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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誰輸誰贏 文 / 夏尾花椒

    二十九、誰贏誰輸

    比賽規則依然和先前海元兩人所執行的一樣,黑馬先跨過障礙,然後再是棕馬,分數是十分制,如果出現拒跳、碰掉障礙物、跳反方向,都會被扣分,最後通過比較它們跨越障礙欄用去的總時間,綜合評定比賽結果。

    雖然知道這個規則,但是喬妙果並沒有實際參加這類比賽的經驗。

    策馬奔起,離那五座障礙物越來越近的時候,喬妙果的心情越來越興奮,也越來越緊張。

    大草原上,人聲鼎沸、群馬奔騰,彩旗飄飄,鼓角長鳴,那達慕大會上,幼時的她也曾跟著大人們在裡面瘋玩,後來有一次參加賽馬,40公里的賽程喲,她居然拿了當時的第三名,大人們紛紛笑著給她戴上花環,誇她出息,那萬里長風下馬背飛揚的恣情肆意、那眾人真誠誇讚的驕傲和歡暢,是屬於草原生活中最美的記憶。

    後來,她也曾和其他玩伴們一起玩過其他的騎馬遊戲,其中也有放點障礙物,看誰跨過得最好什麼的,但是,像現在這樣的障礙賽,她根本沒有參加過……

    終於來到第一座障礙物前,喬妙果提了提心神。

    輕輕按壓住馬,她看著小旗子的顏色所指向的方向,紅色——向右,喬妙果將馬退後兩步,然後突然甩起馬鞭,做了一個讓元鶴占及海成淵都很震驚的動作,馬鞭狠狠地抽在了馬臀上,馬吃痛下,嘶聲響起,提起大半個上身,一副想把馬上之人弄翻的架勢,與此同時,馬匹上那嬌小的人兒,一手緊緊扯住韁繩,不讓自己落下,一手同時拍上馬的後臀,雙腳在馬腹處一架,那馬居然後腿一縱,居然平身躍到了半空中。

    在喬妙果的雙腳緊夾之下,那馬竟然一口氣長身飛躍過兩座障礙物!

    「飛馬?!」元鶴占和海成淵禁不住面面相覷。

    雖然比賽中會分配馬鞭,但那也是作為輔助指揮型工具之一,沒有人會想到去拿那個狠抽馬匹,一來顯得不夠文雅,與馬術精神相違背;二來,這些馬雖然平時飽經訓練,但因為品種名貴,生養更是嬌貴,這些馬都是很有脾氣和個性的,可不會像運輸型馬匹能夠容忍人類無緣無故的鞭撻,所以這樣的行為無疑非常容易刺激到這些馬匹,無論是馬匹發怒,當場把人掀下馬來,還是馬兒受到驚嚇,拒絕配合,對講究人和馬之間溝通配合無隙的馬術而言,這樣粗蠢的行為,無疑是自留笑柄、自尋死路。

    所以,剛才看到喬妙果居然去抽打馬臀,元鶴占和海成淵都大為震驚。

    但是,沒想到她居然能夠使用「飛馬」這種傳說中的技能,激發馬的潛能,利用馬在半空中的力道控制,一下子「飛躍」兩座障礙物。

    這不得不令元鶴占和海成淵兩人更加驚異了。

    海成淵一面為剛才喬妙果的危險行為抽了口冷氣,一面又對喬妙果「飛馬」的奇技刮目相看:這女人,究竟是幹什麼的?又為什麼會留在元鶴占身邊?

    「啊啊啊啊!喬姐姐,你……你好厲害!」白喜早已經跳了起來,狂熱地喊道。

    元鶴占卻飛了個白眼過去,自言自語道:「她居然……」

    哼,我寶貴的英國汗血馬,她也敢這麼隨隨便便地鞭打。要是這樣,她都還輸了的話,看他怎麼跟她算賬!

