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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五章 沉船事件背後 文 / 夏尾花椒

    「昨晚……你不是掉水了嗎?難道還落火裡了?」白喜的表情半是關切半是好奇。

    該從哪裡和她講起呢?跟她說,安娜把自己逼到火坑旁邊了?那又要牽起好多人事。

    想了想,喬妙果決定還是簡單地說,自己不小心走到篝火旁邊,然後把裙角給燒著了,然後你一問我一答的,包括海成淵又救了她,以及元鶴占邀請她跳舞這件事也告訴了白喜。

    她想,自己已經開始信任這個女孩子了。

    聽完後,白喜卻睜大著眼睛,有些愣愣的。

    「喂,你怎麼了?」喬妙果推了推她。

    「啊,沒什麼。」白喜回過神來,「沒想到你昨晚所經歷的那麼跌宕起伏啊。哇哦,雖然有後面那些驚險,但是有前面那些,好像也很值呢,早知道我就求元哥哥,我也要去了。」

    「什麼什麼值了?」喬妙果有些不明白白喜所說的。

    「危難之際被英雄救美,在浪漫的場景裡與本城最具人氣的鑽石王老五擁舞,還有……還有,他居然還會系蝴蝶結。」說道後半句的時候,白喜的聲音低得幾乎是呢喃了。

    「簡直就像是童話一樣啊喬姐姐,你不覺得麼?」說到這裡,她又抬高了聲音。

    「你呀,全部都是少女幻想,這些事情真經歷起來,永遠都是驚心大於驚喜,你不知道,我裙子被燒了的時候,被大家指指點點的,有多麼窘迫。」

    「好啦好啦,你不承認這個也罷,但我是可以肯定了,元哥哥確實喜歡你哦。」白喜調皮地笑道,「按照他們的習慣,會有一個叫首場舞的東西,就是舉辦宴會的東道主,必須在宴會場上先邀請一個人跳舞,之後別人才能邀請他跳舞。沒想到,元哥哥拉你去,就是想讓你當首場舞的舞伴的,還說是什麼戰場,而你,也現在才告訴我,哼,你們倆都太不誠實了。」

    「你……」喬妙果原本想反駁一下,但心中突然一亮,頓住了。

    「就是舉辦宴會的東道主,必須在宴會場上先邀請一個人跳舞,之後別人才能邀請他跳舞。」如果像白喜說的那樣,那麼首場舞的對舞者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呢,讓元鶴占非把她拉來頂上。

    可是為什麼他又會說:「但是我和她跳的時候還沒到。」

    所以,元鶴占是因為自己暫時不能和蒹葭跳首場舞,但又必須選一個人來跳,所以才挑中自己的嗎?

    為什麼會這樣?而和蒹葭的時候沒到又是什麼意思?

    這看似童話一般的背後,其實是隱藏著她所不知道的內幕吧,但迷霧之中,那點線索若隱若現,一點都不真切,反倒顯得自己很在乎元鶴占是不是真心請自己跳舞似的。

    她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煩躁,情緒不由得開始低落。

    是的,她管他是真心還是別有所圖?在宴會上被邀請的時候,她不是一早就想好了的嗎?他給她這個台階,她便接下,然後反擊當時嘲笑她的那些人,目的已經達到,她還想這些幹什麼呢。

    這樣想著,喬妙果揚起頭來,說道,「昨晚不是回來已經很晚了嘛,所以才沒跟你講這些,好啦,下次,如果我提前也知道是這樣的宴會,我一定想辦法拉你一起去,好不好?」

    「好的好的。」白喜高興地道。

    下次宴會……不知道會不會遇到那個愛幫人又會系蝴蝶結的人呢。白喜不自覺地悄悄想著。

    「那這條裙子,你還要麼?」白喜抱起那條翠綠禮服說道。

    喬妙果看了一眼,「不要了。」她說道。

    「哇哦,雖然破了,但畢竟是元哥哥給你買的第一件禮服呢,也是載滿你們第一次共舞記憶的衣服呢,你確定要扔?」白喜眨著眼睛問道,一臉調皮的笑。

    「哎呀呀,你是不是要走,要走的話,就快幫我拿去扔掉。」喬妙果向房門處推著白喜的肩,叫嚷道。

    「好嘛好嘛,我先下去了。」白喜吐了個舌頭,這才抱著衣服出去了,「我下去看書,有事喊我哦。」

    「嗯嗯。」喬妙果說著,等白喜走遠了,便關上了門。

    長長地吁了口氣,她一下子撲倒在床上。

    昨晚和今早的信息量都太大,她需要緩一緩氣,這一緩,便不知不覺地睡著了,直到房間裡的電話鈴聲響起。

    「叮鈴鈴!叮鈴鈴!」

    喬妙果從床上爬起身子,一把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座機話筒,禮貌地沖裡面喊了聲「你好。」

