓時一陣清明,「不要!海公子!」她喊道。

    可是他像沒有聽見一般,繼續著,她可以感受到他的手越來越熱,帶著他每撫過的地方都隨之熱了起來,身體不自覺地對應,喬妙果心中卻在著急。

    「住手啊,我叫你住手!」她聲音裡帶著哭腔,腦子裡卻在想辦法。

    她想到了那個注射器,雖然把它拿出來,用來對付他,不僅是過分的,對於自己來說,也有暴露的危險,但是這種時刻,也不能管那麼多了。

    她從他的壓制中,努力地騰出手臂來,開始在四周摸索,終於,在地上摸到了自己的手提包,胡亂地打開手提包,在裡面又是一陣摸索,終於,握到了那個長柱體的柄。

    然而,她卻猶豫了。

    因為海成淵的手在快要攀上她的高峰的時候,卻停住了,他將頭埋在她的胸口處,手就在她的腹部和背脊上來回撫摸,嘴裡卻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麼。

    喬妙果聽不清他說了什麼,但是快要明顯感覺胸前的男子,正在嗚咽著。

    嗚咽聲響在小小的車廂裡,低徊而憂傷,這個同樣出生於豪門的貴公子,是怎樣的傷心事,會使素來成熟穩重的他在這酒館裡買醉,鬥毆,然後如此輕薄又如此信任地匍匐在她這個「陌生人」胸前,低吟痛喘?

    握著注射器的手頓住了,然後將注射器緩緩放在自己腦袋邊,喬妙果狠狠地吸了口氣,趁這個他鬆開了她且無防備的瞬間,她一手用力將他的腦袋從她的胸脯上拉開,一手同時用力地朝他臉上甩去。

    一個耳光刮在了海成淵的臉上,這是他今天挨的第三次打。

    像一道閃電突然劈在上空,海成淵驚嚇地從悠遊的雲端裡跌了下來,然後便看到身下的女子,一臉焦急而惱怒地瞪視著自己:「海成淵!你醒一醒!」

    剎那間的茫然後,海成淵終於看清,自己正壓在喬妙果身上,姿勢極其冒犯,而她的脖子上,赫然便是他冒犯過的罪證——吻痕。

    他遽然地坐起,驚惶讓他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是的,即使之前也曾醉過酒,但他從未做過酒後亂性這樣的事,甚至是任何對女人的越矩行為,沒想到這次,自己居然淪陷得這樣厲害。

    淪陷?是淪陷在了酒精裡,還是淪陷在了對那女人的渴望裡?

    他望著窗外,按下車窗,好讓外面的風吹進來,吹散這尷尬的氣氛。

    「對不起,我……我醉酒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喬小姐,對……對不起!」海成淵有些語無倫次地說。

    「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了。」喬妙果整理了衣衫,將注射器悄悄放回包裡,坐了起來,有些憤怒地說。

    她說的當然是指他們第一次相遇時,她誤入男廁所,被他按在牆壁上強吻,「幫」他氣走另外一個女人的事。

    後來,他和元鶴佔在莊園裡賽馬,為了救她,放棄了贏她的機會,讓她對他的印象大為改觀,再後來,元鶴占為鳴翠島開發正式啟動舉辦的森林酒會上,在眾人讓她感到難堪的時候,他再次對她施以援手,讓她免於鬧出更大的笑話,後來,他還細心地給她燒焦的裙擺打上蝴蝶結,讓它看上去像是新的一樣……這些,都讓她覺得他不同於其他豪門總裁,富二代公子,是一個人品良好,儒雅親切,成熟穩重的好人,所以才願意冒著被元鶴占那個傢伙發火的危險跑出莊園來見他。

    可是,現在,他居然這樣輕浮於她,雖然知道是醉酒的緣故,但她還是忍不住委屈地控訴。

    顯然,海成淵對此卻是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我……醉酒了……該死……」他雙手捧住了頭,痛悔不已的樣子。

    這讓喬妙果想起,第一次相遇時,他強吻了她後,倒是有條有理地非常正式跟她道歉,但是她卻感覺不到一點誠意,有種被人打了一巴掌然後再被道歉的無語。

    現在,他這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的樣子,她反倒能夠相信他真不是故意的,且是真心地感到後悔。

    「那你好好醒酒吧,你的傷我已經幫你處理好了,我走了。」她說道。

    「我……」海成淵似乎想解釋什麼,但是又不知道從何處解釋起。

    喬妙果已經整理好,正欲拉開車門,準備下車,手腕卻被一把抓住了,她一驚,回頭便看見海成淵一雙微微泛紅的眼睛,像酒精還未褪去。

    「喬小姐,你不要生氣。」他聲音低啞。

    「為什麼?!」她甩開他的手,嬌喝道。

    這個樣子,使他想起第一次遇見她時,她那不時流露出來又忙不迭地在元鶴占面前掩藏的野貓模樣。

    他張了張嘴,深深吸了口氣,「我人生中,到現在為止,是第一次對女人這樣失控。」他看向她,眼裡蓄著深不可測的情緒,在她還沒開始解讀之前,他移開了眼睛,看向前方,頹然地靠倒在椅背上,補充道,「如果不是因為我大哥打我那兩巴掌的話。」

    「什麼?你大哥打你兩巴掌?你親大哥嗎?」喬妙果端正身姿,問道。

    海成淵點了點頭。

    「你不是因為醉酒而和別人鬥毆?而是因為和親兄弟鬥毆,所以醉酒?」她如此解讀道。

    海成淵沒有點頭,只是呵呵兩聲。

    「被親大哥甩耳光,的確挺令人難過的,人一難過,就容易借酒消愁,嗯……可是你大哥為什麼打你,你搶了他的女人嗎?」喬妙果如此推導道。

    這次,海成淵既沒有點頭,也沒有呵呵兩聲。

    他仰了仰頭,聲音裡染上陰沉,「因為我從他那裡拿回了原本屬於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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