    然後,元鶴占微微地瞇起了眼,看向障礙物處。

    那裡,喬妙果如法炮製地又飛躍了兩座障礙物。

    最後一座障礙物前,喬妙果如之前一樣,輕輕摸著馬頭,在馬兒耳朵旁邊不知道說著什麼,片刻的安撫之後,這次她沒有鞭打馬匹,而是學著之前看到的元鶴占及海成淵的動作,提韁繩、夾馬腹,輕輕縱起,喬妙果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風拂過耳邊,待她再睜開眼來時,已經在障礙物對面了。過了!不過,海成淵卻一副忍著笑的樣子。

    原來,她碰掉了障礙桿。

    使用「飛躍」那樣匪夷所思的高難度動作,她能無虞地跨過,然而這種正常的跨欄動作,卻顯得更為緊張的樣子,而且還碰掉了桿……

    海成淵越發覺得好奇了。

    終點處,喬妙果看向自己跨過的一座座障礙,此時,夾雜著青草味和花香的清風拂來,將緊張、勞累、炎熱吹蕩無存,她內心突然升起兒時一樣的歡暢和驕傲。

    摘下頭盔,抹了抹汗,喬妙果輕盈地笑著,再次摸了摸馬頭。

    好馬兒,真是委屈辛苦你了呢。上次你帶著自己出逃,這次我卻這樣對你,很生氣吧?不過如果不使用那個辦法,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去跨過那些障礙物呢。嗯,跟元鶴占申請,帶你出來曬太陽,散步,給你送好吃的,當做補償吧。喬妙果想著,溫柔地驅動馬匹從障礙架外圍返回。

    馬兒穩步前進,行至第一座障礙架時,卻突然騷動起來,前蹄瞬地抬起,軀體大肆扭動。喬妙果大驚,努力地抓住韁繩,想要平衡住身體。

    然而馬兒扭動得更激烈了,想是驚魂剛定,仇恨未解,一副不把喬妙果甩下馬來誓不罷休的樣子。

    那邊,元鶴占、白喜、海成淵在馬兒騷動時便看出了危險,三人一齊向障礙架那邊跑去。

    奮力地扭動,經過剛才那一場場跨欄,喬妙果早已處於無力的放鬆狀態,現在哪裡再拗得過這「此仇不報非駿馬」的馬兒?終於,手一滑,身子一軟,在震盪的馬背上,喬妙果的身體摔落下來。

    旁邊就是障礙架,又冷又硬的,砸落下去應該很疼吧,喬妙果想。

    然而,她跌落在了一片溫暖寬厚的觸感裡,那觸感從半空而來,緊緊地摟住了她,然後,她才聽到跌落的聲音,軀體和骨頭碰在障礙架上乒乓作響的聲音,還有什麼東西倒下的聲音,那聲音——不是她的。

    「你怎麼樣?」耳邊有人輕柔地問到,喬妙果睜開眼來,正好對上那遠山之下秋水柔波的眼睛。

    障礙架倒在地上,海成淵倒在地上,而她被他接著,倒在他的堅實寬廣的胳膊和胸膛上,毫髮無傷。

    跑步的人雖沒有騎馬的速度快,白喜和元鶴占也已經趕到,白喜關切地走上前來,問道:「喬姐姐,你怎麼樣?」

    看到那兩人躺在一起,元鶴占皺了皺眉,臉色變了變。

    就著白喜伸上前來的手,喬妙果一把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碎,連忙回答道:「我沒事,我沒事。」