    「喬小姐,我們這裡是莊園管理處,有位麥品秋麥小姐剛才打進電話來,說希望能夠預約您見面,請問你什麼時候方便接待?」電話那頭,客服小姐的聲音甜美而輕柔。

    「品秋?」喬妙果微微興奮道,昨天相遇,她都來沒有跟她講上什麼話,而元鶴占更是為了把她拉走,敷衍她說叫她打莊園管理處的電話預約她見面,沒想到,她真的打進電話來……

    「明天、明天,我明天有空。」下午太倉促了,她還需要準備一下,看怎麼樣說才能跟她把情況描述清楚,又不至於讓她擔心和誤會什麼……

    「元總裁不建議最近一周內見面。」客服小姐的聲音禮貌依舊、甜美依舊。

    「為什麼?!」喬妙果心中一急,高聲道。

    「總裁說,昨晚發生了船隻惡意漏水時間,這需要一周去調查原因,所以在這一周內,在尚未知道是何人所為的時候,出於對喬小姐的保護,應該避免與過多閒雜人等接觸。」

    「……」喬妙果默默。

    元鶴占,這次沉船事件,分明是有人衝著你來的好嘛?!她一平頭小百姓,有什麼好值得別人這樣費心思謀害的!就算有,那也是您圈子裡那些洪水猛獸母大蟲們,怎麼也輪不到自己朋友身上來好吧!

    喬妙果心中氣憤地想。

    不過,這人刷控制欲什麼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肯定是在報復自己把他的西裝燒掉了,或者是對早上跑去圍觀他教訓程飛的事不爽!

    肯定是的!

    「如果您表示認同的話,那我們,給您安排在下週一的下午?」客服小姐耐心地問道。

    「嗯。」喬妙果回答。她有得選擇嘛,什麼時候能見面,還不是你們**oss說了算嘛?搞得好像他們真會尊重她的想法和意見似的……

    算了,雖然晚點,但能見面總比不能見面的好。

    她決定發揮阿q精神,如是想。

    不過,元鶴占說一周,那就是一周後,就能知道沉船事件後面的主謀了?

    想到這個,她也不由得有些好奇和期待。

    週日,a市最繁華地帶,摩天大樓林立,其中一棟的第18層,男子坐在寬大的辦公室裡,正埋頭看著文件,突然,門咚咚地被敲響了。

    男人按了按辦公桌的右手側邊的一個按鈕,桌上的一塊一塊液晶面板上便出現了一個平頭男子,他繼續按了下按鈕,門便被打開了。

    阿寇走了進來,然後隨手把門關上。

    「總裁,調查結果出來了。」說著,他把一個文件袋遞給元鶴占。

    元鶴占接過,把文件袋打開來看,然後取出一疊文檔和照片類的東西,一件件仔細瀏覽起來,忽然「啪」的一聲,把這些東西甩在桌子上:「果然是衝我來的!」

    在船上做手腳的人,人稱阿松。他是在眾人都在宴會場上忙著娛樂,而程飛也下了船,各種轉悠的時候,以夜色和濤聲為掩蓋,潛入艙底,做的手腳。阿寇和偵探對那艘船裡裡外外研究了個透,然後又看了幾遍宴會場上的錄像,這才發現了一絲破綻,然後通過這個破綻查到阿松,繼而查到海成泊身上。

    照片上,赫然就是海成泊那張酒色之情外露的臉。

    這件事與海曉東以及海成淵有沒有關係他們還不知道,但據阿松招認,他的確是藏在海家的船上,偷偷地跟過來的。

    誰都知道,那艘船是元鶴占常用的船,他用它將喬妙果載來了鳴翠島,又回去接了蒹葭過來,誰都沒料到,臨到頭時,元鶴占衝著給蒹葭新奇感,卻將自己那艘船,跟程飛開過來的那輛粉藍色的船調換了開。

    因此,最終倒霉的就是程飛和喬妙果了。

    「海成泊這人,真是沉不住氣,勝負乃商戰之常事,不以智謀來應對,卻要用這下三濫的招數,哼,說他有勇無謀都是誇他了,海曉東怎會生出這樣的兒子來!」元鶴占斥道。

    「我們下面怎麼辦?」阿寇臉上沉鬱道。

    「那個阿松,讓他呆在他該呆的地方,一輩子都別出來。至於海成泊嘛,哼,收好資料,我們給他們海家一份大禮。」元鶴佔在椅子上轉了轉身體,望著窗外,嘴角勾起,語氣陰鷙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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