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打劫 文 / 忘記密碼
站在馬車旁邊的一個小兵聽見了閻文應的聲音,見他把頭伸出了窗外,連忙對他道:「公公,快把簾子放下,咱們遇到山賊了。」
「什麼?山賊?」閻文應急忙朝前方看去,只見一群面目兇惡,手持兵刃的人在一個披頭散髮,身裹獸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的男子的帶領下,攔在了官道前方,擋住了他的去路。想他活了這麼大把歲數,何時見過這等陣仗?一張老臉頓時嚇得一片煞白。「這……這可如何是好?」
小兵見他神色忽變,自然明白他的想法,連忙勸慰道:「公公切勿憂慮,不過只是幾個山野蟊賊,待咱們打發了他們,再走不遲!」
這時,前頭傳來了陣陣喝罵聲。
白玉堂見那小校出言不遜,不禁有些暗怒於胸,長劍一指道:「廢話少說!爺爺若是怕了你等官府中人,也不來做山賊了。識相的就將財物留下,爺爺還可以放你等一條生路,否則的話,爾等就別怪爺爺劍下無情了。」
「好狂的賊子,竟敢不把朝廷放在眼裡。」自古官賊不兩立。禁軍這邊也動了真怒,頓時拿刀的拔刀,拿槍的揮槍,為首的小校氣勢洶洶地大吼了一聲:「兄弟們,給我上。」之後,只有十來個禁軍留下了看護馬車,其餘的人俱都一窩蜂地衝了上去,乍一看,還真有點像在戰場上,勇猛無敵的味道。
天可憐見,站在白玉堂身後的那些人本就不是真正的山賊,就算是,見到對方這樣勇猛地朝自己撲殺過來,也會心生膽怯,他們這些半路出家的就更不用說了。見禁軍們揮動著兵器離他們越來越近,也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媽呀!快跑呀!」一眾山賊紛紛轉身,撒腿就跑,個個都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躲在樹後的我不禁又氣又急,早在成親那天自己就見識過這幫冒牌山賊的逃跑速度,心裡後悔怎麼可以把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呢?
見到此情此景,連白玉堂也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他展開身形,縱身一躍,猶如一陣疾風刮過,衝在最前頭的幾名禁軍便都被他折斷了手中的長槍,一腳踹飛了起來。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抹站在場中,身裹獸皮的身影,心裡有股說不出口的滋味正在蔓延。鵝滴神吶!剛才他行動的時候,我只看見一根黑線在人群裡穿梭,連影子都沒看清楚,這身武功他究竟是怎麼練的啊?我什麼時候才也能把武功練到他這種地步呢?神吶,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話,就請幫幫我吧。
禁軍並沒有因此就停止了進攻,他們把白玉堂團團圍住,閃著寒光的槍頭全都對準了他。「殺!」小校一聲令下,士兵們便毫無懼色地開始了新一掄的衝殺。
前面、後面、左面、右面,尖銳地武器劃破緊張的空氣,紛紛遞到白玉堂身邊,看樣子他似乎已經陷入了被人圍殺的戰陣之中,死亡,離他是如此地近。可是事實真的是這樣麼?
白玉堂的嘴角浮起一絲冷笑,腳尖輕輕一點,身形立刻拔高數丈,在禁軍們的驚呼聲中,猶如一片隨風搖擺的落葉一般,輕飄飄,不帶絲毫重量似的踩在一把長槍的搶頭上,抬腳踢中持搶兵士的面門,兵士發出一聲殺豬般得慘叫,被踢得倒飛了出去,雙手一鬆,棄了長槍。
長槍落地,白玉堂長笑一聲,凌空轉身,腳剛落地,立刻又踢倒一個朝他衝來的禁軍,手中長劍揮動如風,輕鬆挑開所有向他攻過來的兵器,禁軍們在他那如流水般瀟灑、華麗的劍法之下,毫無招架之力,沒一會便倒了一地,躺在地上直哼哼。想想也是,禁軍的實力雖然在廂軍之上,可是到底也只是一群普通的武夫,再加上人數也並不是很多,哪裡會是白玉堂這等武林高手的對手。
坐在馬車裡的閻文應眼見護送他的士兵都被白玉堂給打趴了,嚇得差點尿了褲子,他連忙沖還守在馬車旁的幾個禁軍吼道:「快!趕車快跑!」
其實用不著他吩咐,那些個禁軍也準備這麼做。大家既不傻,也不瞎,擺明了打不過那個領頭的山賊,不跑還待在這兒幹什麼?等著挨砍麼?
「呼啦啦啦——」士兵們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勢跳上了離他們最近的幾輛馬車,調轉車頭,狠狠一揮馬鞭,抽在馬兒結實的屁股上,還真是說跑就跑!
他們的反應雖快,卻也還是晚了半步。早先因懼怕官兵而逃跑的山賊們,見白玉堂一劍一個,兩劍一雙地在場中大顯神威,把那些個威風不可一世的禁軍給撂倒了一地,心裡就跟貓爪子在撓一般,也都想出來揍兩個官兵玩玩。
現在終於讓他們逮到機會了!
剩下的十來個禁軍駕著馬車準備逃跑,瞧他們臉上那副慌亂的神情,此時不打,更待何時?山賊們發揮出他們源自平日裡砍樹、劈柴、挑水、修房子所練就的一身蠻力,衝將上去,拉的拉、扯的扯,幾下就把閻文應和坐在馬車上的禁軍給制伏了。
看到這裡,我忍不住吐了吐舌頭,心想,群眾的力量,果然是不容小窺的。