    然後轉過身對海成淵說道:「海先生,謝謝您。」

    海成淵點了點頭,卻沒有動作,仍然躺在地上,額頭上滲著汗珠。

    「你……你怎麼了?」喬妙果感覺不妙。

    「英雄救美,這下骨折了吧。」元鶴占笑道,然後別了別頭,重新看向海成淵,朝他走去,也伸出手去。

    海成淵左手接過,雖然有借力,但還是動作遲緩地起來,右手臂則僵直地垂在身側。

    「不好意思,我右手臂好像有點骨折了。」海成淵說。

    「啊?」白喜一臉同情,說道:「那你還怎麼比賽啊?」

    這個問題,或者說這個問題背後涉及到的東西,也正是海成淵所關心的,他不由得看向元鶴占。

    就連喬妙果也神色焦急的看向元鶴占。

    這個在廁所裡強吻她的人,原本也是令她想遠離的類型,但是今天卻為了救她——這樣一個賽場對手,讓自己受傷了,那樣的眼神和關切的話,讓她相信,他並不是個壞人。如果賽事繼續下去,以他現在的情形,那麼只會加重他的傷勢,結果也可能只是個輸字;但如果不繼續下去的話,結果又會怎麼算?海成淵棄權,所以勝利者還是她所代表的元鶴佔一方?

    現在好像不管怎樣,都會讓他和元鶴佔之前談的什麼交易落空……那她,對他來說,就真的是個罪人了。

    看到喬妙果的神情,元鶴占心中悶哼了一下。

    「看海兄這幅模樣,只能棄權退賽了吧,就算勉力繼續,海兄覺得自己還有勝算嗎?」元鶴占語氣清清淡淡。

    剛才那女人的「飛馬」術雖然令他歎為觀止,讓他覺得自己真是小看了那女人,但同時也知道元鶴占那番贏了就同意合作的許諾也是真的了,因此,更是打起了十足的精神來準備應戰,他自忖馬術精湛、熟練穩定,現在有了一個可以爭取的結果擺在前方,因此更加覺得自己不會輸了。

    但是,當他看到那女人在馬背上勉力掙扎,一臉緊張害怕的時候,他便將比賽什麼的一下子突然忘在了腦海,逕直拍馬便去救她。

    將她接落懷中時,那女人的觸感果然像溫溫軟軟的小貓,讓他更加覺得,實在是不能坐視這樣可人的東西摔傷。

    但是現在,元鶴占的話將他拉回了現實。一念之差,他就要付出回到原點的代價了嗎?

    見海成淵臉上神色變化,元鶴占揚了揚頭,繼續道:「賽場如戰場,海兄雖然之前長年在國外,但和我一樣,自小經歷的事也不少,不會不知道這許多戰場上殘酷的道理吧,卻這樣婦人之仁,不戰而敗,因小失大,還真是讓我元某覺得不足以共事,現在你能這樣,將來真能跟你父兄公開抗衡,不過,我元某想吞併你父兄,也根本不需要假以你手。要不是多年前,我欠丁術一個人情,你又向來是他所欣賞的,不然的話,今天根本沒興趣和你談!所以,說實話,你這樣的人,從一開始就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他這一番話出來,如風刀霜劍一般劈在海成淵身上,素來穩重的他,終於變了顏色,雙目怒視元鶴占:「你——!」

    而一旁的喬妙果和白喜,雖然不知道個中細節,但海成淵好歹是為了救莊園的人而受傷不能比賽,身為莊園主人,元鶴占不僅不感謝,不僅不安慰,還說出這樣「沒人性」的話……雖然大家都快習慣了這位元大總裁的超爛性格,但喬妙果和白喜還是不由得對元鶴占側目不已。

    在這個群情激憤的時候,元鶴占突然毫不愛惜地踢了那黑色「愛馬」一腳,馬匹嘶叫著奔開,「牽去馬廄裡關好,一天不給草糧吃!」元鶴占狠狠地對跑上前去牽馬的下人說,好像剛才那個看到喬妙果鞭馬臀就心疼得不行的那個人不是他似的。

    就在大家都不知道元大總裁葫蘆裡賣得什麼藥的時候,他蹬上了那匹棕色馬匹的背上,然後微微俯身,一把掐住喬妙果的兩脅,將她擄到了馬上,胳膊一彎,將她固定在了自己身前。

    「你想幹什麼?!」喬妙果和白喜同時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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