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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一章 我也寧願不被挑中 文 / 夏尾花椒

    她的語氣裡聽不出責備和質問,她將它們有意掩蓋下去了,讓這句問話變得好像一種尋常的請教,一種好奇的發問似的。

    元鶴占哼笑了下,「既然你問了,那我就告訴你。」

    他撿起木枝,拔了拔面前火勢已經開始弱下去的火堆,說道:「第一,你應該看到了,剛才圍著給我敬酒的人很多,有些我不能迴避,這對一個心臟不好的人來說,難道不算是戰場?而我希望,假如我因為過量飲酒而心臟不舒服的時候,我的醫生能夠在旁邊;第二嘛,這『戰場』兩個字,是對你而言的,你這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晚宴吧?之前也沒受邀跳過舞吧?對一個沒什麼見識也沒有什麼舞技而言的人來說,這樣的晚宴難道對她而言不是戰場麼?而且你之前身子還那麼弱。」

    元鶴占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臉無賴。

    喬妙果瞪大了眼睛,第一個理由她還能勉強理解,可是第二個,她又沒求他讓她過來參加晚宴並且和他跳舞,搞得好像她要求上「戰場」,於是他便給了她「戰場」似的,這番說辭,完全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嘛,看似在解釋給她聽,其實是在混淆邏輯,轉移矛盾!

    「哦,這樣啊。」喬妙果笑道,「所以說,你是怕心臟不舒服,所以才帶我來晚宴,但是請我跳舞,是一早就想計劃好了的嗎?」

    而不是之前說的,為了免於她繼續被嘲笑,所以給她一個台階下。

    「算是吧。」元鶴占卻不假思索地道,兩眼彎彎地望著她。

    喬妙果愣了下,心緒突然翻滾起來,她掉轉頭,再次望向那堆火,火焰烘在臉上直髮燒。

    可是為什麼?如果是遊戲的話,在場上,有那麼多人可以更好地跟他玩這個遊戲。

    「你臉怎麼那麼紅?」元鶴占奇道,然後歪了下頭,將喬妙果往後面扯了扯,「你離火太近了,別是想把這整件衣服都燒掉吧。」

    「反正以後也不會穿了。」她說道,同時由著他將自己往後扯。

    「嗯,下次我也不會挑你這樣的舞伴了。」他說。

    「我也寧願不被挑中。」喬妙果說,「咦,今天那個叫蒹葭的,我以為你會和她跳舞。」

    她鬼使神差地這樣說著,也不知道自己為了試探什麼。

    「蒹葭嗎?所有人都這麼以為吧,但是我和她跳的時候還沒到。」元鶴占蹙了蹙眉,說道。

    聽到這句話,喬妙果心中一沉,直覺到含義頗深,但她還來不及思索什麼,便有一道雪白的光打了過來,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對話。

    「少爺!」有人遠遠地喊道,那是阿寇的聲音。

    之前元鶴占給阿寇打了電話,叫他前來救助,此時,救助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停在了岸邊。

    「這裡!」元鶴占答應著,和喬妙果向阿寇的船上走去。

    上了船,元鶴占對阿寇說,「你去旁邊船上看下程飛醒了沒,如果醒了,把他打暈,拖到這條船上來。」

    阿寇沒多問,點了點頭,回答了個「是」,便轉身要去一條船。

    「誒。等下。」忽然有人喊住了他。

    阿寇回頭一看,是喬妙果,她手裡握著一根木棍,朝阿寇遞過去,「帶上這個要安全點。」她說。

    那正是之前元鶴占緊握著下船,在阿寇來之前,片刻不離身的那根木棍,沒想到,喬妙果竟然悄悄地握著了手上。

    阿寇只朝那木棍和喬妙果認真的表情看了一眼,也不搭理喬妙果,只朝她晃了下自己肌肉緊實的手臂,便幾個跳躍地到了隔壁船上。

    不過,轉過身去時,他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意。

    「阿寇為什麼不拿木棍,還朝我晃了下手臂?那是什麼意思?」喬妙果不解地問道。

    「阿寇的意思是,他是練家子,還需要用這個?!」元鶴占眼角鄙視地看了喬妙果一眼,「你沒看到他的身材嘛,那麼孔武有力。」

    「帶著這個不是保險些嗎?剛才你不也是一直握著它?我還以為你忘了拿呢。」喬妙果沒反應過來,有些無辜地道。

    元鶴占臉上一赧,表情轉瞬即逝,隨即嘟囔一句:「女人,就是膽小怕事。」

    這句話說得好似他和那木棍之前沒有半點干係是的,轉眼便把患難之情給忘了。

    喬妙果聽到了,卻沒有接話,她笑了笑,想到之前自己裝扮好了後對著鏡子,還曾恍惚地覺得自己像是去戰場的公主,指然後望著飛龍勇士來救呢,看來,現實的情況永遠是,飛龍可以用飛艇什麼的來取代的,但勇士,可能只是一下子拍死七個蒼蠅的小裁縫罷。

    另一條船上,就在阿寇上船之前,程飛醒了,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大喊大叫,便被阿寇一拳再次打到昏睡過去,阿寇拖著他回到元鶴占所在的船上,由他看著程飛,元鶴占開船,不一會兒,船便到了碼頭,他們分為兩組,阿寇程飛一組,元鶴占帶著喬妙果一組,分別坐上停在碼頭處的車子,一路開回了莊園。

    到了莊園,少不得跟焦急的白喜交代解釋一番,這才洗澡更衣,躺上床睡覺,到那時,已是凌晨三點了。

    第二天早上,睜開眼睛,陽光已經透過窗簾撒滿全屋,喬妙果一看床頭櫃上的鬧鐘,已經快10點了。自己竟然一覺睡到這個時候。她慌忙起床,然後刷牙洗臉,這才走下樓。

    「白喜。」喬妙果朝正坐在沙發上,埋頭看書的白喜喊道。

    「你醒啦,喬姐姐。」白喜從書裡抬起頭來,一臉如晨曦般和煦的笑容。

    「是呀,你怎麼沒喊醒我?」喬妙果說著,走到她旁邊。

    白喜正在看的,是醫學方面的專業書,這孩子,倒是像自己當年一樣勤奮呢。

    「哇哦,喬姐姐睡晚了,覺得不好意思了啊。」白喜調皮地笑道。

    「沒關係啦,元哥哥都還沒起來呢。」她補充道。

    喬妙果「哦」了一聲,他沒起來關我什麼事,她心想。

    「你們昨天活動量大,多睡下是應該的。」白喜繼續說道,壓根沒有覺得這句話有什麼歧義的地方。

    喬妙果「咳咳」一聲,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白喜卻反而關切地問道,「咦,你又咳起來了?是不是昨晚掉水裡,受了涼?」

    說著,她將手放在了喬妙果的額頭上,想測一下她有沒有在發燒。

    然後,她吁了口氣,一臉慶幸地說道:「還好,沒有在發燒,你上次發燒就嚇死人的,如果你又發燒了的話,元哥哥就要說是我沒照顧好,說我是庸醫了。」

    「不會的啦。」喬妙果說。她也不知道自己說的「不會」,是指不會發燒,還是指元鶴占不會因為自己發燒這點小事就隨便責怪人。

    「嗯,我為你留了早餐,我們坐過去吃吧。」白喜指了指餐桌。

    喬妙果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便走過去坐下了。

    牛奶配芝士麵包,外加水果沙拉,簡單而不失營養的一頓早餐,喬妙果慢慢吃起來。

    忽然,屋子外面,霹靂一聲「少爺」,如同官府門前喊冤的鼓聲,一波高過一波地鼓蕩進喬妙果和白喜的耳膜。

    兩人同時應聲抬頭,一臉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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